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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此后的每一天她都会陪他做复健,无论是去医院,还是在家里,从不间断,直到有一天他又可以健步如飞,在院子里习武打拳,跟健身室里的健身器材们愉快玩耍。
于钟斯年而言,擦身是比复健更艰难的事,自己赤身***的躺在她面前,任由着她拿着毛巾在身上擦洗,每一处都不放过,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有着最直接的需求,而需求被调动起来却又不能纾解是件特别难捱的事。
为避免这种难捱,第三天他就强撑着自己去浴室洗澡,不然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毫无顾忌的把她吃了。
如果她不是孕妇,他兴许第一晚就让她把自己吃了。
全程,林听就站在浴室门口,紧张兮兮的等待,不时发问,“斯年,你在里面怎么样啊?撑得住吗?还要洗多久啊?”
一会一个问题,随机被问出,频繁到平均五分钟一次,可见她心里有多紧张,多害怕。
她这样子钟斯年也不敢洗太久,拿出在当年在军校,在训练基地的速度,很快把自己冲洗干净,随便围条浴巾就出门偿。
门一开林听就立刻迎上去,扶住他,“还好吗你?”
她真是被前段时间的自己吓坏了。
钟斯年偏头看她,“我就洗个澡,浴缸里能出什么事,你别太紧张了。”
“有浴缸也担心啊,不是说好等你洗完就叫我扶你的吗。”毕竟不是正常状态,以他目前单从浴缸出来也是要费很大的劲。
“你男人还没你想象的那么弱,不至于走几步路都做不到。”钟斯年杵着拐杖,都不敢把重量转到她身上,怕她会承受不住。
更不敢让自己摔跤,怕把她也一并带下地。
终于到了床,无论是他还是她都松口气。
第一天林听是白天没怎么休息,晚上特别累,特别困,这两天她不用上班,午觉睡得特别充足,晚上精神比之前好了不止一倍,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经历生死,近乎半年的等待,躺在一张床上,抱在一起总归是要忍不住做点什么。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这不是自己洗澡就可以避免得了的。
受不了,钟斯年覆在她耳边低言,“我们做吧。”
这两天他看了不少孕期相关的书,也了解过,前三个月跟最后两个月不能做,中间几个月,适当做做有益无害。
林听抬眸看他,一双凤眸炽热的尽是渴望,杏眸迷离湿漉,睫毛颤个不停,“现在不行啊,你还没康复呢。”
如果开始只是忍不住,那么她这话说出来他就非做不可了。
“我只是行动力比不上从前,不是残废。”钟斯年动手脱她睡袍才,炽热的吻紧接着落到她唇上,身上。
后面的事就变得水到渠成了。
一个挺着六个多月大的肚子,一个行动不够方便,这场欢爱算不上酣畅淋漓却也是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身心都得到极大满足。
林听在位时,公司股东盯得较为严格,深怕她会不把公司当回事,可自从钟斯年醒来后,她在家宅着养胎也没有人说一句不应该的话。
在他们眼里,林听是初出茅庐,而钟斯年则代表着保障。
只要有他在,公司就不愁没业绩。
即便再一次出现在林氏会议上他座的轮椅。
为此林听结束会议后还在他面前吐槽,“这些老家伙真是太现实了。”
前段时间还在担心她生孩子的时候怎么办,转眼就改口觉得她是应该好好休息,安心养胎,还说她这段时间辛苦了这样虚伪得死的话。
按照正常套路,钟斯年此刻应该安慰她,“没事,以后有我在他们不敢再给你气受。”
而现实却是,“这就是商场,凭的是本事说话,你得习惯。”
她早就习惯了,只是忍不住想要在他面前吐槽一下而已。
林听推着他进电梯,按了楼层又转身对着他说道,“斯年,我们找个时间把股份转还给你吧。”
他花钱买的,她收着不太好。
“你我之间还用得上还这个字?”凤眸晲着她,唇角勾起却并没有笑,说话的语气也是不容置疑的,“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之前不过是代为保管,而现在我理解为,在你手上跟在我手上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
别人怎么样不敢保证,反正她跟他一定是夫妻同体,无需分你我的关系。
“可是.....”林听还想说些什么,只说了开始就被他打断,“没有可是,如果你不喜欢经营公司可以交给我管,但转股份就没必要转了。”
有他在,她就算是董事长也不会影响她的兴趣爱好,她想做什么他都支持,只要她感到开心幸福,什么都不做也完全没有问题。
他护得起,也养得起。
......
随着钟斯年的渐渐康复,两人的婚事也正式被提上议程,晚间吃饭的时候楼心娥问林听,“你看年年也醒来大半个月了,这婚你觉得在孩子出生前结好还是出生后?”
林听端着饭碗的手猛地一顿,抬眸看看楼心娥,又转眸看看身边的男人,微低下头,咬着唇瓣,不知该如何回答。
依她自己肯定是想出生后,毕竟她现在肚子都这么大了,一生一次的婚礼还是想穿美美的婚纱,可是,他醒来后没提过结婚这茬,她要是说出来岂不是......
她是很想嫁他没错,但她脸皮也薄啊,觉得这种事就该要他先提。
俏脸红若朝霞,煞是可人。
凤眸垂眸晲着,桌下的大手搁到她大腿上,钟斯年代她回答这个问题,“等孩子出生后吧,现在身子重不方便,天气也冷,等孩子出生,一身轻天气也暖和。”
预产期是明年一月,等孩子满月,等她身体恢复,差不多就是青草幽幽,花开遍地的暖阳季节。
有很多时间准备婚礼。
林听转眸偷偷看他,嘴角不掩饰的向上弯起。
楼心娥看他们这个样子就懂了,“我想的也是出生后比较好,主要还是想听听听的意见。”
林听回答,“我没有意见。”
她的意见他都说了。
小两口这么恩爱,楼心娥也高兴,眼都笑眯了,“那就出生后吧,我改明儿找人挑个好日子,不过。”话锋一转,“这婚礼可以等孩子出生后,这证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办好,这不管是对听听还是对孩子都是很重要的事。”
有证就是真正的名正言顺。
这话她私下也找钟斯年说过,只是他一直没有行动她才又忍不住提起。
还是钟斯年答复她,“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知道的。”
上次私下提他是这样回,这次又是,楼心娥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等什么,但他现在竟然当着媳妇面这样说了,那肯定就是会办好的,她这下可以真的放心了,“行,我不干涉你们,吃菜吧啊,都快凉了。”
钟斯年没有明说,楼心娥不懂,林听也不懂,本以为等到私下他会讲,结果没有,她自己很想知道但又不好意思问,一拖再拖,时间就又朝着前面走了一大段。
钟斯年彻底抛弃拐杖那天,林听比他自己还激动,撑着腰踩着小碎步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垫着脚尖就给他一个大大的吻,“斯年你太棒了。”
钟斯年在她退出时掌着她后脑,加长也加深这个主动送上来的吻。
林听勾上他脖颈,启唇回应。
正午,明媚的阳光让冬天也多了份暖意,光辉照射在他们身上似给他们渡了层耀眼的光芒。
院子里的树木大多都光秃了,地上的落叶寥寥无几,唯有栽在花园里的几株梅花开得正艳,清香怡人。
有你有我有爱,每时每刻都是最好的时光。
为庆祝这意义非凡的一天,两人邀请好友到家里一聚,开个火锅趴。
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林听一边给卡卡喂食,一边听身边的男人讲电话,“对,在我家里,嗯哼,来的时候买点火锅要用的食材,素的吧,荤的已经有了。”
一分钟前刚跟安子墨说,让他过来的时候买些荤食。
除了锅,佐料,酒水这些现有装备,其余东西都分别让不同的人等下带过来。
林听的朋友不多,能够被邀请到家里的来的也就凌楚翘,许诺。
而许诺刚刚拒绝了她的邀请,因为有钟斯年这个大boss在场,她怕自己会放不开,吃了会消化不良。
剩下的朋友积极响应号召,在他们提着东西到场前,钟斯年已经把锅洗好,跟林听两个坐在客厅里煮茶。
掐准时间,等朋友们一来就可以喝到热茶暖身。
楼心娥在得知他们邀请朋友到家里聚会的第一时间就换衣服,叫上威廉,让他陪自己去美容院做美容,临走时还跟他两说,“你们小年轻人的场子我就不瞎凑合了,要跟你们的威廉叔叔出去过老年人的二人世界。”
顺便也给保姆放了半天假。
有一个问题林听想了很久,钟启合当年怎么会放着这么好的妻子不珍惜,而选择出轨呢?
对比他离婚后再找的季若蕊,除了比楼心娥年轻,其余她还真没看出她哪里比楼心娥优秀。
再看现在的很多娱乐新闻,得出结论,大多数男人都喜欢新鲜,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以钟斯年兄弟俩的颜值看,楼心娥年轻时美貌是绝对有的,但要比年轻,生养过两个孩子的奔四妇女跟刚走出校园的女大学生,就算保养得再好也还是会有差别。
垂眸看自己,肥大的军绿色长款羽绒服,里面还穿了一件保暖衣,两件毛衣,加上大到抱都抱不住的肚子。
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比起来真的是毫无青春时尚可言的土掉渣装扮。
反观身边的男人,英俊潇洒,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比自己大九岁。
再想起他父亲年轻时的出轨行为,还有他弟弟早前换女人如衣服的行为,林听埋首于手中的暖宝宝,心中似打翻五味瓶。
钟斯年擦觉到她的低落下去的情绪,侧身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微拧起眉,“怎么了不高兴了?”
刚刚还好端端的,不久前也还窝在他怀里腻过。
睫毛随着眼皮抖了几下,林听抬眸盯着他看了几秒,抬头起身,“你在这等他们吧,我先回房休息下。”
“.....”钟斯年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忙跟上去,“困了?”
貌似也不像,困了她多数会赖着他而不是像这样闷闷不乐的独自离开。
林听嗯了声,脚步不停,也没停下看他一眼。
出了客厅,上楼回房钟斯年扶她,她也不让,非要自己扶着扶手走,“不要你扶,我自己可以。”
就算是蠢蛋也看出来了,她这是在闹情绪。
钟斯年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想了许久确定他们最近没有分歧,也没有任何不愉快。
回到房间,拉住她,“宝贝,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
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家小丫头是犯了胡思乱想的毛病,不自信也没有安全感。
林听把头扭向一边,垂眸盯着地上地毯,紧抿着唇良久才出声,“我累了想休息会,你下去吧,他们很快就到了。”
浓眉紧皱,“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她明显不对劲,他完全没有陪朋友的心情,本来这次火锅聚会就是为了给她解闷,让她开心才有的。
“没有。”吸吸鼻子,林听转脸看他,杏眸湿漉漉的掩饰不住委屈,一会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想要抬手抱住,结果.....“我连抱抱你都不行了。”
肚子太大了,简单的拥抱都不能紧密相贴。
“.....”就为这个?钟斯年有些啼笑皆非,张开双臂把她侧身圈进怀里,“这样不就可以了,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这孕妇的心事还真是一波三折,难以猜透呢。
林听揪着他大衣,闷闷的声音从他胸膛处响起,“我现在都不好看了。”
之前只有肚子大,别的地方还是很瘦,现在不用做事,每天被他哄着吃这个吃那个,脸蛋都圆了一大圈。
“好看。”怕她不信,接着又补充,“现在还是很美,真的。”
心里舒服了一点点,松开怀抱着他的双手,林听后退一步,仰头盯着他,“那我们以后不会分开?就像,就像年轻时候的你父母那样,再过十几二十年,我老了,不漂亮了,你会不会......”
那些字眼,她都没勇气说出口。
原来这才是症结。
钟斯年有些恼,恼她竟然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恼她竟然会怀疑自己的感情,但当下最重要的不是他有多恼,而是怎么让她安心。
微躬起身体与她同高,凤眸与她平视,他不答反问,“那你知道我最怕什么?”
“什么?”
“失去你。”大手摸上她脸蛋,“我最怕失去你,就像之前你离开我的那段日子一样,没有你,明天于我只是个代表时间的日子,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期待。”
那种内心空荡,了无生趣的生活,他一点都不想在体验一次。
杏眸盯着他,睫毛都不眨一下,如同呆住般,林听心里是有波动的,且波动很大。
很早就知道他是爱自己的,但这份爱能持续多久,在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此时听他这么说,她觉得自己很作。
对,就是很作。
在额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钟斯年再度说道,“我没有说,但你肯定也知道,从我的年少时期到如今的早已过而立之年,我关注你十几年,爱你至少五年,在你没来到我身边前我都没有正眼看过别的女人,现在你来了,别人更加入不了我的眼,我的心可是很挑剔的。”
不挑剔就不会长年累月的陷在一份无望的感情里无可自拔了。
林听还是抿着唇,但之前的闷闷不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怎么都藏不住的甜蜜欢喜,手捏着他衣服,垂眸盯着地面,低低的追问,“那在我来之前你就没跟别的女人那什么什么过?”
钟斯年费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这个那什么到底是什么,俊脸顿时别扭得有些难看。
没听到他回应,林听抬起眼眸盯着他难以辨别的神色,轻舔下唇,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他需求那么大,做起来又那么娴熟,她一直都觉得他是有过经验,很有经验的那种。
据说男人做这档子事的时候并不一定要对对方有情,甚至做完连对方五官是什么样都记不住的也大有人在。
她今天怎么就突然想起这茬了呢。
凤眸盯着她红润的脸蛋,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我掌着她后脑勺,低头给她一个热情似火的法式热吻,末了贴着她耳畔暧昧低语,“像这样深入的吻都是在你来之后才学会的。”
跟苏如瑾没谈多久,还是聚少离多的那种,出狱后忙于学业,事业,加上心理原因,根本没心思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等有时间也有心思想的时候心里已经住了人。
他还做不出在心里有人的情况下跟别人滚床单这种事。
“......”被吻得晕乎乎的,林听反应有些懵,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是在变相的说没有,感觉特别惊喜,也特别惊讶,捏着他衣服的双手不老实的摸上他肩膀,紧紧攀着,垫脚索吻。
紧闭上双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发颤,微撅着的唇也发颤,女人娇羞圆润的脸蛋像刚出炉的草莓蛋糕,特别诱人。
他不爱吃蛋糕,但爱吃她。
唇舌相交,攀着他肩膀的双手改为脱他衣服......
灵活的小手从毛衣下摆钻进去,摸上他腰腹......
一阵酥麻,全身血液下涌,钟斯年暂停结束亲吻,“现在不可以,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
林听不依,凑上去咬住他喉结,轻轻地啃,轻轻的磨,湿热滑腻的舌扫过脖颈肌肤。
除了第一次,除了喝醉,她极少有这样热情主动的时候。
最终钟斯年是把她抱到床上。
.....
室内热情如火,正进行到忘我地步,家门外安子墨提着一袋食物敲门敲到手疼。
呼呼呼的寒风拍打在他身上,处境正好与室内热出汗的男女主人截然相反。
请了朋友,为方便他们把车开进院子,钟斯年没锁外面的防护门,但家里开了暖气,他把进家门的门关了,只有凭密码,指纹或锁卡才能打开。
安子墨拍半天门没见反应就给他们打电话,先是钟斯年的,再是林听的,轮番拨了几次都没人接,最后改拨他们家座机。
两人手机落在客厅,家里的座机链接了主卧室。
最原始的来电铃声,叮铃铃的骤然在卧室里想起,打断两人的欢愉,林听四肢缠在他身上,急喘,“有电话,是不是他们来了?”
钟斯年暂停一秒还是两秒,又继续,“来就来了,不急。”
这个时候,除了性命相关,其余任何事都不能让他停止。
铃声响了一分钟自动停止,没几秒又继续新一轮的轰炸,如此反复到第三次彻底停止喧嚣。
不到一分钟窗外响起安子墨的喊声,“老大,你在不在家?”
“老大。”
“大哥,你在家就下来给我开个门好吧,如果你没空就接电话报个密码也行,我他妈都要冷死了。”
深冬,零下随时都可能会下雪的天气,呼呼寒风带着冰霜的气息,刮在脸上那叫一个酸爽。
“斯年。”看着还在卖力的男人,林听已经没有继续下去兴致。
钟斯年的兴致的也大打折扣,很快结束,抱抱她,亲吻她的额,她的唇,抱她去浴室冲洗身子。
林听催他,“你快下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她刚刚是太冲动了,都忘记家里还邀请了朋友,作为主人,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让人站在外面等,这大冷天的太不厚道。
钟斯年不为所动,等她洗好了自己才洗。
知道她脸皮薄,也是真累,换好衣服让她在房里好好休息,“等会火锅煮好了我再上来叫你。”
林听本来是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想到他们在听见安子墨呼叫后还在房里磨了这么久,根据她对安子墨的了解,就算他们单纯睡觉一能被他想歪,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
她被钟斯年的温柔体贴说服,心安理得的窝床上补午觉。
别墅外,叫了半天没被搭理的安子墨聪明的钻进自己车里,打开暖气给钟逸辰打电话,“老大在玩什么呀,叫我们过来煮火锅自己又不在家。”
钟逸辰正在来的路上,听完他这话很是意外,“不可能吧,我来的时候还跟我妈确认过的,说我哥跟我嫂子在家煮茶等我们呢。”
哪来的茶?
安子墨放眼看向窗外,莫名觉得凄凉,“我都来二十分钟了连门都没进。”
“......”电话里一阵死寂,好一会钟逸辰才缓缓说道,“兴许是睡着了吧,听我妈说我嫂子现在格外嗜睡。”
“嫂子嗜睡,大哥也嗜睡?”他又按铃,又敲门,又电话又呼叫,以钟大的警觉性就算是半夜三更他也能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更何况现在还是白天,如果在家就只有一种可能,“我没记错的话听听现在的孕期可是七个多月了,这种时候还能做两人也真是心大得很。”
男人跟男人在一起,说话总是会毫无顾忌的荤一点。
“......”又是几秒静默,钟逸辰再度开口把南风别墅的密码告诉安子墨,随后又说道,“我正在来的路上,你进去了要是没看到人就自己把菜洗一下吧。”
不等回应电话就被挂断。
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安子墨心里一阵咆哮,“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我要第一个跑过来受虐?凭什么年纪最小就要活该就压榨?”
咆哮是这样咆哮,但他还是下车,凭密码成功进入家门。
暖烘烘的还飘着茶香。
他把东西放到厨房,又进客厅,从茶几上取了个干净杯子倒一杯茶给自己。
抿一口,味道还真是不错。
等钟斯年不紧不慢的出现在楼下的时候,安子墨已经钻进厨房清洗自己买来的肉类。
对做饭他是一窍不通,能做的也仅仅是把食物洗好。
听见脚步声,他转身走出厨房,一眼看到钟斯年踏着慵懒的步伐下楼,顿时,“大哥你真是太够意思了,请大家吃火锅不让进门也不准备东西。”
偌大厨房,干净整洁,除了他刚买的东西没见着一样是除锅以外跟火锅搭得上边的。
钟斯年下最后一个抬价,边走向他边回应,“我家就一个等待临盆的孕妇,一个刚康复的病号,你们好意思让我们出去采购?”
还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安子墨往他后面楼梯看,“大搜呢?怎么没见她下来,是不是不好意思啊?”
认识两年的人,见过无数次,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不好意思这样的情绪。
“还没睡醒。”无视他揶揄的神色,钟斯年走进厨房,盯着湿哒哒又乱七八糟的台面,摇头,“肉都洗不好,我有点同情将来跟你结婚的姑娘。”
安子墨:“......”
请问保姆是用来干什么的?
没辜负嗜睡这个名头,林听这一睡睡到能来的所有朋友都来了,楼下该做的也都做了,热热闹闹是与她无关的喧嚣。
钟斯年等到准备开吃才上楼叫她。
一连叫了好几声才把人叫醒。
睡眼惺忪,懒洋洋的伸出双手勾着他脖子,“这么快就可以吃了吗?”
钟斯年嗯了声,抱她起床。
林听双腿下地,踏上拖鞋,“那你先下去吧,我洗脸换件衣服就下来。”
她现在穿的是睡衣,是不适合出现在人前的装扮。
“没事,我等你一起下去。”她现在身子重,不扶着他总不放心让她上下楼。
漱口洗脸林听都很快,就换衣服多耽搁了几分钟,站在衣橱前,看着排列有序的孕妇冬装,不知道该穿那件,好像那件都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她想要的效果是什么?
即使是孕妇也要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就算不能也至少要有气质。
绕着脑袋,偏头对站在身边的男人说道,“斯年,我没有好看的衣服了。”
女人衣橱里永远都缺一件衣服。
即便是孕期也不列外。
钟斯年很懂,一手搂着她腰,一手从衣柜里取出打底衣,开衫各一件,递给她,“今天先穿这个,明天再带你去买新的。”
家里开了暖气,平时他们随便穿件单衣就够了,但她是孕妇,受不得凉就会多穿一件。
“好吧。”不好也只能这样了。
其实钟斯年给她挑的衣服不差,差的是她现在的身材,穿什么衣服都掩饰不住浓浓的孕味。
之前她也不在意,但今天,兴许是下午胡思乱想太多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然后就怎么看都不满意。
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孕期综合征,心理上的。
经常聚在一起的几个朋友,除了不能前来任嘉致夫妻,其余人都到齐,包括小丫头任可欣。
“大伯母。”她飞跑过来,打招呼的方式比在座的所有人都热情。
林听应了声后喜笑颜开的叫她,“欣欣小宝贝。”
他们踩下最后一个抬价,小丫头也跑到跟前,肉呼呼的小手摸她肚子,“哇,好大呀,弟弟妹妹怎么还不出来呀?”
外公外婆家没有小朋友,爸爸家也没有小朋友,她等大伯母肚子里的弟弟妹妹等好久了。
“下下个月。”怕她不懂,接着又补充,“五十天左右。”
五十天,小姑娘掰着手指心算,“那还有好久啊。”
总共就学了一百个数,五十是她所学的一半,小丫头觉得很庞大。
“欣宝,快过来,别挡着大伯母路,弟弟妹妹饿了要吃饭了。”钟逸辰在餐厅那边叫。
鸳鸯锅,除了为小孩子考虑,也满足不喜欢把海鲜放到辣锅里去鲜的人,这样的人在他们这群里占了一大半。
林听就是其中一个,早过了孕吐时期,她现在对食物正处于热爱期。
孕后期本来就容易饿,她怀着两,几乎每天半夜都会被饿醒,要下楼吃饱才能继续睡,要不是她每天坚持做孕妇瑜伽,她现在可就不是脸圆一大圈这么简单。
钟斯年把煮熟的鱼肉挑好刺,放进她熏酱碟子里,“吃的时候慢一点,小心会有没被挑走的小刺。”
经他挑过刺的鱼肉,目前还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但还是要忍不住提醒她,以免有漏网的。
“嗯。”睡一觉都饿了,林听边吃边应,咽下才偏头看他,“你自己也吃啊,别光顾着我嘛。”
不是帮她夹菜,就是帮她挑刺,她碟子里没空过,但他并没吃多少东西。
她的娇气是在他苏醒后才愈演愈烈的。
放自己的筷子,用公筷给他夹了好几样他喜欢吃的,“你吃嘛,不然我不要你帮我布菜了。”
这本来是件很正常的事,但看在安子墨眼里就是很虐,因为,不仅他们这对这样,坐在他左边的,对面的,也都是你来我往的,其乐融融的,相亲相爱的。
这让他有种自己是多余,乱入的感觉。
“拜托各位能不能考虑下我这个单身贵族的感受。”真是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你们就要失去我了。”
没法愉快地吃火锅了。
几人不约而同的暂停,抬眸其看向他,凌楚翘心直口快的回应,“哪来的贵族现在都说的是单身狗。”
她一直都紧跟潮流的戏称自己为单身狗。
“噗.....”林听没忍住笑出声,下一刻又立刻闭上嘴。
钟斯年接着说道,“别憋着自己,想笑就笑。”
林听摇头,“这样不好。”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补充,“子墨被虐一个下午了,得给他留点面子。”
钟斯年明白了,扭头看向坐在爸爸妈妈中间的任可欣,“欣宝,坐到安叔叔身边去,他一个人吃饭没意思。”
林听:“......”
其余人:“......”
几秒后,集体欢笑,唯有安子墨一脸生无可恋,长叹,“我好想二哥。”
“二哥才没空想你。”钟逸辰神补刀,“二哥现在要陪二嫂,他们在你会觉得更虐。”
距离舒若尔出事已经过去大半年,走过之前的阴霾,低落时期,现在基本恢复大家才能轻松的说出与他们有关的话。
边吃火锅边聊天,热热闹闹,能喝的再喝点酒,完了再凑桌麻将,一行人聚到很晚,吃过夜宵才散。
那时,楼心娥跟威廉早已约完会回家,陪任可欣玩了一个多小时,又铺客房,安排小家伙睡觉,最后不等聚会结束,两老口也累得先回房休息。
欣宝已经睡着,大冷天也懒得再把她从暖暖的被窝里抱出来,钟逸辰跟任嘉禾也就在南风住了下来。
剩下三人,各回各家,各睡各床。
孕后期,林听小腿浮肿得厉害,每晚睡前钟斯年都会给她做按摩,而她通常都会在享受他服务的时候睡着。
今晚也不列外。
同样不列外的是她仍旧睡不好,原因有很多,肚子太大,胎动太厉害,腿抽筋,等等。
每次她一醒,钟斯年也会跟着醒过来,为此林听曾几次提出要跟他分房睡,以免两个人都睡不好。
钟斯年自是不会同意。
前面错过的已经没有办法挽回,后面的日子他不可能再让她一个人,虽然他并不能代替她痛,但最起码她夜里醒来的时候还能有他陪,有他哄,有他抱,不至于让她一个人默默承受,孤孤单单。
.......
上午出去逛商场买衣服,中午在外面吃海鲜粥,逛累了下午回家睡觉。
林听醒来房里已经没有钟斯年,她一个人在赖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起床,简单的洗脸刷牙,把今天刚买回来已洗净烘干的新衣服翻出来,找一件最喜欢的穿上。
一出房门就开始喊,“斯年。”
她以为他会在书房办公,敲了门没有回应,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不在书房,难道在楼下健身房?”关好书房,她慢步走向楼梯,还是边走边喊,“斯年,你在家吗?”
这一次他听见了,出现在她面前,“站着别动,等我上来。”
每次她上下楼梯,他都很不放心。
“我哪有这么娇弱。”每次她都不听,扶着楼梯扶手,上上下下,今天也是一样。
---题外话---本来是想一万二,卡了,就一万一吧,没更到大结局明天继续
另:做了调整,加了些日常,大结局后将不会再有正文的甜蜜番外,嗯....在我心里,钟大醒来后的所有情节都算是番外,o(n_n)o哈哈~
晚安,(* ̄3)(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