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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斯年第一时间跑上去扶着她走,同时还训斥,“每次说都不听,肚子这么大路都要看不见了,摔了怎么办?”
林听丝毫没有被训斥的感觉,因为他说话太温柔了,一点威胁力都没有撄。
她咧开嘴呵呵直笑,“是你自己要大惊小怪,我走了这么多次不也没出事。”
“出事就晚了。”
搀着她,每一步都走得缓慢,稳妥,直到到了平地才放心,“好了,自己去客厅坐会,我再准备下就可以吃晚饭了。偿”
下午两点多回到家,磨蹭到三点多才睡,这一睡就睡到傍晚。
“阿姨他们不在家吗?”她这一路走来,除了他没看到任何人,连保姆都不在。
“约会去了,晚上他们要去看歌剧。”是他特意买票把他们支出去的。
林听哦了声,“那李阿姨呢?”
王婶在老家开了饭馆,李阿姨是钟逸辰帮他们找的新保姆。
“休假了。”他给放的。
林听没话问了,只是说道,“那我帮你端菜,摆碗筷。”
“乖乖去客厅等着,等我弄好了叫你。”钟斯年坚持不让她进餐厅厨房。
林听半侧身仰头盯着他看了会,点头,“好吧,那我陪卡卡到院子里走走。”
刚从床上爬起来,精神百倍不需要特意坐在某个地方休息。
钟斯年没意见,只是提醒,“穿件外套再出去。”
“知道了。”林听已经摆着手,扶着后腰走向客厅。
客厅里有她放在楼下的羽绒服外套,为的就是以防像现在这样,想到外面吹风散步时不需要上楼。
穿好衣服,忍着好奇没偷偷去厨房看他在玩什么花样,直向玄关,换上雪地靴,出门呼唤,“卡卡。”
卡卡没在室内,它自己也走不出院子,多数时候没人理会它就自己在院子里玩。
这不,她一叫他就一溜烟地从某个角落窜出来,以狂奔的姿势跑向她,摇头摆尾的甚是欢喜。
这是它表达喜爱的方式,也是表达开心的方式。
听说孕期适当运动有助顺产,平时没事也不困的时候林听就会在外面走走,或是做些书上写的适合孕妇做的瑜伽,运动。
一人一狗,她在飘着梅花香的花园里艰难的练习下蹲,卡卡就在一旁集中精力的盯着,那摸样像极了钟斯年担心她的样子,感觉整条狗都透着股紧张感。
每次看到它这样林听都觉得很暖心,很好笑,也真的每次都会笑出来,“你别什么都听他的,他就是太大惊小怪了。”
两年前她就知道,对钟斯年的话,卡卡视若圣旨。
为此她曾经还笑话过钟斯年,说,“感觉你跟卡卡就是对父子,你是爹它是很听爹话的孩子,你说什么它就做什么。”
他当时是怎么回她来着?
他笑得一脸痞气,“如果我是爹,那你一定是娘,因为除了我它最听你的。”
淬不及防地就撩了她一把,那会他们还不是情侣。
恋爱后她才知道,卡卡会这么护着她,是他很早就教好的。
在她还没来的那些岁月里,他闲得慌的时候就会把卡卡当军犬来练。
钟斯年说很快可以就真的是很快,准备妥当出来叫她的时候,林听的日常运动都还没做完。
被他拥着回家,整个一楼的等都关了,改而换之的是暖洋洋的烛光,从玄关一路到餐厅,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一支被点燃的蜡烛。
天还没全黑,但拉上厚厚的窗帘,那点朦朦胧胧的自然光线能洒进来的只有完全的一星半点,丝毫不影响烛光的氛围。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林听偏头看他,“你这是干什么呢?”
钟斯年淡笑不语,直把她扶到餐厅。
偌大的餐桌上除了他自己晚餐,还有被摆成心形的正燃烧着的红蜡烛,中间铺的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心里的猜测又肯定了些,心脏顿时扑通扑通加速跳动,有开心,有期待,也有紧张。
手心开始冒汗。
钟斯年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自己则站在她面前低头,垂眸注视着她,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好几次,菲薄的唇紧抿着,林听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难为情,不好意思,甚至可以说是害羞这种神色。
等了大半分钟才等到他开口,醇厚磁性的嗓音,说的是,“早去年我就想过,等出差回来要给你一场什么样的求婚仪式?当时我想的是要很盛大,很浪漫,要满足女孩子的少女心,公主心,醒来的这一个多月我也总是在想,到底什么样的求婚仪式会让你动心?梦幻的,还是盛大的,或是特别特别浪漫的,亦或是高调到人尽皆知的,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像现在这样,简单,朴实到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只有我自己给你做的饭菜,就像我们未来的日子,除了至亲就只有你我两个,或许没有很多浪漫,没有时时刻刻的激情,但一定有爱,有真心,有实意。”
父母与子女就是场渐行渐远的缘分,最后陪自己最长最久的是另一半,浪漫与激情会随着时间慢慢脱色,到了一定年龄就不会在像年轻人那样热情似火,唯有爱与真心实意是幸福的保证。
她这一生所求不多,就想找一个真心实意爱自己的人,像父母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心里的感觉难以形容,但高兴,幸福是必然,林听抬眸盯着他,眼眶都忍不住泛红。
钟斯年单膝跪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举到她面前,“听听,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想要跟你一起迎接往后的每一个清晨,每一个日落。”
林听咬着唇,喉咙哽得厉害,盯着他的杏眸也因为积在眼眶里的眼泪变得模糊。
她不说话,钟斯年是很紧张的,哪怕他知道她不会拒绝,可没听到她肯定的答复,他心里就无法安定,觉得每秒都格外漫长。
“愿意吗?”她不说,他又问了个半句。
林听含着泪花连连点头,一开口就是极度哽咽的,“我愿意。”
这是毫无悬念的事,她等了好久了,想嫁给他好久了,这个曾一度以为不会再有交集,一度以为自己会彻底失去的男人。
她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做好了要当他新娘,要跟他共度一生的准备。
钟斯年心安了,俊脸是毫不掩饰的欣喜,激动,把戒指套进她手指,起身捧着她脑袋,给她一个长长的热吻,把自己的激动,欣喜,满腔热血,满心爱恋都以这样的方式让她知道。
末了低着她额头哑着声说,“宝贝,我很高兴,很幸福。”
“我也是。”这份幸福是他给的,也只有他给的才是她最想要的。
人生苦短,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相信妈妈在天之灵也会理解她,原谅她,如果不能,就当未来几十年是她偷的,什么样的惩罚她都接受。
“好了。”钟斯年起身,把她转向餐桌,“先吃晚餐,等下该冷了。”
为庆祝求婚成功钟斯年还倒了两杯红酒,少的给她,“象征性的喝一小口就可以了。”
孕妇喝酒对胎儿不好。
林听自己也知道,碰了下杯就抿一小口,即便再怎么意犹未尽也不会贪。
孕期越往后食量越大,现在的她吃牛排要吃大份,末了还能再吃块小蛋糕。
边吃边抬眸看对面的人,嘴角始终保持着弯弯的弧度,心情好,就这样普普通通的坐在一起吃饭也是甜蜜蜜的。
柔和的烛光下,女人的笑脸很美,很暖。
晚餐后钟斯年要善后,保姆休假了,他不可能把残局留到楼心娥回来收拾。
林听也会帮助收盘子,等他洗完她就收蜡烛,收桌子。
生活只有落实到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细碎的琐事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生活,两个人在一起,这些琐事不能理所当然的扔给另一方,自己像个女王,或是帝王那样指点江山,自顾享受。
那样的日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变质,即便有幸福绝大多数也只是单方面的。
收拾好两人会手指紧扣地到外面散步,这项日常一直到他们白发苍苍,老得走不动路才结束。
路灯下的两个影子从年轻时的挺拔,到老年后的佝偻,路边的树木成长了,也有死去被换成新的,花草换了一波又一波,连路灯都更新好几代,唯一不变的就是,身边的人依然待自己如初。
.....
前一天晚上求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领证,到的时候民政局都还没上班,有的只是给他们办证的某领导。
钟斯年昨晚打了电话说自己会在今天早上上班前来,让他行个方便,派个工作人员给他们办理,没想到这位领导竟然会自己过来。
不用排队,按照流程走下来很快,加上跟领导寒暄,道谢的时间,半个小时两人就拿着结婚证书走出民政局,
从此以后他们就是真真正正的夫妻。
特意挑在上班前过来,一是免去排队的麻烦,二来也是不想引起太多人关注,毕竟林听现在的肚子也大了,太多的关注对她而言从来都不是好事。
上了车,隔断外面的人来人往,林听把两本结婚证并靠在一起,再把钟斯年的手拉过来与自己十指紧扣,然后用手机拍了张照片。
只露手不露脸的,她要用来发微博,跟那些支持自己的朋友分享自己的喜悦,露脸的她要发朋友圈,广而告之所有朋友,她结婚了。
嗯,她微信的朋友都是他认识的,也都是关系比较好的。
对她这种行为,钟斯年自是乐见其成,她前一秒发他后一秒就点赞,并评论,“老婆,余生多指教。”
随后也从自己的手机相册里找出几张图,从去年刚恋爱时的合照到现在的,发出他人生中的第一条朋友圈,没有太多言语,就最简单直接的两个字,“吾妻。”
林听先回复他的评论,一课红艳艳的爱心,然后也给他的点赞,末了觉得自己很幼稚,明明很就在身边还跑到网络上秀。
难为他竟然也配合着一起幼稚。
消息刚发出就收到朋友们的点赞,祝福,两人默契的给了一个很官方的统一回复,“祝福已收到,谢谢大家。”
抬眸相视一笑。
她想,自己的眼睛一定冒着很多很多的粉红色泡泡,因为她心里早已绽放无数朵娇艳的鲜花。
“媳妇。”钟斯年叫她,随即又哄着,“叫声老公听听。”
最开始她连名带姓的叫他钟斯年,恋爱后被他诱哄着叫斯年,现在真的是夫妻了,他想听她叫自己老公。
俏脸笑得甜蜜,林听抿着唇,小半响才开口,“老公。”
声音很低,加上害羞,听起来很娇。
喉结上下滑动,钟斯年倾身过来,抱着她就吻下去。
林听闭上眼,启唇给予回应。
如果现在有人要问她幸福什么?她一定会说,幸福就是嫁给自己最想嫁的人,娶到自己最想娶的人。
结婚是喜事,尚未办婚礼,但领了证,一家人总归还是要聚在一起庆祝的。
钟斯年定了包间,宴请家里所有人,包括二叔一家。
两人能够排除心结喜结连理,每个人都由衷的欣慰,高兴,席间自然免不了被祝福,也免不了收点礼。
从二叔二婶,到小叔子,再到公公婆婆,不同身份,不同性格,送的礼也有很大区别,比如楼心娥送的手镯,“这是我当年出嫁时我母亲给我的,两对玉镯子,搁在现在也不算什么稀奇东西,但我就想把它们留给自己的儿媳妇,跟小禾一样,我也希望你会喜欢。”
而作为父亲的钟启合走实际路线,送钱。
作为另一个公公,威廉走的浪漫路线。
总之,不管是送什么,林听开始都是不好意思接的,尤其是钟启合的钱,但还是耐不住大家坚持,加上钟斯年也让收着,最终是全都收了下来。
除了收礼缓解稍觉得尴尬,晚宴整体还是很温馨,很愉快。
孕期,钟斯年对床事很克制,到了七个多月后,老婆没有需求,他自己就算是再怎么想也会忍住,毕竟月份大了,要是弄出点什么问题可就不好了。
于是乎.....
晚宴后回到家,回到房,洗洗干净,按摩完毕,闲事皆已做完,躺床上,林听等了好几分钟也只等到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老婆,晚安。”
就这样?
今天好歹是结婚呐。
她有点不甘心,觉得这婚接得不够完整,于是,移动身子凑近他,滑嫩的小手轻车熟路地钻进他睡袍,摸上他胸膛,吐气如丝的唤,“老公......”
延长尾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身体一绷,钟斯年故作不知的问,“怎么了?”
“我们今天领证结婚了。”这搁在古代是要洞房的,虽然他们老早就把这件事做了。
钟斯年嗯了声,“我知道啊,晚上不还为这个请家里人吃饭了吗。”
都暗示这么明显了,以他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
睡都睡这么久了,她也不跟他装,贴着他胸膛的手往外扒,直接把他睡袍扒开,唇凑上去吻住他的,使尽自己从他这学会的所有技巧,撩他。
不用她撩,钟斯年自己都想,只是顾虑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临近预产期,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有羊水突破,早产的危险。
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却也还是满足她想要的完整,也是满足自己想要的完整,不过是用的另一种方式。
那种林听从未体验过的,羞羞羞的方式。
孕期进入最后一个月的时候,钟斯年给孩子取的名字,如果全都写下来,保守估计得写满五张纸。
这还不算,他彻底康复后,除了第一天请朋友火锅,第二天陪她逛街加求婚,第三天结婚,后面剩下的每一天他都是不间断的往家里搬东西,大到婴儿床,小到奶嘴,不管刚出生的孩子用不得用上,只要看到好的,觉得孩子会喜欢的,可能会用得上的,统统买回家,买回家,买回家!!!
婴儿房设立在他们卧室旁边,就是林听刚进南风时住的不亚于主卧的房间,那么宽敞的空间硬是被他填出拥挤感。
除了床,他还在分出一半给孩子弄了个游乐区,各种各样的玩具用收纳箱装好,满满当当装了五个箱子。
这还不够,他还要看,还要买。
开始林听跟他一起挑,一起买,最后她觉得他疯了。
在他又一次下班回来带着婴儿用品后,林听对楼心娥说道,“妈,你看他简直是魔怔了。”
刚出生的小婴儿哪用得了这么多东西啊。
楼心娥对钟斯年这种行为也是无语,但还是对着儿媳妇笑着说道,“不管他,反正他钱多,这也是他爱孩子的表现。”
他爱孩子毋庸置疑,可是......
林听一个人在婴儿房里坐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然后去书房找他,一进门就听见他在跟人讲电话。
听见开门声,钟斯年抬头看向门口,见着来人扬眉一笑,接着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就这样,你只要保证我孩子一出生就能喝到安全无害的奶粉的就可以了。”
钟斯年醒来不久就让人研究各大品牌奶粉,结论出来后他亲自联系奶粉生产商,高价订购优质奶粉,钱给得够多,要求只有一个,每一罐流到他家的奶粉都要通过他的人检测,确定无害才可以。
有关问题奶粉的报道层出不穷,这个问题林听也很在意,心里那点小情绪在听到他电话内容后顿时消散,忙走到他身边问,“怎么样?奶粉出来吗?”
“正在检测。”钟斯年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刚刚怎么闷闷不乐的?”
她一开门他就看到了,情绪不对劲。
林听微低下头,垂眸盯着自己的大肚子,否认,“没有。”
她总不好意思告诉他,她有点吃自己孩子的醋。
钟斯年垂眸盯着她,想了小半响,“是不是觉得我冷落你了?”
身体完全康复后,他要上班,要布置婴儿房,每天分给她的时间确实是没之前那么多。
但大多数他布置婴儿房的时候她也都是在场的,有时还会发表下自己的见解。
林听闻言抬眸看他一眼又低下去,还是那句,“没有。”
还不愿意说?
凤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心中了然,扶着她起身,“不早了,我们睡觉去。”
如果猜的没错,她这是想太多,吃味了。
该准备的东西都已准备齐全,这天晚上后钟斯年专心陪老婆的时间慢慢变多,到预产期进入前十倒计时后,他连公司都不去了,几乎是全天候的守着自己妻子。
实际临盆比预产期早了五天,第一次阵痛来临是在入梦的深更半夜,被痛醒的林听没有惊扰身边的人,因为只痛了一会就没什么感觉了,但她也不敢在继续睡,睁眼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默默记下疼痛次数,反复到六次的时候她确定自己是要生了。
慌慌张张地叫身边的人,“斯年,老公。”
钟斯年立即睁开眼睛,“怎么了?”
阵痛已过,林听边坐起来边应答,“肚子疼,应该是要生了。”
开灯,下床,穿衣,不到一分钟又迅速帮她换衣服,随后把人从抱起就走,“别怕啊,我们马上去医院。”
步履很稳,也很快。
特意绕道楼心娥跟威廉的房间,用脚踢门,“妈,uncie,听听要生了,我先送她医院,辛苦你等会起来给她做点吃的。”
研究过这方面的知识,知道第一次生孩子的女人从阵痛到生,一般需要十个小时左右,而阵痛会消耗掉产妇大量精力,所以选择顺产的产妇可以在阵痛还不是很严重的时候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现在起来煮,送到医院差不多要一个小时,按照掌握的情况判断,一个小时后阵痛还不算特别严重。
当然,这仅仅是理论上的,具体还是要根据个人体质判定。
确定里面的人已听见,不耽误一分一秒,钟斯年抱着人就转身直走向楼梯,下楼,林听双手勾着他脖颈,盯着他沉稳的俊脸,开口说道,“其实我现在是可以自己走的。”
刚刚痛的时候是蛮疼,现在阵痛暂停了,她感觉跟前几天没什么区别。
“我抱着你走得快些。”她自己走行动缓慢不是问题,问题怕她走着走着又疼。
别看他表面上很稳,这个时候有能分析理论知识,事实上他心里是兵荒马乱的紧张,害怕。
到了玄关,林听提醒他换鞋,自己则顺手取下早几天就挂在玄关上的待产包。
深更半夜,一路畅通无阻,空荡宽敞的公路,连红绿灯都不需要等。
在车上林听又痛了好几次,未免发出声音打扰让开车的他分神,她基本上是努力忍着,实在忍不住的就会哼。
等顺利抵达医院的时候,林听已经疼出了汗。
钟斯年抱着她直奔向待产楼,丰自明事先普及过,晚上值班的妇产科医生都在那边。
给林听做检查的是个男医生,前面摸肚子这些钟斯年忍得住,但当听到他让自己媳妇脱裤子的时候他忍不了了,“为什么要脱裤子,现在又没到生的时候。”
不仅是他,林听也懵了,连痛都暂时忘了,直愣愣的盯着他们两,心想,她宁愿憋着也不愿意把自己的私密处暴露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即便他是个医生。
男医生直身看着钟斯年严肃的脸,感受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心里很是无奈,“不脱裤子我没法判断产妇开了几指,是不是真的要生。”
外部检查只能是初诊,具体还是要深入检查才能确定。
“那要怎么检查?”她有了解过,生孩子是有几指这个说话,但具体几指是什么?怎么判断?她真的一点不懂啊。
这个问题,在医护人员看来就是学术相关,说出来也没什么难以启齿,但是.....
此时此刻男医生表示很有压力。
就这么一会,林听肚子又通了,且是痛得很厉害,忍不住低叫出声,脸都跟着扭曲。
钟斯年立刻蹲下去半抱着她,帮她顺肚子,末了看着还怵在一旁的男医生不耐烦的吼道,“你们值晚班的没有女医生吗?”
“有一个,正在查房。”住在这层楼的都是产妇,其中不乏要生孩子的,医生每个段时间就会过去询问情况,给她们做个检查。
“你去换她过来,就说是你们院子的意思。”院长是丰自明父亲,这点小要求他断不会拒绝。
都这个时候了,他不介意再多仗势欺人一次。
且不说两人在安城都是很有名气的人物,单是他们来医院做了那么多次检查,就算钟斯年不说,产科里的所有医生也都知道他们跟丰家的关系。
男医生惹不起,也不敢怠慢,只能顺从的出去把正在查房的女医生换过来。
从事一份与女性私密处相关的工作,像这种待遇,他早已习以为常。
换了女医生,再不好意思也还是要脱,当知道判断开几指的方法后,林听心里一万个庆幸,幸好刚刚没有让那个男医生检查。
不是她歧视从事妇产科的男医生,而是她自己无法接受,甚至连女医生她都不太愿意,只不过要生孩子,没有办法。
而钟斯年站在边上脸都黑了,浑身透出的气场,冷得要把开着暖气的房间冻成冰。
然而,对于顺产而言,这只是个开始。
他再不乐意也必须得接受。
第一次检查,只开一指,初步估计,快的话明天中午,慢则要等到下午才能生。
住进待产室,医生一番嘱咐,末了还是硬着头皮提醒他们要去办理住院手续,缴生孩子的费用。
钟斯年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病房里,于是说道,“等一个小时后,我家里人过来了就去缴。”
天亮前林听在钟斯年的哄,喂下吃饭,吃水果,巧克力,天亮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被阵痛磨得连水都不想喝了。
钟斯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疼在心里,但就是帮不了她,只能在她痛的时候给予精神安慰。
如果可以,他很像想代替她承受这些疼痛,尤其是陪她进产房,看着她痛到面部扭曲,累到虚脱,耳边一遍一遍响起她痛苦的尖叫,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堂堂硬汉愣是连腿都迈不开,保持一个姿势,看到眼眶胀痛,发红,直到医生提醒他,“钟先生,钟太太已经快没有力气了,你鼓励鼓励她。”才迈开虚软的双腿。
他附身亲吻她,帮她擦汗,出口的话都带着浓浓哽咽,“宝贝,你加油啊,很快就好了。”
“斯年。”林听早就痛哭了,“我不想生了,又痛又累,还半天生不出来。”
太漫长了,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我知道,我知道,生完这次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要,再也不生了。”
“我现在就不想生了,我们能不能剖....啊。”话还没说话就又痛得尖叫。
“已经看到头了,钟太太加油使劲啊,深呼吸,用力,马上就出来了。”接生的医生鼓励开导,“已经痛了一天,剖腹麻醉过后也是要痛的,在坚持一会,马上就可以了。”
就这么一会又一会的坚持,最终是顺利生下第一个孩子,听着医生告诉她,“生了一个,是大胖小子,还有一个马上也快了。”
护士接过孩子,钟斯年连看都没看一眼,一双凤眸就紧紧锁着意识越来越弱的妻子,紧张又害怕的叫她,“听听,老婆,在坚持一会,别睡啊。”
知道还有一个没生,林听不敢让自己睡,只是太累了想闭上眼睛休息会。
等生完第二个孩子,她连是男是女都没听清楚就直接晕了过去。
钟斯年大慌,忙叫呼叫医生,“医生,你看看也我老婆,她晕了。”
不同于开始的沉稳,他现在已经连最基层的判断力都没有了。
医生即时给他吃定心丸,“她没事,只是累到睡着了。”
像这种一心扑在老婆身上,对已出生的孩子看都不看一眼的爸爸也真是少见,不过作为女人,医护人员倒是觉得很欣慰,也真的有被感动到。
钟斯年松口气,绷到极致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亲吻她汗哒哒的额头,忍了近一个小时的眼泪就这么落到她脸上。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的痛就到此结束。
......
林听在楼心娥严格要求下做了个很具中国特色的传统月子,连坐的时间都不能太长,说是对身子不好,将来老了会有这样那样的不适。
钟斯年则在月子期间变身超级奶爸,不管白天还是夜里,孩子一哭他就第一时间跑过去,抱起来看看是大小便了还是饿了。
如果是大小便他会自己处理,如果是饿了,白天递给林听喂母乳,晚上他就自己起来冲奶粉,反正就是不准她晚上起来熬,反正她奶水也不饱两个孩子。
哦,他们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在钟斯年想过的一众名字里选了个词,纪念,男孩叫钟纪,女孩叫钟念。
对,她生的是龙凤胎。
满月已是年后,为此林听曾笑言,“我坐了两年的月子,实在是太佩服自己。”
能够痛痛快快的洗头洗澡,到外面吹风晒天阳,她有种重生的感觉。
钟家在春节后的三个月内办了两场喜事,一场是孩子的满月酒,钟启合主导,办得盛大隆重,几乎所有与钟氏有来往的都是宾客,几乎所有与钟斯年有来往的是宾客,几乎所有与林氏有来往的都是宾客。
另一场是钟斯年与林听的婚礼,由钟斯年主导,喝过满月酒的人都是婚礼见证人,过之而无不及的盛大隆重,可谓是人尽皆知,甚至还有人开起直播。
林听已经没有娘家人,出嫁地选在去年居住的别墅,象征性的,于婚礼前一天搬进去。
陪同的只要关系亲近的三个朋友,及收到邀请特意前来参加他们婚礼的王婶,几个负责保卫工作的保镖。
热闹过后各回各房,一个人躺在宽敞的床上,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出嫁,心里就忍不住紧张,激动,甜蜜。
同时也很想两个孩子,还有孩子们的爹,这是孩子出生后第一次跟她分开。
只一晚就牵肠挂肚,怎么都觉得不习惯,即使她在上床前才刚钟斯年接过视频,看过他们。
翻来覆去,寂静的房里突然响起悦耳的来电铃,一个机灵腾地一下子坐起来,倾身拿手机,开灯。
不是她意料中的那个人,而是......
林听盯着有些熟悉的陌生来电,拧着眉,好半响才接听,没说话,想先听听对方是谁。
“林听?”是沈暮安。
林听静默几秒,应了声,“是我。”
随后又紧接着问,“有什么事吗?”
看不到对方此刻是什么样的神色,只知道电话里安静许久,久到林听以为他不会在说话的时候声音传了过来,“没事,就想给你打个电话,祝你幸福。”
林家发生变故前认识的所有朋友都不在这次婚礼的邀请范围内。
“谢谢。”由衷道谢,但也足够客气。
客气有时可以等于疏离。
又一阵无话可说的沉默,半响沈暮安说道,“就这样,你睡吧,晚安。”
寥寥数语,就此结束。
.....
第二天天没亮就起床,早餐还吃完伴娘团就带着化妆团队就过来了。
匆匆吃完早餐,林听还特意又刷一次牙,洗个脸才正式接受化妆。
她没多少亲近的朋友,六个伴娘,除了凌楚翘,许诺算是她好朋友,剩下四个,两个是钟家那边的亲戚,另两个则从婚庆公司里请的,但也并非全不认识,其中有一个叫余多多的就是上次钟逸辰出事时帮任嘉禾带孩子的邻居,同时也是任嘉禾的同事兼朋友。
请她也是任嘉禾的提议。
等她化装备完毕,凌楚翘围着她转了一圈,360度无死角的把她打量一边,摸着下巴略带夸张的说道,“本来就美,这化完都要美出天际了,难怪钟大会看谁都不是女人的为了守身如玉十几年,要换做我是个男的也会被迷得团团转啊。”
两人的故事,在几个朋友面前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虽然他们自己并没有主动提起过。
林听笑脸如花,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很满意。
“身材好好啊,完全看不出来刚生过孩子啊,钟太太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做到的?”作为微胖界的固定会员,修炼马甲线一直都是余多多想做又没做成的事。
这个问题对现在的她来说并不困难,林听转身看向余多多,笑着说道,“我先生喜欢健身,我每天没事也都会陪他一起做。”
说起这个凌楚翘立马接话,“陪他们健身是件虐心又虐身的事。”
前年的事,她至今想起都是大写的虐。
余多多光是想象就没有尝试的***了,“那算了,我还是继续待在我的微胖界里,做个吃货,当个懒虫吧。”
工作已经够累了,实在没有坚持健身的闲情逸致。
性娘伴娘都化好妆,除了林听自己,剩下六个姑娘兴致匆匆的围在一起讨论等会要怎么玩新郎及他的伴娘团。
林听听在心里,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听见凌楚翘说一定要让新郎唱歌的时候露出了蜜汁笑容。
因为她自己也很期待。
十点钟斯年带着他的迎请队伍准时到达。
面对伴娘们的刁难,他们是轻轻松松就完成,比如仰卧起坐,深蹲这些考验体力耐力的游戏,怎么玩都是秒杀。
对伴娘们从网上搜罗的转对于新郎本人的,红绳猜新娘,找红唇,猜局部这类游戏也完全难不到他,让他从一把红线里牵出自己新娘,他把线统统交还回去只说了一句,“一个都不是,听听没有拿线。”
别以为凑齐七根绳子就能戏弄他。
“谁说的。”凌楚翘狡辩,“听听拿线了,你没猜出来就要受罚。”
“她就没拿。”钟斯年很是肯定,“不承认你就问她,我老婆是不会撒谎的。”
凌楚翘转身盯着坐在床上的新娘子,一脸,“你是不是事先跟他通气了?”的表情。
林听笑着摇头,“没有啊,我一直跟你们在一起连手机都碰过。”
没撒谎,她是真的没有。
她这话无疑是证实了钟斯年猜对了。
这样什么都看不见的都没能难住,后面猜唇印,猜局部就更加不可能为难到对方。
问题丢出一个,不用一分钟就被破解,伴娘团很是挫败,但也非常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心里想知道就问了出来。
钟斯年笑着,眼神里透着深情,“我都关注她那么多年了,连这些都认不出来还当侦探。”
好吧,算他说的有点道理。
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败了,凌楚翘暂停休息,让她其她伴娘继续。
林听坐在端坐在床上,心里是甜如蜜,脸上是笑成花,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凑上去参与。
嗯,她一点都不担心他会闯不过来。
钟斯年也没辜负她的信任。
眼看着伴娘们技穷,伴郎团里的安子墨发声,“要我们做的都做完了,现在是不是该开门放我们进去迎新娘了?再耽搁小去时辰都要过了。”
压轴的还没出,怎么可能放他们进门?
凌楚翘休息够了再度上前,“还有最后一个?”
“还有?”伴郎团齐出声。
“嗯哼。”凌楚翘抬起下巴,狡黠的盯着钟斯年,“最后一个,新娘子说想听听新郎唱歌,满意了就可以开门。”
“.....”伴郎团你看我我看你,默契的点点头,“老大,既然听听想听那你唱吧。”
他们也没听过钟斯年唱歌,现在有机会自然也想满足下好奇心。
凤眸左右转一圈,依次扫过自己的请来的,现在却叛变的智囊团,无语地闭了闭眼,转向凌楚翘,商量,“给你们红包行不行?”
除了刚来那会发了红包,伴娘团凭借自己的智慧还没从他手上拿到一毛钱。
“不行。”凌楚翘坚持,“必须唱歌,不唱不准进。”
前面都被秒杀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能让他感到为难的,说什么都不能放弃。
钟斯年沉着脸,咬咬牙,豁出去了,“唱什么?”
以他对凌楚翘的了解,不问清楚她能一直不停的切换,切换,直到她觉得玩够了才结束。
凌楚翘扶着门框,笑容满面的吐出几个字,“小苹果。”
欧美情歌,粤语情歌,国语情歌,她们想了几十首,最后决定用这个跟新郎完全搭不上边的。
用凌楚翘的话说,“越不可能就越有趣。”
钟斯年的脸顿时一黑。
而作为今天主角之一的林听想象着他此时此刻的表情,笑开了花。
小半响听见钟斯年咬牙切齿的说道,“想没想过你今天这么玩我,等到你结婚的时候我会怎么还给你?”
不想唱这种歌,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劝退凌楚翘这个难缠的女人。
凌楚翘也确实是被他句话震得懵了一会,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傲娇回应,“还就还吧,如果他迎亲的本事都没有那我不嫁也罢。”
话说得很满,等真到了自己结婚,呵呵,她凌楚翘是谁呀,可能会按照常理出牌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陪玩这么久还没见到小娇妻,钟斯年想要硬闯了。
凌楚翘看出他的意图,笑着说道,“这可是我们跟听听商量的结果,代表她的意愿,钟哥哥你今天可不能让她失望哦。”
他不信林听会这么玩他,但想想她过去那些小恶作剧又觉得完全有可能。
“老婆。”转移诱哄对象,“你想听我唱歌我晚上回去单独唱给你听好不好?这里这么多人你真舍得看我为难吗?”
林听还是笑着的,但心里却开始想,他那么排斥唱歌是不是五音不全?
如果是五音不全,那当着这么的人面唱是蛮丢人的。
她可舍不得让他丢人。
这么一想就决定了,“那就回去唱吧。”
“林听。”
“钟太太。”
“大嫂。”
屋里屋外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表达出自己的不愿意。
凌楚翘转身看她,“还没嫁就这么听话会让他骄傲的。”
林听咧着嘴,转着手里捧花,很不配合的回了一句,“早就已经嫁了呀。”
“那也不行,现在是伴娘说了算。”凌楚翘还在坚持,“不唱就让进。”
反正时间还有很多,再多玩会也没事。
然而,迫不及待想见娇妻的钟斯年已经不想陪她们玩了,反正已经得到老婆的同意,可以毫无顾忌的硬闯了。
一把握住凌楚翘扶在门框上的手,把人从里面拉出来,推向自己身边的伴郎,一个跨步就挤进已经半开的门,下一秒又突然顿住脚步。
另外五个伴娘见人进来拦不住也就识趣的靠边站。
凌楚翘穿的高跟鞋,即便钟斯年掌握了力度,角度,被淬不及防地被这么一推还是会脚步踉跄。
丰自明在她被推过来时伸出手,稳稳地接住她,紧搂着腰把人扶正站好。
凌楚翘稳住身形,抬头看眼已然走进房间的钟斯年,瘪瘪嘴轻哼一声也作罢。
试衣服时,她说不想那么早就让他看到自己穿嫁衣的样子,要保持神秘感,拍婚纱照时,她说千篇一律没新意,只拍了礼服跟日常装,所以今天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穿上嫁衣的样子。
中国风嫁衣,精工刺绣的大红秀禾服,把她衬托得更加肤白如雪,眉目如画,美得让他移不开眼,也忘了挪步。
唯有心跳乱了,杂乱无章。
林听亦是如此,盯着他挪不开眼,抿着唇又带着新娘子的羞涩。
两人就这么含情脉脉的凝望,仿佛空气都是甜蜜的粉丝气息。
一旁的伴娘见状打趣,“哎哟,钟先生跟钟太太都被对方的帅跟美吸引得挪不开眼了。”
说这话的是另一位从婚庆公司里请来的伴娘。
林听越发觉得羞涩,微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本就打了腮红的脸也越发红润。
钟斯年扬唇,笑着走向她,弯腰欲直接把人抱起来起就走,迫不及待的要娶回去。
林听攀着他肩膀,娇羞说着,“还不能走,我还没穿鞋。”
“.....”钟斯年一顿,凤眸抬起盯着她,似是再问,什么意思?
林听解释,“她们把我婚鞋藏起来了,要你们找到穿上才可以走。”
新一轮的难题又来了。
新郎带着自己的伴郎团队找鞋,几乎把房间每个角落都翻了个遍,钟斯年甚至现场开启探长模式,最后鞋子被他从新娘的礼服下找到,也就在新娘的脚边。
钟斯年蹲在地上帮她鞋穿好,起身抱着就人跑出房间,一路跑进婚车。
而他的伴郎则负责把包好的红包分给伴娘团。
迎亲队热热闹闹的来,热热闹闹的走。
新郎如愿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娶回家。
白天中式,晚上西式,一场盛大的婚礼走下来,甜蜜幸福,开心激动固然有,但累也是必然,等到晚上结束回到房间,林听脚都被磨出泡。
面对披着白纱的诱人娇妻,面对今天无数次想要扒光的娇妻,面对想要了一晚上迫不及待想要吃干抹净的娇妻,钟斯年的***还没开始就要先帮她挑水泡,又心疼又好气。
气她痛也不知道说,生生把自己脚磨出泡,磨脱皮。
挑水泡归挑水泡,教训归教训,但新婚该做的也一样不落。
不仅不落还做得酣畅淋漓,甚至可以说是到了放飞自我的地步。
孕期进入八个月到现在孩子出生八十多天,今晚是禁欲三个多月后的第一次行房,刚好两个孩子又不在,钟斯年是抱着吃个够的为所欲为。
......
两个多月的孩子,就算林听奶水不足也没有给他们断,自然他们婚后也不能像别的夫妻那样来一个蜜月旅行。
没能给她一个完整,钟斯年深感遗憾,直言,“等孩子再大一点,我们再把去欠下的蜜月补上。”
林听抱着孩子喂奶,闻言抬头看他,咧开嘴笑,“蜜月旅行跟我们之前一起的旅行没什么区别,都是吃喝玩乐的事,只要在一起就算窝在家里也是可以甜蜜蜜的。”
她之前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有他在跟没他在,那些在她眼里也是有区别的,前者美,震撼,欢乐,后者在拥有前者所有感受的前提下增加了,心安,幸福,甜蜜。
钟斯年看着她,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你现在是觉得甜蜜蜜的吗?”
林听点头,肯定的,“当然。”
注视她的凤眸炙热,钟斯年单手抱着闺女,倾过身,用另只手掌着她后脑勺,低头给她一个火辣辣的热吻,末了贴着她耳朵低语,“我也是。”
林听被吻得晕乎乎的,脑袋都迟钝了,迷离过后抬眸嗔他,“当着孩子面呢,注意点。”
他还是笑,且笑出声,“没关系,他们还小呢。”
一百天都没到的小奶娃能懂什么呀?
“那也不行。”女人的思维跟男人总是会有点区别的,林听严肃提出,“以后只要有孩子在就不可以亲亲我我的。”
钟斯年了然的哦了声,似笑非笑的应下,“我明白了。”
“.....”心里毛毛的,林听总觉得他这表情,这语气很不怀好意,想了想不放心的再到道,“必须严苛执行。”
“好。”男人答得爽快,只是没说后半句,我一定会背着孩子肆无忌惮。
喂养两个孩子,本就不足的奶水都后面通常都是喂饱一个,另一个就要吃奶粉,然后没得到满足的那个就哇哇大哭,最后已满足的那个听见也跟着哇哇起哄,好似在比赛谁的哭声更响亮。
每次轮流着来,每天总要哭上好几场,林听几度被兄妹俩磨得头昏脑涨,坚持到第四个月,实在坚持不下去就听从钟斯年的意见,忍痛断母乳。
连着几天她没有抱两个孩子,因为她一凑近,兄妹俩闻到她身上的奶味就放声大哭,伸着双手求抱,求吃。
那画面,她受不了,心疼,愧疚却又无能为力。
还好钟斯年这个做爸爸的够给力,每次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哄好,那几天,如果保姆跟楼心娥不在,他一个要同时负责两个孩子的吃喝拉撒。
而林听只能站在远远的地方干着急。
成功戒掉母乳,又在家当了三个多月的全职妈妈,林听回归林氏,与钟斯年并肩作战。
嗯,这个作战也不是每天的,因为钟斯年自己还有家侦探所,而他自己还是个很有名气的私人侦探,就算再怎么排除,一年下来到他手上的任务还是很多。
但像瑞士那种的,特工组织的任何他是真的再也没有参与过。
很久以后林听才知道,他苏醒没多久就从那个位置退了下来,后来还跟着他的程翰,许诺这些人,也都变成了单纯的侦探所员工,普通保镖。
两个孩子都是心头肉,但钟斯年是个典型的女儿控,大概女儿真的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不管是从外面回来,还是闲置在家,他每天抱女儿的次数是儿子的好几倍。
嗯,儿子只要不哭,不饿,他一般都是不抱的,但会跟他玩,会哄。
为此林听还跟他聊过,说他不该这么厚此薄彼,以免给儿子留下心里阴影。
然而并没什么用,他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男孩就该从小养成独立的习惯。
后来证明林听的想法也是有点道理的,上一年级的钟纪,有一天放学回家就问了钟斯年一个问题,“爸爸,我觉得你比较喜欢妹妹,那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当晚,父子两进行了一次长达一个小时的真情交流。
从此爸爸就真的成为了钟纪最好的老师,也是他要成为,甚至超越的目标。
保护妈妈跟妹妹也成为他给自己定的第一条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