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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人了,凌楚翘脸不红心不跳的直走进洗手间,站到洗手台旁。
丰自明面条斯里的整理好衣裤,走过来洗手,伴着稀里哗啦的流水声,“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他的态度,比这秋日夜晚更凉撄。
凌楚翘下意识收拢身上大衣,“你不是说今晚要值晚班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那个女的跟你是什么关系?偿”
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质问,她也真的有努力忍过,甚至站在她面前,在他未出声前她都在想,要好好说,冷静的说,但他一开口,冷冷冰冰的态度,她就是受不了,忍不住,直截了当的问出心中在意之事。
“质问我?”自动感应水龙头,丰自明收回双手水声便跟着停止,他侧身居高零下晲着面前的姑娘,“凌楚翘,凌大小姐,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一句话堵得凌楚翘哑口无言,连带着气势都降了下去。
单恋最大的委屈之一,连质问跟生气的立场都没有。
而身边的男人这一次并没有要给她留脸面的意思,戏谑着又继续,“平时看你挺机灵的,怎么会不知道,我最近都在躲着你,不想见你,这代表什么意思非要当面说才会相信,才会死心?”
“如果是,那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据知凌小姐的追求者也很多,那种被不喜欢的人纠缠的感觉有多烦人,你应该深有体会,怎么现在轮到自己身上就这么不识趣?”
袁穆说的没错,她就是自取其辱来的。
凌楚翘脸色都变了,全不见平日里的红润,惨白一片,下嘴唇内里的嫩肉被她紧咬着,口腔里一股腥味,好似这样就可以掩盖住从心脏处传来的阵阵疼痛,结果不尽人意,心里痛感太明显,强烈的像是要窒息。
平日在至亲好友面前她是有娇滴滴的一面,伤心难过痛了,眼泪说流就流,但在这种大事上,她心疼死也一再告诫自己,不准哭,绝对不可以掉出一滴眼泪。
强咽下这份悲痛,她高仰着头,固执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就告诉我,今晚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女朋友?”
问清楚才好彻底死心。
她凌楚翘还不屑于做那种抢别人男人的事。
丰自明别开晲着她的目光,“你觉得是那就是。”
什么叫她觉得?
“是就一个字,不是两个,有这么难回答吗?”心痛之余她也怒了,“你说你厌烦我的纠缠,对我避之不及,但你却每晚陪我聊天,跟我互道早晚安,有时间也会接我电话,跟我说话,从来不提自己有女朋友这事,玩着暧昧吊着我,让我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看着我像个白痴一样越陷越深,你觉得很有意思?很有成就感?”
到现在这一步了,他只要说一个是她就会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且再也不会缠着他,可他就是不说,模棱两可的跟这段时间一样,不见她,但却不跟她断绝联系,前几天喝中药时她向他抱怨药太苦,不想喝他会很耐心的跟她讲什么良药苦口,一箩筐哄她乖乖吃药的话,平时她电话过去,他接了也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若不是今晚撞见,他或许还会继续欺骗她,跟她保持这种暧昧的关系。
这种行为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姑娘瞪着他的眼睛都红了,可丰自明看着却是笑了,“我说你是真单纯还是装单纯,我一个成年男人面对你这么个主动贴上来的,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小姑娘,吊着你肯定是想骗你上床啊。”
“你.....”凌楚翘被他这番不要俩的言论气的连心痛都暂时忘了,瞪着他双眸也由气愤变成愤恨。
这是是羞辱,是耻辱。
“我什么?”无视她的愤恨,丰自明把不要脸演绎得淋漓尽致,修长的手指挑上她下巴,眉眼含着不达眼底的笑意,“现在知道我的真实面目,是很失望还是仍想继续?如果想继续我也是不会拒绝的,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让外面那个走,今晚带你去开放,让你好好.....”
“无耻!”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紧接着还有女人尖锐的,“你去死!”
俊脸丕变,丰自明盯着她,全然一副风雨欲来的阴沉。
手起手落,凌楚翘扇完耳光一把排开他挑自己的手,转身就跑。
她不是怕他会对自己动手,她只是怕自己再继续待下去会忍不住痛哭出声。
脸已经丢尽了,若再流泪只会更让人瞧不起,她不能让自己再在他面前失去更多的尊严。
原本,她在他面前就没多少尊严可言了。
最后这一次就当是一场战争,她不能输得太惨。
凌楚翘一口气跑出男厕所,在狭窄的走廊里遇见靠墙等待的,跟里面那个渣男一起来吃晚餐的女人,对对方流露出的似笑非笑,她视若无睹,直跑向大厅。
在进入大厅的转角时,她停了下来,以手背抹泪,结果是越抹越多,两只手轮流着,沾湿衣袖,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再哭了,再哭就要被撞见了。
好不容易止住,她又努力平复情绪,待觉得差不多了才抬头挺胸的走出去,走回自己的餐桌。
袁穆从她出现在餐厅就看见了她,昂首挺胸,满身骄傲,唯有红红的眼眶出卖了她,反映出结果,也告知他,她刚刚哭过,此刻心里正难受着。
“需要换家饭店吗?”待她走近后他问。
凌楚翘拉开椅子入座,拿起筷子,挑眉反问,“为什么要换?”
“是我们先来的,就算要换也该是别人换,这里又没被承包。”她知道袁穆是是什么意思,只是她有自己的注意。
现在换餐厅,那一对肯定想得到是为什么,她不想输了感情的同时还输掉底气,她不要让他们觉得她现在心痛难受的连饭都吃不下了,连他们的面都见不了。
虽然这是事实,她的少女心已经碎成二维码,难受的毫无食欲,也很不想见到他,但这最后一战,她就是咬碎牙也会撑到最后。
不就是吃个饭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凌楚翘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如同嚼蜡却也是细嚼慢咽的不发出一点声音,姿态也是端庄优雅。
而事实上她做出来的事却又总是与她的豪言壮志相驳。
比如......
她吃着吃着招手换来服务员,“麻烦给我们来点酒,要你们店里最好的那种。”
“你没喝过酒。”袁穆阻止,“别等会喝醉了闹笑话。”
在甩她的人面前喝醉,等她明天冷静下来会悔的想要捅死自己。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不能开始。”如同钻进死胡同,凌楚翘固执的坚持着,从放到一旁的包里翻出钱包抽出几张红票子,递给服务员,“这是给你的小费,还请你速度快点,谢谢。”
“楚楚。”袁穆沉下脸。
“小姐稍等,我马上就去。”服务员结果小费就转身快步离开。
这家店的消费水平算是中高档,不少来吃饭的顾客都会给满意的服务员小费,但一次给这么多的并不多见。
服务员走时还数了数,都够她一星期工资了。
不要白不要。
服务员的脚步远离,另两道脚步渐行渐近,有她所熟悉的。
凌楚翘抬眸看向对面脸色微沉的袁穆,轻笑一声,“干嘛这样看我,我都说了今晚不回家也不回宿舍,陪你去开房,第一次你总得让我喝点就壮胆助兴。”
不就是男人嘛,没了他丰自明,她身后还有一大票在排队等她。
现在那些排队的人不在,她暂且就拉男闺蜜演场戏。
相识多年,袁穆又怎会不知她那点心思,只是他并不赞成,对一个不在乎她的男人来说,她这种幼稚的做法只会让自己更掉价,但他最终还是顺着,“你确定今晚要跟我去开房?”
“当然。”很肯的点头,“比起那些恶意欺骗的渣渣,我觉得跟你在一起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