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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凌一人一剑,入谷入殿,岳灵珊三人便在谷口等待。
这山谷不大,而这个地方又地势稍高,站在这里,足以俯视整座山谷内的情况。
她们见玉凌身影淹没在谷内大殿的大门之中不久,便俱听到了血刀老祖一阵凶狂的叫声,谷内各处的屋舍之间,登时冲出一个个人影,不下二十人,皆是他门下淫僧,不少个还边跑边穿衣,显是先前正在做那恶事!
她们并不为玉凌担心,所谓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说的就是如她这般人,武功到了这等境界,除非围攻者俱是同等层次或只差一筹半筹之人,否则鲜少有怕被围攻的。而整个血刀门,除了血刀老祖一人,余者便只能算歪瓜裂枣,对玉凌自产生不了威胁。
果然,待那伙人相继冲入大殿之中,只是十来个呼吸后,便重重哀嚎响彻整座山谷。
有和尚的身影在门处一闪而没,殿外多了一物反映日光,有些刺眼。然后便见七八个恶汉淫僧出得大殿,呼爹喊娘直往谷口亡命奔来,好似直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下一刻,玉凌出现在殿门外,却一步步慢慢走来,没有紧追疾赶的意思。
以她的身法轻功,绝无让这些二三流人物逃脱的可能,眼下不追,自然不可能是放过他们,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她是有意要拿这几个一心当漏网之鱼的恶人磨砺两个弟子的武功。
邀月最近已小周天圆满,使十二正经俱通,因此年纪固然还小,却已是实打实的江湖二流,江湖上许多名声不浅的豪客宿老,也就这水平了,当得起一句高手。而岳灵珊虽然只练通小周天四脉,但自华SX行之后已近两月,勤修东来剑法,虽未得其神,也已初具其形,就算与内力远胜她之人,也堪正面一斗,已足以借实战打磨了,今日便是机会!
区区数十丈的距离,对习武之人而言,眨眼便过,然而此路不通。
青荷喝了一声,以鞘作剑,拦杀最前四人,这几人最强不过二流,而她是功行大周天的高手,以一敌四不在话下。
另外三人从旁绕过,直冲向谷口小路,见邀月与岳灵珊一左一右定在路上,仿佛被吓傻,抢头的那恶僧顿时狞笑着举起弯刀,就欲砍杀,要劈出一条逃脱之路。
邀月冷哼了声,将剑连鞘往地面一插,弃剑不用。
上前一步,出手如电,只轻轻一划,当头劈来的弯刀竟便落了空,顺着她身侧砍下,那人脸色骇然,正待顺势横扫一刀补救,邀月已先一步拿捏住了刀背,往下一折,内力反震过去,那人手上立即吃痛惨叫,而弯刀已然易主。
邀月也顺势一抬手,刀刃便从这人小腹开始,自下往上直划到下巴,微微侧身,这恶僧惯性作用下又往前冲过去几步,便栽倒在地,一时还断不了气,一手捧着下巴,一手捂住小腹处,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不断哀嚎。
眨眼之间,血流了一地。
从那恶僧举刀劈杀到邀月反夺兵刃反斩其身,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恶僧倒地之时,后两人才到跟前。
邀月左掌拍向第二人,右手仍握刀背,往第三人身上划去!
岳灵珊的剑也正好刺到!
第二人顾不得其他,急于挡剑之间,冷不防邀月一掌袭来,只是在他左手背轻拍了一下,他那只手便不受控制地自己往刀口上撞去,来得飞快,以致他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削断了一根小拇指。十指连心,断指自然疼痛入骨。但他还来不及为这入骨之痛惨叫出来,岳灵珊手中利剑忽然急转,一剑刺中他握刀的手。
他终于喊出了声。
而岳灵珊却同时一掌打在他小腹,内力涌出,直接将他往后震了回去!
另外一个只比他慢了一步的恶僧,眼见最开始那人转瞬便被击倒,有了警觉,挡住邀月划来的刀刃,却被同伴直如响在耳边的惨叫影响,动作一顿,被邀月抓准机会,以刀柄击中小腹,内力汇流,透刀相渡,
那人丹田真气立即被震散,脸色一白,口喷鲜血,浑身再无余劲,脚一软,跪倒在地,额头撞在地面瘫倒!
又弯刀一送,被岳灵珊一掌逼回去的恶僧,除了左手断指,右手被刺了个窟窿,胸前也多了一条狰狞血痕,倒地晕死过去。
另一边,青荷剑鞘一扫,落在最后一个敌人脸上,那人脑袋一歪,喷出一嘴血和牙,身体晃晃悠悠如醉酒之人摔倒,再也爬不起来。
玉凌才飘然而至。
她手上已无入谷时的长剑,想来又是嫌脏而抛弃,这时看了一圈,淡淡说道:“像先前一样,将每个人都废了!再去里面看看,如果还有漏下的,一并解决了……将情况告诉那些被掳来的女人,这些人都交由她们处置了!”
青荷领命。捡起一口弯刀,不管死了的没死的,都斩去手脚与命根,封穴止血,一时之间想死也不成。便入谷而去。
岳灵珊问道:“师父,那个血刀老祖,你是废了还是杀了?”
玉凌道:“没杀!”
没杀,那自然便是废了!将与满门弟子一般死于今日或者明日,只是临死之前,注定要面对谷中那些饱受摧残的女人所燃起的复仇之火!
山谷之中,回绕着未死之人的低咽,凄凄惨惨,随风一送,扩散到山谷之外,山林之间,仿佛白日鬼哭!
——
谷内,在正殿足有两丈高的横梁上,正悬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和尚,背朝天,面朝地,手脚张到最开,各自绑着一根麻绳,四根绳子另一端系在房梁上!
他也是血刀门弟子,因为惹了血刀老祖生气,被罚吊在这里已经一天一夜。但也因祸得福,在这场近乎灭门的大难中得以幸免,成了唯一的漏网之鱼。
他亲眼看着那犹如杀神一般的白衣女人,举手投足之间将数十个同门变成废人,将他一向视若高山仰止的血刀老祖斩断手足,目睹一切,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等那个恐怖的女人走后,等那群疯狂的女人进来后,他仍然不敢妄动,只是默默地积蓄着内力,寄托全部希望于将行的挣扎。
夜深人静。
那些女人白天疯狂了一天,有的去休息了,有的干脆晕倒在地上,山谷之中一片寂寥,只剩下偶尔还有未死绝的同门痛苦的低吟声回转。
毕全力于一次拉扯,他成功挣脱了一只手,然后是两只手,一只脚,两只脚!
摔在地上,感觉断了一只脚,但他不敢发出声音,强忍剧痛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大殿之外,月华照下,一个无脚无手的人棍躺在血泊里,歪着头面朝着他,纵然满面血污,他也能认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