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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问道:“小姐,奴婢也跟着吧?”
她是不放心这二人,毕竟以前未曾伺候过,怕有什么错处不方便。
宋依依想想也好:“也行,她们在府中也是学过规矩的,你教教她们我这儿的规矩便是。”
春芳秋碧又见过珍儿,珍儿说道:“小姐出门,老爷的意思是最近不安生,让你们来就是保护小姐,只要尽到这个责任就好。锎”
“珍儿姐姐放心,来之前老爷和爹都吩咐了,我们来就是要保护小姐的。”两人说道。
宋依依便换了身衣裳,道:“那就陪我出去一趟,珍儿你跟着。”
珍儿颔首,不一会儿安排好了,侍卫车马备齐了,宋依依乘了马车,带着三个丫头了太平侯府。
“那太白楼是在什么地方?”
“就在东城正阳街上,咱们家的古玩铺子也在那附近。”珍儿说道。
“好,先过去瞧瞧那太白楼,若是合适回头拍卖会就在那办了。”宋依依说道。
这边车马行了半个小时功夫,才到了东城,正阳街这里正是商铺云集之处,只因这东城居住了许多富商人家,曾经宋家也是住在这附近的,后来因为恢复了爵位,受封太平侯,就在西城那边置产,搬到了西城去了。
京城有俗话东富西贵,西边住的多是官宦大户人家,以及各大王府,所以反而东城的商业较为发达。
这太白楼正在正阳街上,离得尚远便看到一座三层的高楼,楼阁宛然,吊脚回廊,彩棚高高竖起,好一座巍峨壮观的酒楼。
宋依依吃了一惊,只看这酒楼占地极广,后面还有连绵的房屋,几乎占了小半街道。
光是那楼就高三层,门前的彩棚鲜亮,来往宾朋无数,车水马龙,迎客的小二把车马领去车马棚,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这让她想起北宋时期的著名酒楼任店和樊楼,都比得上现代的五星级酒楼了。
“小姐,到了。”
春芳秋碧先下车警惕地站在四周,宋依依见她们这动作,心里点头,这两个丫头警惕性还蛮高呢,她这身边说不定要人保护着,难保不会有人对她不利。
门前迎客的小二见这一行人,忙上前迎接,进门一看,颇有些惊讶。
但见得其中一座大堂,仿佛天井,四面是围绕的层楼,每一层楼有许多间雅间,这大堂底下中间一座台子,此刻正有个吹笛子的少女坐在上面,笛声悠扬婉转。
宋依依挑眉,珍儿见她不住看去,笑道:“这太白楼常有歌舞,不时还会请花魁娘子来表演呢。”
“这笛子吹得不错啊。”宋依依心中感慨,谁说古人不会做生意的?
看这广阔的太白楼,这四面刚好合适办个拍卖会,也不要多久,半天足够了,正好这儿地方又大,地形又很合适,再没有更好的了。
宋依依打量了片刻,上了二楼,小二寻了个空的雅间请了进去,内中装饰雅致,雕镂画壁,花木宛然,宋依依也不是来吃饭的,纯粹是想看看,便随便点了一壶上好的茶,然后这儿点心若干。
不多时,小二便送来了一排摆盘,共有二十八叠盘子,摆上各色蜜饯点心果品,要不是知道这纯是摆盘不是吃的,宋依依差点忍不住想动手开吃。
不多久,上了几样太白楼特色的点心,有那橙子切半去掉肉填充蟹肉,还有各色奇特的点心,让宋依依感叹不已,这些精致吃法,她在宫中都未尝过,不愧是这儿的招牌。
宋依依本来说随便尝尝,没想到最后吃了不少,心道看那许多人穿越开饭店的,现在忽然觉得很不靠谱。
如太白楼这般服务精致,各种各样特色美食的,简直让人称奇,当然所费也不菲,不愧是百年老店了,的确不同凡响。
“这太白楼还真有些意思,就是不知道他们愿意不愿意办拍卖会。”
“老爷不是说了会安排吗?”珍儿问道。
宋依依想了想,叫了那小二过来问话。
“不知道这儿能不能包下半日?”
“包下半日?”那小二愣了下,随即笑道:“若是客人出得起银子,自是可以,只是要跟掌柜的说明日期,好提前贴出通知清客,免得其他客人赶来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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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依颔首,看着服务态度,让人实在也挑不出错来。
“小姐若是有意,要么小人去跟掌柜的说声?”
“我是太平侯府的,这样,此事你跟掌柜的说声,我父亲说与你们东家也有些关系,此事能帮太白楼宣传的,大家双赢,现在不便透露。”
“这——”
“你先去跟掌柜的说了,他去了太平候府便知,此事是关乎慈济会的事。”宋依依让人留下了名帖。
小二便点点头,拿了名帖下去了。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这地方当真不错,不知道是谁开的?父亲也没说。”
宋依依奇怪地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呢,后面的人北京似乎藏得很深,一直不知道是谁,不过想来这么大的酒楼,如果没有个靠山,怕也在京城开不起来的吧。”
“回去让父亲请了人来家中商谈一番,走吧,先去那古玩铺子看看。”宋依依说道,这边正要起身走出房间,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议论声。
“你们不知道吧,宣王府昨晚可是死了人的,听说烧死了宣王娇宠的一个侍女,王府的书房也烧毁了。”
“嘘,少说几句,昨晚我隔壁的院子似乎有些动静,当时家中人不敢出门,今早悄悄过去看了看,你猜如何,却发现了些血迹和打斗的痕迹,而且不是这一处。”
“怎么,莫非有什么大事吗?”
“谁知道,那摄政王不知为何还呆在密县,莫非京城这边不管了么?”
“这就不清楚了,少说两句,如今朝中情势不对呢。”宋依依蹙眉,待路过的两人离开,沉声道:“走吧。”
从雅间出来,刚走到楼梯口准备下楼,迎面刚巧碰上一个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那温文儒雅,一袭白衫的白无忧。
白无忧正抬脚上楼,便看到宋依依,二人狭路相逢,不得不暂停下。
白无忧微微一笑,长身玉立,发梳玉冠,唇角含笑,笑容如沐春风,那清逸而温文儒雅的脸庞让人难以生出任何厌恶的情绪来。
“宋小姐。”他笑着打了招呼,目光转了转,“倒是巧了,在此处遇到。”
宋依依也没想到在此处遇见白无忧,这人似乎跟那个萧清城关系颇深,但是此人的确很难让人讨厌,她随便地点了点头,“白公子,我正要离开了。”
白无忧笑着让开道路,伸手温文尔雅地道道:“宋小姐请。”
宋依依颔首,从他身侧走了下去。
此人这般风度翩翩,着实让女子无法拒绝的温柔,连宋依依都不由得对他露了笑容。
见她下楼离开,白无忧眉峰微蹙,没有上楼,而是转向了一楼大厅,身侧的小厮去掌柜那儿说了几句,掌柜的便叫了小二一起转去了后院。
后院一处隐秘的阁楼里,白无忧问道:“方才宋依依来此,是做什么的?”
“正要跟公子禀报,方才那宋小姐留下一份名帖,似乎有事要包场半日,说跟慈济会有关,还说此事是跟太白楼双赢的事情。我正心中犹疑。”
白无忧看了看那名帖,见是太平侯府的帖子,“慈济会的事儿,那应该不至于包场吧?”
“在下也不清楚。”
“既如此,你便去太平侯府问一问,回来禀报。”
“好。”掌柜点点头,白无忧负手而立,看了看外面云卷云舒,清俊的脸庞此刻有些沉凝,“看好这边,晚上派人多加看管,小心歹人。”
“是,我们已经定下规矩了,只是很担心此事会扩大。”
“大抵不会扩大了,等过段时间便没事了。”
白无忧回神,把帖子递回去,“先去查清楚再说,看那宋小姐是想捣什么鬼。”
掌柜的点头,闻言退下了。
“公子,为何要盯着那个宋小姐啊?”旁边的小厮奇怪地问道。
白无忧敛眉,“总觉得这个宋依依有些不对劲,此次必要看她又想做什么,先查清楚才好,这个节骨眼,还是谨慎些好。”
“昨天的事肯定是摄政王干的,她可是摄政王的未婚妻,公子,咱们要不要报仇雪恨?”
白无忧看了他一眼,“胡言乱语!此事不要胡乱插手。”
说罢他也起身离开,往爱晚楼去了。
宋依依并不知道别人把她当成了洪水猛兽,正带着丫头逛大街扫货,一路从太白楼逛到自家隔一条街的博古斋。
此处也颇为繁华,可以算是极好的商铺,宋依依到了门前,见也算是个老店铺了,内中客人也不算少,只是买的到底少,看似热闹罢了。
宋依依仔细敲了敲四周,这倒是个好位置,只是不知道里面卖的东西如何。
她带着丫鬟进来,见这店也不算小,分开得有三间屋子,摆放着各色古玩字画,金银玉器琳琅满目,品种也并不匮乏。
内中一行人在负责介绍招待,宋依依踏进来,熟识的掌柜等人先看到她了。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王掌柜吃了一惊,他是宋家的老人了,以前宋依依也不是没来过,多数是问人取了些东西回去,像是簪子之类的,花瓶古玩也不少。
虽说这店铺开着就是为了宋家服务的多,但是也不能这样吧?是以以前王掌柜对宋依依不太满意,但是谁让她是宋德清的女儿呢,她便是败家了点。
可是没想到这几天太平侯忽然说要把这铺子留给宋依依,这让王掌柜王建心中很是不满和担心。
这位宋小姐的性子虽然听说什么得了留园雅集的魁首啦,又如何筹款赈灾了,王建是一概不信的,以为是宋德清给女儿造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哪里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所以,宋依依才刚刚进了古玩铺子,便诡异地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她挑眉看去,看到掌柜的等人脸色不太好看,脸上的神色散发着很想让她离开的气息。
宋依依有些无奈,没法子,这又是前任惹来的麻烦,她只能自己吞下这黑锅了。
“小姐,您是想要什么簪子首饰么?这儿只有新收的一件前朝的红宝石簪子。”
王掌柜皮笑肉不笑地让人取了个匣子过来,沉声道:“小姐,这铺子,老爷说让您管着了,小人不知道小姐打算如何管理?”
宋依依蹙眉,见他如此说,便知道他们还不肯信她。
也是,毕竟不久前她还是京城少男退避少女喊打的京城一害呢,也不能强求。
“王掌柜,这铺子是爹交给我管着,不过我也有许多事情,不能常来,还是如常,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今天来只是鉴赏下古玩的。”
“鉴赏?”王掌柜和旁边的徐主事一脸不信的样子。
从没听说自家小姐懂得这些。
“二位掌柜不要用老眼光看人。”珍儿不服气道:“小姐才华横溢,以前只是藏拙而已,她可是很懂古玩的,之前还帮老爷鉴定出一个假的汝窑葫芦瓶呢。”
“珍儿!”宋依依提高音量呵斥了一声,一边转过头道:“这丫头,没事就会自夸。我只是懂些皮毛而已,今日瞧瞧这里的情形,徐主事能不能给我介绍下?”
徐主事见她态度谦和,双目清明,不像往日那般张扬和无知,一番话说得很是客气,也放松了许多。
“小姐,这店铺您也来过几次,大概的情形我跟您说一遍。”
反正店中并无多少客人,徐主事便把这古玩铺子里面的古董,字画,首饰玉器等等全都介绍了一下。
宋依依看了看,“这里不止是做古玩生意,还做时新的玉器生意?”
“是,因为古玩毕竟不是那么多,这儿也卖些上等的本朝工匠所制作的精品玉器和器物。”
徐主事有些诧异,见她点头:“我说看着是新玉呢,不过雕工不错,倒也算个价钱。”
这堂中摆放的古董并不算特别多,但也见了汉代的玉器,宋代的一些名家字画书法等等。
有些失传的名家字画在这里瞧见了一幅,宋依依高兴地取出来鉴赏了一番,笑道:“真是苏轼的字帖,没想到能在这儿瞧见,这应该是他被流放时所作的江上帖。”
徐主事惊讶地看着她,“小姐知道?”
珍儿撇撇嘴:“小姐博学多才,当然知道啊。”
宋依依看了她一眼,目光停在四周,蹙眉道:“这儿的古董就这些了吗,可还有别的?”
“这些只是摆出来的,一些东西并未放在大堂,收藏在库房里呢。”
“好,带我去瞧瞧。”
徐主事现在也不再怀疑了,宋依依能说出那副字帖的来历,显然不像是不学无术。
可是,这也太奇怪了,两个人的反差怎么会如此之大?
这边取了钥匙去了库房,一进去,便仿佛见到了历朝历代文物展览,宋依依目光一亮,急匆匆地走了进去。
青铜器,漆器,陶器,编钟,书籍,字画,陶俑,金器,佛像,陶瓷,唐三彩的马。
“这是唐三彩啊,是一座宴会组图,从未见过有这种类型。”宋依依忽然看到一组吹拉弹唱的唐代宴会组图唐三彩陶俑,顿时十分惊喜地看过去,直接把东西拿了过来。
她仔细地看了上面的痕迹铭文以及色彩雕工,那喜悦的光芒如此强烈,检查的手法更是专业,让一旁的专业人士徐主事一愣,错愕地看着她。
这不可能啊,难道小姐跟什么人学过坚定古董?
宋依依检查了一边,听声辩色,忽然面露惋惜,“可惜了,这颜色都氧化剥落了,要不然不知道该如何美丽。唉。”
徐主事抓住了一个字眼:“小姐,氧化是何意?您怎么知道这唐三彩会氧化的?据说刚挖出来时的确是颜色鲜亮,可是不多久就颜色脱落了,变成了这样。”
宋依依摇摇头:“这些颜料都是当时用的,历经岁月,若是在土中隔绝空气还罢了,但若是遇见空气,那颜料便无法保存了,就会脱色。”
“是这样?”徐主事若有所思,“怪道有些珍品取出来之后便不复鲜亮,十分可惜,可是如何能保存得住呢?”
宋依依想想,也有些无奈,“在这种环境下就很难保存了,只能说尽量用泥土包住,然后运送出来,放在玻璃匣子里,隔绝空气,可能还行。”
“玻璃匣子,那未免太珍奇了?我只在大户人家见过些琉璃窗户,如何能做成匣子?”
宋依依想了想,这倒是个问题,“先不提了,目前这个问题也不太好解决。”
就是赶在21世纪,保存文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这里保存的手法,并不多专业,许多书籍渐渐有腐朽的倾向,让她看得心疼,说道:“这保存方法不当,回头重新定制吧,不能都堆在这里。而且书籍和玉器的保存方法又有不同。”
徐主事点点头,“小姐如何知道的,莫非是有人教授此事么?”
宋依依一愣,笑道:“这个徐主事就不要多问了,天机不可泄露。”
宋依依觉得自己还是没事神秘点好,反正就让人误解她有个神秘的老师什么的也可以,误会她开了宿慧也行,只要不认为她是妖魔鬼怪就行。
见她如此说话,神色带点神秘,徐主事肃然,忽然觉得面前的宋依依似乎很是神秘。
宋依依又看了一遍,寻了几样珍奇的古玩,说道:“我带回家玩赏看看。”
“可以,以前不知道小姐也喜欢这些。”
“现在喜欢也来得及啊。”宋依依笑着说道,让人小心把几件宝物包起来带走,这边出了仓库回来。
刚出来,正看到王掌柜在跟一个布衣男子说话,那人穿着古朴,闲云野鹤一般,此刻看过来,笑道:“宋小姐,别来无恙。”
柳子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