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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唐若终于对雨蝉说了他一直藏在心里没敢说的话,做了他在那个夜里没来得及做的事。
唐若深情的对雨蝉表达了自己的爱意,并且亲吻了雨蝉。
唐若之所以会忽然就这么有勇气的亲吻了雨蝉,主要也是被雨蝉给气的,因为唐若的一番深情表白,雨蝉压根就不相信。
雨蝉从没有想过唐若,会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自然也就无法接受,这个一直以来同自己有着最为纯洁的关系的男子,其实一直都对自己怀揣着并不怎么纯洁的心思。
雨蝉不相信的后果,就是唐若为了让雨蝉相信,而选择用最简洁明了的方式让雨蝉彻底的看清楚,看清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那个男孩子,早已经长大了,他唐若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让旁人男女莫辨的女娇娥,他如今不仅长得像个男人,也确实是个男人。
唐若的吻,带着唐若隐藏了这许多年的情感,十分激烈的爆发出来,激烈的雨蝉整个人都直接懵了,忘记了反抗,等想起来的时候,雨蝉发现自己再想反抗,就已经很难了。
唐若将雨蝉整个人都压制在墙根上,无论雨蝉使了多大的力气,始终是无法推开眼前这个正爆发着强烈情感的男人,那时的雨蝉,或许才真正的意识到,唐若,确实是个男人。
眼前的唐若,早已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为他出头,需要她小心保护着的瘦弱男孩,那个瘦弱的男孩,就这么一不留神的,长结实了,结实得让她使了全力都无法推开,况且,唐若这般还是有伤在身,若是平日里,只怕是更为结实的。
虽然,雨蝉用力气无法推开唐若,但是雨蝉依然有的是办法,将唐若推开。
眼泪,时常被女人用来作为对付男人的武器,用得恰当,可让铁打的心肠顷刻间化出绕指的柔情,柔软圆润的泪珠,每一下打在男人的心上,都让男人无法抵抗的跟着柔软起来。
但若是,一个从来都不流泪的女人,忽然间嚎啕大哭起来,那就不是无法抵抗那么简单了,那一颗颗尖锐的泪珠,滴下来,每一下滴在男人的心上,能直接从那心脏上穿透过去,那是要见血的。
所以,雨蝉的眼泪,让唐若绝望。
唐若不明白,为什么苏墨可以那么轻易的,就得到了雨蝉的心,他唐若却是花尽了心思,费尽了力气,到头来却仍是一场空。
从前,是因为有苏墨挡在前边,所以他得不到,如今,苏墨分明都已经自己走开了,为何,他还是得不到?
在雨蝉的哭泣声中,唐若终于是冷静了下来,没有回馈的感情终有一日是会冷却下来的,这世上素来就没有不求回报的付出,任何的付出都是殷切的盼望着回报的。
就如同,唐若一直都在期望着,雨蝉能够回馈与他同样的爱意,他难过、他伤心、他失意、他逃避、他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这份期望。
所以,唐若最是明白,付出之所以会不求回报,那并不是真的不求,而是明白回报是求不来的。
爱情,同样也是求不来的。
雨蝉被苏墨抛弃,只是微微抽泣,而被他亲吻,却是嚎啕大哭,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唐若的吻,比苏墨抛弃她还要来得更让她无法接受,让她痛苦。
于是冷静下来的唐若,被让唐若弄得无法冷静的雨蝉给赶出了房门。
屋外依旧下着瓢泼大雨,唐若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的痊愈,若是冷静的雨蝉,定是知道以唐若此时的状况,是万万淋不得雨的,无奈不冷静的雨蝉,却是顾不得了。
被雨蝉赶出门的唐若,在暴雨中失落的离开了,回去之后便是接着大病一场,对雨蝉的事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唐若小时候身子骨就不好,虽然后来是结实了许多,可是这一但病起来,却又比常人病得厉害得多,先是高热不退整整五日,后来好不容易退了烧,却仍旧是无法下床。
唐若在与那李恒动手的时候,本就伤了筋动了骨,筋骨未好完,又因为雨蝉在睡梦中叫了苏墨的名字,一气之下又添了热病,这残筋废骨又热病未愈的人,还在暴雨中受了风寒,唐若这新病旧伤的加在一块,自然是得好好病个一场了。
而病着的人最是脆弱,迷迷糊糊中,唐若最想见的人,依然是雨蝉。
身体的不适再加之心情的阴郁,唐若只觉得身心俱疲,整日里意志消沉,恍恍惚惚的。
唐若心情一不好,病也就自然好得更为缓慢了,于是唐若这本算不得多么严重的病,一病,竟病了整整三月有余。
唐若病得再是绵长,却也是没有等来佳人的垂怜。
再次听到雨蝉的名字时,那时的唐若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却被告知昔日里声动宛城的姑娘,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如今已永远的失去了声音,再也无法开口说话,成了哑巴。
当唐若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里的郁结和身体还未好得干净的病痛,顷刻间全都被他抛之脑后。
唐若再顾不得自己,匆忙的就去寻了雨蝉,而当唐若亲眼看到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并且真的再也无法开口说话的雨蝉之后,唐若除了顾不得自己,也再顾不得其他,包括顾及雨蝉。
唐若害怕看到雨蝉受到伤害,苏墨没有能力保护雨蝉,而雨蝉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只能由他来保护。
唐若也不管雨蝉同意与否,他十分执拗的,要娶雨蝉为妻,至于雨蝉如何会失了声音?是什么病能病得让人再说不出话?他唐若从小到大病了这么些年,病得都能用银针自己扎自己玩儿了,怎么却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病是这般厉害的?唐若隐隐觉得不对头。
而这时,雨蝉的爹爹已经从乡下回到了宛城,在邻里的闲言碎语中,得知了雨蝉差点被那李家少爷强暴的事情之后,怒不可遏,曾差点直接从砧板上提了菜刀,便打算冲到那李家宅子去,同那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行为的公子哥家里边讨个说法。
雨蝉他爹的菜刀自然没能砍到李恒,因为那时已经失语的雨蝉,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抱住自己爹爹的膝盖,阻止了雨蝉她爹冲动之下不甚理智的行为。
雨蝉清楚自己和爹爹小门小户的,惹不起那素日里便横着走路走惯了的李家公子,再说了,真论起来,李恒那只能算是个强暴未遂,莫说是未遂,即使是已遂,她们也是惹不起那样的人家的。
权钱历来是一家,官老爷就是不看人,看在银子的份上,也是不会拿那李恒怎么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