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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离挠了挠头问道：“这，这我还真的不知道。”
陈法医把语气加重了一些说道：“如果是以病毒研究为目的，那么应当让我国有关的疾控中心或者相关的卫生组织来进行采样，和研究，私人研究或者未经允许的研究都是完全禁止的。”
阿牛看着黄瀚说道：“那么按照你的说法，这个体检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黄瀚紧闭着嘴咬了咬牙，腮帮两旁的肌肉鼓了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想，现在调查已经没有了什么结果了吧，就算我们去问，他们也应该有了一套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说辞，或者把真正的血液样本检测给我们。”
的确就如黄瀚所说的这样，毕竟体检都发生在信封事件一个月前，想要把这一切的善后处理好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搓搓有余了。
“不过。”黄瀚继续说道，但是刚开了一个头后他就停了下来，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高离说道：“不过什么？你继续说吧。”
黄瀚笑了笑，“高队长，都听我说了那么久了，能不能方便一下把你们专案组的事件，透露一点给我？你放心，作为一个职业记者，保密这一点我是绝对能够做到的，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烂在我的肚子里。”
高离和阿牛都陷入了沉思，如果将专案组机密的事件透露给了和警方无关的外人被上头知道了，轻则免去警员的职务，重则要接受刑罚的处置。不过眼看着这个案子的进展实在是被凶手他们牵着鼻子走，在这么下去永远也结不了案。
“你想要知道一些什么？”高离刚一开头，阿牛在一旁就一副想要说什么的神情。高离立刻看了阿牛一眼，示意接下来要怎么做，我自有分寸。随后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什么让我违背职责的事情，我还是能够告诉你的。”
黄瀚笑了笑，心想——明明就很想要和我合作，还那么装腔作势作甚？
“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这一系列案件的案发时间，案发地点还有被害者的身份吗？”
高离思索了一番后问道：“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黄瀚还摆出一副笑脸，仿佛已经是胸有成竹地说道：“你就说能不能告诉我吧，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告诉我。如果让你很为难的话，我也不勉强了。”
高离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将这些信息说了出来。
····
“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算上陈老师他们前几天的那一起案子，已经连续发生了8起了，目前每一起案子，我们都没有直接性的线索或者证据能够调查下去。”高离淡淡地说道。
黄瀚搓了搓下巴，“几乎每一起案子都是在不同的城市发生的，但是偏偏在你们深市的那儿，两起案子都是发生在同一个城市，而且时间间隔也才隔了一天而已。”
阿牛点了点头，“没错，而且我们对这两个案子掌握到的线索也是最多的，不过说实话，想要凭借手头调查到的这些信息破案，也是不可能的。”
“我这都已经把你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也该说说你刚才没有说完的那个事情了。”高离追问道。
然而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又陷入了一片沉默，安静地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过了大约半分钟，黄瀚终于开口了，“高队长，如果我说，这一连串的事件，可能是在挑选特殊的人的话，你会有何感想？”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寂静犹如一只大手将所有人的嘴牢牢地封死了。
“挑选特殊的人？这怎么可能？”陈法医的话打破了此时的宁静，“要是按照你的说法，他们花了那么多的钱给成千上万的人做体检，然后挑选出这些人里面的一个人，冒着如此大的风险用着这么无聊的方式把他杀死，这是图什么呢？”
黄瀚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了起来，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陈法医继续分析道：“再说了，就算真的为了选出这些人，然后杀了他们，他们大可以用更加简单明了的方式，为什么偏偏要用信件预告，让被害者有所心理准备，之后再杀了他呢？总不会这是为了好玩吧？”
面对陈法医的所有质问，黄瀚哑口无言。的确，站在理性的角度分析，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合情理。
····
这一次和黄瀚的会面，就以这样的谈话结束了。高离和阿牛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
虽然只是春天，但是杭市的气温却异常地高，下午好不容易下了一场大雨，洗濯了烈日的罪恶。高离和阿牛洗完澡后就躺在了宾馆的床上，望着窗外灰蒙蒙的雨幕，阿牛叹了口气问道：“高队，我们接下来要该怎么做？”
高离表情木讷，迟疑片刻后摇了摇头，“阿牛，你有没有觉得，这一系列的案子，真的有可能会像是黄瀚所说的那样，是为了挑选一个特定的人？”
阿牛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致，“高队，你也这么觉得啊？说实话，当时我也感觉是这样的，可是我看你们都一脸严肃，我就没怎么敢说话。不过说实话，陈老师他说的也没错，这实在是太不符合情理了，凶手的动机，难道真的不会是因为这些个人有着某种能力，死后会重生在另一个躯体里吧？”
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所有的线索真的似乎都在把真相指向一个地方，重生轮回。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说不定昨天夜里被杀害的沈佳峰，已经重生在了另一个人的躯体内，他正在拼死与要杀死他的人抗争。那个人会是谁呢？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上亿的人中找到一个，简直比登天还难。
“阿牛，我们明天先想办法去调查一下究竟是哪一家医院给韩均厘他们公司的所有人做体检了吧。”高离淡淡地说道。
“可是，你不是也说了吗？这都一个月了，他们肯定已经把善后工作都处理好了啊？”
面对阿牛的疑问，高离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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