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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南宫羽筎蓦然惊醒,眼角泪水滴滴滴落。看着趴在床前睡着的李梦欣,她眸中闪过一丝感动,轻轻的起床,拿起一件白袍,小心的给南宫羽筎披上,生怕将她惊醒。
嘤咛一声,李梦欣突然惊醒,看着身披的白袍,李梦欣颇为不好意思,自己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欣儿!苦了你了!”独自坐着出神的南宫羽筎一声叹息。
“母亲!这一切都是欣儿的错!”李梦欣满脸自责。
“傻孩子!莫要这样想!”南宫羽筎起身宠溺的抚摸着李梦欣的秀发安慰道。
旋即幽幽叹息道:“欣儿!能陪我出去走走么?”
“嗯!”李梦欣乖巧的搀着南宫羽筎的手,轻声应和。
“嘎吱”一声,门应声而开。只见依人静静的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天上的月儿出神。
“依人!你怎么在这?”南宫羽筎满脸惊讶。这几天自己无心打理星辰阁琐事,都交由依人来代为打理,不曾想到依人会半夜守在自己门前,一双俏脸已然冻得苍白。
依人正看着头顶的圆月发着呆,心里满是担忧。自己今日正处理着星辰阁日常的一些琐事,和情报的批阅,整理。忽闻南宫护法昏迷不醒,便丢下手中之事匆匆赶来。待得自己赶到之时,李梦欣已经带着昏迷的南宫羽筎回到她的闺房,悉心照料。自己一时间不好贸然进入打扰,便一直守在门外。
耳畔突然传来南宫羽筎的声音,让正独自出神的依人喜出望外。“护法!您醒了!”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外面冷,快进来!”南宫羽筎宠溺的责备道。
“没事的!”依人连连摆手!见到南宫羽筎醒来,她已经满足了,便要转身离开,去处理未完成的事。
“啊切!”依人口上说着没事,可身体是不会撒谎的。喷嚏一打出口,依人心里咯噔一下,坏事了。
“进来!”南宫羽筎满面寒霜,返回房间。
依人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跟在南宫羽筎身后进了房间。
南宫羽筎直接走到桌前坐下,依人小心翼翼的站在南宫羽筎对面。李梦欣本欲借去吩咐下人给依人熬姜汤,离开。却被南宫羽筎叫住,只得乖巧的站在她身后。
“依人!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可你一直把自己当下人!称呼我从来都是护法,你这孩子,怎么就总是这么倔。”南宫羽筎轻声的责备着,手指轻揉着太阳穴神情颇为无奈。
依人闻言,陷入久远的回忆!满脸感激,语气微微激动。“这些年来,护法对我视若己出,无微不至的照料,依人感激不尽,若不是护法,依人说不得早已不在人世。依人这一辈子,能侍奉在护法左右,便满足了。”
“胡闹!”南宫羽筎拍案而起,怒视着依人。
扑通一声,依人跪倒在地,连连请罪,请求南宫羽筎不要生气,身子要紧。
南宫羽筎忙将之扶起,李梦欣在一旁尴尬不已。
在南宫羽筎再三要求下,李梦欣才和依人坐了下来。
“欣儿!这里母亲要给你道歉!那天我看出你和依人有矛盾,顺势试探了你的心性,你可不要怪我才好。”南宫羽筎看着李梦欣的双眼,歉意道。
“护法!一切是依人的错,怨不得护法!”依人闻言,忙站起身急切的说。
李梦欣闻言,心中颇为不悦,转念一想,自己害得春秋如此境地,母亲都一直站在自己身边,支持自己,甚至连亡夫遗物都交由自己,心中那一点点不快便烟消云散。
“母亲严重了,欣儿还要多谢母亲的成全。”李梦欣站起身,拱手一礼,羞怯的说。
“好了!好了!你们这是…快快坐下,不然我可生气了!”南宫羽筎揉着太阳穴,二人这般,让她很是头疼。
“依人!以后若是再听到你叫我护法我便不高兴了!”南宫羽筎便定定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依人被南宫羽筎看得心里发慌,知是躲不过了,犹豫片刻,终是忐忑的轻轻叫出一声“母亲。”
这可把南宫羽筎乐得眉开眼笑。看到这温馨一幕,李梦欣亦是掩嘴偷笑。
南宫羽筎忽然转头对着正掩嘴偷笑的调笑道:“欣儿什么事这么开心,来给母亲说说!”
额…李梦欣闻言,尴尬的低下头,羞得脸都红了。
“依人!欣儿!我把你们二人当成亲女儿看待,上次的事,你们可不要心存芥蒂,可好?”南宫羽筎轻声询问着。
“嗯!母亲,我们是最好的好姐妹!”李梦欣坚定的点头。
依人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眼角泪光闪动。那是感动的泪水,只得一个劲的点头。
“这才是我南宫羽筎的好女儿!”南宫羽筎起身二人拥进怀抱。
良久,一阵咕噜声打断了这温馨一幕。
却是依人听闻南宫羽筎昏迷便赶了过来,又在外面守候了大半天,此刻早已饥肠辘辘。直羞得她低着头不敢看二人。
南宫羽筎和李梦欣天还未亮便去港口等待华老的到来,此刻亦感觉经依人肚子这么一叫,也感觉颇为饥饿。
南宫羽筎当即道:“走吧!今天咱娘仨一起下厨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三人随即便直奔厨房,此刻已是亥时,厨房已然四下无人。
三人便择菜,洗菜,切菜,生火,煮饭,做菜分好工。不一会便备好一桌美味,南宫羽筎更是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坛百花酿。
三人正准备用食盒将饭菜端回房间慢慢享用之时,只听窗外响起一阵破空声,还不等南宫羽筎反应,一人便跃进窗户,出现在三人面前。
“真香啊!小筎儿知道我辛苦了,准备这么一大桌美味犒劳我!我可就不客气啦!”来人耸耸那肥大的鼻子,一脸馋相,可不正是华老。
看清来人,南宫羽筎松了一口气,旋即,眉头皱了起来,华老在这,春秋那如何了?她满腹疑虑。
“华爷爷!秋儿他!”南宫羽筎一脸期盼的看着华老。
华老正抓起一只叫花鸡,听了南宫羽筎的询问,顿时兴致全无,索然无味起来。
长叹一声,华老闷声道:“眉目倒是有了眉目,可实在是无从下手!”手上拿着的叫花鸡也放回了食盒,一脸郁郁。
听闻已有眉目,南宫羽筎松了一口气,好歹有消息了,凭借星辰阁的财力,情报,终会获得解决之法。
华老眉头紧锁,半晌,不确定的开口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上无意看过。数百年前,江湖上曾出现一位人人闻之色变的人物,江湖人尊称为毒尊!毒道至尊!”
“毒尊?竟会有如此人物!”南宫羽筎眉头紧锁。
“不错!若是说他的本名,你定会知晓!他本名巢元方,生活于隋唐年间,籍贯、生卒年均不详。他是隋代名医。大业中曾任太医博士、太医令。大业六年,奉诏主持编撰《诸病源候论》五十卷,分67门,1720论,是华夏第一部专论疾病病因和证候的专书。”华老用抓了叫花鸡的油手自得的抚摸着花白的胡须。
“竟然会是他!”南宫羽筎掩嘴惊呼。
华老很满意南宫羽筎惊讶的表情,傲然道:“亏得一路上你给我提及秋儿实在大隋秘宝中身中此毒,我苦思良久,才忽然记起在一位星辰阁前辈的手札上记载过曾误闯一个前辈隐居山谷,从一本手札上,他得知这竟是毒王的老巢,里面记载了那位毒王生平。从上面更得知那个毒王竟是巢元方。”
“那个毒王的手札呢?”南宫羽筎焦急的追问。
华老一脸晦气,面带不甘。
“那位前辈本想将手札毁掉,思虑再三之后,还是下不了手,毕竟那是那位毒王的毕生心血,那位毒王更是主持编撰《诸病源候论》。于是便将出口彻底封死,防止外人误闯,离开了。”
“什么!”南宫羽筎闻言,忍不住一声惊呼。
“华爷爷!你记不记得那个手札上可曾记载了地址!”南宫羽筎上前抓住华老的衣袍,满面焦急。
华老被南宫羽筎的动作下了一跳,下意识便要逃走,否则胡须不保。见到南宫羽筎仅仅抓着白袍,没有下一步动作,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皱眉苦思一会犹豫道:“当初我曾想过出岛去寻,后来有事耽搁,也就放下了,好像是在神农架的最高峰下的一个山谷!”
南宫羽筎闻言,也顾不上其它,转身离开,她要下令星辰阁情报人员进入神龙架寻找那位毒尊隐居之所。李梦欣和依人见南宫羽筎慌忙离开,哪还肯留,向着华老告罪一声,便丢下食盒,循着南宫羽茹离开的方向追去。
唯留下华老一人,盯着满食盒的美食,一声叹息。便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
是夜!一只只信鸽从扬州分部飞向四方,星辰阁这台庞大的情报机器,满负荷的运转开来。对南宫羽筎母女三人,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唯有诸葛春秋一人,静静地躺着,如同睡着般,宁静,淡然,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