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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点,我差点被你撞出去”
安彐彐忍着别扭感双手推开安轶轩,一脸嫌弃道。
安轶轩见她脸上半点欣喜都没有,委屈可怜撇着嘴。
“姐,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
安彐彐走到厨房,看了眼水池里的虾。听到安轶轩跟着自己,语气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嗯,不爱你了”
安彐彐不惯着他,直接回道。身后的安轶轩没想到她会如此冰冷,这句话就像冰刺一样明晃晃对着自己。
悲伤的气息从安彐彐身后冒出,安彐彐转过身,一只可怜的大型狗狗泪眼汪汪正盯着她,表情十分震惊又难过。安彐彐看着他几秒,叹了口气。
“骗你的,我是你姐,我怎么会不爱你”
随着话落,安轶轩转阴为晴,笑嘻嘻再次抱住安彐彐贴贴。
餐桌上,安彐彐安静吃着饭听安轶轩说他这周发生的趣事,表情不温不热配合他的抑扬顿挫。
安轶轩夹走盘里最后一只虾,浓密的睫毛忽然垂下,盯着碗里蜷缩的虾。
“你打顾翼了”
安彐彐一顿,掀起眼眸看向面前突然平静下来的男子。
“嗯”
安轶轩抬起头,褐黑色的瞳孔划过一道幽暗,上扬的嘴角,似很开心。
“我早就跟你说过他脑子有问题,现在知道了吧”
安彐彐没吭声,她想起顾翼说的那句话。五官皱在一起,很是后悔叹气道。
“对不起,轶轩,姐姐应该相信你的”
安轶轩放下筷子,抽了纸巾擦了擦嘴巴,手冲安彐彐挥了挥。
“没事姐,那小子就是欠打。你不知道,那次他顶着两个巴掌脸回来,学校里的女生都震惊了,都在讨论谁打她们的男神。”安轶轩语气十分幸灾乐祸。
“那小子现在回寝室,身边都有三四层的护卫队保护他,可把他爽翻了”
安彐彐表情淡淡,她站起身,收拾餐盘,淡然回他。
“羡慕他?”
“我有病才会羡慕他吧”
安轶轩冷哼一声,离开餐桌,往客厅走去。安彐彐扫了眼他的背影,苦命端着盘子走进厨房。
“我回房了,早点睡”
安彐彐看到安轶轩在玩游戏,朝他说了句便踩着棉拖鞋往楼梯走。
“好~”
安彐彐回到房,先去浴室痛快洗了二十多分钟的澡后,真空穿着棉睡衣睡裤走出来。刚想拿出自己的机密本子整理思绪时,房门传来敲门声。
“姐,你睡了吗”
安彐彐依靠着床头,没说话。
“姐?”
门外的安轶轩耳朵趴在门板仔细听着里头有没有动静,听半天都没有声音。
“姐,你在里面吗”
安彐彐皱起眉,从床上起来,把本子锁起来后,从衣柜拿出一件针织外套披在身上。
打开门,就看到黑压压的场景,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姐,你没睡啊!”
“你有病?”
两人声音一同响起,安彐彐拉拢身上的外套,后退一步要关门。安轶轩身子神速往房间里靠,安彐彐刚想用力推开他关门就被安轶轩结实的身躯挡住,房门在一瞬间也关上。
“你干嘛!”
安彐彐忽然察觉到自己好像犯了个很大的错误,心脏不安砰砰直跳,面上却装出疑惑冷静的表情。
“跟你一起睡觉啊”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柜的小灯,安彐彐好像看到安轶轩在笑,但他的语气又是十分的平静,好似在说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我,我去给你拿被子”
安彐彐一手紧拽着胸前的外套,越过他要去开门。
安轶轩拉住安彐彐的手臂,把她拥在怀里。闭上眼睛,用脸蹭着她刚洗过的头顶。
“姐,我好久没跟你睡在一起了”
安彐彐被迫闻着男大学生强烈的荷尔蒙,细长的眉头皱起,又猝不及防感受到脖子上的肌肤正在被狗啃。
“被人下春药了?都急不可耐要乱伦”
平静带着冷笑的声音让安轶轩停下动作,头从安彐彐肩上抬起。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安彐彐脚步后退,离了安轶轩一手臂远的距离。
“你既然想睡这里,我就让给你。让开,我要开门”
“你不是我姐吧”
突如其来的问句让安彐彐慌神,脸上的表情惊讶看向正凝视自己的男子。
“你在说什么”
安轶轩抬起脚往前迈,安彐彐就不自觉往后退。
“失忆忘记事情很正常,但一点记忆都没有就很不正常了”
安彐彐捏住针织衫外套,眼神不自然看向安轶轩身后。只有微弱灯光照射的空间,显得十分安静和诡异。
“我不是你姐那我是谁”
安彐彐被安轶轩逼得后背靠在墙壁上,她强行装出镇定泰然的模样,问他。
安轶轩没说话,188的大高个把安彐彐笼罩在黑暗里,就像一头黑熊完美抓住一只猎物。
白皙而细腻的耳朵后面,有着一道微微鼓起的疤痕。安轶轩拇指在疤痕上继续抚摸。
一股莫名的感觉让安彐彐浑身不舒服,她抓住安轶轩的手腕,黑暗下一双发着亮光的眼睛瞪着他。
“你干什么!”
安轶轩看着面前娇媚的女子,以往充满爱意的眼神此刻只剩下冷淡。可她这样,不正合他意吗,为什么自己会有种失望的情绪。
“你耳朵后面有一道疤痕,是爸妈去世后,你为了保护我被人割伤的”
安彐彐松开安轶轩的手,举起手摸向耳朵后面。果然摸到一小条疤痕。
“你现在相信了吧,莫名其妙”
原本悬在心中的大石缓缓放下,安彐彐推开安轶轩,语气不满吐槽。也不管安轶轩还要说什么,打开门,直接离开自己的卧室。
直到锁上一楼客房的门锁,紧绷的身体才完全放松,安彐彐蹲坐在地板上,四肢都瘫软无力。这叫什么事...........不过。
安彐彐回忆安轶轩刚刚摸自己耳朵,一道电流瞬间漫流全身,就像....舒服得想要呻吟。
“啊!!!!”
安彐彐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头缩在膝盖上,大声尖叫。不会的,不会,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