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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学校里的课并不是很多。
自从上次和严以爵见面之后,苏沐就开始很担心妈妈的处境,基本上每天都会转很多次车去疗养院,而且经常一待就是一天,而沐素青依旧是老样子,只是情绪很稳定,苏沐陪着她看看电视,或是到楼下散散步。
周六晚上,华灯初上,严以爵宝蓝色的跑车驶入南山别苑,林嫂赶忙出门迎接,严以爵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回来这里了。
严以爵一身笔挺的西装,皱着眉头,惯常的一张冰山脸。
“您回来啦!”林嫂接过他的公文包,笑着问候道。林嫂是南山别苑的老员工了,几乎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
“嗯。”严以爵简单的应了一声,便迈着矫健的步伐进门去了偿。
严以爵进门以后,没有发现苏沐的身影,往常这个时候她都是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迪士尼的各种系列,以及各类动画电影,都是她百看不厌的。今天严以爵还是第一次在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她。
“苏小姐呢?”严以爵问道,可能是因为最近降温,天气变得寒冷,加上最近一直熬夜忙项目的事情,严以爵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哦!苏小姐呀,一大早就去疗养院看妈妈去了,午饭也是在那边吃的,一整天都没在家,林嫂说着,她眯起眼睛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欧式复古铜钟,“应该快了,她最近有些闷闷不乐的,说是跑步跑慢了,没得第一,不开心着呢!”林嫂笑着说道,眼里满是慈爱。
严以爵没再说话,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带,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起来,难得放松一下,最近公司的事有些棘手,他难免有些疲惫。
林嫂见状,也不敢再聒噪打扰,进厨房继续忙活晚餐去了。
严以爵坐了十来分钟,见苏沐一直没回来,就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给疗养院打电话,那边的护士说是已经走了,严以爵想着要不要开车出去看看,毕竟从这个别墅区到有公共交通线的市区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进进出出的人都是会开车,连林嫂出门采购都是自己开车,不过苏沐不会开车,一直都是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出去。
严以爵放下酒杯,正准备出门开车,便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重新拿起酒杯靠在沙发上。
玄关处一阵窸窸窣窣,苏沐慢吞吞的脱下鞋子,然后又慢吞吞的寻找自己的棉拖,早上她换鞋的时候又不知道自己给收到哪去了,找了一阵才给找出来。
严以爵冷着一张脸,这是他最正常的表情,常会把小孩子吓哭,毕竟连一般的大人也很害怕。
苏沐慢悠悠的走过玄关,刚进客厅,就看见正翘着二郎腿,端坐在沙发上的严以爵,她心头一惊,没错,她是害怕了,触不及防的对视,苏沐霎时间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吓得迈不出脚,愣在原地,那天他的愤怒历历在目,苏沐现在看到严以爵的感觉既是害怕也是尴尬,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小鹿乱撞,不再有那种甜滋滋的喜悦,而是冷冰冰的恐惧。
苏沐局促不安的低着头,小脸被冷风吹得通红,双手攥紧衣角,因为手指本来就冻得有些麻木,这一抓,手指挤得有些生疼。
“你、您回来啦”苏沐弱弱的开口问候道,声音有些发颤,生疏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她以前都是没大没小的,从来没有这样自觉的问候他,而现在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去学会这些尊卑礼节。苏沐虽然平常总是没心没肺不懂事的小孩,可是却很乖,内心也很细腻,有些事情如果提醒了她,她就会很认真的去反省,去遵守规则。
严以爵愣了一会儿,没想到她会吓成那样,似乎还在发抖,转念一想,看来那天自己脾气发得似乎是有些过火了,严以爵一直都是把苏沐当个小孩看待,有什么事,哄一哄就好了,苏沐平常情绪来得快,但是只要哄哄就好;严以爵不知道的是,小孩子往往也是很敏感的,有些话说出口了,对于懵懂的孩子而言,便是一辈子的记忆,当纯真无他的小孩筑起心理防线时,你便很难再期待她会像只乖巧听话的小猫咪那样,将自己最柔软的肚子露出来,让你抚摸了。
“哎哟回来了呀!”林嫂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招呼道,打破了沉默而僵硬的气氛,“赶紧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林嫂开心的说道,她很喜欢苏沐,几乎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哦、好”苏沐小声的应道,但依旧不敢挪动脚步,呆在原地。
严以爵一直注视着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去吃饭。”良久,严以爵才淡淡的开口说道。
苏沐像是得了特赦一般,默默的解下围巾,叠好,想放到沙发上,但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默默的转身走回玄关,把围巾挂在玄关处的衣挂上,再小心翼翼的穿过客厅向厨房走去。
严以爵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里,确实,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的跟他亲近了,看都不敢看他。
饭桌上,苏沐规规矩矩的吃饭,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只夹着摆在自己眼前的那盘土豆丝。严以爵坐在主座上,无形的威严感。
严以爵看她低着头的模样,一言不发,默默的把她爱吃的肉菜换到她跟前。
苏沐一愣,垂下眼帘,依旧不敢看他,乖乖的扒着碗里的饭,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那种来自主座上的压迫感,让她非常的不安,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在言行上出差错,即使她并不知道界限在哪,总之就是尽量的让自己不干扰到他,提心吊胆着。
“运动会好玩吗?”严以爵开口问道。
“啊?哦、还还好”苏沐像是受惊的小猫,此刻味同嚼蜡。
一问一答后又陷入了沉默,严以爵很不习惯这样安静‘懂事’的苏沐。
“把这碗汤喝了。”严以爵给她盛了一碗排骨浓汤,知道她刚才在外面应该是被冻到了,手指通红,筷子都拿不稳,头发还被绵绵的阴雨打湿了,有些担心她会感冒。
“哦??”苏沐很听话的捧起汤碗就往嘴里灌。
“哎你----”汤水还很烫,严以爵心一惊刚要阻止,苏沐就一咕噜把汤一滴不剩的喝光了,严以爵满是无奈,想发火吼她,但想想还是算了,都已经吓成这样子了,怪心疼的。
“烫不烫?”严以爵压着怒火,淡淡的问道,以前她要是这样冒冒失失的,严以爵早就把她一通狠训了,就像家长训斥玩水把自己的衣服打湿的熊孩子那样。
“有、有点。”苏沐感觉舌头和喉咙一阵火辣,担心自己的胃会不会熟了,暂时忘了严以爵的存在。
“林嫂,拿一杯浓糖水过来。”严以爵黑着脸朝厨房叫道,每次看她自己把自己弄伤,严以爵都是又生气又无奈。
“哦,好咧~”林嫂的声音从厨房中传出。
“我、我没事啦??”苏沐怕麻烦的说道,“我去喝杯凉水就好了”
说着苏沐就准备站起身。
“你还想喝冷水?”严以爵严肃的警告。
“噢??”苏沐这才想起来他总在跟她说不能喝冷水,立马乖乖坐回去,安静的等待林嫂的糖水。
林嫂端来温糖水,苏沐又是一咕噜一饮而尽,严以爵心想,怎么会有这么憨实的丫头!
严以爵双眼依旧看着她,他在主座上,看着她的侧脸,将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眨眼的微表情都尽收眼底,看着她粉嫩的嘴唇,始终不敢抬起来的眼帘,睫毛似乎是因为紧张而一颤一颤的,像是只被饿狼捕获的小羊羔。
严以爵没有再说话,手法干净利落的剥了两只虾仁,放到她的碗里,她平常很爱吃这个,今天始终没敢动筷。
苏沐又是一愣,陷入了沉思之中,以前要是看到剥好的虾仁,她肯定二话不说立马喜滋滋的全都塞到嘴里,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躺在碗里的虾仁,却没有了往日的食欲,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但就是很平静,难得的平静。
严以爵从未见过苏沐露出这样的表情,异常的陌生,那种落寞和平静,让他无法猜透她在想些什么,就像是孩子有了自己的秘密,家长却无从知晓一般。
“在想什么?”严以爵尽量缓和语气的问道,绝口不提那天的事情,那天她踩了他的雷区,他也让她得到了教训,他只希望她乖乖的听话,不问那些不该问的事,不做不该做的事。
“啊?没、没什么”苏沐回过神来敷衍道,低头继续扒起碗里的饭,来掩饰自己的出神。
严以爵眸色如墨,望着苏沐,心情有些复杂。
晚饭过后,苏沐不等严以爵督促便乖乖的上楼洗澡,要是换做以前,她得磨磨蹭蹭的看完电视在挪动身子,更有些时候干脆睡着了,都是严以爵抱上楼的。
苏沐洗好澡出来,没有看见严以爵在卧室,就知道他应该还在书房办公,自己吹好头发,换上睡衣便打算睡觉了,虽然才九点多钟。
书房里的严以爵还在认真的审核文件,工作狂魔的称号不是凭空得来的,即使在家里,苏沐再反常,在他看来都只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罢了,不足为奇,而想着不能总惯着她,免得她又像那天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严以爵工作完之后,回到卧室,发现床头灯还亮着。便轻手轻脚的进浴室洗澡。
洗去一天的疲惫,严以爵披着黑金纹路的睡袍走出浴室,正擦着头发,发现苏沐正坐在床上看着他,很精神的,丝毫没有睡意。
严以爵正疑惑的想问她怎么还没睡,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苏沐小声但又清晰的问着,
“要、要不我去客房里睡吧”苏沐刚才就一直很犹豫,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睡在这主卧里,经过几天的反省,她已经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了,从那天严以爵的话里她就已经很明确的知道,那位阳子是严以爵的什么人了;虽然她有些疑惑,既然自己心爱的女人回来了,他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不过转念一想,这是人家的房子啊;心想着,如果没有先过问他就自己去客房睡的话,怕他以为自己是在闹脾气。
严以爵愣住了,她的语气很认真,完全不是任性闹脾气的气话,只是很冷静的在征求他的意见。
严以爵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涌动着复杂的神情;苏沐坐在床上,被橘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宛如油画中的丰盈少女,画面氤氲朦胧,严以爵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那天的事我、我很抱歉”苏沐见他不说话,有些心慌,低下头主动跟他道歉,想起那天的事来,她依旧心有余悸;而她对他的感情似乎也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不是因为知道他爱的人不是她而难过自暴自弃,而是不敢再对他有任何的念想,想着人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若是他知道自己对他是那样的感情,他定会感到反感吧?苏沐得知自己只不过是个局外人,虽然也有伤心难过,但心里更多是愧疚,她其实不是那种没有分寸、不懂规矩的人,只要有人跟她说了,让她知道那些规矩,她都会很认真的去遵守,即使是在对严以爵的感情上,因为她本来就是没有资格去争夺的人,也没有立场;就像他说的那样,只不过是被他好心收留了,没有任何资格再去要求更多啊!想到这些,苏明都为自己之前的厚脸皮而感到羞愧。
严以爵没想到她会主动跟他提那天的事,而且还跟他道歉,这完全不是苏沐的风格啊!但震惊之余,更是不愉快。他最近公司事务繁忙,更是没有那耐心跟她啰嗦那些鸡毛蒜皮的,当然,苏沐的事情对他来说全是鸡毛蒜皮的程度,他虽然熟知她生活上的每个小习惯、那些吃喝玩乐的小心思,但却不知她心底的那些敏感脆弱,这应该是和他从来就有把苏沐当做是一个女人来看待吧!就像他那天说的那样,自己只是把她视作只宠物一般,她的童趣和那些有意思的小脾气像是他生活的调剂品,开心的时候逗一逗,他忙正事的时候,她就必须要安静乖巧。
严以爵带着不快的情绪,迈着修长的腿朝她走去,苏沐惊慌的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他朝自己一步一步的走来,不知所措,手不由得攥紧被单,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壮硕的身材,给人无比的压迫感,苏沐很不安,担心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严以爵坐到床沿上,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灵动的双眼,缓慢的向她贴近,动情的轻轻吻住她娇嫩的唇,很轻很温柔的亲吻。他有一段时间没有享受她的味道了,难免饥饿。
苏沐却有些抗拒,对他的亲吻有些闪躲,严以爵愣了一会儿,僵住了,但依旧贴着她,怒火猛地往上窜,周围的气氛几乎要凝固。
突然,沉默的严以爵一个狼吻,精壮的身躯向娇弱的少女倾倒,将她紧紧的锢在怀中,暴风一般的吻如滚烫的火烙印在她柔嫩丰满的肌肤上。
“不要这样···”苏沐声音里带了哭腔,抗拒着。
而她越是抗拒,严以爵就越是狂暴,他对她的耐心似乎已经要耗尽。
力量悬殊,几番的辗碾之后,苏沐已是哭得梨花带雨的;严以爵没有往常的耐心,王者一般的宣泄自己的怒火与压抑许久的饥饿感,他许久没有尝到她的美味了,原始的渴望让他变得贪婪,而苏沐那明显的想要划清界限的举动更是令他愤怒不已。
他的粗暴让苏沐更加恐惧,在她还未准备好的时候,严以爵的强硬让她疼痛不已,哭到嗓子发哑,严以爵却依旧意犹未尽,不曾理会她的疼痛与不适。
严以爵或许是被她哭烦了,慢下动作,他一手将她的两只手死死的固定在她的头上,直视她那双楚楚生怜的水眸,一脸狠戾的问道:“哭什么?”低哑的声音中透露着不耐烦。
苏沐咬紧嘴唇,拼命忍住哭泣,楚楚生怜的眼中不断地有眼泪涌出,满脸交纵的泪痕,发鬓也已被泪水打湿。
“对、对不起····”苏沐艰难的挤出一句哽咽的话来,害怕自己再被他惩罚,她把脸别过一边,却又被严以爵硬生生的掰回来,不得已与他对视;苏沐看见严以爵可怕的眼神,虽有暗情涌动,但却是一脸的阴鹜凌厉。
“对不起什么?”严以爵并不打算放过她,眼底猩红,一边继续攻掠她的城池,一边逼问,不给她留任何喘息的机会。
苏沐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缕随风飘散的柳絮,飘摇零落。
她没有再回答,嘴唇被自己咬的麻木了,泪水浸湿了枕头,默默的承受着。
时间仿佛很漫长,苏沐无法像以往一样进入状态,本能抗拒着,心中五味杂陈;当进入胶着的阶段时,严以爵在她耳边粗喘,散发着凶猛的雄性气息。
“那位小姐会伤心的吧······”苏沐突然幽幽的开口,她并没有想着存心怄气,只是突然想起那日在园林中看到的那一幕幕,从那位小姐的表现看来,她想她应该很爱他吧,此刻突然觉得很对不起那位小姐。
正运动着的严以爵听到她的话,身体明显一僵,但几乎是在同瞬间又恢复原始的运动,气压低到了极限,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苏沐看不清严以爵那杀人般的眼神,他的怒火几乎冲破阀值。今天他回来本是想好好哄哄她,没想到她还没完没了了,严以爵简直要气昏了头。
“不会,你什么东西都算不上,她不会在意的。”严以爵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几分刻意,几分怒气,一边压抑着喘息,嘴角却浮现了阴冷的笑意。阳子一直都是他的***之一,而她居然敢在这时候提起,真是怀疑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苏沐内心猛地一阵钝痛,虽然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可是再一次听他这么冷静而清晰的说出来,难免受伤,更何况还是在他还在侵占自己的时候听到的。不过想想自己居然还自作多情的担心自己会影响人家的感情,不免也有些可笑。
“那就好···”苏沐声音瞟渺的说道,但心似乎碎开了一般,她突然觉得很寒冷,虽然额角还在渗着汗珠。
严以爵看着苏沐,眉头皱成了川字,猛地加大力度,凶狠粗暴,狂暴的宣泄,恨不得捏碎身下那个小女人。
苏沐死死的咬住双唇,但仍不时有细碎的声音溢出,她的忍耐也到了极限,被动的到了释放的终点。
严以爵完全不理会她的感受,肆意的追随原始的欢快。
结束了疯狂之后,严以爵冷酷抽身,卧室里依旧是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严以爵沉稳的调整自己的气息,一双凌厉的眼睛满是嗜血的冷光;他倏地走下床,动作干净利落的从衣柜中扯出衣服裤子,快速的穿上,浑身的戾气。
苏沐像个残破的布偶一般瘫软在宽大的软床上,眼泪已是惯性的溢出,但已经哭不出声来,满身的红印子,让她感到麻木,被他掠夺的深处隐隐作痛。
苏沐只听见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她艰涩的扭头看过去,已经看不到严以爵的身影,过了一会儿便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像一头嘶吼的猛兽,在深夜里显得尤其的突兀。
苏沐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气了,想着不禁害怕而无助的哑声哭泣,单纯的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呜咽的哭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苏沐把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但身心依旧感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