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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静流出了门就不太想早回去,顺着研究中心的路往工坊走,一路都是各种姜域家臣的聚居点或者下级机构,路被多次拓宽,来来往往穿着各种制服的工作人员,以及从各城镇来办事的人员。其中几队让姜静流特别在意,那些人打着明显的家族徽记,战士彪悍精干,纪律森严。
“那是原东昊星域那边的几个中等家族,颜朱王包,每个月定时来姜域交换基因药水和能量食物,他们拿来交换的多是资源类的矿产和工业用原料。”流川和领头的几个护卫对视,只片刻那些头领便对流川行礼,这是强者的感应,一切凭实力说话,“在移民里很有些影响力,也很愿意和姜域交好,甚至将部分家下的子女送来姜域接受教育。”
“这不是很好么!”
“只能说他们要聪明些,城里那些反对我们政策的刺儿头,都是他们在后头怂恿的呢。”流川眼中有明显的鄙视。
姜静流对这几家人还颇有些兴趣,但目前也不是接触的好时机,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往前走,远远便见一大片建筑高耸入云,巨大的姜家徽记飘在半空中,各种异兽的纹样包裹在外。
姜静流环视四周,指向一座小小的山头,流川搂了她的腰跃上去,姜静流心旷神怡,一双眼睛只将这繁华看不足够。
“没有空间确实不方便,这个时候若是有点酒——”姜静流双手撑在山石上,贪婪地将那些红尘看入心中。
“这有何难?”流川将食指放入口中,发出响亮的嘘哨,哨音极有节奏,似乎在传递消息,只片刻功夫便见一只白羽翩翩而来,白羽脚下吊了一个小小的箱子,流川伸手,那白羽悬停在手之上,箱子降下。流川摸摸白羽的头,白羽鸣叫一声便走了。
“鸠雀愿意你动他的羽族?”姜静流好奇,以她目前对这些神兽的了解,兽类的小心眼比人类多了许多。
“我们两个虽然都很不喜欢对方,但为了你也会好好相处下去,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流川将箱子展开,箱中装了一壶酒,两个杯子并几小碟子下酒的小菜,流川倒了一杯酒尝,“嗯,是好酒。”
姜静流不客气地享用起来,此时此景胸中有涌动的情感,但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恨自己没有诗才,吟不来好词句抒发。
两人一杯又一杯,片刻功夫就喝得半醉,脸色酡红,眼神迷离,额头蒙蒙细汗。
“你们两个居然跑这里来躲清闲,我在姜域找了好几圈!”春|色从一块山石后冒出头来,“忘川先生不在,鸠雀又去忙工坊的事情,现在中枢那边积了好多好多文件没有人处理。”春|色抱怨着,“我才刚回来休息都被游畅拉过去帮忙,还给我指派了几件很为难的事情,你们倒好——”
春|色已经完全脱去少年人的生涩,成为一个十分出色的符师以及副官。
“不都说了等那老家伙回来——”
“忘川先生现在天天守着那远方,我去了好几次他都不见我。我请求他只给一个分|身来帮帮忙,他都不愿意。”
姜静流拉开衣领让山风散散热气,“什么为难的事情呢?”
春|色道,“归元星系那边的先生们派了人来递交公文,要求流川回归延续什么安氏血脉——”
姜静流眨眼,转头看流川,流川怒道,“老子早就说了不愿意了,那些老家伙就是不死心,我又不是他们家基因库,随时拿了钥匙就可以开门啊——”
春|色无辜极了,“人家这次派过来的可是一美女,说是只要你愿意,那美女可以侍奉你为夫主,只要你去了归元星系,你就是一域之主——”
流川挥手,“屁话,当那三个老怪物是死的吗?我傻了跑过去被圈起来当泥巴捏啊?”
“还有呢?”
“尊者,你的母族递交了公文,要求立足之地。”
姜静流有点惊讶,“这个事情,母亲为什么不来找我商量?”姜静流想了一下,又道,“母亲最是方正不过了,肯定不愿意我为难,只怕是姐姐和哥哥们的意思。”
流川道,“这有什么难的?黄泉多的是荒山野岭,随便划拉一片过去就好了。”
春|色正色道,“公文上有写,她们想要鬼门。”
“眼光不错嘛!”姜静流哈哈一笑,大战之前她赶着在鬼门另外建立了行星防御体系,又构建了最基础的能量场,这几年自然保育下来,想必星系的能量恢复了不少。那一片周围荒凉,海盗被暗鸦等人赶跑了,略微有点才能的又被圣人等组织起来去修筑防御工事,实力弱得很,趁这个空档去占地盘,再好也不过了,“先生把远方放在那个位置,正巧在鬼门和黄泉之间,以后来往方便了很多——至于我的界,虽然还没有成熟,但以后释放出来也大概会安置在鬼门附近,这一整片眼见着就要成为外域除西极之外的中心了——”
“以鬼门作为姜氏一族的立足之地也无可厚非——”春|色道,“毕竟这广袤的女种之地多的是荒芜的次行星,我们只要慢慢能量化下去,以后多的是土地。姜氏作为外域之主,以一星系为立足之地也说得过去,只是,那地却是要挂在正正的善渊名下——”
“这些事情还早得很。”流川根本不耐烦听。
姜静流却听得很认真,“不早了,规矩一开始就要立起来,这一次咱们倾巢而出,家下人等出力甚多,该早早把各种奖励兑现安抚人心振奋士气。又要花费时间去将奖励的那些土地整理好,落实各种相关的继承权和家系法律,没有一二十年的时间形不成完整的系统——春|色,你一直在政事处理这一块跟着忘川先生学习,你给我出一个相关的东西来,我合计合计。”
春|色眉飞色舞地答应了,他这一次积累的军功不少,按姜氏的法律,他该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姜静流侧头看流川,“我们收获的那些东西,有整理出来吗?”
“清单都给鸠雀了,他都统一给入了工坊的库。”
春|色不满道,“以后可不能家国不分,咱们还是要把内账外账算清楚的。”
姜静流哈哈一笑,拍拍春|色的肩膀,“你去忙吧!”
春|色不走,“归元的人和姜氏的人都还在等着呢。”
“让他们略等等吧,现在姜域忙得很,没有时间来考虑那些事情啊,等过一段——忘川先生回来了再说。”
被春|色这样打岔,旖旎的气氛完全没有了,流川很不满,姜静流看他的表情,笑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怎么还还和小时候一样?有什么不高兴的?伏波先生他们可能也是没有办法吧,归元星系被你的血污染了,你能动用大部分的行星之力,若你不在那边留一个血脉后代,他们无法完全掌控归元,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流川眉目冷峻,“我不愿意,安氏在西极还有许多的后代,不差我一个。那些后代安氏的血稀薄了些,但要凭他们的本事,族内通婚,不多几代又浓起来了。”
“那么,伏波先生也许就是不放心你这个掌控归元之人在我身边吧。虽然我名义上是这女种之地的主人,但以我现在的实力,不会妄谈吞并归元,归元在未来长久的几百年里,应该都是一个独立的存在。那样一个能量充沛的超级星系,繁衍出来的各类女尊实力超群——”
流川看着姜静流,“你什么都考虑了,唯独没有考虑感情。阿姜,我不傻。”
“立足之地?这黄泉,那远方,只要老家伙睡着了,我照样能掌控!我堂堂神兽,可遨游星海,区区一立足之地便能束缚我?”流川愤愤,“阿姜,我从来对你只有感情的计算,而你已经开始在我身上使用权术。我很伤心,你这些本能都告诉我,你没有将我放在你感情的归处,但你又是一个好人,因为你若是彻彻底底算计我,你该什么都不说,只要和我结契,外域便尽在你掌中了。”
“或者,你未来几十年根本不必花心术去想怎么整合各方力量,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可你心里还是抗拒的,是不是?”
姜静流有点被流川看穿的尴尬,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很犀利了,坦然道,“流川,你对我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权势、新鲜的*、还有感情上的安全感。”
流川勾起嘴角,“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选择我,只要和我在一起,我要一个好的结果。我才不会斤斤计较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不管是为了广袤的土地,还是为了神兽的血脉,又或者是——,这都是我。”
“你会没有属于自己的血脉。”姜静流道,“而且,你的生命才刚起步,而我——”
流川双手搂住姜静流的腰,唇落下去,不容抗拒。
姜静流狼狈推开,流川道,“你别想那些了,你就想想,我亲你,你愿意吗?我抱你,你喜欢吗?我在你身体里,你会不会很舒服。”
“要,还是不要?”流川双目泛红,“你不过是过不去鸠雀的坎儿,但是你想想,鸠雀可是你这样的纠结的人?如果他还在,你觉得他会说什么?”
“你不要提他。”姜静流拂袖而去,双脚下生出风之符文,身影一侧便消失在虚空之中。
流川略微有点失望,但又充满了希望。
姜静流在风中仔细嗅着鸠雀的味道,直奔向他所在之地,层层空间在她身后退去,无数虚影消散,她只看得见鸠雀的身影在发光,他微笑着和身边的技师说话,手上却用符文构建出庞大的符阵机械模型。姜静流侧头看鸠雀,面庞幼弱,双目却极坚定有神,身形纤细,但却极挺拔,偶尔笑的时候和曾经的那位鸠雀一模一样,如果她还在,他只会说,“姜静流,你真是一个胆小鬼。”
鸠雀和技师沟通完毕,自己又一个人带着那庞大的模型走向别的房间,展开厚厚的几叠图纸,每张图纸旁边都有密密麻麻的批注,那是曾经的鸠雀在姬太构建的图纸基础上做的剖析研究。鸠雀对着图纸,慢慢调整模型,对能量的掌控不是很顺利,模型的边缘开始溃散起来,他表情有点失望,嘴嘟起来,对自己生气。
姜静流笑了一下,走出虚空,伸手将那些溃散的模型稳住。
鸠雀惊喜,“你来啦?”
“有点想你了。”
鸠雀白皙的脸上浮出红潮,眼睛晶亮,“我也是。”
“那你今天早晨怎么趁我没醒就走了?”
鸠雀动动唇,“昨天和他们约好了——”
“所以就和我失约了?”
姜静流随手布下一个阵,将两人和周围隔开,四周虚化,她伸向鸠雀扣得紧紧的领,扯开,露出里面白皙皮肤上点点红痕,她无所顾忌将鸠雀脱干净,看鸠雀还发呆,笑,“你不想?”
鸠雀双手抱住她,头埋入她的颈项,温热亲昵。
“我去看白玫了,他联系你没有?”
“嗯!”
“嗯是什么意思?”姜静流戏道,“他怎么对你说的?”
鸠雀细细密密地吻她的颈项,直向胸部,“你一看我,我就忍不住,我想一直在你身体里。”
姜静流笑。
鸠雀干脆地扯下姜静流的裙子,将她压在工作台上,手忙脚乱,裙子裂成片。
姜静流放纵地享受鸠雀的爱抚和进|入,她眯着眼睛看鸠雀潮红的脸,他的唇有点稚气的嘟气,但眉眼之间却逐渐开始有了鸠雀的果决,姜静流伸手,白皙的臂如水妖一般缠上鸠雀的腰,“这么等不及了?”
鸠雀看一眼姜静流,狠狠咬住她的唇,“还不都是因为你。”
姜静流点了火,做到后面体力却有点不济,她连连叫休战,鸠雀却不干了。果然不该轻视年轻人的战斗力,那*强悍的程度,姜静流怀疑普通男人滚床单的标准已经无法衡量了。
到最后姜静流干脆装死,身体一动不动,就这样鸠雀还能兴致勃勃抱着她埋头苦干,哄着她又做了一次才放开。
“这下怎么办?”姜静流苦恼地看地上的碎衣服,“总不光着出去吧?”
鸠雀穿戴整齐,“我抱你回去啊,我很快的。”
“一点也不快,好吧?”姜静流斜眼看鸠雀。
鸠雀脸又红了,道,“你又来惹我,惹了又不负责到底。”
姜静流吃吃笑,“我身体不好。”
鸠雀伸手,“白玫说,多做做,会更好。”
姜静流心里操|了一声,连连摆手,“算了算了。”
两人胡天胡地一番,完事了偷偷把研究室整理好,姜静流用能量化出一件白裙,拉着鸠雀偷偷乘着风走了,半路转到学校的门口去接两个小家伙,却见流川一手抱着善渊,昊宇跟在他身后兴奋地说着什么。
姜静流有点迟疑,鸠雀看她一眼,拉着她降下去。
流川站定,正对两人。
姜善渊本能地向鸠雀伸手扑过去,鸠雀接了善渊。
姜昊宇又跑到姜静流身边说今天学校的事情,一行三人欲走,流川落在后面。
姜静流回头看流川,他双目中有失落,更多的却是倔强,姜静流心动了一下,低声道,“一起走啊!”
流川还不动,鸠雀刺道,“路都不会走了吗?”
流川看一眼鸠雀,罕见地没有回嘴,姜昊宇又转回来牵着流川的手,叽叽喳喳小鸟一般。
流川喜笑颜开,应了一声,侧头,认真听姜昊宇说话,长长的黑发拖曳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