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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因为太巧了,做内检时的确是弄疼了,而且回家后就发现血迹,这让洛殷不得不怀疑自己为那个粗鲁的女人献出了第一次。
但,她还有一半的怀疑,是不是来例假了?
偏偏她的例假一向很准,这个月至少还有半个月才到。
难道是碰到宋烈原回来,情绪起伏太大,造成激素紊乱了?
洛殷百度了一堆,得到的答案乱七八糟,不能为她的问题作解答,良久,沉默的空间里,洛殷自主拿了主意,缓缓开口。
“……把车开到前面超市。”
宋烈原眉头紧皱,“过三个红灯就到医院了。”
“我应该来例假了。”
……宋烈原只剩呵呵了,正好开到超市门口,熄火,匪夷所思地盯着她,“你在耍我?”
洛殷想说出一系列巧合,但话到嘴边,她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那声音太过大胆,明知道不能笑,就是忍不住,好不容易等笑声克制了些,才对一脸炭色的宋烈原道歉。
“抱歉,我无经验,新婚第一课真的有必要普及。”说着,还把扔在后座的结婚注意事项拿到怀里,极其认真,“我需要看看,你要吗?”
宋烈原额头青筋直跳,良久,带着怨愤的声音,“你知道做丈夫最悲剧的是什么?”
“什么?”
“被老婆直接通知结婚目瞪口呆不算什么了,她竟然跟我说被一个小手指弄出血了,我还为自己悲哀,是不是要截肢才能跟你上床?”
宋烈原气不顺意不平,有些暴躁地按下窗户透气。
洛殷却乐的不行,好一个截肢,截哪部分的肢?竟然想的那么深,她收敛笑意,正襟危坐,“你不正经。”
宋烈原眼底的波浪滚了又滚,终平息下来,解安全带下车,“先把东西买好。”
洛殷又忍不住笑了几声,才跟他下车。
这是一场气氛很尴尬的购物之旅,宋烈原推车,洛殷把需要的东西一件一件扔进车子里。
她想尽快结束这场购物,因为宋烈原的心情的确很低,全程没和她讲一句话。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如此的吧,谁会在新婚第一天连续被老婆牵着鼻子走,想起他刚才焦急又担心的样子,洛殷觉得很抱歉又不是很抱歉,因为她得知了一答案,宋烈原是处.男,货真价实。
他肯定是为了泄露底牌而不爽。
洛殷心情好的不得了,万事迁就他。
到了结账区,宋烈原顺手拿了一盒避孕套,当他把那个东西放在收银的小姑娘面前,脸上的表情就跟买了一盒烟那么淡定。
洛殷忍不住建议。
“这种容易破。”
宋烈原一眼扫过来,眸色略冷。
“……涉外摄影需要这些东西给机器做防水保护。”洛殷补充。
他剑眉一挑,唇角勾起一个快意的弧度,“我问你这个了?”
的确是不需要问,今天的表现从接吻到乌龙的流血事件,哪个不是在表明自己是个皱,是她多此一举了。
洛殷略尴尬,觉得自己对他表现的太过在意了。
宋烈原却停着掏钱的手指,低头在她颊边耳语,“我以为你不需要在乎我的感受了?能当着新婚丈夫的面和齐数亲亲,除了你洛殷干的出也没谁了。”
他说完,黑眸微眯斜睨着她。
洛殷侧了下身,伸手在额前的位置擦了一把,然后,脸莫名其妙地就红了。
还知道心虚?
宋烈原面笑心不笑的看了她一眼,一边迅速的结账,想着避孕套根本无用武之地,还是留给她做防水工具,现阶段他根本没有动她的打算,不过,今天是新婚之夜,怎么着也要安慰安慰自己受惊的心。
从超市出来,洛殷把推车插.进队伍里,崩的一声,跳出硬币,收进口袋里,一转身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个男人怀里,是宋烈原,他一手拎着满满的袋子,一手微抱着她的后背,这种微抱实际上是一种圈,一种半包围的侵略姿势。
洛殷站在推车队伍与他之间,看着脚下白色的砖面,声音有些哑,“你干什么?”
宋烈原松了掌心,那沉沉的塑料袋在地面发出炸裂似得一声,他不关心,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低头吻住她的红唇,轻轻地吸着那柔软温热的触感,留恋往返,不曾深入,就停在那儿辗转的轻啄。
她被动的像小孩子,任由他充满感情又不带情.欲色彩的轻吸着自己的唇,好奇妙,下午在小巷子里在汉光的宋烈原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洛殷被他弄得心脏似小蚂蚁叮了一口似得,痒痒的抖着。
“好乖。”宋烈原低哑地溢出两个字,夸她。
洛殷微抗拒,“你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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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河街是一条古老的街,两边青灰色砖建成的二层小楼散发着淳朴的时光魅力。
洛殷的房子位于街尾,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与其他的建筑都不一样,它是一个砖建的瓦房带着一个小院子,深夜十一点,那处房屋只剩院子中点点的黄光,十分安静。
那屋子隔着街对面的就是宋烈原住的地方。
此刻,宋烈原坐在窗户边的桌子边,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他的眼眸也被热水氤氲了,十分黑亮带着湿意地凝视着外边那安静地院子,那眼眸中的柔情似海,想从那砖壁穿透过去看看她是否睡着了。
慢慢地,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那清冽的声音回荡着。
新婚之夜,他的面前摆着泡面,然后,孤独的看着妻子的窗口。
无趣,又有趣。
日后,孩子们问:你们新婚之夜做什么了?
宋烈原答:爸爸在吃泡面。
瞧,多纯洁。
她居然还说他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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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殷睡得极沉,一睁眼天色还是黑的,但已经过了起床点。
今天是祭祖大典,轰鸣地炮声在凌晨五点怒响。
洛殷赶紧爬起来洗漱换衣,用了十五分钟的功夫,整装出门。
两个助手已经从酒店过来,在祠堂见到她都一股脑的奔过来,洛殷早把流程发给了他俩,安排好了各自跟拍路线,此刻看到他们还在这里晃着,严肃地问。
“什么情况?”
“祠堂不给进。”
洛殷看了眼祠堂,现在应该在迎牌位,外人的确是不给进的。
“半个小时后再进去,记住,不要正面拍,有不敬之意。”
“是。”
洛殷对跟摄的男助手交代完,把女助手带在身边整理器械。
这场典礼十分浩大,参与人数就达上千人,密密麻麻挤满了宋家祠堂前后,多亏几年前宋烈原捐赠的土地起了极大的用处,分别盖了广场和停车场,此刻,广场上布满了桌子,中餐和晚餐都会在此进行,航拍机器在空中走了一个大来回才把这浩大的场景拍进去。
随着吉时的临近,陆陆续续的车驶进停车场。
真的起晚了,洛殷扛着机器往停车场跑过去,在正中的位置驾好机器,女助手张敏敏才气喘吁吁地跟上来。工作中的洛殷几乎是个哑巴,她只剩下眼睛和双手,捕捉着来来往往地纷乱的画面。
这来来往往的车辆在张敏敏眼里根本没啥好拍的,不过,对方是洛殷呀,眼睛看到东西肯定和自己有着云泥之别。
张敏敏跟在洛殷身边两年,各种场面也是见识过了,不过,这宋家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庞大的几乎像深山,记录起来每一处都要翻山越岭,每座山峰都精彩绝伦,有戏可拍。
一早上下来,她几乎跑死了。
再多大人物都也不想看,再多帅哥也不想拍了。
蹲在广场上的临时厨房边猛喝矿泉水。
怪不得那么多电视台求拍摄权,宋家非等闲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拍,那些媒体全都被封锁在外围不得进,张敏敏身为一个小助理电话都被打爆了,熟的不熟的纷纷向她买料,面对各种诱惑张敏敏咬牙坚持住了。
她可不想辜负洛殷对自己的信任。
张敏敏喝好水,又揣了几瓶去找洛殷,可那么多人穿梭里哪里还看到洛殷的影子,电话肯定也是打不通了。
“所以,人家是大摄影,你才是个助手嘛,你敢一天不带手机试试吗?”张敏敏吐了口气,累瘫在椅子上喘气,“算了,最重要的流程已经结束,她又不会找我麻烦,还是歇会吧。”
小助理心态不可有啊,张敏敏正努力骂着自己之际,有个抹茶绿的保温瓶突然摆在了自己的眼前,她愕然抬头,看向一双幽黑的眼眸里,她立刻认出来,哦,是他,祭祖仪式上第一个祭拜的宋家大公子宋烈原。
“你在找洛殷?”宋烈原对她笑,那勾起来的唇角顿时就迷得小姑娘七荤八素。
你要冷静,张敏敏猛地掐了大腿一下。
“咳,嗯,你见到她了?”
“在祠堂前的茶厅,帮我把保温瓶带给她,谢谢。”宋烈原说着又拿出一个银色的保温瓶给张敏敏,“这个是给你的。”
“啊啊,谢谢。”张敏敏受宠若惊地接过,连忙站起身,又弄翻了手上的矿泉水,呼啦啦滚了,她不好意思,“抱歉。”
宋烈原弯腰替她捡起矿泉水,摆在桌上,“天冷,不要喝这个。”
“阿原,快走。”旁边有人催他。
宋烈原对她说了句拜托,转身离开了。
张敏敏全程只剩下啊啊了,心跳砰砰地目送那个温柔的男人走进人群里,她一定要想媒体爆料,北都之神宋烈原叫她天冷别喝冷水啦,天哪,宋烈原和她说话啦!宋烈原真的是一米八七不是你们说的一米八啦!
……
“你怎么了?”洛殷拍拍张敏敏通红的脸颊。
张敏敏神思往往,抱着银色的保温杯,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热的,因为嘴巴太荡漾角度拉的开,热水随之流下嘴角,“别打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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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奶的院子在今天显得特别冷情,宋烈原走进来时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一个长辈从里面拜访出来。
“二叔。”宋烈原喊了他一声。
“阿原,快去,老人家等你很久。”这位二叔言笑晏晏却笑意不达眼底。
宋烈原嗯了一声,终于明白这个院子为何冷清了。
走进老人家的屋子,屋内的檀香十分清冽,让他轰鸣了一天的大脑清醒了些。
老太太坐在太师椅里,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十分睿智敏捷,未等宋烈原开口,她便沉沉发声了。
“问你一件事,如实相告。”
“是。”宋烈原不敢怠慢。
“北都的苏家你认识吗?”
宋烈原一下子就冷了全身,低声,“认识。”
“好。”老太太听到他认下,又满意又不满意,语气十分痛心,追问,“洛殷知道苏家吗?”
“不知。”
老太太一下子就把冷硬地目光投向他,这位宋氏第三代长孙让她又喜又怒,喜的是宋家近三代难得有这样能力出众的奇才,怒的是无法掌控这位接班人,一丝一毫都掌控不了。
她把拐杖砸在地上,发出沉沉地一声。
宋烈原随即在她面前跪下。
老祖奶的声音威严无比,带着宋家上下几百人的权威逼向他。
“宋烈原,我是老了不是死了,有我活一天,他苏家想要回洛殷是万万不可能。你,愧对祖宗,洛昌救你丧命,洛殷因你凄苦半生,如今你背弃她和苏家秘密来往,该跪罚祠堂三天三夜,之后一生不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