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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预兆。
卓温书动作快的好像八百年没闻过腥味儿的狼, 生怕谁后悔似的, 石姣姣连个你干啥都没等问出口, 就疼的猛的抓紧了被角。
又干又涩, 毫无前戏准备, 比杀猪也差不了多少。
石姣姣杀猪一般的嚎叫,正要出口,又被捂住了嘴。
“不许叫。”卓温书听上去也很痛苦, 气急败坏的命令道。
杀了猪,还不让猪叫, 这他妈的还是个人?!
石姣姣脑袋埋在被子里,自暴自弃的咬住卓温书的手指。
好在这场沉默而突兀的狂风暴雨, 开始到结束满打满算也就几分钟。
最神奇的是两个人都衣服几乎完好,卓温书松开她起来, 打开门就走了,石姣姣疼的浑身冷汗,哆嗦着坐起来, 大姨妈似的热流让她面红耳赤的又蜷缩起来。
日你妈的八辈罗圈大祖宗!
石姣姣缓了一会, 起身去浴室收拾,打开花洒,扶着墙冲洗, 心情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猝不及防被狗.日了。
卓温书回到自己的房间也钻浴室打开花洒冲洗,他的心情怎么说呢?
……就像被迫日了狗。
两个人初体验无比的操蛋,都觉得自己是被迫委身了彼此, 石姣姣觉得自己是为了怨念值献身,卓温书则是觉得自己是为了那万恶的交易。
石姣姣扶着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抱着枕头站在床边上的卓温书,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她在现实世界独自生活,并不是因为家庭不幸,而是因为骄纵成性,她父母双全,上有把她惯上天的哥哥,下有对她唯命是从的弟弟,自己还能靠写文养活自己,活的不要太潇洒。
活到二十几,要不是这一遭穿书,她还真的从没惧过谁。
但是此时此刻,她看到卓温书,控制不住的腿软。
那事儿的疼,跟单纯的疼可是两码事,那种活活从里头劈开的感觉,真的是令人……欲生欲死,她到现在大腿还有要转筋的感觉,贴在浴室门上不敢过去。
连伪装都懒得装了,警惕的看着卓温书,防止他突然发疯。
她不是排斥这个事儿,但是从没有过总有些幻想的,没想到人生第一遭,遇到个不会怜香惜玉的屠夫,最重要怨念值毫无反应!
要是骤然下降她也就认了,她都英勇献身了,献身了啊!怨念竟然一点都没下滑!
石姣姣想起这件事,气的都有点哆嗦,只能抱着侥幸心理,猜想为系统延迟了,等明天一早上睁眼,她说不定就突然完成任务了。
但是这会儿她看着卓温书抱着枕头,一副要入主中原的样子,心肝儿不由得发颤。
“温书,你这是……”干他妈什么来了?
头顶白炽灯亮的很,床上被套也是清一色的纯白,但正因为如此,那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脏污印子,就显得格外的清晰。
没有很夸张的血迹,只是血丝的痕迹也不容忽视。
卓温书感觉头顶的冷光像个大灯泡,烤的他有些头脑发昏。
男女间的事儿,是监狱里面晚上关了灯,百说不厌的各种段子。
卓温书没真的上过女人,但他什么类型的都听过,也什么都懂。
所以他有点懵。
石姣姣见他垂眼不吭声,也没什么耐心了,主要是她还疼着,心烦,声音就很冷硬,“很晚了,快回去睡觉吧。”
说着走到床边上,弯腰把床单扯了,团一团扔地上,换上了新的,一回头见卓温书还在,语气不由得冲了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实在不怨石姣姣没心情哄他,废了那么大劲儿弄的东西给他,还给过生日,还被劈开似的日了一顿,怨念值也丝毫没变化,她要还能舔着脸笑,那就神了。
卓温书愣了一会,也注意到石姣姣似乎是不高兴了,他皱眉想了一下,渐渐脸色有些发红。
监狱里面吹起牛逼来,怎么也是半个小时起步,他刚才……
这是不满意了?
卓温书主要是没经验,而且石姣姣里头真的绞的太厉害了,他实在没忍住。
金主不满意,当然更不能就这么走了,这一步都迈出来了,现在回头未免晚了。
于是卓温书在石姣姣换完了床单,绷不住要撵人的时候,抱着枕头爬上了床。
石姣姣:“……”还他妈的上脸了是吧!是吧!
她站在床边深呼吸两次,脸色泛红,却不是羞臊,是活活气的,怨念值不掉,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白嫖了一样!
而实际上,卓温书也是这种感觉,虽然时间……时间是短了点,可是他干了!
但现在卓温书不得不低头,只好忍着窝火道,讨好道,“我以后在这屋住。”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他不情不愿的讨好,听上去就像是欺男霸女的霸王,指着一个良家妇女说,“这个人今晚送我屋里”一样猖狂。
石姣姣憋屈的眼睛都有点红,但是怨念值消减到现在已经一半,她真不想再重来了,无限循环巨恶心,而且她衡量了下自己的小身板,计算想把卓温书扔出去,也办不到。
最后只好憋气扒拉的关了灯,躺在了床上。
两个人各占一边,中间能放碗水不带洒的,但是心中都窝着火憋着气,谁也睡不着,一个个气喘如牛。
半晌,还是卓温书先憋不住,绞尽脑汁,直接问她是不是不满意,要不要再干一次,实在问不出口,憋了半天,想起雪白床单上不甚明显的红,出口问道,“你和单秦没有过?”
石姣姣正憋的闹心,准备进空间索性昏死,听到卓温书的问话反应了片刻,才明白他问的什么玩意。
心里哼哼冷笑,个小半瞎子,醋劲儿还挺大,干过你能咋地?掐死我啊!
不过心里如何的咆哮,嘴上还是尽量不带情绪,一半脸闷在被子里,快速且小声道,“没有。”
卓温书看过太多的污糟事儿,看的越多,心理越不太正常,说实话心理上是有些洁癖的,想到他碰的人和别的男人纠缠,他就犯恶心。
但是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又太过意外。
一个雏,扒着他想让他收拾,就因为他的色相?卓温书真不觉得自己现在这模样,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卓温书想不通,索性不想,翻身扯开石姣姣的被窝,钻进去。
石姣姣:“……!!!”妈蛋上瘾了是吧!!!
屋子里只亮着一盏墙壁灯,昏暗的很,石姣姣嘴被卓温书的手死死捂着,额头的汗洇湿了刘海,侧头枕在枕头上像条脱水的鱼。
卓温书的脑袋就在她脑袋上,并没与亲吻她,只是额头抵着她的后脑勺,汗水顺着白皙的侧脸淌到下巴,再淹没在石姣姣潮乎乎的头发里面。
石姣姣抓着床沿的手泛着青白,屋子里像是在演哑剧,除了错乱的呼吸,只有白色的被子无声翻起的白浪,无休无止,无休无止……
一直到窗户外面的亮光顺着厚重的窗帘透进来,盖过了墙壁灯的亮度,白浪才慢慢止歇。
石姣姣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卓温书总算放开她的嘴了,她也一个音儿都吭不出来了,眼睛都没睁开,累的睫毛抖了抖,就一头扎进了黑甜的梦。
卓温书却长出一口气,翻身坐起来,被角搭在紧要地方,全身抹了一层蜜似的,泛着水光,实际上全是汗。
他摸过床头的烟,叼在嘴里一根,低头点着,垂眼鲜少的眉目柔顺。
他手指夹着烟,翘着二郎腿深吸一口,笔直的脊背上从肩头到尾椎骨,全都是各种叠积的狰狞旧伤疤,而现在那伤疤上面,又层层叠叠全是红道子,有的划破了,还泛着细细的血痕,乍一眼看上去,像刚受了一场鞭刑。
他把吸进肺子的烟又缓缓的吐出,烟雾缭绕在他的俊秀的侧脸,朦胧了他的脸,看不清楚神情。
床头上电子钟显示五点半,卓温书掐掉烟,掀开被子穿上衣服,期间没有看床上埋在被子里的石姣姣一眼,看过他妈妈之后,看了眼空荡荡的餐桌,今早上没有给他准备早饭,饿着肚子出门了。
石姣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感觉?
不,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好像四肢不存在,整个都是一片麻木的。
吭吭哧哧的,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似的从床上挪起来,迈着小碎步洗漱。
大夏天的找了一件从脖子底下遮到脚儿的裙子,实在是洗澡的时候,自己不忍心看身上的印子。
可能本身皮肤白的原因,看着忒吓人,还不是人家男女亲昵正常的那种吻痕,卓温书根本就没亲她,都是他掐的!
这个变态混蛋王八蛋!爱掐人!哪怕疼掐哪!掐了还不让出声!
石姣姣收拾好了自己,实在是没脸把满是痕迹的被单子给胖阿姨洗,自己团了塞洗衣机里面,连热带累的就一身的汗。
她现在的状态,是真正的走道儿扶墙根儿,吐痰带血丝儿。
血丝儿是她腮帮子被按破了,石姣姣早上微笑着喝粥的时候,心里全是他妈了巴子。
而且这些都不是让她怒火中烧的原因,最让她心里燎原的,是她今早上看了怨念值,不光没降不说,还他妈的涨了!
涨了!
感情一晚上差点把她收拾的差点上西天和猴哥儿作伴,还累着他个龟孙子了是吧,怨念值竟然涨了0.1!
况且不是0.1不0.1 的问题,主要是凭什么!凭什么涨!
她气到思维断层,吃了点东西就回到卧室,瘫在床上运气。
实在是昨晚上累的狠了,还不让出声儿,憋的内伤,石姣姣本来琢磨着下一步怎么办,但是琢磨着琢磨着思维就散花了,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到了半夜。
稀里糊涂的做了好长的梦,梦里她变成了猪,卓温书变成了屠夫,拿着把刀漫山遍野的撵她,要杀她。
梦里面石姣姣四蹄儿乱蹬,无论怎么跑卓温书都马上要撵上她,她张着嘴歇斯底里的叫,但不知道无论怎么叫都没有一丁点的声音。
而且跑着跑着,不知道怎么的,土地变成了水,一浪接着一浪,石姣姣觉得她要被淹死的时候,猛的睁开了眼睛。
梦里窒息的感觉还在,她咳了几声,从床上爬起来,手按在胸腔给自己顺气,顺到一半看到床边上坐着的卓温书,那一瞬间梦境和现实重叠——
石姣姣“嗷”的一嗓子,从床上连滚带爬的滚到地板上。
卓温书手里夹着一根烟正要点,被石姣姣这举动给弄的一愣。
屁股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疼,让她瞬间恢复神志,她本来昨晚上被收拾的厉害,身体就没恢复,这会儿猛的从床上窜下来,更是腰酸背疼腿抽筋儿……
她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自己睡了整整一天,揉了揉脑袋,想扶着床边起来,但是一动尾椎骨就生疼,抽着气缓劲儿。
卓温书“咔嗒”一声按着了打火机,点燃了烟。
略微歪着一点头,看着石姣姣片刻,支使道,“我饿了,去弄点吃的。”
早上他就糊弄了一口,白天拿着昨天石姣姣给他东西,找到店铺地址,去看了看,位置挺合适的,黄金地段,而且很大,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
卓温书今天一天都在跟胖子他们商量把纹身小店扩展的事儿,那么大一间店他们这几个人手肯定不够,而且如果光是做纹身的话,地方太大要招很多的人。
忙活一天,卓温书都没怎么吃东西,晚上回家,去看了他的妈妈已经睡下了,但桌子上没有饭,冰箱里面也没有……
这女人把他搞到手之后,待遇顿时就变了,平时无论他什么时候回来总有热乎的饭扣在桌子上,有时候还会等他,没话找话。
昨晚弄了她一宿,爽完了,今天连饭都没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卓温书打开卧室看了一眼,就见石姣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睡的面色通红,头发披散了一床,香的很。
卓温书想叫她起来,但是站在床边上盯了一会儿,没有吭声,才坐在床边上准备抽一支烟,石姣姣就突然诈尸起来了。
看到他跟见了鬼一样滚到地上……
“你干什么呢?”卓温书吸了一口烟,站起身走了几步,蹲到石姣姣的面前,朝她脸上喷了一下。
石姣姣呛咳了起来,她本来就浑身疼的厉害,而且罪魁祸首就是卓温书,这孙子现在理直气壮还支使她做饭!
石姣姣想到系统空间纹丝不动的怨念值,整个人就不想营业,被烟呛的直咳,推了一把卓温书,没好气道,“起开!”
卓温书这回是真的愣了,见过转首无情的男人,还真没见过这种下了床就不认人女人。
他眯起眼睛,半跪在石姣姣的旁边,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沉声问道,“□□?”
昨天还不够?
石姣姣火气升腾,听了这句话整个人一僵,气焰顿时像被灭火器喷了一样,收敛的无影无踪。
她低着头,抓着卓温书的胳膊,被逼无奈开始营业,仰着小脸硬挤出一个微笑,娇滴滴道,“拉我一把,摔的疼,我去给你煮面……”
卓温书近距离盯着她,当然能看出她笑容里的勉强,他全当没看到,其实心里有点犯嘀咕,眉头也微微皱起来。
把烟叼在嘴边上,伸手把石姣姣拉起来。
石姣姣站起来,两人离的很近,平时都是她朝上生扑,卓温书严防死守,跳脚推她,石姣姣还觉得挺好玩。
但是此刻这么近的距离,卓温书不躲她了,烟草的气味就缭绕在两人之间,让石姣姣的呼吸有点发窒。
两个人就算再怎么心怀鬼胎,再怎么对对方不满意,有了那种关系,还是那么排山倒海的一晚上,皮肤记忆会不断的提醒着神经,根本控制不住。
石姣姣被卓温书抓着的手腕,窜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难以言喻的亲密感,让两人都有些无所适从。
卓温书皱眉放开了石姣姣,石姣姣搓了搓手臂,没有抬头看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去给你煮面。”
卓温书却挡在她的面前没让她走,低头看着她,心里其实特嫌麻烦,特别堵,但是他现在既然决定应付她,干都干了,总不能白搭。
石姣姣要绕过他,卓温书稍稍挪了一点身子,又把她挡住。
“不高兴?”卓温书把烟用手指碾灭,头一次没有掐她,而是伸手托起了她下巴。
“为什么?”卓温书问道。
还能为什么?
怨念值不下降,被狗日的浑身上下哪都疼,还为什么,石姣姣真想一脚蹬死他。
不过她也只是缓缓虚出一口气,不怎么情愿的伸手抱住卓温书的腰,连看都不想看他,把脑袋朝他的怀里一埋,“没什么,我有点想你。”
想你个狗孙子拿了我的东西日了我的人,为什么怨念值不掉反涨!
卓温书没推没躲,毕竟干都干了,何必瞎矫情,但也没伸手回抱,只是这么干巴巴的站着,手里反复掐着已经熄灭的烟头,有点烦躁。
见石姣姣这个黏糊劲儿,他又把事情想岔了,以为他弄的还不行,这又想要了。
于是石姣姣胡乱搂了一会转身去煮面,卓温书坐在桌边上,有点忧愁的又点了一根烟。
他不太想。
昨天都弄了一晚上了,他小肚子也还疼呢……
但是他坐在桌子上,听着厨房里面石姣姣摔盆摔碗,猛吸了一口烟,自暴自弃的碾灭,起身在屋子里检查了一圈,所有人都休息了,这才打开了厨房的门。
石姣姣不敢跟卓温书撒火,又不能放弃好容易消下去的50%的怨念值,自己窝火的摔了几下盆,没成想把卓温书给招进来了。
“你等一会儿,很快就好了。”石姣姣自认为笑得非常职业露出了八颗牙,但实际上笑得咬牙切齿。
卓温书回手关上厨房的门,靠在门边看着石姣姣朝锅里头下面,走到水池边洗了洗手,从她身后靠上去。
半句废话都没有,交公粮,哄富婆开心。
两人衣裳连个扣子都没动,厨房里除了咕嘟嘟水开的声音,还有皮带扣快速敲击大理石台面的哒哒哒哒哒哒哒。
中途,卓温书一手捂着石姣姣的嘴,一手还接过她手里的筷子,搅了搅锅里已经坨掉的面。
石姣姣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回到浴室坐马桶上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一脸懵逼。
怎么煮着煮着面,人突然间就疯了?
卧室门开着,卓温书吃面的声音她还能隐约听到,她是真他妈佩服他,人家完事儿洗个手就吃面去了,就只有她自己在逐渐崩溃。
石姣姣双手捂住脸,狠狠搓了一把,被掐死好几回都没觉得这任务有多么艰难,但是此时此刻,她真觉得这任务他可能完不成,这也太操蛋了。
其实卓温书心里面也比较崩溃,吃进去的东西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味儿的。
两人一晚上都没说话,洗漱好沉默上床,关灯之后楚河汉界,闭眼睡觉。
迷迷糊糊的时候,石姣姣惦记着空间的怨念值,特别想暴起伤人,掐死这个狗孙子算了。
实际上她也真的摸到人的脖子,快睡着了她还在想,她一动没动,手里脖子是哪来的呢?
然后在意识彻底沉入黑甜之前,紧密的攀附上去,搂的严严实实。
这姿势看上去像是要毒龙绞,但更像是亲密的拥抱。
两人没睡着的时候,各躺一边像两具尸体一样僵直,睡着之后无意识的凑近彼此,搂得像一对儿生长在一起的八爪鱼。
第二天早上,卓温书准时醒过来,但是他睁开眼睛之后,却没像每天那样直接翻身做起来,而是费了半天的劲才把石姣姣从他身上撕下去。
或者说是把自己拆出来……
分离之后坐在床边上,他盯着窗户也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一转头,正对上石姣姣偷看他飞快闭上的眼。
睫毛闪的像电动马达,卓温书看了一会儿,大概是早上血流并不供应脑子,都在下边,就不太清醒,他伸出手去碰了一下。
石姣姣被抓包,无奈睁开眼睛,伸手抓住了卓温书的手。
两人都没有说话,维持着这种姿势,过了一会儿气氛不知道为什么就越来越奇怪。
石姣姣为了缓解这种奇怪的气氛,凑近卓温书的指尖,轻轻的亲了一下。
“早上好……”
卓温书指尖蜷缩,没吭声,收回了手起身穿衣服。
石姣姣瘫回床上,这两天对她来说打击有点大,实在是想营业也很艰难。
两人已经反反复复突破这种关系,但是怨念值不知道为什么就卡住了,石姣姣十分的费解。
还能怎么讨好他?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讨好卓温书的话,昨天睡了一天,昨晚又睡了一晚,她现在也反正也挺精神睡不着了。
打着哈欠从床上也爬起来,强行营业,“我去给你做早饭吧……”
石姣姣赤着脚下床,佩服卓温书天天早起,走到他旁边衣柜找了一件衣服准备去浴室换,眼睛都没全睁开,随口说了一句,“你这一大早上起来的可真精神啊…”
谁知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卓温书正穿裤子,早上的状态确实是……
这简直就是明着要。
他脸色抽搐,叹了一口气,穿一半又甩掉了,转身不情愿的抱住了石姣姣。
于是一大早两个人都被迫营业上岗。
这敬业的精神十分的值得学习!
卓温书走了之后,石姣姣躺在床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怀疑人生。
到底是触发了什么,引来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次次发疯?
为什么每次都没有一点点的预兆?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沦丧?!
不过唯一令石姣姣欣慰的是,她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给卓温书热了早饭,在那个狗孙子吃早饭的时候,涨上去的那0.1的怨念值又掉下来了。
石姣姣抱着被子,只能用这个安慰自己。
她在床上摊成了一张人形饼,琢磨着再憋一把大的彻底消除卓温书的怨念值。
但是想来想去,她又晕乎乎的睡着了,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身体的疲惫加上第二锤子没有生效,导致心灵的疲惫,她连做梦都是噩梦。
感觉自己脑浆大概让卓温书给干散花了,早知道这哥们儿这么猛,石姣姣把脑壳想裂开,也肯定想个其他的办法,何苦来哉要遭这个罪呢。
梦里琢磨这事儿她还捶胸顿足,谁能想到看上去挺瘦的一个小哥,皮肤白的像肾虚似的,可干起这事儿就跟吃豆儿似的那么随意,随时,随心所欲!
梦里她又成了猪,这一次卓温书不再是屠夫了,他变成了一头公猪,一头能毁石姣姣两个那么大的大公野猪,吱吱哇哇的撵在她的身后要日她。
石姣姣还是满山遍野的跑,跑得筋疲力尽,一直到她滚下山沟,听到卓温书在山崖上面呲哇乱嚎,这个梦才猛然惊醒。
石姣姣从床上惊坐起来,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卓温书的嚎叫,定了定神仔细一听,原来是电话在响。
窗外太阳西斜,昏黄的暖光从窗户撒进来,她眯了眯眼睛,伸手摸起桌子上放着的电话,带着鼻音接起来,“喂……”
“石姣姣,6:00,云雾咖啡馆,爸爸让我跟你见一面。”
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字正腔圆,就是音调毫无起伏,有种性.冷淡风。
石姣姣还迷糊着,一闭上眼睛就是卓温书两条老长的獠牙,有气无力的揉着眉心问,“你是谁呀?”
那头沉默了片刻,惜字如金的开口道,“我是石菲菲,6点,希望你准时。”
石姣姣挂断电话,搓了搓自己的脸,石菲菲会找她她并不意外,前段时间在医院里头,她昏迷的那段时间,石悦城就派石菲菲来一次了。
石姣姣看了一眼时间,17:20,离约定的时间剩40分钟,石娇娇不爱动,要不是还想在那爷俩那坑点钱出来,石姣姣连去都不想去。
又在床上躺了将近20分钟,好容易把发锈的脑子转动起来,石姣姣这才起身,随便洗漱了一下,扎上头发换件裙子,就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云雾咖啡馆,这云山雾罩的名字一听就是她取的,在这个世界的剧情里头,这个云雾咖啡馆,是男女主角每次出来约会,谈事儿,分手等等情节,必来的地方。
石姣姣选择导航到了地方,已经是下午6:30,太阳还没落山,天边漫着火红的云彩,铺天盖地,整个世界都变得童话起来。
石姣姣好几天没出来活动,这会儿下车站在车边上看了会云彩,感觉总算是好一点了。
不过她走路还不怎么太利索,尤其是穿了高跟鞋,卓温书大概把她当成了芭比娃娃,以为她手脚能三百六十度旋转,大腿掰的角度实在是达到了生理极限,石姣姣怀疑自己肌肉拉伤了。
进了咖啡馆,石菲菲已经坐在那儿了,脸色不太好,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杯,一看就是等着不耐烦了。
石姣姣漫不经心的走过来,全程眼睛都是半睁,只眼皮掀了石菲菲一眼,在她的对面翩然坐下。
侍应生过来,她点了一杯咖啡,还没等上来,石菲菲就绷不住了,开口发难。
“你真是出息了,雇佣假绑匪勒索你亲身父亲,还把自己搞进医院,”石菲菲板着脸,这世界她的设定就是冷淡御姐风。
女主标配自然不用说,发火也美的凌厉逼人,“你折腾什么,就为了你个杀人未遂的劳改犯,你知不知道这样犯法?”
石姣姣靠在椅子上上,闭着眼睛按了按额角,感觉石菲菲声音和梦里卓温书野猪式嚎叫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听着贼刺耳,她微微皱眉,等石菲菲说完,总算把眼睛全睁开看着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亲闺女”,并不意外她的态度。
毕竟她这身体在书里扮演的可是破坏人家感情的恶毒女配,在她穿越之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儿就没少干。
“犯法?”石姣姣淡淡开口,啧了一声,“你爸说要告我吗?”他敢吗。
“我爸?”石菲菲漂亮的脸染上怒意,“石姣姣,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石家……”
“石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我这个鸡生的野种能进去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所以你宝贝亲爹没告诉你,我和他已经脱离了父子关系吗?”
石姣姣不想跟她磨叽,换成前段时间,或许她还有心情逗逗自己“亲闺女”玩。
但是这几天真是太糟心了,她现在一闭眼睛,都是卓温书的那个狗孙子,都是他电动马达一样不知疲倦,能撞的人五脏六腑都错位的腰。
石姣姣没心情扯淡,索性直接道,“你爸没告诉你?”
石姣姣咖啡上来了,喝了一口,苦的脸抽,语气也冲起来,“为了让你跟单秦好,让你这个舒家大小姐嫁青年才俊,所以用钱打发了我这个鸡生的野种,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所以你现在在我这里鬼叫什么?”
石菲菲没想到石姣姣是这个态度,她这个妹妹在她的面前,一直都是唯唯诺诺,背后阴人,什么时候这么疾言厉色嘴皮子利索过?
石姣姣一侧头,看到对面大楼里面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才猛的想起来,这个云雾咖啡馆,正在单秦的公司对面。
她话锋一转,看向石菲菲愤怒的脸,轻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因为单秦提裤子不认人了对吗?”
石菲菲是真正的大小姐,平时好个面子,让石姣姣这么一说,顿时从脖子一路红道了耳根。
石姣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端着咖啡又喝了一口,“别跟我这里拿大小姐架子,你和我未婚夫瞎搞,我都知道,而且知道的很详细,你们用什么姿势都能如数家珍,你爸爸他不敢声张,你少吓唬我。”
石菲菲满脸震惊的看着石姣姣,石姣姣按着桌子凑近石菲菲,这几天被卓温书欺负傻了,这会儿终于找到一点世界之王的感觉,声音慢悠悠说,“至于你说的那个杀人未遂的劳改犯……”
“你可别胡说,他是我的宝贝儿呢,”恨不掐死而后快的宝贝!
石姣姣轻声细语,丢下重.磅.炸.弹“再说他也没有犯罪,只是受人陷害罢了。”
石姣姣没注意,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身后背着她坐着的一个人,捏着笔的动作一顿。
“至于陷害他的人……”石姣姣伸手,拽了一缕石菲菲的卷发,在手里把玩。
用一种“今天天气真好啊”的语气说,“傻不傻……你当时去秋丽玩,只有我知道啊……”
石姣姣身后捏着笔的人手指用力到泛着青,石菲菲豁然站起来,指着石姣姣手直哆嗦。
“你……你是说!”
石姣姣拿自己“亲闺女”提神醒脑,和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亲妈理论,其实没什么区别。
她举起双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迅速矢口否认,“我可什么都没说哦,这么凶啊。”
石姣姣朝着她身后看了一眼,看着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进来的单秦,收回手咬了下自己的食指,故意道,“你这么凶,单秦可不会喜欢哦……”
石菲菲又惊又羞又怒,脸通红,脑子一热,气急败坏道,“我不需要他的喜欢!你既然承认了,敢不敢跟我去爸爸那里说清楚!”
石姣姣没接她的话,笑的意味深长,“哦,原来你不需要单秦的喜欢啊。”
石姣姣婊婊的冲着石菲菲的身后招手,“哎单秦,好巧哦。”
单秦看到了石姣姣和石菲菲,这姐妹两个,石菲菲让单秦思想混乱,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
石姣姣更是让他精神错乱,搞不懂他怎么就落得个云山市第一弃夫的名号。
他谁也不想见,进来一看见,脚步略迟疑,没想到石姣姣竟然抬手打招呼,还笑的一脸灿烂。
他们的事情在云山市都成为笑谈了,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但是单秦还是走过来了,深色有些复杂看着石姣姣,淡淡的和石菲菲打了招呼,就跟他一起来的人坐到附近的桌上了。
石菲菲没想到这里会遇到单秦,刚才高贵冷艳的御姐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慌乱粉嫩,一看就在兔叽乱撞的小女孩。
这当然也是石姣姣的设定,所谓反差萌,亲眼看着还觉得挺神奇。
两桌人距离近,气氛很微妙,石菲菲根本不会说话了,只会红着脸一个劲儿的搅动咖啡杯。
石姣姣却精神了,玩心大起,故意提高一些声音道,“我知道你今天的目的,但是单秦整天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求复合,我也很无奈。”
石菲菲信以为真,一张小红脸霎时白了,侧头看了单秦一眼,单秦也听到了,正挑眉看过来。
他自己怎么不记得他给石姣姣打电话发短信求复合?
他单秦至于贱到那种地步?
但是听到这种话就解释未免掉价,单秦没动,当没听见,石姣姣见石菲菲相信,绕来绕去终于绕到正题上。
“你也知道我现在不是石家二小姐了,没钱的日子很难过的,”石姣姣在当事人面前瞎几把说,也说的理直气壮,“其实不瞒你说,单秦这么有诚意我已经动摇了。”
石菲菲想到单秦那夜两次叫错她名字,心里顿时掉了底,紧张的看着石姣姣。
石姣姣又道,“毕竟单家的少奶奶谁不想当呢?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现在正在考虑……”
“当……当……”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两下石姣姣面前的桌面,打断了石姣姣的话。
她以为是侍应生,侧头看了一眼,整个人僵住。
紧接着脸色比刚才石菲菲还要夸张,眼见着从面色红润的关二爷,瞬间白成了吊死鬼——
作者有话要说:石姣姣:被迫营业(微笑中带着妈卖批)
卓温书:被迫营业(小肚子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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