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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人生若只如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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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穿透黑夜,穿越千山万水,洗浴后君非妾趴在榻上,抱着软枕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忽有重物压下来,她被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蛊惑人心的声音在耳边低喃:“是不是等急了?嗯?”

    这厮脸皮真是厚,简直铁打一般,君非妾觉得好笑,翻转过身,将他往外推,“没人等你,所以十五爷还是找周公叙旧去吧。”

    眼波盈盈流转,似嗔似喜的模样,瞧得微生子珏心神一荡,目眩神迷,情不自禁压下双肩,吻住了她的唇,轻轻摩挲。

    淡淡清香的气息萦绕笼罩着她,好似春日里置身于百花丛中,和煦微风携着花香袭来,给人无限舒适之感,素手附在他肩头,却迟迟没有动作,似乎不舍推开。

    柔软嫩滑的感觉,美好得让人不敢想象,如蜜汁在口中融化弥漫,一经触碰就再舍不得放开。微生子珏舌头灵巧滑动,轻易撬开那一排防备,更深的汲取绝世美味。

    隔着薄薄的衣衫,她的一双柔软贴在他胸前,仿佛有股神奇的魔力,不断在召唤他潜藏在体内最深处的渴望。

    那得了真。温柔细致的吻慢慢变得狂热,让人无从抵挡,君非妾清楚的感觉到,有只禁闭多年的野兽,带着极致危险的气息,在他体内渐渐苏醒。脑中一片空白,耳中嗡鸣作响,整个身子无法控制的一寸寸软了下去。

    轻抚过她温热的脸颊,俊逸修长的手指从纤细颈间滑下,在她身上反复游走,不觉探到一团高耸的柔软。

    君非妾娇躯轻颤,胸前忽地一凉,衣衫剥落。

    洁白娇嫩的身躯,宛如雪莲初绽,大掌覆上去,轻轻一握,便从她的唇角渗落一声嘤咛。顷刻间,微生子珏的神志被夺去,身下凝脂软玉,起伏有致的身躯,如同一张密网,彻底将他困住。

    烛火跳跃,晕染了一室暧昧,两人的身影在墙壁上迷离变换。

    微生子珏贪婪的吮吸唇瓣、脖颈,沿着那优美弧线不断往下,在她雪白浑圆的香肩上流连辗转。

    君非妾觉得好难受,气都喘不上来,胸口窒闷,偏偏又有一种无法阻挡的酥麻快意,将她身心漫天席卷,不自觉从喉咙间溢出一声,“呃、珏……”

    微生子珏瞬间清醒,豁然抬头,眼底是掩不住的狂喜,在她唇边啄了一口,染了**的声音更如魔魅之音,“乖,再叫一声。”

    这个称呼,实在动听。

    滚烫的肌肤紧紧相贴,彼此心跳激烈,君非妾羞怯的别过头,不敢看他盛满浓烈情意的双眸,轻哼道:“讨厌……”

    他掰过她的脑袋,用手箍住,低哑的声音问道:“君儿,喜欢我吗?”

    君非妾双颊滚烫似火烧,一对上他的眼,就像是被电流击中,身躯微微颤抖,脑中乱作一团,无法思考,“我……我……”

    微生子珏捧着她的脸,如珍似宝,神情郑重,耐心哄问道:“喜欢我吗?”

    喜欢吗?

    凝视着身上这人完美俊脸,脑海中浮现出两人从初次相识一路走来的各种画面,先前未考虑过情爱之事,于是,不懂他的体贴温柔。

    可现在,望着那双清澈迷离的眸子,忽然就看懂了里面盛载的深情,君非妾咬唇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君儿,我的君儿……”心中的欢喜无法形容,胸腔里的火热,抑不住的快要喷薄而出,微生子珏动情的呢喃着,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君非妾眼角流出甜蜜的笑意,只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悄然化开。

    微生子珏呼吸浊重,喉咙间火烧火燎,张口咬住玉峰顶部嫣红樱桃,用力吮吸。君非妾低吟一声,缩紧了身子。

    滚烫的双手摩挲着她的腰肢与大腿,坚挺的利器紧紧抵她柔软的小腹,整个人以一种强势入侵的姿态覆在她身上。

    唇边溢出一声娇吟,君非妾浑身绵软无力,瘫倒在他身下,任他指尖挑断她最后一丝理智,任他饥渴而狂热的吮吸她的身体,任他扯掉她身上最后一层单薄……

    微生子珏觉得下腹热得像是快要炸开,不可抑制地,喉间发出粗沉的低吼,手从君非妾身侧滑下,抬起她的一条腿。

    下意识的有些害怕,君非妾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想预期中的疼痛迟迟没有来临,反倒是耳边传来闷响,是微生子珏一拳捶在了塌上,伴随着的,还有他近乎崩溃的懊恼之声。

    君非妾睁开眼,茫然的看着他,“怎么了?”

    微生子珏哭笑不得,从她身上翻到一旁,将她嫩滑的身子狠狠揉入怀中,“我要疯了。”

    君非妾昂起头,不解问:“喂,究竟怎么了?”

    微生子珏狠狠地深呼吸,猛然松开她坐起身,捡起散落在地的衣裳穿上,飞快的冲出卧室。

    望着他跑出去的背影,君非妾心中一阵失落,更多的却是疑惑,他明明很想要她的呀,为何?直到低头看到软榻上的一片殷红,愣了片刻,幡然醒悟,不禁倒在塌上大笑起来。

    原来,原来是久违的月信!

    都好几个月没来过了,这一下也太巧了吧。

    初夏,夜里最是清凉。

    地势较高处,建了一亭子,花央清浅几个正在里头喝小酒,聊八卦,忽瞧见一人影冲出来,一头扎进了荷花池里。

    清雪愣了愣:“主子受什么刺激了?”

    清浅幸灾乐祸:“被王妃嫌弃打击了吧。”

    清霜的话与他一贯表情冷硬极不相符:“显然是欲火焚身,无处发泄。”

    花央同情摇头:“啧啧。”

    清染端着小酒杯,仰头望天,叹息道:“今夜真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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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易压下欲火,收拾干净回房,却瞧见君非妾侧卧在床,抬手冲他勾了勾手指,媚眼如丝,腻声道:“十五爷,来呀来呀……”

    这种时候居然勾引他!微生子珏脸黑如碳,跳上床,俯身在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君非妾呼痛,看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仍忍不住发笑。

    微生子珏又好气又好笑,瞪着她恨恨道:“等过几天你身上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触到他身上的冰凉,君非妾一下敛了笑容,皱眉道:“你又泡冷水了?”

    “嗯。”微生子珏与往常一样,搂着她的腰躺下。

    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君非妾气道:“找死啊你!”

    微生子珏叹了一口气,无限悲哀道:“不泡的话,会死得更快。”

    君非妾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你可以出去找一个女人嘛,先用着。”

    竟要他去找别的女子?!她就那么不在意?微生子珏很受伤,绷紧了脸道:“君儿真希望我这样?”

    心头泛起丝丝甜意,君非妾突然发觉,自己好喜欢他这样子,于是,故意装出一副的满不在乎,“是啊。”

    “你……”瞥见她唇边似有若无的坏笑,微生子珏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气他,大手熟练地探入她的衣内,一把握住了方才还未尝够的柔软。

    君非妾一呆,“喂,你干嘛?!”

    触手滑腻,微生子珏不禁心驰神荡,含笑对上她的眸子,“长得很快,比去年大了好多。”

    君非妾一愣,去年?去年他何时摸过么?蓦地想起在潇湘馆里醉酒的那次,她人事不省,微生子珏对她做过什么,只有他自己和老天知道!顿时羞怒,抬腿往他身上踢,“你混蛋流氓!”

    将她的腿夹在双腿之间,微生子珏义正言辞道:“咱们如今已是夫妻,我那不过是提前与娘子亲热,有何不对?”

    “你大爷的!啊哦!”君非妾横眉怒目,正骂着,脸色忽然变了,痛哼一声。

    她的神色不似作假,微生子珏紧张道:“怎么了?”

    君非妾苦了一张脸,“痛经。”

    虽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但也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微生子珏的手覆在她的小腹,轻轻地揉了起来。

    先前无论怎么痛,都只是一个人咬牙忍着,如今却有人将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呵护,君非妾顿时鼻间一酸,泪水不由自主的浮上眼眶。

    “很痛吗?”望着她眼泪滴落,微生子珏既心疼又无措,急急起身,“忍一忍,我去叫太医。”

    君非妾飞快伸手,将他拉了回来,摇头道:“我没事,只痛了一阵而已。”

    他总这般,自己无论多痛苦,都是一声不吭,却舍不得她皱一下眉。这样的微生子珏,这样的情意,她怎能不心动?

    “真的没事了吗?”微生子珏还是不太放心,从她脸颊挑起一颗泪珠,在指尖碾碎。

    两臂环抱住精瘦腰身,君非妾把头贴入他的胸膛,连名带姓的叫道:“微生子珏。”

    微生子珏应道:“嗯?”

    “我喜欢你。”

    冷不防听到一直期待的话,微生子珏怔了片刻,唇角慢慢勾了起来,“嗯。”

    “我们好好在一起,过一辈子。”

    “嗯。”那双深如海的眸子,被幸福的笑意填满。

    “喂,你就不能给点反应啊。”就知道嗯嗯嗯,嗯个屁啊!君非妾气恼,却在抬起头的一瞬,愣了住,那双眼睛里,仿佛盛了漫天星子,璀璨无比。

    微生子珏望着她,极认真的道:“以后无论怎样,都不要再说把我推给别的女子的话,君儿,你是我微生子珏今生的唯一。”

    心怦怦跳,暖乎乎的,君非妾笑了起来,点点头,“嗯,你这话我比较满意。”

    微生子珏轻笑,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不早了,快睡吧。”

    君非妾心情激荡,趴在他怀里,毫无睡意,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他的衣襟。

    那调皮的手指,时不时划到他胸前肌肤,弄得他心都痒痒了,微生子珏忙握住她的手,“你再挑逗下去,我真的没命了。”

    君非妾愣了愣,抬头看着他,不由吃吃笑了起来。

    微生子珏哄孩子似的,“乖,睡觉吧。”

    “我睡不着啊。”

    “女子月信期间,要多休息,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行。”

    “这你也懂?”

    “不太懂,只在书上看到过。”

    君非妾耻笑道:“哟,你还看妇科。”

    微生子珏:“……”

    “哈哈哈……”

    “乖,睡觉啦。”

    “睡不着嘛,要不你哼首曲子给我听?”本想让他唱的,可一想起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喉,君非妾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微生子珏便轻声哼了起来。

    君非妾唇边挂着甜蜜笑意,在爱的曲调萦回中,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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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刚梳洗完准备吃早饭,腹部便一阵剧痛,本想运功抵抗一下,哪知痛得更厉害了些。微生子珏焦灼不已,忙着人去太医院,将精于妇科的胡太医拖了过来。

    经胡太医瞧过,又服了药,可惜没多大效果,一阵阵的,时不时就痛一下。君非妾蜷缩在榻上,脸色如纸,有气无力。

    微生子珏始终守在旁边,她身上疼,他心里更疼。

    “君儿,你昨晚没吃饭,现在又不吃,饿坏了怎么办?”

    君非妾郁闷道:“我实在是没胃口,不想吃。”此时此刻,她真想仰天大嚎,下辈子一定要做男人!

    “多少吃一点吧。”

    微生子珏两条好看的眉毛拧作一处,几乎就要打结,君非妾瞧得不忍,便道:“我只想喝白粥。”

    “好。”微生子珏眉间稍稍一松,立即让人去准备,想了想,怕厨房里弄得不合她心意,到时只随便喝两口敷衍,于是交代了城池璃血几句,亲自下厨去了。

    城池凑过去,一脸羡慕的道:“二小姐,王爷对你真好。”

    璃血双手捧着下颌,一脸的心向往之,“二小姐啊,你走狗屎运了,嫁了个绝世好男人!啊呀呀呀,我将来嫁的人要是有咱王爷一半,哦不,能有王爷一半的一半的一半那么好也就够了!”

    这俩小丫头都是活宝,君非妾见了就想笑,“妞儿,你很想嫁人么?”

    有人说,当你生病的时候,就会知道谁是真正对你好。她很幸运,对她好的人,不少,尤其是是微生子珏。

    姬语桥的眼光倒不错,帮她挑了个好夫君。

    璃血娇羞道:“是有这个想法啦,不过我的心里始终是装着咱二小姐的。”

    腹部一阵痉挛,疼得君非妾嘴角一歪,好半晌才平复,舒了一口气道:“思春就思春吧,请不要顺带拍马屁。”

    璃血扯着手中的帕子,撅嘴道:“哎哟,二小姐别说得这么直白好不好。”

    君非妾笑道:“说吧,看上哪个了?”

    “花管家,清霜哥哥,清雪哥哥,清浅哥哥,清染哥哥,还有……”璃血掰着手指头,报出了一大串的人名。

    君非妾嘴角抽搐,“我说,你就没给城池留一个啊?”

    “反正不管看上了多少,她到头来只能嫁一个。”城池憨笑,欲言又止,心想,不管配不配得上,让璃血做做梦也好啊,起码现在,她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有盼头。

    璃血苦恼叹气,“真是的,一个比一个优秀,我都没法选。”

    城池忍不住道:“咱看上人家,人家未必看得上咱们呢。”

    璃血双手掐腰,霸气侧漏,挺起小胸脯道:“凭什么看不上咱们?!”

    君非妾伸出手,竖起大拇指赞道:“说得好,这才算是我的人嘛,城池你要学着点。”

    城池嗫嚅道:“可咱们只是个小丫头,奴婢之身。”

    “你以前可不这样啊,城池,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了?”君非妾觉得奇怪,将她拉到塌边坐下,“来,跟我说说。”

    城池垂头丧气道:“我说的是实话嘛。”

    君非妾抬头望着璃血,无声询问。

    平时俩人大多都在一处干活,王府里无论主子下人,都是极好相处的,根本不可能有谁打击她,璃血认真想了想,哦了一声道:“前些天,她回了一趟家。”

    那日休假,城池回了乡下家中,随口说了一句,王府里优秀男子许多,她可以选个好相公之类的话来。父母皆是老实的庄稼人,听了之后,便告诫她要谨守本分,莫要妄想攀高枝,将来年纪大点,找个差不多的小厮配了。

    于是城池不再天真烂漫的幻想,且每每见到清霜他们几个神一般的男子时,心里还会涌起一点小小的自卑。

    搞清楚城池的想法后,君非妾沉了脸道:“狗屁不通!什么奴婢之身?你要因为这个就不敢追求自己想要的,那我还你自由就是,多简单的事儿啊!”

    城池:“二小姐……”

    君非妾坐起身,在她脸蛋儿上捏了捏,“先前多么开朗活泼的小姑娘啊,可别被这些所谓的尊卑之分给毁了,我之所以愿意一直带着你们在身边,就是因为你们身上没什么奴性,要真跟别人家的丫鬟一样,整天从早到晚卑躬屈膝,趁早滚蛋,看着就烦。”

    城池一根筋,拧巴道:“我知道二小姐对我们好,可是,奴婢就是奴婢嘛。”

    君非妾气得赏了她一个爆栗,“照顾我,是你们的工作,你们干活,我付钱,这是平等的!在这个社会吧,虽然可能算不上很平等,可我也没把你们当奴才啊!”

    “哈哈哈,二小姐说得对,我就没把自己当奴才!”璃血仰脖笑,笑完拉着城池道:“城池啊,咱们遇到了好主子,而且哦,管家和王府里的人对咱们也很好,咱们运气多好啊,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君非妾道:“我只需要你们干点活儿而已,其它你们爱干嘛干嘛去,只要别给我惹事就行,呃,其实惹点小祸也没关系,反正整天闲着也是闲着,有我给你们善后呢,怕啥?”

    璃血眼睛一亮,兴奋道:“真的吗?可以惹祸嘛?”

    君非妾斜睨她,“你想作甚啊?”

    璃血捂脸,羞涩道:“清雪哥哥身材很好,我想爬墙,看他沐浴。”

    君非妾狠狠呛了一下,“靠之,你要不要这么色啊!最重要的是,你色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假装羞涩啊!”

    璃血:“哎呀,人家是女孩子嘛,必须要羞涩,不装一下哪有男人爱。”

    君非妾:“你都跟谁学的这么不要脸?”

    “都是跟你学的。”这时,微生子珏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托盘。

    璃血猛点头,“是呀是呀,王爷果然是最了解咱二小姐的人。”

    君非妾:“……”

    微生子珏笑容温润,“嗯,你们家二小姐最爱看我沐浴。”

    君非妾黑了脸,“微生十五你要不要脸啊!”

    微生子珏扫了璃血一眼,问道:“你说呢?”

    璃血分外狗腿的道:“我绝对相信王爷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君非妾瞪她,“死丫头,你究竟是谁的人啊?!嗯?!”

    “我是二小姐的丫鬟,二小姐是王爷的女人,所以我也是王爷的丫鬟。”璃血嬉皮笑脸,望着微生子珏道:“王爷,我说的对吧?”

    微生子珏点头,“对极了。”

    君非妾一头黑线:“我打算把你卖了,换个有奴性的丫鬟。”

    “二小姐口是心非,才舍不得呢。”

    这两个小丫头伶牙俐齿,活泼可爱,给瑾王府增添了不少生气,微生子珏爱屋及乌,对她们格外宽容。

    “其实要看清雪沐浴,大可不必翻墙。”那几个混蛋,最近老在背后嘲笑他,于是微生子珏决定帮璃血一把。

    璃血满眼期待的望着他,“诶?”

    微生子珏提醒道:“平时侍候清雪沐浴的是阿赫。”

    璃血何等聪明,很快想明白了关键所在,激动道:“谢谢王爷!我知道怎么做啦,哈哈哈。”

    城池起身,让微生子珏坐在榻边,微生子珏扭头对她道:“城池,你无需自卑,认真算起来,清霜清浅几个也都是奴才,只不过,他们从来没有这个自觉,你要跟璃血好好学学,看上了哪个,只管下手就是,我支持你们。”

    城池瘪瘪嘴,眼中泪花闪闪,“王爷……”

    “没有推不倒的男人,只有不努力的丫鬟。”总结完毕,微生子珏摆了摆手,“你们去外面待着吧,房里有我就行。”

    “谢王爷,哈哈哈,王爷真是大好人!”两个小丫鬟欢天喜地的给微生子珏行了个大礼,一溜的跑了出去。跟着君非妾嚣张久了,把刚入君府时学的规矩忘得差不多,大礼行得不伦不类。

    君非妾趴在软枕上,斜眼瞅着他,“十五爷真厉害,把我的丫鬟收拾得服服帖帖,她们就差没把你的画像挂床头供着了。”

    微生子珏一笑动人,“她们把我的画像挂床头,有人会吃醋哦。”

    “自作多情。”

    “是嘛?昨晚明明有人抱着我,说喜欢我呢。”

    提及昨夜之事,不免想到两人的亲热缠绵,虽未冲破最后一关,却也是前所未有的亲密,君非妾脸上不由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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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晚耳鸣了,没人说喜欢你!”这厮小人得志的样子着实太讨厌,君非妾恨不能一拳打花他的脸。

    微生子珏笑嘻嘻道:“君儿很容易害羞哦。”

    “你才害羞,你们全家都害羞!”君非妾翻身,背向着他,“我要睡觉,你自便。”

    微生子珏哑然失笑,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先吃点东西。”

    君非妾横了他一眼。

    微生子珏盛了一碗粥,准备喂她,君非妾一把夺过来,“痛经而已,吃个饭的力气还是有的。”

    白粥里放了几颗红枣,微带甜味,君非妾的胃口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些,连吃了两碗,最后将空碗还给他,“我饱了。”

    那碗才半个巴掌大小,微生子珏摇头轻叹,“君儿真好养活,小猫似的。”

    君非妾心满意足,擦了嘴,随口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十四哥是个大饭桶啊。”

    微生子期拉着杨听落来探病,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嘴巴立时瘪了起来,一脸的受伤,“君儿,你骂我。”

    君非妾面不红心不跳,反问道:“我怎么骂你了?”

    微生子期委屈道:“你骂我是饭桶。”

    “装饭的桶才称之为饭桶,你的肚子里,每天都装了很多食物,所以,我说你吃得多有何不对吗?”君非妾轻轻松松就把黑的扭成白的,并叹气,作出一副被人冤枉的模样来,“十四爷若真觉得我骂你,那我也没办法,哎呀,肚子好疼。”说着,抽了一口凉气,身子蜷缩倒在榻上。

    微生子珏看出她是装的,也就不言语。

    微生子期嗖一下跑了过来,“哪里疼啊哪里疼?我帮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君非妾囧。

    微生子珏眉尾一抽。

    杨听落低头笑了笑,走过来道:“十四爷,君儿疼的地方,是不能呼呼的。”

    微生子期困惑道:“为什么呢落落?”

    经过与他一段时间相处,杨听落现在撒个小谎啥的,基本不需要打草稿,甚至神色都一丝不变,随口道来,“因为那里越呼呼越疼。”

    微生子期十分好奇,打破沙锅问到底,“那里是哪里啊?”

    杨听落正要说话,微生子珏便悠悠抢先道:“君儿屁股疼。”

    “啊?”微生子期闻言呆了呆,忽然想到了一茬,以拳抵嘴,“啊咧咧,上次十五弟屁股疼,是君儿咬的,那、那这次君儿屁股疼,难道是……”

    微生子珏淡定点头,“嗯,是我咬的。”

    杨听落掩嘴笑,“噗。”

    君非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五彩缤纷煞是精彩,“我决定休夫。”

    微生子期一惊,不解追问:“为什么呀?君儿怎么可以不要十五弟,是不是因为十五弟把你屁股咬疼了?”SsT。

    君非妾:“……”

    微生子期很紧张,生怕弟弟被抛弃,紧紧盯着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个,不依不饶道:“是咩?是咩?是咩?”

    整间屋子弥漫着危险气息,星眸里寒气森森,君非妾周身杀气腾腾,有生以来,她最想弄死的两只,就是微生十四和微生十五兄弟俩!

    “君儿你还没回答我呢。”微生子期心中忧虑焦急,拉了拉她的衣袖。

    君非妾一记眼刀甩过去,“十四爷多久没挨揍了?很怀念那滋味?”

    “君儿你、你要揍我?”微生子期从软榻边起身,往后挪了挪,食指咬在嘴里,弱弱道:“咬你屁股的是十五弟,不是我。”

    大清早的,又要讨论咬屁股的问题吗?!这究竟是为啥啊?!眼角余光一扫,瞥见微生十五忍着笑,努力作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怒气上头,一脚踹了过去!这厮混蛋,两次咬屁股之事都是他挑起来的!太无耻了!

    一看她的神色,微生子珏就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迅速往后退开两步,君非妾那一脚没有落空,正踢在旁边微生子期的大腿上。

    微生子期倒霉悲催的,疼得缩了缩脖,“君儿,你不是屁股痛病了嘛?怎么还那么大劲儿?”

    君非妾没好气道:“我就是残了,也能弄死你们兄弟俩!”

    杨听落站在一旁,垂了头,一手撑在额前,悄悄的笑。这一家子,实在太欢乐了,原本因忧心家中郁结难舒,可见识了他们连番闹腾之后,心情开朗了不少。

    “君儿你别生气嘛,十五弟肯定不是故意的。”微生子期一边揉自己的大腿,一边自以为是的充当和事佬。

    君非妾盘腿而坐,深呼吸,“算了,我不与禽兽一般计较。”

    微生子期习惯性的咬了食指,扭头看着他弟道:“十五弟,君儿骂你。”

    君非妾真是哭不得,笑亦不出,“十四爷,你要告状的话,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呢?”

    微生子珏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我记住了。”

    微生子期好奇,歪着脑袋看着他,十足的懵懂天真,“十五弟你记住了,准备做什么?”

    微生子珏望着君非妾,笑容暧昧,“做禽兽该做之事。”

    “什么是禽兽该做之事哇?”

    “呃,十四哥,等你以后娶媳妇儿了,自然也就懂了。”

    “喔。”说到娶媳妇儿,微生子期笑眯眯的,转头去看杨听落。

    杨听落尴尬轻咳,撇过头假装没看见。在她眼中,十四爷现在的心智就像孩童,有些话,不得当真。

    君非妾将一切都瞧在眼里,不由暗暗鄙夷,姓微生的男人,果然全部都是色胚子,连十四爷都对杨听落垂涎欲滴了。

    “烧烤需要的东西,花管家都已准备好了,不如你们几个去玩吧,我下次再参加。”原本是大家都期待的事情,结果却因为她大姨妈来了而扫兴,君非妾觉得这样挺不好意思的,于是提议他们先行,不用管她。

    “我只想尝尝君儿手艺的,既然君儿都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微生子珏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尝。

    君非妾:“我只打算口头指导,至于动手操劳什么的,当然是由十五爷您这位大厨来做。”

    微生子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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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儿生病了,很痛很惨,还要喝苦药,我们怎么能自己去玩,把君儿丢在家里,那多不好!咱们还是下次去吧。”微生子期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看了看君非妾,又看了看杨听落,似是在征询意见。

    杨听落点点头,冲君非妾微微笑道:“嗯,十四爷说得好,要去玩就一起去,少了一个人终究不能尽兴,况且烧烤是你提出来的,你这个主角都不在,光我们几个配角能顶什么用,等过几天你身上好了,咱们再一起去就是了,又不是什么急事。”

    君非妾摊手:“那好吧。”

    杨听落道:“我带十四爷去练功,你好好休息。”

    说到这个,微生子期骄傲的举起了拳头,“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哈哈,君儿,等你好了,我练拳给你看。”

    君非妾道:“等我好了,陪你练。”

    临走时,微生子期眼珠子转了转,凑到微生子珏身边,问道:“十五弟,你们为何喜欢咬屁股呢?”屁股虽然白白的,但是,很脏的诶。

    靠之,有完没完,还问?!君非妾怒了,抓起手边的软枕,朝他猛砸了过去,“快去练武功!不许废话!”

    微生子期呀呀叫唤,抱着后脑勺跑了往外跑,跑了老远,停下来等杨听落,待她走过来,便笑嘻嘻道:“落落,我们成亲吧,到时候也可以咬屁股嘞!”

    杨听落俏脸通红,闷头冲出院子。

    “落落,落落……咱们成亲吧……”微生子期跟在后头追。

    两人前脚刚出了院子,君非妾眉间便是一紧,弓了身子,双手捂住腹部,很用力,仿佛这样能够缓解痛楚。

    微生子珏瞧见了,手中茶杯没放好,就飞扑了过去,一声碎响时,他已来到君非妾身边,一手握住她的双手,一手覆在她小腹上,轻轻按摩。

    “都是些什么太医,还说精于妇科,一点作用都没有!”微生子珏又气又急,咬牙沉声抱怨。

    鲜少见他这般,君非妾忍痛笑了起来,“我惊采绝艳的十五爷何时变成了深闺怨妇了?”

    “你还笑得出来。”看着她脸色惨白,微生子珏心疼得不行,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仿佛想借此抚慰她的疼痛。

    痛经这事儿,就跟牙疼似的,不是什么大病,但疼起来能要人命。几番下来,浑身的力气都快被抽干。好一会儿,痛楚方消减,君非妾紧绷的身子,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见他仍然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线,君非妾拍了拍他的手,言语轻松的安慰道:“好啦,没事了,幸好是一阵阵的,真要这么一直痛下去,搞不好我要给阎罗王的儿子当王妃去了。”

    “别瞎说。”微生子珏抱着她,怜爱的抚了抚她的脸颊,手指滑到耳鬓边,触到一滴冷汗,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向来坚强的她,竟出了冷汗,可见有多疼。

    “君儿,要不你休息一下吧,睡一会。”微生子珏觉得,或许睡着了,就没那么疼了。

    君非妾明白他的想法,心里暖暖的,双臂勾住了他的优雅的脖颈,仰面对他笑,“微生十五,你犯傻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哟。”

    微生子珏看着她,哭笑不得,无可奈何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乖,睡会儿,我陪你。”

    虽觉得睡觉太多人会不舒服,可看他这样,不忍拂了他的心意,于是君非妾妥协了。

    两人相依相偎,躺在软榻之上,被他的气息包围,君非妾觉得安心,渐渐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有一只大手,一直覆在她的小腹上,动作不轻不重的揉抚。睡着之后,真的没再感觉到疼痛,君非妾做了个长长的梦。

    梦里,她丢了一样东西,踏遍千水万水也寻不到,带着满身心的疲惫回到家里,有人站在秋千架下等她。

    一袭白衣迎风飘扬,那张男子绝色的脸庞,倾国倾城,始终温柔含笑望着她。

    他冲她摊开手,说:“君儿,我已经帮你找回来了,你看。”

    她一步步走近,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他手里的物什,风吹起他的额发,一条狰狞的疤痕赫然印入眼帘。

    她捧着他的脸,手指不停颤抖,最后蹲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他问:“我的脸,现在这样丑陋,君儿还喜欢吗?”

    胸前衣襟湿了大片,微生子珏低头一看,她竟在流泪,吓一大跳,忙拍了拍她的脸,“君儿,君儿醒醒。”

    君非妾醒来,只觉得嗓子堵得厉害,有些发酸发疼,脸上湿嗒嗒的,怔了怔,马上伸手去摸他的脸,拂开额发,见额头光洁,方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做恶梦了?我在这儿,别怕。”微生子珏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通过她这番反应,微生子珏知道,她定是梦见他了,且梦里还发生了不好的事。梦里的事情他不在乎,她为他流泪,是在意他的表现,这让他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