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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到了此地才知道,吴丹嘴里简单的全是水域,房屋都是建在水上,出行皆靠船是个怎么样的景象。
无穷无尽的碧水蓝天相互辉映,一座座好像飘浮,又好像固定在在碧水之上的吊脚楼,用好似漆了清漆的桑德黄木砌成。
往来的船只不断地穿过吊脚楼群间蜿蜒的水道。周围小贩高亢清亮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繁华又安宁,简单又复杂。处处皆透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质朴,与好似随处都恰恰相反相斥,却又能奇异地揉杂在一起,且丝毫不突兀的不可思议融合,不说谁又知道这看似平静安宁的表面下实则暗藏数不清的致命危机呢。
当然,平静安宁的还有这里无穷无尽的水域,这些平静安宁的水面下也处处暗藏着数不尽的致命危机。
“阿姆,我回来啦!你快看看我带回来什么了!哈哈哈~”吴丹才将小船堪堪停好拴好,便立即跳上台阶走上一座有些许破败的水上吊脚楼。
“阿丹你回来啦,先让阿姆看看我们家乖巧懂事的好阿丹到底带回了什么好东西,哈哈哈……阿丹今日的收成不错啊,捕了这么些个头不小的鸣非鱼,可是在相映湖里捕的?”吴丹话音刚落,就有一位身形伛偻,形容枯槁的老妇人掀开眼前螺壳串成的门帘走了出来。
“嗯?阿丹这位是?”老妇人出了来才见到站在吴丹身后的归元,便好奇地出言相询道。
“哦,对了,看我这都光顾着与阿姆分享喜悦了,忘记和阿姆你讲,这位是外来的贵客,归元,在圣祭大典开始前先住在我们家。”
“这,呵呵,阿丹啊,我们家与贵客住是不是简陋了些许?不太好吧?”阿姆将不当回事的吴丹拉到一边,忧心地轻声问道。
“不碍事。贵客她自己要求的,说是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便是了,阿姆你就别担心啦!”吴丹挥挥手毫不在意地说道,她可是付了灵石要住我们家呢。
“呵呵,贵客见笑了,寒室简陋,小孙女顽劣,还望贵客多多担待见谅些。”吴丹的阿姆转过身来满是惭愧地对着归元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阿姆您还是别如此说罢,真是折煞晚辈了,我与您孙女也是差不多大的,贵客一称实在是不敢当,阿姆您肯收留晚辈小住些时日,晚辈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归元连称不敢。
“好,好,好!都是阿姆的好孩子,哈哈哈……阿丹,你快些带归元去楼上的那个房间去吧。”
“知道了,阿姆,你就回自己的房间去歇着先吧,收拾什么的其他事情就让我来吧。”
“好~我们家阿丹孝顺阿姆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阿姆这就回房间歇着去,不会让我们家懂事乖巧的阿丹忧心的啦。”
“阿姆~!”吴丹不依了。面色通红地跺脚赧然道。
“知道啦,知道啦,我们家阿丹脸皮薄,不能夸的。哈哈哈~”
“阿丹,你,你阿姆很好。”归元似有所感,眼里满是羡慕地对着吴丹说道。
“呵呵呵,归元见笑了,我阿姆就是喜欢打趣我。”
“不会。”
“嘿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归元,届时你若是觉着无聊了,可以自己在附近逛一下,不过切记莫要别走远了,到时候天黑没船了,阿布鲁夜晚的水域可是十分危险的。”吴丹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归元。
“嗯,多谢阿丹提醒,我省得的。”
“那我忙去啦!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叫我。”
“好的。”
只听一阵木梯被踩的吱呀咯答咯答声,吴丹下楼忙活去了。
归元走到竹床边坐下,拿出那张从叶桂兰手里得来的异域藏宝图,再次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这张藏宝图的绘制着实是粗糙的很,关于宝藏的具体位置竟只单单在图的一角画了一团乱线球一样的墨团。这让人从何判断宝藏的位置?黑沙江修士的消失是否真的与阿布鲁有关?自己又为何会被卷到此地?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结成一团,杂乱不堪,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自己却又偏偏毫无头绪,不知该从何处查起,唉~脑子都要想炸了,不想了!还是出去逛逛散散心好了,顺其自然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思多虑并无益。
归元将异域藏宝图收好,与吴丹打了声招呼,便踏出吊脚楼唤了一条做载人生意的小船,准备出去到周围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落到此地的修士,如此商量对策什么的也好有个伴,或者自己出去探查一些新的有用的线索。
如若自己当真能找到重要的关键线索的话,那自己不就可以不用等到圣祭大典问大祭司,便可自行找到出路离开此地了?
此前归元也曾问过吴丹自己该如何才能离开此地,但吴丹说他们阿布鲁一族世世代代居住于此,如果不是近一段时日有不少面生的外来人闯进了来,阿布鲁的族人甚至都还不知道原来阿布鲁外面竟然还有其他的世界。
吴丹还说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但他们一族的大祭司不一样,因为阿布鲁族的大祭司都是所有祭司当中得到司卜鲁神祭司最多传承的人。特别是这一代的大祭司,司白大祭司,他得到的传承更是阿布鲁族有史以来所有大祭司当中最多的一位。差不多可以说司白大祭司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近乎于神一般的存在。所以这位司白大祭司应是知晓不少他们不知道的事,
不过大祭司一般都是深居与神庙之内,除却要举行族内盛大的祭祀时,或是要表决族内重要的决定时,大祭司才回出现在阿布鲁广场,现身于众人眼前。且神庙又是寻常人不能靠近的地方,因此就算归元想直接去找司白大祭司问个明白究竟也是不成的,实在是心有所望,却又身有所限,无可奈何啊!
这才会有归元如今这般四处闲逛的无奈之举。
不得不说的是,这阿布鲁族的吊脚楼就这般自在轻松地卧于碧水之上,当真让人有一种“浓妆淡抹总相宜”适逢其是的美感,无论是远眺近览,平视仰瞻,一切都呈现出恰到好处的融合,均是静中有动,动中带静,趋向统一,灵巧多变。显示出超拔、风雅和流畅的独特风格。
不过这些吊脚楼的排列出奇地和谐,方位朝向皆有讲究,就好似,好似,这一整个阿布鲁就是一个大阵一般。但这大到这种不可思议程度,能让人世世代代生存于此的大阵真的会存在吗?
虽说归元上回自登云秘境回到师门之后的确是闭关了许久,可归元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指天剑决和贯虹剑上了,早将自己在登云密境一行当中发的宏愿忘了个一干二净,因此现在的自己仍是对阵法之道不甚了解,心里也不敢随意草率地便下定论,认定这阿布鲁其实就是一个大阵。
哎~真真是愁死人了。
我是可爱的场景分割线——————————————我割割割割~
“呆子,你说归师妹是不是也被卷到这奇怪的地方来了?”同归元一样落到了阿布鲁的王锐仍是不死心,再次不甘寂寞地问身边的顾南衣道。
“……”最大的无视莫过于无声,视你为空气,为尘埃……顾南衣头戴帷帽,看不清神色,并不搭理嘴碎到不行的王锐。
“我觉着归师妹肯定在此地,我能感觉得到。也许她此时正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因为落到陌生境地无依无靠,心生恐惧而暗自垂泪呢,且归师妹嘴里说不准还不停地在呼唤着‘王师兄,王师兄!快来救救我!我好害怕啊!’嘿嘿嘿嘿~”王锐见顾南衣不理会自己,也不在意,继续臆想着自言自语道。
顾南衣闻言身形微动。
“噗通~”重物落水声。
正在臆想着,唧唧歪歪自言自语个不停的王锐,猝防不及地被顾南衣一下子给捅下水去。
“哗啦啦啦,淅沥沥~”
又与水下妖兽大战了三百回合的王锐,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七七四十九劫,费劲千辛万苦,总算脱离了无数妖兽的纠缠,再次扒上顾南衣此时站着的淡黄色圆木上。
“顾南衣!你个呆子!你有病是吧?又捅我下水!我王锐自问是没有何处得罪到你!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捅我下水?所谓长兄如父,作为你门内的师兄,你不叫我师兄是因为你不爱说话就算了,还有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拿不出来,师兄与你说话你不言不语,毫不搭理,也就算了!但你不搭理人还老捅我下水,就是你的不对了!这鬼地方的水下全是妖兽啊!妖兽!虽说那些妖兽全都修为不高,但它们胜在数量多啊!数不胜数啊!若不是没其他地方可以落脚,鬼才要和你这神经病站在一起!你个疯子!绝对脑子有毛病!可惜你师兄我没药给你治!!@#¥%……*&*!!!”
王锐气极,不依不饶地又絮絮叨叨许久。奈何人家顾南衣根本就不搭理他。
与此时同,阿布鲁的另一头,一阿布鲁居民的吊脚楼内。
“原来这里就是师父说的异域宝藏的藏宝地点,阿布鲁啊,果然如师父所说此地是个后天大阵,处处蕴含着布阵者对天道,对自身之道的理解。”与归元一齐被卷到阿布鲁的楚中天,相较归元来说要幸运的多,楚中天落下的地方便是阿布鲁族居住的吊脚楼内。
所谓太极为一,天道也,是为天地未分之时,宇宙洪荒之内,所存浑沌元气。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是生两仪。一阴一阳谓之道。卦只一气相生,阴阳次第相积,而自然造化一至无数,气终而象变。
因此阵法八卦是为修道者对天道的理解,也是对自身内心的检视。阵法卜卦一变而万变,有时你看着并无多大变化,实则眨眼之间便已是瞬息万变,无法捉摸探究。所以这卦一道也是要看修道者自身的天赋,顺其自然最好,强自理解反而不利于修为心境,甚至会有损自身。
全因阡蓦魔尊各门各业皆有所涉猎,是由‘楚中天’也就是周文强在阵法之道上也小有所成。再加上师父与自己所说关于此地的信息,和自己大致的推算,也能将这后天大阵看出个一分半分。
虽说周文强只堪堪将此后天大阵看出个一分半分,但以他如今的修为已是实属不一般的了。
看来这阿布鲁一行,自己是可以籍此机会让‘楚中天’光明正大的真正死去了。也还可以顺带看看这可助人白日飞升的上界异宝到底是何种模样。
归元百无聊赖地逛完一圈,无甚发现,便唤船家返回原地,待到吴丹家之际,归元拿出一块灵石付了船资,那船家也好似见到巨款一般,不过却是死活也肯收了,归元无法,只得撒谎说这块灵石对自己来说并没什么用处,看着好看才捡来玩的,外界地上满地都是,才怪!
归元好说歹说,最后实在受不了才直接将灵石塞进船家手里,转身离开。不想朴实的船家见归元如此慷慨,对着归元又拜又谢,连称贵人地说了好一会儿,才满怀感激地驾船离开。
哎~这年头,像我这样大方慷慨,不要人家找灵珠,还硬塞灵石给人家的大好人当真是不多了啊……
(臭不要脸!一块下品灵石还好意思说自己大方,人家辛辛苦苦载着你到处跑了半天也不见你道个谢,人家找你灵珠你倒是好意思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