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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薛先生的安眠药方来得太猛烈,陆安睡了一个酣畅大觉,醒来的时候四肢百骸像是被揉碎了重组,疲乏至深却又有种新生的松散,他缩在被子里懵怔了好长一会,才后知后觉似的意识到发生过什么。心里麻木木的,没有什么激烈的感触,发生就发生了,还能怎么样。他掀开被子起床,身上干干爽爽,也穿着洁净的睡衣,陆安倒是忍不住感慨薛荣也真是犯贱,以前贴他冷屁股的时候,被他在床上折腾到半死也没见他主动帮着清理过一次,现在不给他好脸,反倒换着薛荣上赶着殷勤。
别人人风水轮流转,他俩倒像是犯贱轮流上,真够有节操的,这点上,毫无疑问是配一脸。
薛荣没在酒店房间,陆安乐得轻松自在,洗澡换衣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他很珍惜这难得的饥饿感,便赶紧出门,准备去餐厅寻觅些吃的。餐吧老板还是那位,见到陆安热络打招呼,还说上次陆安离开后,不少帅哥来打听这位东方美人的消息,只恨不能共度*一刻。
陆安乐呵呵地点了餐,说着:“我也遗憾得很,要不我把电话留在你这里,你帮我筛选筛选?我要求不算太高,最喜欢阳光帅气的年轻男人。”
老板瞅了瞅陆安身后,耸耸肩瘪瘪嘴,摊手说着:“我看你男朋友大概要生气了。”
陆安都懒得回头,喝口水,说着:“我没男朋友,我的心很自由。”
身后的男人递过来一杯温热的玉米汁,说着:“身为你的丈夫,很乐意听到你没有男朋友的消息。什么时候醒的?喝点热的。”
陆安被香甜的玉米汁味道吸引,没有拒绝,端起来喝了几大口,缓解了胃部的饥饿感,这才回头瞥了一眼薛荣,觉得说什么都没劲,干脆连话都不搭,继续坐在吧椅上等餐,薛荣也不强求,坐到了一旁。
餐吧老板问着:“上次你那位有趣的朋友呢?最近酒店新上了他喜欢的啤酒,不在倒是可惜了。”
陆安跟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最近天气不好,生意比往常冷清一些,老板瞅了瞅外面天色,说着:“已经连着下了一个多星期雨。”
陆安吃了大半份儿海鲜炒饭,把玉米汁喝完,干脆问老板借了一把伞,说着:“我倒是挺喜欢下雨,出去走走。”
薛荣也随即起身,陆安看都不看,一边朝外走一边说着:“我想自己走走,你不要跟着。”
身后的薛荣脚步未停,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抢先夺过了陆安手中的伞撑起来,很是自然的握住陆安的手,把人往身前拉了拉,说着:“跟自己男人一起散个步都吝啬吗?”
薛荣故意用英文说,身边帮他们开门的门童小哥明显憋着一脸坏笑,陆安到底是脸皮薄,没有再争执,俩人便打了一把伞,走进雨中。薛荣的手掌干燥温暖,烘得陆安总是走神,他们沿着海岸边的沿海公路走了一段,等到雨势稍微小些,陆安挣开薛荣的手,脱下鞋子走到了沙滩上,薛荣干脆也收了伞,把东西往岸边一放,朝陆安跑去。
远远望去,他们同热恋中的情人并无二致,一个追在另一个身后跑着,等追赶上,抱着腰把人举起来转了个圈,真像是情人间最亲昵的笑闹打趣。当然,这只是假象,真实情况是陆安被薛荣从后面抱住,心里很是不爽,直接爆粗骂道:“你麻痹松手!”
骂完之后,陆安直接上手干架了!冲着薛荣眼圈子就是狠狠一拳,薛荣自然没让他得逞,抓住陆安拳头,陆安要上脚踹,薛荣干脆把他撂倒在地上,陆安脸朝下摔了个狗□□,浑身都沾满湿漉漉的沙子,更是气红了眼,骂道:“你脑子有病!”
薛荣干脆骑坐在陆安腰上,把他双手摁到沙地上,说着:“不会好好说话吗?你动手干什么,不过是抱你一下,意见这么大?昨天晚上□□得那么欢,现在拿捏什么呢?再给我脸色看,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薛荣你适可而止!”
“我看该适可而止的是你,休息够了有力气了是不是?”薛荣是真有好好收拾收拾陆安的心思了,小家伙虽然可怜兮兮,但是总是这么气不顺,总是找茬,也不是长久之计,薛荣心里的征服yu望算是被陆安激发起来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阴雨天气里的沙滩上也没什么人,最多不过是偶尔从沿海公路上疾驰而过的车辆,天为幕地为席,正是收拾不听话小家伙的好地方,让他好好尝尝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顺便给蜜月之旅增添点印象深刻的野战篇。
薛荣松开陆安,陆安从地上爬起来,还不知道薛荣的流氓坏心思,知道打不过薛混蛋,只能狠狠瞪他一眼,朝着水边走去,光着脚丫子拨弄拨弄涌过来的浪头,挽起裤腿,朝水里走了一小段,薛荣站在岸边,瞅着陆安走到齐腰深的地方,喊道:“想淹死吗?”
陆安回头竖起中指,也大声喊着:“那我也得先把你淹死!”
薛荣笑起来,道:“那你就成我正经的未亡人了!”说完也踏入水中,朝着陆安走去。俩人都会游泳,进入深水区的时候,薛荣动作更迅猛,又逮住陆安了,往水潜的地方拖了拖,手就开始在水下不老实了,三两下把陆安裤子拽下来。
陆安这才反应过来薛荣这流氓脑子里盘算的什么鬼主意,刚被开发过的地方还很是敏感,就着海水润滑被薛荣猛刺进手指,疼得他喊叫出声来,薛荣亲了亲陆安仰头时候紧绷的脖颈,笑着说道:“叫,再大声点,对我那么不满,都喊出来,乖。”
陆安朝着薛荣肩膀周口就咬,发泄似的用了狠,直到尝了满口腔的血腥,薛荣狠狠打了陆安屁股几下,闷声说着:“属狗的?”等陆安一松口,薛先生立刻开始了鼓捣,嗯,使劲鼓捣。
海风渐渐大了起来,海浪起伏明显凶猛了,陆安挂在薛荣身上,说不出是在海浪上颠簸还是在薛荣身上颠簸,他心里燥热,身上却开始觉得冷,冷飕飕的海风与凉冰冰的海水刺激着他被薛荣开发到极致敏感的触觉,身体里面是刀山火海里面的烈焰,周身确实冰窖一般的冷风冷水,偏偏薛荣不急不躁,先把他伺候了一番,陆安在颤栗的余韵中紧紧攀附在薛荣身体上,像是要抓住最后的浮木。
薛荣笑着咬着陆安耳朵,问他舒不舒服,陆安此刻真想问上天借根闪电把薛荣直接劈死得了,他冻得打了个寒颤,薛荣被他夹得闷哼一声,掐着陆安的腰说着:“我看以后不用跟你讲废话,就cha进qu最管用,这下老实了吧。”
陆安到后面意识都有点模糊,他以前觉得薛荣虽然大部分时间板着脸,偶尔流露出点不正经的坏心眼,但是完全想不到他能流氓到这么个不要脸的地步,恩怨之外,他都快忍不住送给薛荣一个大写的“服”字。
细密的小雨慢慢变大起来,薛荣把湿漉漉的陆安从水里捞出来,公主抱什么的太矫情,薛先生,直接把人扛在肩膀上,踩到松软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硌得陆安胃部强烈不适,踢打着腿打薛荣,薛荣一巴掌“啪”拍打陆安屁股上(还没穿裤子,光的),下手手感甚好,又忍不住啪啪啪连拍几下,说着:“听不听话,嗯?”
陆安张口要继续咬,薛荣扭头看到,把陆安直接从高高肩头扔到沙滩上,摁着人,先把裤子给陆安套上,又把自己上衣脱下来,两个袖子一系,把陆安胳膊捆了结实,看到陆安无法为非作歹乱咬人后,再次将人扛起来,往回走。
雨势没有停歇,两人都是湿漉漉的,等回到酒店,在门口遇见了餐吧老板,老板一瞅这架势,结结巴巴说着:“不是都说东方人含蓄的吗?!我的老天,你们干什么去了!”
薛荣笑了笑,扛着悬空一路早就一脸通红的陆安回到屋里,把人扔进浴缸里,薛荣还不算完,去行李箱中拿过一条领带,直接把人又系到花洒龙头上,陆安简直傻眼,问道:“你还想干嘛?”
薛荣调节温水,干净利落开始脱衣服,不急不缓说着:“不想干嘛,想干你。”
陆安深深后悔自己年少无知之时,为了追风用了个新笔名写过一篇名噪一时的种马文,一时爽一时爽,□□的那个很不爽好不好!
周身的水现在变成了温热舒适的触感,陆安到后面体力不支,在热气袅袅中晕晕欲睡,他实在没精力去考虑跟薛荣这样纠葛的对与错,极度疲乏的身体反倒省去了动脑筋的麻烦,又变成了一场简单的沉沦游戏。
陆安被薛荣从水中抱出来,他迷迷糊糊想着这几天不会要一直被薛荣揉搓吧,那也够要命的,薛荣是精力旺盛的人,他以前就清楚得很,眼下薛荣还带着点目的性的小惩jie,要是天天被摁着教训,真能要命。
陆安在不安与疲倦中睡了过去,等睡足醒来,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多余了。
高烧三十九度六。
陆安捧着餐吧老板自己酿造的冰镇蜂蜜酸奶,一勺一勺吃得不亦乐乎,本地电台里放着一个黑白老电影,字正腔圆的英式英语听着格外有腔调,再配上外面淅淅沥沥的清新小雨和电影里舒缓的音乐,整个人神清气爽,心情好得很。
不不不,这不是关键,心情好的关键是薛荣没有再骚扰他,因为薛先生正在发高烧,刚才医生来测量体温,烧到快四十度了。
自酿蜂蜜酸奶味道实在太好,陆安舔了舔勺子,转悠到薛荣床边,瞅着薛荣烧得红艳艳的脸颊,忍不住笑道:
“报应,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