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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景色怡人,重山之间,门派繁多,只是最出名不外乎昆仑派和朱武连环山庄,还有江湖中所谓正道人士深恶痛绝的明教。
光明顶所在一向隐秘,此时竟然被江湖人纷纷听闻,要说其中没有猫腻是不可能的,只是所有的门派都选择了沉默。
毕竟当今武林是六大派执掌牛耳,发起这次围剿光明顶的还是少林寺,关节之处稍稍深思便知不是简单的事情,也不知道少林寺怎么游说的其他五大派,只是最后五大派纷纷表示要出战,就算是颇有些超然的武当派也将武当七侠尚在人世还能动弹得都派出去了。
峨眉派自然不甘落于人后,尤其是灭绝这个“对歪魔邪道要灭之绝之”的掌门,早就盼着杀上光明顶了,此时更是积极准备,几乎将大半个峨眉都拉出来了。
静玄调度弟子日常,周芷若在周围护卫弟子安全,灭绝则在弟子之中,总揽全局。
如此阵仗颇为壮观,即使消息不灵通的普通人也知道要发生大事了,找了几个客栈都推脱说没有那么多的客房,气的丁敏君连劈了好几张桌子。
灭绝师太正准备让峨眉弟子出城露营,就看见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人跑过来,恭敬对灭绝师太道:“诸位可是峨眉派的女侠?”
“老身便是峨眉派的掌门灭绝。”灭绝心情绝对算不上好,她的爆裂脾气差一点就要出手了,只是顾念这客栈的都是些普通人,才忍住没有爆发。
小厮笑道:“这就是了,我家老板仰慕峨眉女侠的风采,尤其是师太的凛然正气,特意让我来请诸位到我们‘鸿雁客栈’中一叙。”
周芷若悄悄勾起一个笑容,几年前她救下了一个中年人,那人怎么说也要报恩,周芷若只好遣了他随意做一点买卖,没想到他还真有些天赋,在这乱世中也将客栈经营的不错,生意越做越大,虽然有不少保护这里的江湖人都是周芷若明里暗里介绍过来的缘故。
鸿雁客栈不只是一间客栈,它最主要的作用是为周芷若搜集情报。
中年人叫做林麓,心眼实却不傻,忠心耿耿却不刻板,家世还干净,乐善好施,擅长诗词歌赋,在江湖也有不小名气,所以当灭绝师太问起“你家老板是谁”时,小厮毫不犹豫便报出了“文商林麓”。
灭绝师太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道:“我们便去会一会这个文商林麓。”
林麓和周芷若的关系是暗中的,所以一到鸿雁客栈,周芷若便和一众师姐一样,寻了一个房间摆放行李,便出门去了。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不久这天色就要完全暗下去了,几家店铺已经准备好了蜡烛。
此处已经可以看见昆仑山脉的影子了,六大派围剿光明顶,张无忌横空出世,属于周芷若的命运运转。
正出神间,周芷若突然听得女子的惊呼,似乎是两个师姐,那方向是一处酒楼的二楼,来不及多想,周芷若顿时闯进门,运起轻功,足尖轻点,掠到了二楼,只见得两个峨眉服饰的师姐被一人逼的左支右绌,想也没想就是一剑插入战局。
那人的招式精妙,尽得其中精髓,只是内力却浅薄的多了,周芷若峨眉剑法已到了登峰造极,就是灭绝师太也说单以剑术周芷若已经到了和她一样的层次了,何况还有雄浑的内力支撑,那人顿时便招架不住,急急出了两招,向后跃开脱离战局,周芷若并无追击之心,所以轻易便放了那人。
“你也是峨眉派的?”
这声音清脆,却难掩其中傲意和贵气,周芷若一怔,只觉得如此熟悉,扶起两位师姐,道:“峨眉派周芷若。”
她说完才真正瞧见了那人的相貌。
那人虽是柳叶细眉,但是眉宇间却有着矜贵和傲气,微微上挑,竟多了一份凌厉和英气,那人眼睛很大,仿若有无数光华隐在其中,相貌真的当的上“俊美”二字,那人手拿一把白玉扇,手竟然同白玉扇扇柄一般白皙莹润,人扇两相衬,当真是一个翩翩的浊世佳公子,只是细看之下,这哪里是什么公子,分明是一个女扮男装的绝代女子。
一个“赵敏”几乎忍不住脱口而出,她身后却突然出现两个人,正是阿大阿二,阿大阿二一出现便要拿下周芷若。
周芷若心中一紧,举剑严阵以待,目光在他们和赵敏之间逡巡。
“阿大阿二,下去。”赵敏撑开扇子,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道:“原来是周姐姐啊,周姐姐可是认出我了?”
一个师姐道:“芷若,你怎么认得这个家伙?”
周芷若顿觉头痛,道:“这,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我们就慢慢说,来,周姐姐,正好我也想听一下这么些年没见,你可有想我?”赵敏颇为刻意地摇着白玉扇,如愿以偿见到那个越发清理绝伦的女子脸上染上红晕,顿时心情大好。
“赵姑娘,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重逢你竟然还是对我峨眉师姐出手。”周芷若心中暗想,赵敏就是她的克星,她怎么可能不想?反而这几年日日夜夜都在想,想怎么摆脱这个宿命,怎么躲过赵敏的算计。
赵敏踱到她面前,用扇子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考量的样子:“真的是哦,周姐姐和我每次见面你都在救你的师姐啊。”
还不是你的原因,周芷若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脚下却是要离开。
“还是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周姐姐不同我说话,我可是伤心的很呢,”赵敏颇为恶意地一笑,“周姐姐伤了我的心,我怎么还会放你们走呢?阿大阿二,把她们给我留下来。”
周芷若松开师姐,对她们道:“你们先走,我随后跟上。”
两个师姐急急道:“这怎么行?”
“没关系,我能够摆脱他们的。快去找师傅。”
周芷若轻轻一掌将她们推开,长剑迎向阿二。
阿二外功了得,内力也是不俗,周芷若轻飘飘地一剑正对着他掌心,看起来是利剑对肉掌不占优势,但是周芷若的剑法轻盈飘忽,阿二的*强横,能不能破得了他的防御还是两说,周芷若年纪轻轻,众人料想她的内力绝对不及阿二,是以在他们眼中这是一场胜券在握的战斗。
周芷若剑尖将要触及到阿二掌心,阿二顿时运功在掌上,哪曾想周芷若这一剑竟然不可思议地改变了轨迹,恍如流星一般出现在阿二胸口,他已经运足了劲道在掌上,却击了个空,胸前一口气顿时滞涩,此时周芷若轻飘飘一剑刺上来,尽似乎有千钧之力,阿二猛的飞跌出去,衣衫尽裂,露出了其中的护心镜。
周芷若无意取他性命,因为知道他底细,西域的僧人酷爱装备护心镜和钢甲,若是她有意下死手,那一剑就是冲着咽喉而去了。
火光电石之间阿二便败退下去,甚至连一招都没有走过,几人顿时惊诧,这固然有阿二轻敌的缘故,周芷若的武功只怕在阿二之上不少。
阿大突然落到周芷若面前,手中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就摆出了一个起手势。
“这位姑娘好剑法,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他不先出剑,一派宗师气度。
此人原名叫做方东白,是丐帮的长老,人称“八臂神剑”,只因他出手如电,武功差者只能见到手臂残影,故而得此称号,方东白用剑如神,周芷若不敢托大,最为熟稔的峨眉剑法使将出来,取他小腹。
方东白似乎只是身体一颤,他的长剑便隔开了周芷若的剑,剑上的力道让周芷若的手臂一麻,这家伙竟是一出手便使了全力,既然已经让了先手,方东白不认为周芷若是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是以当下便开始抢攻。
他迅速出了三剑,分取周芷若眉心咽喉和手腕。
周芷若只见三道亮线闪过,似乎处处都防不住,方东白的招没有虚招,若是挨了一下,不死也得重伤。
她长剑一振,划了一个大圆,刚刚将那三剑都卷在了圆弧上,又是一个小圆让那三剑终于成了一剑,方东白手持长剑的实体被困在其中,他的剑被周芷若的剑带着,剑上仿佛有一股粘力让他挣脱不得,周芷若又划了一个斜圆,方东白只觉得长剑一沉,竟然凭空重了不少,心中大为惊异,知晓不能够让周芷若继续画圆,手上便加了力道,猛的将长剑抽出来。
周芷若施展的正是太极剑,太极大圆套小圆,正圆套斜圆,变来变去实则只有一招,甚至可以说没有招式,但是其中奥妙,难以言尽。周芷若太极尚未领悟透彻,太极威力不足,而且只画了两个圆,她的内力也没有完全使出来,所以轻易便让方东白挣脱出去。
她不由得向后撤一步,有些掌握不住,方东白瞧准时机猛的振剑而来。
周芷若身形未稳,出剑却犹如一缕轻烟一样,斜斜划到了方东白的手腕处,方东白变招迅速,手腕一翻,身形一变,反削向周芷若的手腕。
周芷若手一压,长剑在手中位置一变,便以剑刃对上了方东白的剑刃,两人都是灌注了全部的内力。方东白的剑还好,没有什么变化,周芷若的剑却是止不住地震颤。
单纯以内力的量来说,周芷若差了方东白几筹,但是她的内力来自九阳,极为霸道,故而也算的上是不分上下。
两件相撞,方东白原以为周芷若这个小姑娘的内力修为一般,毕竟前几次的比剑她都是避重就轻,所以虽然用了全力,但是心中却认为周芷若一定会输,并且觉得她这一招变得快则快已,妙则妙已,不过是以卵击石。
可是这甫一接触,方东白就是大惊,那剑上竟传来一股可以和自己抗衡的内力。
比拼内力是武林最为凶险的方式,方东白虽然自信胜得过这个小姑娘,但是自己也必然大损,他犹豫间,内力便快要焦灼起来。
此时不抽手的话就不行了,他正准备撤剑,周芷若的长剑却突然发出了悲鸣一般的声响,竟是接受不了如此磅礴的内力,还要面对方东白加诸剑上的内力,寸寸碎裂。
这一下周芷若猝不及防,被方东白剑上的内力气劲震得飞了出去,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这变故只是让阿大阿二呆了一下,两人便抢上来准备动手,赵敏突然用白玉扇拦住他们,俯下身看着周芷若。
周芷若苍白清丽的脸上那血迹异常显眼,和眉心朱砂相应,竟然楚楚动人,又颇有一番风骨。
赵敏一愣,她的神态怎么这么熟悉?
“周姐姐,你现在可算是落在我的手上了,你猜我会对你做什么?”赵敏邪气一笑。
周芷若不禁脸色一变。
“周姐姐想到哪里去了?”赵敏拿着白玉扇挑起她的下巴,道:“几年没见,周姐姐真是生的愈加动人了,我见犹怜啊。只是若是只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欣赏这幅花容月貌的话,那真是太遗憾了。”
周芷若别开脸,咬唇不去看她。
“周姐姐不言不语的,我还会伤心哦。”赵敏把玩起了白玉扇,“周姐姐当年送我这把白玉扇的情谊就如水一般吗?忽而东逝。”听她语调真似有几分难过的样子,周芷若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却见这人眼中雾气缭绕,惹人见怜,心中不由得一颤,又是急忙扭头。
赵敏果真是妖女。
“当年你挟持我,送了我一把白玉扇,今日要我放你走,可以,你给我送什么?”赵敏不在乎周芷若有没有说话,自己笑吟吟地道,她变脸极快,明明刚才还是泪水盈睫的样子,现在又变得俏皮起来。
周芷若一愣,自己身上并无贵重的东西。
“周姐姐远道而来,身上应该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的小玩意儿吧。”赵敏知道她心中所想,转了个位置,和周芷若正对上,“我便要周姐姐帮我做一件事如何?”
“你要我做什么?”
“好说好说,我不趁人之危的,不会让你办力所不及的事情,不会叫你违背道义,更不会让你去死,或者让你做牛做马,你也做不了牛马。”她站起身,负着手竟是要离开,“周姐姐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事情我还没有想好,天长地久,随时叫唤,到时候你可不许赖账。”
周芷若怔怔看着她就这么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陈杂。
赵敏的宿命是张无忌。
“芷若,那恶人呢?他有没有将你伤到?”灭绝师太突然出现在面前,周芷若顿时醒悟过来,赵敏分明就是算准了灭绝师太不久之后就会赶到,诓了自己做一件事情。
不愧是赵敏啊,几乎从不吃亏,事事算无遗策,若非有张无忌超绝的武功使得她无法掌控的话,这江湖不都在她股掌之中?
“我没事,师傅。那人已经走了。”周芷若垂首道,来的人只有灭绝一个,显然是她等不及师姐们,自己心急火燎的过来了。
灭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周芷若,又是把脉,终于确定周芷若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被内力稍微震到了肺腑,经过九阳功流转现在已然好了七七八八了。
“能够打败的人已经不多,这人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灭绝师太看了一眼碎裂的长剑,顿时明白了当时的情况,“那人实力不容小觑,你也输在了没有一把利剑,为师这把承影剑虽然比不上倚天剑,但也是当时顶尖的宝剑,何况它和你武功路数契合,为师便把它给你。”
“这使不得,师傅。”承影剑是灭绝早间奇遇得到的,传言中是十大名剑之一,现世不多,灭绝手握倚天之后,这把剑便几乎没有动用了,但是它的意义可是非凡,这完全就是在昭告所有人,周芷若是灭绝的接班人。
“给你你就接着。”灭绝眼睛一瞪,周芷若顿时跪倒地上,双手捧过承影剑。
灭绝这才欣慰地点点头:“为师若是离世,你便是峨眉山第四代掌门人。”
周芷若大惊,灭绝竟然有了死后的打算,她不由得叫道:“师傅武功高深,福缘深厚,岂是寿短之人?”
“哼,”灭绝一声冷哼,“此次围剿光明顶我一定要手刃杨逍那个奸贼,明教屹立数百年,岂是容易去得的?此番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保住你,我峨眉就还有希望。”
“师傅,弟子······”
“不要说你不可以的话,我的眼光我还是有自信的。若是晓芙不死,她应该也是一个很好的掌门人······”灭绝长叹一声,一直直挺的脊背竟然有几分萧瑟,“好了,你随我回客栈歇息一下,那个文商林麓也是个投机的人,胆小的很,我们放心住一晚上,你把你的伤彻底治好。”
“是。”
灭绝对于周芷若就像是一个严厉的母亲,又似乎是使用工具的主人,灭绝时而有情,时而无义,时而慈祥,时而冷酷,周芷若敬她也怕她,对她有孺慕之情,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怨恨。
终究,还是走在了周芷若的轨迹上面。但是似乎又有什么事情完全不同了。
峨眉派在上光明顶的路上没有遇到张无忌和蛛儿,这显然是有人改变了事情的轨迹,想到林麓给自己的纸条,“蛛儿现身,张无忌不知所踪”,周芷若不由得皱了皱眉。
只是没有遇到张无忌,韦一笑却是如同原著一样出场了。
峨眉众人听的驼铃阵阵,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便知道有轻功了得的高手来了。听这驼铃作响,这人的轻功当真是天下无双,摇的驼铃竟似从四面八方传来一般。
“何方妖魔,鬼鬼祟祟!”灭绝师太一喝,那驼铃却是不息,只是不久便没了声响,众人都送了一口气,只有灭绝师太和周芷若还在戒备着,那人根本就没走。
突然间林叶之声大作,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持剑紧张环顾。
不一会儿又没了声响。
几次三番,众人都是精力亏损,不由得有些懈怠,甚至熟悉了这诡异的声响了。
正在此时周芷若大喊一声“小心”,闪身便往一处奔去,灭绝师太动作更快,只是离那位置却较远了。
韦一笑不愧是轻功天下第一,周芷若到时他已经掐住了一个峨眉弟子的脖子,正是静虚。
周芷若知晓若是慢上半分这个青翼蝠王韦一笑便会扬长而去,静虚只怕也会凶多吉少,所以不敢有丝毫犹豫,承影剑如同电光一般划过去,又似云雾一般不可捉摸。
“飘渺仙剑的名头我可是早就想见识一下了。”韦一笑见走脱不了了,把静虚往身前一推,周芷若的剑尖却突兀出现在他手腕处,变招极快,韦一笑一惊,来不及抽回手,只是把静虚一拉,周芷若顿时一个转身剑尖花了一个弧度,从下至上撩向韦一笑咽喉。
韦一笑只得舍了静虚飞身后退,周芷若欺身上去,韦一笑不愧是轻功第一,即使是背着身子速度也是极快,周芷若全力催动内力也只是越来越远。
“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灭绝师太的声音在韦一笑身后响起,韦一笑顿时惊骇,这短短时间灭绝竟然已经封住了他的退路,只是灭绝自负身份,不愿意偷袭,出言倒有几分提醒的意思。
一个老的在后一个小的在前,韦一笑当然冲着周芷若而去。
周芷若不闪不避,长剑挥舞竟如绫罗缠绕,又似烟雾升腾,她在剑气之中,恍如仙子。
怪不得江湖人称飘渺仙剑,韦一笑此时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绝世姿容,他只觉得这剑气凌厉异常,又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偏生还极难找到踪迹。
“哇,”他怪叫道,“这比鹰王还难缠多了。”
正在韦一笑叫苦的时候,突然一个打扮似乎是明教五行旗的弟子那剑架着一个人现出身形,大叫道:“武当宋青书在此,周······那位峨眉山的姑娘,想要宋青书活命就让韦蝠王走。”
周芷若心中一动,那个特意抹了黑灰的男子竟给她熟悉之感,她手下一缓,韦一笑便趁机溜了出去,灭绝脸色铁青地看着宋青书,却没有拦韦一笑。
她和周芷若都知道,宋青书是内定的武当继承者,所以他绝对不能够死在峨眉众人的面前。
“好,真是一个好小子!”灭绝死死盯着那个五行旗的弟子。
那弟子倒也是个磊落的人,将宋青书推出去,对峨眉众人和宋青书还告罪了一声,才跃身而去。
周芷若盯着他的背影,不觉竟然思忖入了神。
灭绝师太见此,眉头大皱。
“峨眉救武当,你们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周芷若猛的回头,赵敏站在不远处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她不是,误会自己喜欢宋青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