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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句芒说什么，池棠的身影就已经不见。
春神句芒对着空荡荡的主神殿微微挑眉，当时是谁假装不在乎的。
因为是神祗的修为，池棠几乎一瞬间到了自己想到的地方。
此刻，生死石正悬浮在半空中。
魔域的风正大，吹的周围的旗帜猎猎作响，吹的池棠的墨发随着玄色的发带飘飞。
他仰头，朝着生死石看去。
只见他到这里之后，生死石的光芒越来越盛大。
池棠的喉咙发紧，心跳也几乎停滞。
终于要回来了吗？
可是那团光芒靠近之后，池棠却一点帝砚的气息都没感受到。
反而是，他看到了系统。
是他第一次见系统的那个模样。
池棠有些奇怪，“你怎么又化作实体了，而且还比我早一步到魔域？”
系统在半空中顿了顿，它的语气古怪，头一次不是机械的声音。
系统没有回答池棠的话，反而追问池棠。
“宿主，如果这个世界只是一场梦境，你会怎么想？”
池棠不能理解，“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不是和往常一样攻略吗？”
系统有点说不清的样子，摇晃着又靠近了池棠一些。
“这个和平常，当然不一样。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是以前发生过的，宿主历经这最后一劫不过是弥补记忆。而如今宿主也应该回去了。”
系统说道。
池棠站在原地，感受到风从指尖吹过。
“什么意思，回战神殿？所以魔域不正常的动静是你弄出来的？就是为了和我说这句话？”
在池棠看来，系统的做法有些奇怪。
不过，池棠唯一能确定的是，帝砚还是回来……
系统身上的光芒闪了闪，“该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了。”
“原来的……是地球？”池棠桃花眼底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那帝砚呢？”
系统叹了一口气，“你要先回道原来的世界，主神大人才能找到你啊。”
池棠微微后退，语气笃定，“你不是系统，你是天道派来杀我的吧？”
天道早就容不得他，相比帝砚，池棠这个魔神似乎看上去更加肆无忌惮。
系统一下子凑到池棠面前，“宿主，你我共事这么多年，你……不相信我吗？”
“我……”
池棠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看到系统巨大的光团，冒出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来。
那手柔软粉嫩，晶亮干净利落的指甲。
对着他的额头轻轻一点。
池棠下一秒就说不出话了，但是他死死盯着系统。
能在这时候让他晕倒，让他强行离开这个世界的，系统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除非帝砚能够安全回来。
系统低声吟唱着，一遍又一遍，如同咒语一般。
池棠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他撑不住，意识模糊。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池棠就仿佛落入了大海中，水的压力挤着他，越来越窒息。
然后，他就没有意识了。
临昏迷前，池棠还不免挑了挑眉，自己堂堂一个神祗，居然被系统暗算了？
看着池棠的身影消失在这片世界，一道身影在光团中走出来。
系统笑了笑，“看来是以往把宿主坑惨了，以至于他不信任我。
不过这样回到原来的世界也好，走一个流程罢了。以后宿主就要交给主神大人咯，本系统也能退休了！”
他略带机械的声音中，居然夹杂着分外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