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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毒并不能成为真正意义的毒药,那只是无数的空间碎片交织在一起之后衍生出来的无比浓郁的空间之力。那是六界空间里最神奇的一种力量,修炼阵法的人只要得到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就足以让其的阵法修为达到一种恐怖的境地。
可这种力量只能参透、炼化吸收,一旦通过任何方法进入身体。那么那个人的身体将会被那巨大的空间力量将身体一寸一寸的粉碎。直到整个人都消失在六界之中,任何地方都不会再存在一点痕迹。甚至在人们的记忆中也不会再留下痕迹,就连历史上都会被抹去。
当初烛冥在发现这个情况并且无能为力的时候他真的疯狂了,整整一个月他在烛溪的身旁眼睁睁看着烛溪从脚开始一点一点的消失,化作烟尘。还好那时候青阙依旧在昏迷中,恐怕你一个崩溃的就是她了。
那一个月烛冥过的浑浑噩噩,他翻遍了所有有关空间之毒的书籍。可一点解毒的办法他都没有找到,他用了所有的奇珍异草。那些能够起死回生的药草他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可烛溪依旧没有丝毫起色的身体让他彻底失望了。那几天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整个人是那样的憔悴。要不是赤雪拦着他几乎把整个清溪院砸了个稀巴烂,赤雪也只是静静地陪着青阙。只有烛冥失控的时候才会出现拦住他对自己的伤害。
直到那一天,是空间之毒爆发的最后一天。烛冥就这样把烛溪抱在怀里,双眼之中有泪水在不断的落下,落到烛溪的脸庞上。滑落到她的衣领之中,烛冥感觉到怀里的烛溪在渐渐消失。在最后一缕头发化作烟尘之后,烛冥脸上带着泪水,提着他的那把宝剑。缓缓的走出房门,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生无可恋的决绝。他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一切都是烛阴造成的。他一定要烛阴付出代价,即便不能让他付出代价他也愿意陪着烛溪一起离开。
当他伸出了脚,即将跨出清溪院院门的时候一道强光自烛溪的房间里涌出,刺痛了他的双眼。他下意识的转身,急切的跑回烛溪的房间。他的心脏在剧烈的不停跳动着,那犹如战鼓一样的心跳让他激动不已。
房门被烛冥大力撞开,床榻上那巨大的光团让他原本已经死水一潭的心开始燃起希望。他大步跨到床榻前,伸手去触碰床榻上的光团。在接触到的一瞬间,烛冥打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眼泪瞬间就从他的眼眶中冒了出来,接连不断的落下。是的,那熟悉的感觉让烛冥知道,那就是烛溪。绝不可能是别的,他可以百分百确定是烛溪。
烛冥不知道原因,为什么烛溪明明已经在空间之毒爆发下化作了烟尘。为什么会重新出现在这里,他不在乎这些,他只要烛溪还活着就好。一旦想到烛溪离开了,甚至之后他连记忆中都不会有烛溪。他就觉得这样的情况不如死了痛快,那时候他才真正发现烛溪在他心里的位置远远比他想象的要重。
三天,光芒一直维持了三天。烛溪身体上的光芒才慢慢散去,如果不是烛溪早就设了一个不亚于烛龙谷的护族大阵的阵法,那这三天的奇异景象一定会引来全族的人注意。
当烛溪的身体重新出现,烛冥探查过她的身体之后。他才发现了烛溪死而复生的原因,烛溪原本是抵抗不住空间之毒的力量,身体已经在巨大的力量之下崩溃而去。可就因为濒死之时强烈的求生欲让她的所有阵法天赋爆发开来,在她彻底消失在六界之前她领悟并吸收了那股强大的空间之力。此后她一直都是在消化身体里强大的力量而沉睡着,烛冥相信当烛溪再次醒来的时候。
她的高度一定不再是任何人能够匹及的了,烛冥微微弯起的嘴角已经章示了他兴奋的状态。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当烛溪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众人该是怎样一个好笑的状态。
想着想着烛冥忍不住轻笑出声,就连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他抱着烛溪,低头在她的耳边低低呢喃着他的想法。多年来这是他最常做的一件事情,抱着烛溪和她不断说着话。告诉她一些近期发生的新奇事情,他相信烛溪能够听到,这样一来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仿佛没有离开过一样。
清溪院里的所有人都过着悠闲而与世无争的生活,可外面的人可就不好受了。特别是主动揽活的烛阴真是苦不堪言,原本他就从来没有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如今帮忙做了几天事情他就有点要崩溃了,那些琐碎到能让人烦躁的揪头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冒出来。烛阴这才处理了一百件事情,下一个一百件事情就接着到来了。
烛龙族为了迎接兽族大会的到来从二十年前就开始建造一栋专门为烛龙族以外的人建造的大殿,里面有将近一千多个房间。足以容纳近五万人,可烛龙族的长老们在统计所有接过兽族大会请柬的兽族之后。才发现这房间根本不够,这已经是最后一年了。烛青召集了烛龙族中所有的工匠开始赶工新的楼房,可随着时间越来越近烛青计算之后发现时间实在不够。那天在议事堂原本想商量一下这事得,可烛阴突然揽活干烛青便将这事直接丢给了烛阴。
“族长,这可怎么办。这楼怎么算都还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完工,可兽族大会可不到六个月就要开始了。”烛青与烛阴站在正在建造的高楼之前,他一边督促着工匠们赶工,一边紧皱着眉头看向烛阴。
“我看着这楼比前面的宫殿要简单不少…”烛阴一句答非所问的话语让烛青愣了愣,一时之间看着烛阴呆愣了。
“是,我们毕竟是十大神兽族之首。虽然是客居却也不能丢了我们烛龙族的脸面,而且时间也足够自然是怎么华丽怎么来。可这时间都不够,后面这楼自然简单了不少。”说到这烛青的老脸忍不住泛起了一丝红晕,这可是丢脸丢到神界了。可这简单一些也比不能完工,让客人没地方住要好。
“不用删减,这楼与前面的宫殿紧紧相连而且相通。建造与装饰之上必定要相同的,时间可以以人数弥补。不就是人数不够吗,去找一些外面的工匠吧。三班倒,日夜不分的建造,我就不信做不到。”烛阴声音里充满了威严,此时此刻的他终于有了些一族之长的样子。
“可…族长,兽族大会在即。这族中可有很多事情在紧急进行,如果让外族的人进来恐怕……”烛青听了烛阴的话低头沉思了许久,半晌方才抬头皱眉看向烛阴。
“这什么时候了,消息自然不能让外族的得去。可总不能真的让来我们烛龙族参加兽族大会的客人没有地方住,这建造之地离中心之点颇远。监视看管严厉一些,再让族中阵师设上一些阵法自然没有心怀险恶之人不能得逞。”烛阴也看不惯烛青那老古董的思想,可怎么说人家都担了自己的担子许多年,怎么着都不能让他太过难堪。
“还是族长目光长远,是老夫太过小心了。老夫这就去办…”话还没说完烛青的身形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烛阴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那还在建造中的高楼。
不知为什么这还未完成的高楼在烛阴的眼睛里与那菩提境的荼靡古楼十分相像,那在荼靡古楼的情景,一幕幕在烛阴的脑海里重复播放起来。随着记忆的推进烛溪与自己单独相处的那一段时间重新回到他的脑海里,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么的记忆犹新。
烛溪受伤的事情也在烛阴这段时间的刻意回避之下重新涌入脑海之中,而且比之以往更加清晰与汹涌。
脑袋里装着满满的烛溪,烛阴脚步移动之下竟然来到了清溪院外。等发觉自己再次走到这里之后烛阴的眉头皱的更加紧凑起来,他的脸上带着不解与淡淡的思念。
烛阴脸上所有的变化都落在了与其一门之隔的烛冥眼中,在烛阴看来眼前是一道门。而站在里面的烛冥却是能够清晰的看清楚外面烛阴的一举一动,他本来是要来院中看看那些他培植的草药。那大片散发着药材清香的药圃是他无聊是弄出来,本来是想打发打发时间。可没想到这些药材因为烛溪设下的强大聚灵阵而长势极好,他也不由的有了几分心思。
今天他还没走到药圃呢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烛阴,他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脑海里回忆着两人似乎从那次搏杀之后就没见过,不,见过一次,直起身烛冥把他给选择性忽略了。
在看清楚,看明白烛阴脸上的表情之后烛冥的脸色忍不住黑了黑。思念,他是在思念谁呢。面对着清溪院,难不成思念的是烛溪。这个想法真的让烛冥有种忍不住冲出去给烛阴一拳的想法,可他忍住了,只是气冲冲的回了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