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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奋力战斗的余启不由一愣。
旋即开口道：“你们阴阳家还真是大方呢。”
或者说，阴阳家就这么喜欢送女吗？
莫不是东皇太一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此前余启故意刁难焱妃，提出那等过分的要求，阴阳家都答应了。
不曾想，那还不是结束。
东皇太一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离谱。
虽然心底有些感慨，但余启却并没有拒绝东皇太一所送的礼物。
他是一个很贪婪的人，野心也足够的大。
所以是来者不拒。
翌日。
焱妃并没有直接回到阴阳家，而是和他一道，去往了罗网的总部，来到了关押湘夫人的牢房之前。
在看望湘夫人之前，余启也是从看守者口中知道了一些湘夫人的情况。
“你是说？她精神不正常，疯疯癫癫的，时常称呼自己为女英，过一阵子，又改口自称娥皇？”
“并且每回自称 的时候，其性格也是截然不同？”
余启向着看守者问道。
“是的。”
牢狱看守者，向着余启回应道。
余启眸光闪烁，摆手，示意他暂时退下。
而后目光又看向了身旁的焱妃，“你们阴阳家倒是有意思，什么货色都往我这里送，湘夫人似乎是一个疯子。”
他其实是知道一些湘夫人的情况的，但在焱妃面前，他不能够直接表现出对阴阳家很是了解。
所以，自然得演一演。
听到余启言语之中有些指责之意，焱妃开口道：“湘夫人的精神确实不怎么正常，但她并不是疯子。”
“哦？”
余启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看着焱妃。
焱妃解释道：“在最初的时候，阴阳家这一代湘夫人乃是一对孪生姐妹，她们在和湘君一起修炼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姐妹两人同时坠入水中。”
“虽说她们修行的乃是阴阳家的水术没错，但这不代表她们就擅长水性。”
“最后，姐妹二人，死了一个，只剩下一个人。”
在焱妃讲述这段往事的时候，余启则是想到了“善泳者溺于水”这句话，真是一件有些讽刺的事情，哪怕精通五行术法之中的水术，但在面对湍急的流水这等天地之力，仍旧是难以与之抗衡。
不过，焱妃所述的本就是那部番外之中发生过的人事情。
相较于焱妃所说的故事，余启其实更想要知道，活下来的人究竟是娥皇还是女英。
焱妃继续说道：“自那之后，活着的那个人，其精神状态就出现了问题，她时而称呼自己为娥皇，时而称呼自己为女英，认定对方才是死去的那个人。”
“那么，到底谁是生者？谁是死者？”余启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按照东皇阁下的说法，她们都没有死，但也都没有活，而是介于不生不死之间！”焱妃说出了一段意味莫明的话语。
“说人话！”余启可不惯着焱妃，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故弄玄虚，在那里卖关子。
“在我阴阳家之中，阴阳术按照境界修为，分为五层，分别是炼金、幻境、控心、占星、易魂。只有达到对应的境界，才能够修炼对应的术法。”
“但总有一些人自诩不凡，强行越境修炼对应的术法。”
“易魂法，乃是阴阳家之中的最高境界，与之对应的，存在着几门禁忌之术。”
“东皇阁下推测，应该是湘夫人姐妹之中的一人，在将死之时，对着生者施展了此等禁忌之术，强行将自身之灵魂转移到了姐妹的身上，但因为境界不足，最终两者灵魂相融并不彻底，所以她才会有着不同的记忆，不同的模样……”
“原来如此！”
说到这里，余启算是懂了。
敢情湘夫人现在就是一个精神分裂，拥有双重人格，不过她这个双重人格，是因为阴阳家的禁术而造成的。
“夺舍”！
这是修仙小说之中的一个说法。
但在阴阳家的诸多禁术之中，似乎确实是可以做到这种事。
但却需要极为高深的境界，且有着很大的后遗症。
湘夫人姐妹之中的一个，因为不甘死去，所以对另一个人施展了此类术法，但因为对方修为境界和自己相仿的缘故，所以这次夺舍并没有成功。
却让自己处于不生不死的状态之中了。
好消息是，她不用死了。
坏消息是，她却没有完全活，只活了一半，连带着原本的生者灵魂也是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很多事情焱妃没有和余启细说，但余启曾经阅览过阴阳家的藏书，再结合看过原着的缘故，对阴阳家很是了解。
经由焱妃一番解释，他已经知道湘夫人是怎么一回事了。
而后，他带着焱妃，见到了湘夫人。
按照看守者所言，湘夫人精神状态很不对劲。
但实际上，除了偶尔会转换一番人格之外，湘夫人和正常人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而不管是哪一个人格，在见到焱妃的时候，都不得不乖乖行礼。
“见过东君！”
在看到焱妃的时候，湘夫人的心底有三分惶恐，七分激动。
惶恐是担心阴阳家问责于她。
而激动则是阴阳家出手了，她终于是可以从这鬼地方离开了。
“湘夫人，你可知罪？”
在见到湘夫人之后，焱妃二话不说，先向其问罪。
“东君大人……”
“对于你所做的事情，东皇阁下很是不满，所以，他给了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焱妃继续说道。
“不知东皇阁下对我的安排是？”湘夫人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
“从今以后，你就是他的人了。”焱妃说出了一番让湘夫人大为震动的话，“从今以后，你得好好服侍于他才行。”
焱妃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了一番旁边的余启。
以此来告知湘夫人，东皇太一将其送给了谁。
“东皇阁下他……”湘夫人很难接受这样的命运，但这番话是出自东君之口，东君乃是阴阳家之中地位仅次于东皇阁下的存在，所以，这便是她的命运。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
湘夫人道：“是！”
旋即，她看向余启，“见过……”
“我叫余启！”
“称呼我为主人吧！”
余启适时自我介绍了一句。
于是，湘夫人只得改口，称呼其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