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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思凉点点头。
付承霄：“过几天就可以去上学了，要好好和小朋友们相处，不能闯祸听见没？”
付思凉又点点头，眼里含了泪花。
付承霄：“好好学习，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以后别走我和你妈这条路。”
付思凉点点头，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付承霄拍拍付思凉的小肩膀：“你要永远记得，妈妈是英雄。”
付思凉再一次乖乖点头：“嗯！”
付承霄看着付思凉，突然红了眼眶。
征战疆场，什么苦都吃过什么累都受过的铮铮铁汉，此刻面对自己的儿子，红了眼眶……
付承霄笑着，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走吧。”
付思凉伸手环住付承霄的脖子，下巴搭在付承霄肩膀上：“爸爸，我就任性这一次。”
只因为付承霄让他走，他没有立刻转身走。
站在一旁的人都红了眼眶。
半分钟后，付思凉松开环着付承霄脖子的手，给付承霄擦了擦眼泪，软软糯糯的开口：“爸爸，妈妈说，只要我乖乖听话做个好孩子，爸爸就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就算是偶尔不在，也会很快就回来的。所以爸爸，思凉一直都会乖乖听话的，爸爸也要平安的回来。好不好？”
在场的人全都一怔。
尤其是付承霄，抿了抿唇，忽然伸手把付思凉拥进了怀中。
片刻后，付思凉拍拍付承霄的肩膀，红着眼笑着开口：“我走了，爸爸再见。”
看着付思凉自己打开车门上了纪承川的车，付承霄沉默片刻，站起身。
和纪承川还有许懿辞说：“我爸给我和思凉留了付氏30%的股份，我全都转到思凉名下了，思凉十八岁起生效。还有付氏的继承权也在思凉身上，我爸去世的时候生效。如果我真的回不来，帮我好好照顾他。让他也从商挺好的，起码有你们能护着他。不到万不得已，别让他走我和余凉这条老路。”
纪承川直视着他：“好好回来，自己儿子自己管。”
付承霄似乎是笑了一下：“嗯。”
但是没说完的话还是得说：“思凉是9月17日的生日，今年就三周岁了。生日晚了一点可能不能入学，你帮忙找找关系让他去上幼儿园吧。虽然小时小了点，但是思凉听话，应该是可以通融一下的。”
纪承川点头：“好。”
付承霄笑着看着许懿辞说：“最后一句，思凉挺乖的。”
许懿辞抿唇，努力没让眼泪落下来，点头：“嗯。”
付承霄看了一眼时间，开口：“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吧，思凉生物钟很准，要睡觉了。”
纪承川许懿辞点头：“好。”
转身走的时候，纪承川伸手拍拍付承霄的肩膀：“我等你回来领孩子。”
付承霄没说话。
纪承川开车，许懿辞和付思凉坐在后排，车行至半路，付思凉突然开口：“我知道爸爸为什么没回答我。”
付思凉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
他说的是他问付承霄的那一句：‘所以爸爸，思凉一直都会乖乖听话的，爸爸也要平安的回来。好不好？’
当时他问完，付承霄没回答他。
许懿辞转头去看付思凉，付思凉唇微珉，“因为他知道，他不回答我，他不回来就不算食言。”
付思凉说完这一句，许懿辞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
纪承川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把前面的纸巾盒递到后面。
许懿辞打算伸手接，但是比她更快的是付思凉的手。
付思凉接过了纸巾盒，从里面抽出一张纸，给许懿辞，认真的开口：“许阿姨，你别哭。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话里带着满满的自责。
许懿辞突然伸手抱住他，头埋在他的小肩膀上，没说话。
寄人篱下的卑微感，许懿辞比纪承川更能感同身受。
*
因为付思凉第一天来他们家，所以只能暂且先让他住客房。
第二天，许懿辞向楚开宁请了一天假，在家陪付思凉。
上午的时候许懿辞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了几张设计图给付思凉看。
“思凉，来选一个，阿姨给你装潢一个你喜欢的房子。”
付思凉看了一眼，之后说：“许阿姨，不用麻烦了，我住的那个房间就挺好的。”
许懿辞看着付思凉的眼神变得认真：“思凉，阿姨希望你住在阿姨家，能把阿姨家当成自己的家。不要因为喊阿姨就把阿姨当外人，你爸爸托我和你纪叔叔照顾你，那在你爸爸回来之前，我们就是一家人。”
付思凉盯着许懿辞看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嗯。”
许懿辞笑了，又把图纸递给他：“呐，选一个自己喜欢的。”
付思凉挨个看过之后，选了一个简约风的，给许懿辞：“这个吧。”
许懿辞看了一眼，点头：“好，那阿姨就找人给你装房间了啊。”
付思凉点头：“好。”
许懿辞去给装修公司打了个电话之后，回来问付思凉：“中午想吃什么？”
付思凉却突然抬头问：“纪叔叔会回来吃饭吗？”
许懿辞想了想：“我不知道啊，你等我问问你纪叔叔。”
付思凉：“如果没空就不喊他。”
许懿辞还是给纪承川发了消息。
纪承川很快回复：回。
中午饭是许懿辞自己做的，做之前还特意问了付思凉喜欢吃什么。
做好饭之后，许懿辞突然想起来她当初初到吴颖家的时候，好像就是付思凉这个样子。
而吴颖就是和她现在一样，处处以她为主，处处哄着她。
如今站在不同的角度，竟也是不同的心境。
中午纪承川回来的时候，比他和许懿辞说的时间晚了将近半个小时。
见他回来，许懿辞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意外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纪承川一边换鞋一边开口：“刚刚在京郊见了个客户。”
许懿辞微惊：“在京郊？”
京郊过来，单程得一个小时啊。
纪承川点头：“嗯。”
然后往里走。
看见纪承川回来，付思凉很乖的开口：“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