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www.tianyibook.la,最快更新末世掌上七星 !
此话一出,原本站在原地的几人顿时脸色一变,袁亮伸手一拍储物袋,两把灵剑飞了出来,而灰袍男和妇人也是将灵兽和白锻齐握手中。
抬头向口气不小的那人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无伦不类红袍的男子由远而至,速度快得惊人,在离得近时,突然探手将地上那株乌龙仙草抓入了掌中。
“不好,他抢走了灵草……”灰袍男大喝,袁亮也是眼神一利,但是随即却又像是发现了什么,震惊当场:“筑基期修士!”这一声无疑如炸雷一般响在几人头顶。
原本还谨慎备战的几人,此时却是个个脸色大变,而那个红袍男子却是旁若无人的看着手里的乌龙仙草,俊俏脸色此时看起来极为兴奋,但是看清了灵草的年份后,却是无故的阴沉了下来,“我明明见到是五百年的灵草,怎么才一百多年?”说完一双微微睁开的丹凤眼凌厉的扫向众人。
袁亮几人顿时后退数步,脸色可以说是已经灰白一片,看向红袍男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禁幽谷内怎么会有筑基期的修士?五派明明是禁止筑基期以上修为的人进禁幽谷!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六人小队,即使遇到炼气期十二层的都可一战,但是若一旦遇到是筑基期的修士,那是必死不疑。
“把你们的储物袋全部交出来!”红袍男子目光贪婪的扫向六人腰间。
六人闻言却是连脸都不敢侧,鸦雀无声,他们的储物袋中装的都是自己的全部身当,怎么可能会甘心交于筑基修士之手,若是一旦交出去,恐怕连一拼之力都没有了,到时还不是任人宰杀,毫无还手之力。
红袍男子似乎看透他们的想法,嘴角竟是狰狞一笑,因为长得太过俊秀,看起来更多的竟是厉色,但是口吐之言却是能让人心冒寒意:“即然你们不打算交出储物袋,就把命一块留下来吧!”
显然从一开始,这个红袍男就没打算让这些人活着离开,袍袖一挥,一股属于筑基修士的威压便笼罩了过去。
此时的六人已经慌恐至极,除了震惊于禁幽谷出现筑基修士外,更是难以想到这筑基修士竟然要对他们杀人夺宝,只为一株百年份的灵草,实在是不能想象。
袁亮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当即拍出一只乌黑小盾,瞬间逃出几丈,嘴中却长啸一声头也不回的大声道:“分开逃走!”
炼气士面对筑基期修士是毫无胜算的,好在人数足有六人,向四周围分散逃走,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其它几人皆不是傻子,此时也纷纷从原地弹开,化作数道影子,分头向四周窜去。
几人里陈鹤离得最远,自然逃得最快,甚至还先了袁亮一步,实际上,就在那红袍男出现的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逃走的准备。
只见他将灵气注入到身上的衣袍之中,顿时衣上几道七彩蚕线闪了闪,这件衣袍至少可以挡住筑基一击之力,此时此刻,他已经开始后悔,没有用那枚上品灵石多购几件防身之物,本来以为加入小队,危险要减少三成,结果却低估了运气这东西,他向来就没有多少,想想在整个禁幽谷中遇到一位筑基期修士,这要多大的机率,可是偏偏就被他遇到了。
幸亏他早期修炼的慢,没事的时候便喜欢研究各种法术,对遁术也有研究,炼气期中最好的遁术就是凌飞步,这步法可缩地如寸,最快的速度虽然不能与筑基相比,但是也相差不多,只不过这遁术非常的损耗法力,一般的炼气修士是不会常用的。
但是对陈鹤来说,却是非常实用,因为他手里有百年的灵酒,法力恢复起来极快,在那红袍男露出杀意的那一刻,他就瞬间移出五丈开外,每移动十来步就要仰头喝上一大口百年灵草酿制的灵酒,飞遁的速度可以说是六人之中最快,甚至超过了袁亮。
在遁出时,陈鹤急急的回头看了一眼,便看到队里那个炼气器五层的修士,因为逃得最慢,被红袍的筑基期修士一掌拍烂了头颅,血喷了一地,死状极惨。
随后,红袍男子便又朝灰袍男的夫人追去,在陈鹤咬牙加快速度连喝三口灵酒飞出了几十丈后,本以为逃得够远,结果一回头竟是惊出一身冷汗,那红袍男不知何时竟然遥遥跟在他的后方追赶着,那身红袍虽趁着白暂俊俏的面孔,显得艳丽,但是看在陈鹤眼里,却如追命修罗一般,惊惧之下也就掩过了心头的那丝看到他时的怪异感。
陈鹤没想到的是红袍男之所以掉头追他,就是因为他跑得最快的缘故,他原本连杀了两人,都没找到值钱的灵草,转头见陈鹤身,便咦”了一声后,几人里他逃得速度出乎意料的快,于是细袍男的目光便如盯住猎物的毒蛇一般,紧紧跟随着他,穷追不舍。
陈鹤此时虽不能说吓得灵窍飞天,但也是感觉到头皮发麻,脑子里空白一片,只知道拼命朝禁幽谷深处窜去,不过才半刻的工夫,一竹筒百年灵酿便消耗光了,好在他之前催熟了不少百年灵草,酿了一批灵酒,因为有大量的灵酒供应法力输出,这才堪堪的和身后紧追不舍的红袍男子保持了一段距离,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若是此时前方出现了什么妖兽,前有狼后有虎情况下,这个暂时拉开距离的僵局就会很快被打破,到那时,他的命运恐怕就与那炼气期五层一般无二了。
陈鹤这边暗暗焦急,岂不知那红袍男子呆板的眼珠子也是一转,竟是也惊讶无比,一个炼气期的修士居然能够跑得这么快,身上一定有可以增长法力的灵酒或宝物,嘴唇不由一咧,露出了一个略有些阴毒的笑容。
过了一刻钟后,陈鹤仍然在禁幽谷这山中老林里不断穿梭着,灵酒已经喝到了第四筒,身上的汗水也湿透了衣衫,但是运气这回还算不错,在逃亡途中只遇到了几条毒蛇,喷了几口毒液在他身上,因为五色蚕丝有上好的防御功效,沾毒液的地方虽然被腐蚀,但是并没有伤到皮肤,还算无碍。
虽然红袍男还在身后紧追不舍,但是陈鹤却是没有了之前惊恐的四肢发软时的状态,反而越逃越灵活,并且也意识到,那红袍男恐怕没有御剑飞行的灵器,否则也不会同他这样一般跑腿比速度,而且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攻击灵器,只是靠着自身的拳手攻击,手段可以说是极为单一。
这也使得陈鹤这个炼气期八层的低阶修士在筑基期修士手中可以苟延残喘片刻,一个不敢有半分疏忽的在树丛中逃窜,一个则在后面穷追不舍,就这样追逃之下,两人竟是整整耗了一天一夜。
这个时候的陈鹤早已经双目通红,显然被那红袍男子给逼急了,本来开始跑路时还战战兢兢怕惊扰到妖兽,此时却是哪里地势险恶便往哪里钻去,恨不得多遇到些厉害点的妖兽来转移后方红袍男的追杀。
在猛灌了一口竹筒里的灵酒后,再脾气好的人也难免想骂人,真是不解,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怎么会如此贪图一个炼气期的储物袋,并且穷追不舍了两天,就算他手里有品质好些的灵酒,也不至于这般穷凶极恶的,简直是穷疯了。
狠狠咽了口酒后,陈鹤看着储存越来越少的百年灵酒,心中发誓,若是能逃得一命,以后必定酿制上好灵酒,存满整个酒窖,再遇到这种事,也不必心惊胆颤的数着酒筒逃命。
又耗了一天后,那红袍男终于力竭,他虽然是筑基期修士,但奈何身上没有陈鹤这么多的百年灵酒可以消耗,连接两天一夜的追杀,饶是法力充足也早就不堪忍受了。
陈鹤见状,即使身体疲惫感极重,也仍是提了提神,背后篓里的小豹子一路上倒是听话的很,大概是感觉到了危险,就算一路上颠簸着也没有从篓里爬出来,甚至陈鹤顾不上它,两天一夜只扔了点生肉到篓里,它也只用才长出来的小尖牙慢慢啃掉了,没听到它不满的叫唤,要换往日早就用爪子挠陈鹤了。
在将红袍男甩的不见踪影,又绕圈跑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在一参天古树的灌木下全身一瘫坐了下来,大口喘着气,想到什么,陈鹤还是略微得意的咧了咧嘴,要说能摆脱红袍男的追杀,还要感谢他这一路遇到的几拨人,他们只见自己孤身一人,动了趁火打劫的念头,却不知道他身后有个筑基期修士,若不是那几群人阻挡,让他一口气甩掉了红袍男,此时自己恐怕还在林子里逃命呢。
说完擦了擦脸上的汗,此时的陈鹤颇为狼狈,头发凌乱,脸上和着汗液泥土脏兮兮,身上的衣袍也是黑一块,灰一块,很多地方都有破损,甚至还沾了不少毒液,这一路上幸好有这件蚕丝袍护身,陈鹤本来以为这袍子是买贵了的,但是此时却是觉得一点都不贵,七千下品灵石花得太值得了。
要不是有这件袍子,禁幽中那些毒蛇毒虫一人攻击一次,就足以要了他这个才炼气期的修士小命了,更别提它为自己接下了多少修仙者的偷袭,没有这件袍子挡住了大半的危险,他此时恐怕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陈鹤一动不动的倚在古树根处,瘫坐在灌木丛中很久,甚至还微微闭了会眼睛,实在是累得狠了,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感觉到腿上一阵刺痛后,突然惊醒坐起时,才看到小豹子正爬他的腿,并且用爪子不断的挠着衣袍破损的洞处。
这袍子虽然破,但是他还指望着穿着它走出禁幽谷,陈鹤顿时伸手将小豹子给提了起来,看着它瘪瘪肚皮一眼,心情倒是好转了些,见它在半空中四只爪子不断的挠着愤怒的样子,死里逃生的陈鹤,第一次觉得身边有只小兽,感觉当真不坏。
摇晃了两下后,才将它放了下来,小火云豹恐怕是饿得惨了,加上与陈鹤混得熟,也不怕他,四只爪子捣腾着跑到陈鹤腿边,用爪子不断的拍打他的腿,那意思就是饿了要东西吃。
可是陈鹤现在全身正是无力状态,哪有力气给它炖肉吃,只得从空间拽出一只肥一点的妖灵兔,扔到小豹子眼前,于是盘腿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饿到了极致,小东西也是饥不择食,不管是生是熟,爪子往兔子上一扑,当真一物降一物,就算是只小豹,也知道咬往对方的喉咙,这大概就是本能,随即怕陈鹤会抢食般,将兔子飞快的拖到了另一边,一边从树间窥视他的动作,一边嘴里撕咬着猎物,狼吞虎咽的,不出半刻,那只吃灵草长大的肥美妖灵兔,就彻底进了豹腹,只余了一块兔皮和零散的骨头。
陈鹤打坐时也不忘提高警惕,他现在筋疲力尽,正是极虚弱时,最不想见到的便是林中的妖兽和其它的修士,自己刚刚才从红袍男手里逃出一命,已经非常不易,不想再因为疏忽而送命。
好在这里还算隐密,打坐了数个时辰,周围都没有任何妖兽和修士出现过,陈鹤略恢复了些法力,便立即查看了下灵酒,当初酿制的十来坛酒此时只剩下不到两坛,好在他土中又埋了些百年灵草酿制的灵酒,再过十几天应该就可以取用了,所以这些时日还是要尽量节省灵酒的消耗。
只可惜龙云草一直没有找到,若是能够找到一枚龙云草,陈鹤就会立即找处地方将自己隐藏起来,直到出谷之日再返回,这并不是他胆小怕事,而是在这谷中,像他这样落单的修士实在是太危险了,这些危险不止来自于谷中的妖兽,还有其它的修士,有时候杀人夺宝比杀妖兽要来得容易。
所以,在他没有足够的实力自保之前,实在不能大意的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