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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气味缓缓在房间里蔓延开,程池顿时被吓傻了,整个人石化僵着不动。
钟子霖自己也傻了,虽然一被人摸就想吐的毛病已经很久了,但真的吐出来还是第一次。他心思动得很快,念头一转就想趁这个机会逃走,然而被绑着的身体才刚一扭动,程池已经回过神,脸色铁青地一把揪住他:“你……你……!”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好歹他也算是个堂堂的二世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被人吐在身上这么羞辱的事情。他“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怒火中烧,又甩手狠抽了钟子霖好几个耳光:“贱人!”
钟子霖只觉得整个脸都又肿又痛又热,连视野都模糊了。他喘着气,想骂程池两句让自己爽爽,然而脑子稀里糊涂的居然想不到一句完整的粗口,身体里融化的药物在侵蚀着他的意志。
程池咬着牙爬起来,那一身秽物恶心的让他全没了兴致,对钟子霖的*渐渐转变成了一种扭曲的恨意。他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厌恶,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年轻潇洒的男人居然如此令他憎恨。
都是因为他,他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失去了a.s.e的支持,失去公司,不惜卑躬屈膝的跟那个暴躁无常的钟萧合作,最后独自一人在陌生的酒店里被吐了一身肮脏东西。他一把揪住钟子霖的头发,把他往地上拖:“混账东西,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妈的,我,我饶不了你!”
钟子霖痛得不行,在程池的手下痛苦地喘着粗气,嘴唇都咬出了血。暴怒中的程池力气出人意料的大,他翻箱倒柜找出一根绳子,扔到吊灯上挂下来,然后捆住钟子霖的双手,把他双脚悬空地吊了起来。钟子霖的脚尖勉强勾到地面,根本使不上劲,程池脱掉了满身秽物的西装,解开衬衫的衣领和袖口,狞笑着慢慢走到他面前。
“小明星,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吧?”程池神情扭曲,眼里闪动着一股狂热。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黑色的皮鞭,一扬手就抽在钟子霖的胸口。
啪!
一记破风声,钟子霖的衣服被鞭子撕开了,露出的胸口肌肤上,立刻泛起一道血痕。
他闷哼一声,这个时候,敏锐的体感根本禁不起一丁点的刺激。发热的身体能够体验到加倍的快感,同时也能体验到加倍的痛感。程池看见他胸口渗血的样子,越发兴奋,钟子霖隐约看见他西装裤里的某个部分慢慢鼓了起来,他竟然……
钟子霖感到后背发冷,他知道程池有施虐的隐藏本性,却没料到他已经陷得这么深了。谁能想到这个衣冠楚楚看起来还有些怯懦的男人,卸下面具居然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他喘着气,发出一丝虚弱的声音:“你……这样子,钟萧不会放过你的……他的计划,不是这样……”
“闭嘴!”程池咆哮着,绕到钟子霖身后,兴奋地抽打着他的背:“谁他妈在乎钟萧,是他给了我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已经落在我手里,要干什么还不是我说了算!你不是很珍爱自己的身体吗?那我就彻底地毁掉它,让你这辈子再也当不了明星!”
封闭的房间里,不断传来皮鞭抽打的声音,间或夹杂着程池兴奋的粗喘,还有钟子霖压低的呻/吟。
好痛……全身都好痛……
钟子霖的脸上淌满了泪,那是被疼痛刺激而条件反射流出的泪水。他本来就是吃不起痛的体质,融化在体内的药物又加剧了疼痛的触感。他几乎已经没法思考了,他觉得自己要死了,眼前的一切都渐渐的看不清楚。
妈的……为什么他要遇到这种事!
他一边抽泣着,一边心里充满了委屈。他不就是当了个明星吗,不就是没愿意跟金主上床吗?哪想到会惹来这样的蛇精病,况且这所谓的金主也只不过是个劣质镀金便宜货而已,哪值得自己这个一线明星去给他伏低做小的出卖*!
程池见钟子霖淌着泪,气喘吁吁地停了手,一把揪住他:“害怕吗?现在求饶还来得及!说你认错了,马上跪下来舔我,现在还来得及!”
钟子霖吸了吸鼻子,有气无力地看了程池一会儿,突然攒足力气往他脸上呸了一口。
程池大骇,捂着沾满口水的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
钟子霖勉强挤出一丝冷笑:“哈,我会怕你?我就是疼啊,疼的受不了了,能不哭吗?不然换你来试试?孬种男人,废物点心,现在求饶还来得及的是你。赶紧停手,好好放了我,说不定我还能在钟萧和温庭裕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我善良起来连我自己都怕啊。但要是你再这么下去……”
“住口!”程池咆哮着,一鞭子狠狠抽在钟子霖的伤口上,“你还敢嘴硬!”
钟子霖痛的一阵抽搐,脚尖颤抖着蜷缩起来。
铃铃铃!——
就在这时,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程池一愣。他站着没动,突然一把抱住钟子霖,把吊着他的绳子解开,扛着他使劲朝门口移动过去。钟子霖全身都是伤,鲜血滴落在地毯上,触目惊心,程池由着电话疯狂作响,带着钟子霖慌忙地离开房间。
走廊上静悄悄地空无一人,程池一路走到最后的房间,从裤袋里掏出一张房卡打开房门。
客房里干净整洁,似乎是早就预定好的。程池粗喘着把钟子霖扛进去,重新按照刚才的样子紧紧吊住,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狞笑着:“我也是会动脑筋的人,你们都看不起我。钟萧还以为我会在那个房间里逗留一辈子吗?我也是会给自己留后路的!”
钟子霖怔了怔,混乱的头脑还不太清醒,但是他隐约明白了,刚才的电话可能是钟萧或者叶思修打来的。
程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钟萧开始觉得不对劲。他确实恨他,他喜欢看到他受伤痛苦的样子,但是又不要他死掉。钟萧只想折磨活着的他,万一他真的死在程池手里,钟萧会比谁都疯狂的。
但是,程池耍了一个小花招,他预先准备了另一个房间。
这样的话,钟萧在短时间内都找不到他了,程池有足够的时间继续玩弄他,或者就这样……杀了他。
钟子霖的脸色有些苍白,程池凑近过来,手指轻抚他的嘴唇:“你好像有点害怕了,是不是?就跟你说了,现在求饶还来得及。这里是凌峥的地盘,钟萧可没有本事一间一间的查房,而且,他不敢也不愿意为了这种事去跟凌峥求助。多谢他们鹬蚌相争,给了我得利的机会,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真正的独处了……”
钟子霖厌恶地又啐了他一口:“滚!”
程池脸色骤变,扬手又是一个耳光:“贱人,看来今天这里非得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
楼下的大厅里,叶思修放下电话,略微狐疑。
钟萧坐在一旁,有些焦躁地点了支烟:“怎么了,程池不接电话?”
叶思修点了点头:“预先说好的时间已经到了,这点时间足够他和子霖……但是为什么他不接电话?今天一整天,他的表现都有点奇怪。”
钟萧轻轻吐出烟圈:“你上去看一下,如果他那边完事了,就可以通知凌峥过来看看这个事后的局面了,他的反应一定会很有趣的。程池那个废物,一点本事都没有还以为自己了不起,今天大好的机会,我把凌峥支开,他居然也不肯听你的话好好抓紧时间,嗑药嗑的稀里糊涂。如果不是楚卿运气好,在公寓里遇到了子霖,我这一整天可就白白浪费了,我的时间可是很值钱的呢。”
说着,他站起来:“时间不早了,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凌峥回来的时候我不想在场,虽然挺期待看到他的表情,不过我在的话局面可能会没法控制,那样很麻烦的,我明天一早还有重要的会议。”
叶思修微微躬身:“我会办好的,您慢走。”
钟萧拧灭烟头,起身离开大厅,叶思修送走了他,也转身坐电梯上楼去了。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安,程池在公司出现问题之后就变得很狂躁不安,跟普通人的表现不太一样。虽然钟萧已经许诺事成之后会帮他脱罪,并且借给他盘活公司的资金,但他的心理状态还是不太对劲,也似乎并不在乎钟萧的钱。
他对钟子霖的执着,也许比钟萧想象中要更深。
叮,楼层到了。
叶思修匆忙跑出去,希望自己的动作够快,子霖那边不会出什么问题。
钟萧独自走出酒店,迎面有几个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走来,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些人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了钟萧,钟萧大惊,立刻惊呼起来要喊在外待命的保镖,陌生人捂住他的嘴,一把将他拖到旁边的墙角,牢牢按在了墙上。
那边光线昏暗,漆黑的夜幕中,钟萧看见不远处有一座喷泉。
凌峥正坐在喷泉旁,他悠闲地抄着手,眼神却是冷冽的。他看着钟萧,也不多说什么,开口就问:“子霖就在这间酒店里,是不是?”
钟萧被捂住嘴,不能说话,但是凌峥已经从他的眼神里看明白了。他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到钟萧面前,旁边的男人猛踹钟萧的膝弯,一把揪住他后脑的头发。钟萧发出一声吃痛的呻/吟,屈膝被迫抬起头仰视着凌峥。
凌峥刚才并没走远,关于程池和钟萧经常会面的地方,他只要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但那些地方都没有发现可疑迹象,而凌峥也很快意识到了钟萧的异样。如果单纯为了拖住他,钟萧完全不必亲自出马,他愿意花这么多时间逗留在酒店里,也许有其他的原因。
想到钟萧对钟子霖那种扭曲的执着,凌峥隐约有了怀疑。眼皮底下的东西总是容易被忽视,难道,子霖就在他的身边,钟萧是因为担心程池会不会按照计划行事,所以才在酒店赖着不肯走?
钟萧的脸上露出一丝邪笑:“你的反应倒是很快,我本来以为你还得过一会儿才会意识到。”
凌峥没吭声,旁边的男人掏出一个小小的东西,用打火机点燃。凌峥使了个眼色,那人将燃烧的东西慢慢靠近钟萧,那是一根长长的棉线,末端噼啪的燃烧飞溅着火星。
钟萧微微变了脸色,使劲挣扎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凌峥温文尔雅的:“虽然你不是明星,但脸也挺重要的,是不是?如果毁了你半边脸或者一只眼睛,今后你的生活应该也会遇到不少困难。”
钟萧脸色惨白:“……你这禽兽!”
凌峥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我不想跟你玩了,你知道我想听什么话。”
这时候,钟萧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一怔,而凌峥已经眼疾手快,把手机从他衣袋里拿了出来。刚接起来,那边就传来叶思修略微焦急的声音:“钟先生,子霖和程池不在那个房间里,里面……一团糟。”
凌峥眼神一冷,扔下手机就冲进酒店。
在程池的房间里,叶思修正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房间里弥漫着难耐的气味,床上,地上,一片狼藉,沾满了秽物的西装扔在地毯上,而旁边……滴落着深色的血迹。叶思修沿着血迹来到走廊上,那痕迹半路上就消失了,接下来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这是子霖的血吗?”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冷冷的。
叶思修猛然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冻结起来,他从来没听过如此让人恐惧的声音。他慢慢转过头,看见凌峥漠然地站在他身后。
他旁边跟着几个服务生模样的人,凌峥扫了一眼血迹:“是往走廊那边去的,把那边的每一间房门都打开,给我仔细的找,不用管里面住着什么人。”
服务生立刻拿着备用房卡,一间间的打开门。半夜里,客人们几乎都睡了,一时间客房里的咆哮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但是凌峥完全不为所动。最后,走廊角落的房门被打开,一阵热气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