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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救援行动是必须,或者更準确的说是无论我做什么选择,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得那么做,而既然不管早晚都得做,那么与其为了离开这个小房间后所有可能会遇到的突发状况焦躁忧虑,还不如趁现在把所有可能、也许、或许会用上的工具準备齐全摆放在空间里最容易被我看见的地方,总比临时要用却找不到来得好些-说到这我就满肚子怨念,天知道为什么那些小说作者笔下的主角拥有的空间总是想拿啥就拿啥,脑瓜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需要翻找东西自然会从空间的某个旮咎里飞出来跑到手上,偏偏到我这里如果不看着想要拿取的那个东西,就算想破脑袋它也不会乖乖主动到手里躺着。
於是乎只要没轮到我开车或是警戒,除了睡觉以外的时间全被我用来扒拉空间里的物资,而那一天被长发鼠脸男跟他的女主子包围时,恰巧因为轮到我警界所以没整理东西,就算我要找堆无聊时做的汽油弹出来砸人,也得先让我从收纳玻璃罐装物品的货架上找到它,然后才有办法取出来。
手续多了那么一道,结论就是即便要开金手指,我特么的也是运气最差的那一位,一但遇到突发状况除非人品爆发,否则十之□就会像现在这样憋屈的束手就擒。
至於反抗,如果事先知道对方手里的枪里面没有子弹还有点戏可以唱,可谁会特么的没事在这种走在路上就有可能从某个暗巷或是垃圾集装车后面蹦出一个双感染者咆啸著张嘴咬向自己的脖子的世界,拿着把没有子弹的枪招摇过市?於是乎,现在才必须仰望着那高高的小窗子思考自己是不是该趁机练练缩骨功,好让自己这身标準的皮囊能够平安穿过那小小的窗口重获自由。
将双手手指关节掰的咯咯作响,我的视线在窗子和房门之间来来回回打转,却仍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登山用的勾爪空间里数量相当多,麻绳和那种负重高的尼龙绳也有好几大捆,就连登山攀岩的那种钉鞋也有几双,要爬上这与高山峭壁相比压根连一只小拇指都比不上的墙壁绝对没有问题,可爬上去之后该怎么把那扇窗子撬开?就算撬开了,出不出的去又是一个大问题。
別说把旁边的水泥墙敲掉一些就能出去这种没有水準的话,我才不信敲墙时发出的声音不会把人给引来,到时偷鸡不成连米也没拾到,搞不好连命也给扔了。
打小由于家里长辈的关系,就算由于自己这副皮囊常遇到那种拐带孩子的怪叔叔,可总是仗著身手好几下将人放倒,被人抓起来锁在一间房子里这种事儿还真是生平头一遭,没经验支援的情况下我可不打算将过去校对时看的那些小说里的常规方法拿出来试用,几番纠结之后才终于决定走一步算一步,看着办吧。
虽然事情还是一样没有解决,可起码想过之后心里有了些底总归是让我轻松不少,舒了口气打算继续刚才才开始就因为各种纷乱沓杂的思绪而被搁置在旁边的整理工作上时,室内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让我忍不住愣了一下。
「呼……咦?」天黑了?
疑惑地眨了眨眼,我从空间里舀出一只手摇式发电的手电筒用力拽了几下,这才在电筒那和用电池或太阳能作为动力的同类不相上下的光源亮起来的同时松了口气。
天黑了,也就是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将光线朝房门照了照,不出所料看见的是一块空荡荡的地板,以及一扇打从我被推进来后就一直锁著没有人开启的门。
该不会冬琅那里也一样吧?不,应该会更加严苛……
皱皱眉,我有些担忧地想着。
虽然不提供食物给囚犯是件很正常的事,就连过去和平年代也不乏这种故意把人饿上几天,然后再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饭坐在被绑起来的囚犯面前吃得香喷喷的拷问方式,那么现在食物稀缺的情况下就更別提,说不准在那些人想好该怎么处理我们这些囚犯前都得饿著。
唔……不对,就算在这座建筑物里所有的人都饿上十天半个月也饿不到我这,毕竟我这不还有个空间呢吗,光是一柜子的水果罐头就够我吃到吐。
摸了摸下巴,我再次为自己有个空间感到无比庆幸,并同时在心里对总爱找我麻烦的衰神用力比了个凸,顺道礼貌的问候了一下祂老人家的祖宗。
原因和理由很简单,那个在光天化日之下用一句"这人我要了"的刺头,就在我庆幸完自己有个空间饿不著,开始认真思考要吃什么来填一填肚子的时候把房间的门推开,手里还端着一个上面放着的不用看光闻气味就知道那肯定是食物的铁制托盘站在门口四下看了几眼,直到视线落在我身上才一巴掌把灯拍开。
不亮但仍旧足够让已经习惯黑暗的我眼睛一阵酸涩,猛的用力眨几下才缓过气来,可这时刺头已经端着托盘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视线里有著某种隐晦的光芒闪烁-我绝壁是眼睛花了,如果不是花了,我怎么可能会在他眼里看见紧张和忐忑?
「吃饭。」依旧是包的除了那双眼睛和炸毛似的刺猬头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他口气相当不善的扔下两个字,然后粗鲁的把托盘放在我身旁。
顺着他的动作低头看了一眼,不得不必须承认,这里的伙食还真不错。
一碗满满的白米饭、飘着几片紫色海带芽与蛋花的汤、一小盘只够吃两口颜色还有些发黄的烫青菜,以及一大盘肥嫩嫩的红烧肉,
真丰盛,可惜除了蔬菜与米饭之外我没一样能碰-鸡蛋也是动物蛋白,我还没饿到必须为了吃而罔顾可能导致丧命的过敏。
为了自身这条算不上好的小命著想,我打量完菜色之后面无表情地将白饭和烫青菜端起来三两口扒光,然后将空了的碗放回托盘上,这才朝始终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我进食的刺头扔了两个字。
「饱了。」
说完话的我很自然的双手抱胸闭起眼靠在墙上摆出"劳资要休息你请自便"的痞样,暗地里却调动所有神经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