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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瞧出了张小小的疑惑,垂花兰微微一笑,姿容雅致秀美:“毕竟要在俗世里讨生活,太过特殊招摇就不是很好了。”
张小小只是张着眼睛看垂花兰,她脑子里还是一阵一阵尖锐地疼。垂花兰并没有过多停留,她又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
躺在床上,陷在一床柔软光滑的锦缎里,盯着拔步床周围镂空雕花的栏板怔怔地出神:这刻的似乎是莲花?复瓣叠枝,空灵有致——不是莲花,没有圆大莲叶,这是天目琼花?
抬手敲了敲脑门,张小小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睡醒,脑子里木木的,估计是睡傻了,好在脑壳嗡嗡隆隆地疼了那么一大会儿,现在总算是不疼了。
慢腾腾地掀开被子,伸腿要下床,光裸脚丫踩到软软绒绒的脚踏,张小小低头想要去看自己踩着的是什么,然后她就差点儿被自己光溜溜白到反光的两条大腿闪瞎眼,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会儿竟然是一/丝/不/挂。
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张小小“咦”了一声,她的旺仔小馒头什么时候变成了山东大馒头???
白皙肌肤慢慢染上绯红,张小小缓缓抬起双手,脸色十分挣扎地抓住了自己的大馒头,一左一右,揉了揉,捏了捏,张小小的眼泪几乎要为了这么美好的手感夺眶而出。
万万没有想到,她张小小也有这么大的一天啊……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小小觉得自己混沌的脑子都清明了几分,她过足了手瘾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了自己的大馒头,来回看了看,在自己枕头边找到了一套做工精致的粉白裙衫,最上面搁着的,是件粉嫩嫩的肚兜。
细白指尖挑起肚兜上的细绳,绣有繁复浅白花瓣的轻而薄地摇晃起来。
张小小忽然抬手捂脸把自己重新埋进了被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觉得好羞耻啊!
平复了半天心情,张小小终于鼓足勇气套上了那个肚兜,眼看着胸前高耸将布料撑的鼓鼓的,张小小脸红耳热。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身体状态一直非常奇异,要么是棵草要么是个球要么就像个半透明的阿飘,半空中来来去去的,尽管看起来是个人样儿到底也不是人,觉不出冷热也不会有饥饱。眼下却像是终于变成了人一般,知觉没有灵敏到笼罩方圆百里的程度,触觉也没有奇异到可以穿墙而过的,光着身子坐在床边上,张小小对于自己的所知所感甚至觉得有些稀奇。
太阳穴还是隐隐作痛,暴/露在空气中的柔嫩肌肤能够感觉到丝丝凉意,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指滑动之间觉出细腻莹润来,心口跳动,呼吸有声,她现在真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慢条斯理地一件件穿起衣裳,张小小最后穿好一双小巧玲珑的绣花鞋,忍不住原地转了圈。
放在张小小床头的是件月华裙,腰间褶裥细密,将张小小那纤细腰肢收束的盈盈一握,淡雅画裙上轻描淡绘出瓣瓣莲花,仔细去看却能发现绘出的花朵无枝无叶的只有那千重万瓣的盛放芳华,裙幅一叠压一叠,用色极其淡雅,张小小旋转之间裙幅铺展,仿若月色流转,晕耀光华。
穿上了好看的小裙子一时没忍住转了几个圈圈,结果原本就还在痛的脑壳晕乎乎地更痛了,张小小惨兮兮地抬手抱住脑袋,等那股晕乎劲儿散去之后,她才松开手长长舒了口气。
打量了下屋内的摆设,张小小自然不怎么识货,但是这不耽误她一眼看出家具的做工细致雕花精美,尤其是那一架梳妆台。
快步走过去,台面上竖起的一面铜镜便映照出花容月貌的美人儿来。
张小小瞪着镜子里照出来的美人儿,镜子里的美人儿却像是在深情款款地凝视,张小小抬手捂住镜子里那张脸,觉得有点蒙圈——她现在长这样?
仔细想想确实是她的五官没错,不过是发色瞳色都换成了黑色而已,怎么看起来就大不一样了?好像女人了好多?
冷不丁想到白淼,张小小脸色刷地红了。
红着一张脸,脑海里香艳缠绵的一幅幅画面止不住地滚动播放,张小小跺了跺脚,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指腹触到柔嫩肌肤,不可思议的温软叫张小小脸上更热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往外走。
跨出门槛,小小的院落布置的也是颇为雅致,一株花开满树的海棠下摆了石桌石椅,墙角处有竹林萧萧飒飒,迎面拂来一阵清爽微风,张小小脸上的高热这才缓缓褪去。
太阳穴一直隐隐约约传来的痛楚竟也消散的一干二净,张小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再次被指尖传来的触感羞到了——心里头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冷静下来的张小小还是找出了原因,没有别的,实在是现在这具身体对于张小小来说太陌生了,尽管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但是摸摸碰碰的时候还是有种在占别人便宜的感觉……
呼了一口气,抛开这些杂七杂八的,张小小的神情凝重起来。
垂花兰同她说的话她都记下了,先前头脑浑浑噩噩的,什么都理不清楚,张小小这会儿稍微一咂摸,就想叹气。
她还记着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是在搭积木拼拼图——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鬼迷心窍,什么搭积木拼拼图,明明就是在修补天道完善天地规则,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会想到拼图积木上面去。
最一开始呈三角形的三个亮点,应该是子午莲,后来赶过去的白淼,还有本该在她随身空间里的泷盏——当时张小小自己突然变小,同白淼的半家婚约都消失了,随身空间可能也没有了,被收进去的女主也就出来了。
亮点之所以会消失,应该是被自己吸收了力量。至于后来出现的一个亮点,以及随着那一个亮点扑过来的亮点,只能是李老汉和六个小天使了。
张小小苦笑起来,她现在好好的,除了一开始脑壳痛以外什么毛病都没有,他们被她吸收了全部力量,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时全都处在天灵界的禁地里,那地方的天道本源力量并不暴/乱,天地规则也被她整理通顺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只是子午莲已经将禁地同天灵界割裂开了,禁地里的时间也是凝固的,又听垂花兰说天灵界回不去,情况可能会有点糟糕。
垂下眼帘,张小小试着调动身边的灵力,本该无声无息汇聚过来的力量并没有出现。又试了一次,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咬了咬唇,张小小闭上双眼,试图用自己的神识去感知身边的游走灵力——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感知不到。
睁开眼,低头注视着自己这一双白嫩纤细的双手,这双一看就半点不沾阳春水毫无缚鸡之力的纤纤十指,张小小长长吐出一口气。
因为有了山东大馒头还穿上了漂亮小裙子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扫了眼院子,张小小想出去,一时竟是没有看到可外出的门洞。视线落到角落处青翠欲滴的小竹林上,张小小迈步走了过去,直到小竹林跟前,她才看到竹枝掩映下的月洞门。
走出小院,却是进了一个更大些的院子。一人合抱不来的高大乔木遮阴蔽日,又有一排垂杨柳沿着碧波荡漾的小小池塘投下袅娜倩影,流水潺潺自怪石嶙峋假山而下,游鱼扬尾,拂开汉白玉石拱桥的优美倒影,藏进亭亭荷叶之下,入目景致婉约而秀丽,叫人心旷神怡——如果耳边没有响起若有若无低声呻/吟的话。
这带着哭腔的呻/吟声软而甜腻,时高时低,间或伴有娇娇嫩嫩喘息,张小小面无表情掉头就走,谁知道她刚跨出去一步,那呻/吟声忽然拔的高高的,另有一道声线由远及近而来,语气挑衅而诱惑:“小重葵~我可是跟你说过了呢~你单独来找我会被睡的呦~”
只披了件艳红薄纱罩衫,一身莹白皮肉若隐若现的高挑女子眉眼含春,朱红唇瓣微启:“现在后悔了?后悔也没用啦,你小嘴咬的我紧紧的呢~”她怀里锁了个身形纤细的女孩儿,这女孩儿衣衫不整,肚兜被撩到了圆润小巧的粉嫩肩头,裙裳褪去大半,堪堪遮住大腿根,却遮不住那摸进大腿根肆意动作的一只手,女孩儿的两只手臂被人拿上衫捆住了,只能扣在高挑女子修长颈项上,随着高挑女子的一举一动而无力地摇晃着身子,她徒劳无功地挣扎着,整个人却始终挂在高挑女子身上——这女孩儿的两条腿竟也被绑了起来,双腿被迫大大地打开,缠住高挑女子劲瘦腰肢,脚踝和手腕牢牢捆在了一起,将她整个儿吊起在高挑女子的身上,毫无反手之力地任人摆布。
无力地仰着头,精致的眉眼因为沾染了不自知的情意而格外娇俏妩媚,红唇半张,那甜腻娇软的呻/吟和喘息正是她发出来的。
眼角泪光点点,她一边喘息一边软软地怒骂:“芍药你——啊——坏——唔!”
从挺翘饱满臀/部拿开的手直接按上了女孩儿的后脑勺,一把将她的脸按进了丰满双峰里,女孩儿后半截话便被埋在了一片雪白柔腻里。
“坏吗?就这样可不够坏呦小重奎~”女子声线魅惑,尾音微微扬起,带着点儿小小的恶意。
怀里的小身子忽然开始猛烈挣扎,高挑女子颜上笑意愈浓,加进去一根手指之后极欢快地动作起来,感觉到女孩儿的大力挣扎,她甚至又加进去一根手指。另一只按在女孩儿后脑上的手掌滑下去,托起女孩儿那已经变得湿漉漉的臀,朝着自己狠狠一按——
“啊——!”
女孩儿哭叫出声,却是再没有力气挣扎扭动,她抽搐着软倒在高挑女子的怀里,因为承受了太过巨大的刺激,脚趾都无法控制地痉挛起来,偏偏那只手还在可劲儿的作乱,她啊啊啊地哭起来,再也受不住了:“我……啊……错………了………呜………啊!”
高挑女子扬起眉,好整以暇地问:“你错哪里了?”
女孩儿抽抽搭搭地回话:“我不该…呜呜呜……不该躲你………呜……不该躲着你……”
拿自己满是水迹的一只手摸了摸女孩儿的脸,察觉到对方身子一僵,高挑女子轻笑出声,并不应答,她当着女孩儿的面,一点儿一点儿舔舐着自己的湿漉漉手指,妖娆视线摄人神魂。
“别舔了……”女孩儿羞耻地别开眼。
高挑女子语气轻佻:“你这么甜,我最喜欢了。白刺莓先前给我送过来一篮子樱果,小重葵这么乖,我们回去一起吃怎么样?我亲手喂你吃呦,一定会把小重葵上面的小嘴儿和下面的小嘴儿都给喂的饱饱的~”
“芍药!”女孩儿尖利地喊,她很快软下声线,哀哀地出声:“我错了,你饶了我吧,芍药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小重葵不是最喜欢吃樱果了嘛?”
“我不喜欢吃!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樱果!”
“这样啊,上面的小嘴儿不喜欢,那我只好全喂给下面的小嘴儿咯。”
“呜呜呜我错了,芍药我错了……”
抱着怀里软软的小身子,高挑女子眸光流转,瞥向了距离自己不远的一棵高大乔木,然后姿态万千地微微一笑。
她一踏进这院子里就感知到了天目琼花的踪迹,对此十八芍药心里觉得很是可惜。毕竟有外人在的话,好多花样儿就玩不了了,其实最主要还是重葵脸皮太薄,她自己倒是不在意这些,重葵这会儿迷迷瞪瞪的才没有觉出天目琼花的气息,要是等她清醒了,叫重葵知道自己同她欢好的时候一边还有旁人在,这家伙绝对能炸给她看,虽说哄哄就好了,芍药还是不想叫重葵心里头不舒服,她会很心疼的。
十八芍药低头亲了亲重葵的额角,对方哼哼唧唧地一巴掌推开了她的脸,她又亲了一口,抱好怀里人,悠悠然转身离去,嘴里还不忘调戏重葵几句。
说话声渐渐远去,蹲在大树后面双手抱膝把脸埋起来只露出一对红的滴血的耳朵张小小,却是半天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