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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如此威凛的一拳。
云千叶没有慌乱,也没有畏惧,眼中有着战意,很快地云千叶举起了流星锤,白色的内气将云千叶与流星锤包裹起来,一种柔软与霸道的气息在云千叶的身上齐现。
乱披风锤法!
乱披式!
云千叶厉吼一声,终于使出了练习了许久才成功的这一招,云千叶这一招出,空气爆响,可是云千叶这一锤砸下的方向根本不是许言拳印轰来的方向。
“这一锤怎么如此没有准头?看来这云千叶之前与我战个不相上下,是动用了秘术,现在他的身体肯定无法承受秘术的消耗了,哼,还亏得我祭出我的最强招式,真是不值”。
许言先是奇怪起来,而后对云千叶嗤之以鼻。
然而,随后许言脸色大变。
砰!
一声巨响,许言击向云千叶至霸的拳印突然停止了前进,僵持在原地,接着,云千叶的流星锤突然出现在拳印的前面,将拳印拦了下来。
登时,拳锤相交处的空气全部粉碎了开来,空气不要命地涌动,一阵阵大风形成,吹得云千叶与许言黑发飘舞、衣衫猎猎,深潭中的水也一层层地涌动了起来,如同深海中的波涛,给人一种大灾难即将来临的恐怖感觉。
“这怎么可能?你的秘术不是失效了么?而且你的流星锤落点明明在那里,怎么可能挡住我这一拳?”许言眼晴睁得大大,满是不可置信地说道。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许言当然不知道,这就是云千叶所习的乱披风锤法的精妙之处,落点永远出乎敌人的意料,给人一种错乱的感觉。
噗!
僵持了一会,许言的紫色拳印竟然崩溃了开来。
乱披风锤法作为半步地级武技,除了交战时,兵器的落点位置会错乱外,它的威力也远比那些凡级顶阶的武技强上很多。
云千叶使用基础锤招时,攻击力还不如许言,可此时乱披风锤法一出,攻击力倍增,许言的战力就及不上云千叶了,武技的品级不同,蕴含的威力也是不尽相同的。
“死吧!”云千叶冷喝一声。
乱披风锤法!
趁着许言还处在震撼中,云千叶抓住时机,再次朝着许言轰出一锤,这一锤的速度很快,如同流星自空中划过,同时又威力绝伦,而且落点再一次给许言错乱的感觉。
等许言从震撼中反应过来时,云千叶的流星锤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来得及说一声,“不要啊!不要!我恨啊!我恨!我恨我没听从大长老的建议”。
然下一刻。
砰!
虚空中一阵血雨洒下,地面上的小草都染成了红色,深潭中的潭水也都开始变红了起来,一个无头的尸体摔倒在地面上,溅起无数的泥土,就在刚才,许言被云千叶一锤爆头,只剩下一具无头的尸体。
云千叶身形一动,如同虹光一闪,就要将许言身上的储物袋取下。
然,就在这时。
“死吧!”
“杀了你,紫元果就是我们的”。
“哈哈哈!你们都是蠢蛋!”
三道不同的声音响起,而后三道流光自深潭一旁的山峰上窜出,不约而同地朝云千叶攻来,其中一团黄影斩出了一道斩天裂地的刀光,一个胖胖的身影扫出如风般的一腿,还有一个高个子斩出一掌,这一掌有锋芒的感觉,如同一柄刀锋。
这三人都是紫府境高手,不过他们每一人的修为都不如许言,但他们强在他们三人一起出手,而且攻了云千叶一个出其不意。
“是他们三人”。
云千叶自从晋入内气境九重天后,眼力更加过人,于电光石火之间将三个袭击他的人的面目看得清清楚楚,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十多天前,跟在许言身后追逐云千叶的那三名紫府境高人。
这三人很是狡猾,他们在许言身上布下了追踪手段,一路跟踪许言而来,刚才在云千叶与许言大战时,他们就躲在一旁,做那螳螂捕蝉之人,他们本是想在许言击杀了云千叶后,趁许言警惕放松时,对许言展开必杀的一击,夺得紫元果,可……
云千叶继续保持着激发骨架禁制的状态,手中流星锤一提,乱披风锤法使出,连出三锤,这三锤每一锤都威力绝伦,眼看云千叶的三锤都轰击在攻来三人的攻击上。
然而下一刻,云千叶的身形从三人的攻击中穿过,云千叶三锤落点的位置立时变了,狠狠地锤在攻来三人的脑袋之上,登时噗噗噗三声响,攻来三人的头颅全被云千叶落点错乱的三锤锤得爆裂开来,又是一阵血雨下起,同时三具无头的尸体从空中掉落在地。
这三人死也想不通,云千叶的流星锤明明是轰向他们的三道攻击,可是最后,怎么落在他们三人的脑袋上,这就是乱披风锤法中的乱披一式的厉害。
云千叶的身体自空中落在地面上,短暂的身形腾空交手,就让云千叶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毕竟,内气境武者是无法腾空的。
云千叶的身形连闪,化为虹光闪过,将许言四人的储物袋全部收入自己的储物袋中。
做完这一切,云千叶只感到脑袋一阵眩晕,身体的虚弱感越来越强烈,在刚才,云千叶激发骨架禁制的时间有点过长,对身体能量与精神的消耗很大。
不过,云千叶总觉得在深潭旁调息的话,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毕竟,这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厮杀,只怕已经有人闻风而动了,云千叶只得强忍着脑袋的眩晕,身法一闪,离开了深潭。
山峰上。
云澈有些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好像定格了在哪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云澈的身体禁锢了起来,根本不能动。
呼!
过了一会,云澈模糊的声音中传来吐气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少主怎么可能这么强?连杀四名紫府境的强者而无大碍,虽说这四人只有一名紫府二重的武者,其他三人都是紫府一重的武者,但就是我亲上,也要费很大的劲力,才能做到少主这般样子”。
说到这里,云澈没有再说话,模糊的身影也没有再动,他还是没有从震惊中脱离出来,这太惊人了,又过了良久,云澈才再度出声。
“不过,这样也好,少主有这样的战力,那么二个多月后,少主未必不能与云展龙一战,那么我们这一脉就有希望,能再度掌控云家,而且有着少主这样的妖孽,我云家何愁不能称霸青云镇、青阳镇千里区域,就是走入暴风城这样的大舞台,也未必没有希望”。
……
离水潭三十里之外的一个隐蔽的山洞处。
洞口的藤蔓湿漉漉的,但却不是水淋湿的,而是被鲜血所淋,在洞口不远处,倒伏着一头足有一座小山丘大小的妖兽尸身。
如果有武者看到这头妖兽,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头妖兽不是普通的妖兽,而是一头顶尖的一阶上位妖兽望月犀牛,据传,这望月犀牛没有紫府境的战力根本不可能将之杀死,它相当于紫府境之下的内气境无敌强者。
洞中。
坐着一个人,是一个青衫少年,是云千叶。
此时,云千叶正结起云气飘缈诀的起手印法,口服着破气丹在调匀气息,恢复精神与体能。
云千叶离开深潭后,就发现以自己身体的虚弱程度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最后行到这里,发现了山洞,再一次激发骨架禁制将这头望月犀牛杀死,就占了这个山洞来恢复自己的精神与体能。
一日后。
云千叶精神与体能尽复,立马离开了这神弃遗址所在的浮云山脉,朝着青阳镇赶去。
青阳云家,东院,一间卧室中。
云啸天坐在一张小桌前,不停地往酒杯中倒着酒,而且一口喝干,只一眨眼的时间,云啸天已经喝了不下上百杯,在云啸天的身旁,已经有着如山一样的空酒坛。
此时的云啸天脸色苍白,面容憔悴,整个人透着一股潦倒、沧桑的气息,头发也有了更多的白发,全身到处是酒渍,整个人酒气冲天,任谁一见,都知道云啸天是一个酒鬼。
可是以往的云啸天是滴酒不沾。
“家主你不要再喝了,你要保住身体,我们云家需要你,千叶少爷已经死了,家主节哀吧!我想九泉之下的少爷也不想见到你这个样子”。
云福站在云啸天的身边劝道。
“云福你不要再劝,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啊,我没有保护好千叶,我愧对千叶的母亲,如今的我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不想干,只想就这样醉死,这样我心里才好受些”。
云啸天眼神悲痛地说道。
这时云啸天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在云千叶的母亲被带走的那一刻,云啸天还记得云千叶的母亲嘱托他要好好照顾云千叶,这么多年来,云啸天也是对云千叶痛爱有加,将云千叶视为命根子,因为在云千叶的身上,云啸天看到的不仅仅是云千叶这个儿子,还有云千叶的母亲。
可是就在二十多天前。
云千叶死了,他不仅失去了相依为命十多年的儿子,也失去了对云千叶母亲的寄托,他整个人登时垮了,已经没有斗志了,因为他心中已经没有了希望。
“不要管我”。
云啸天说道,说着云啸天又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就要一口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