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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场车祸吓到了,辉安显得有些蔫蔫的,趴在沙发上无聊的划着手机的触摸屏。
“怎么了?”少年问道,姐姐将一包酸奶放入冰箱,回头无奈的摊了摊手:“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起车祸,今天晚上新闻应该会有报告吧。”少年原本有些被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在明白了辉安和姐姐仅仅是被动围观后才松缓下来,心有余悸的看着在沙发上的辉安:“还好……”
而辉安听到自己弟弟口中脱口而出的还好二字,只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一样,有些难受的微微扭曲了脸庞,直到额头上传来弟弟略带冰凉的手时,稍稍缓解了一下。辉安疑惑的看着弟弟,他把另外一只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半响后:“有点烧,姐,体温计放在哪里了?”
“在书房的柜子里,好像是……第二个抽屉吧,辉安发烧了吗?”姐姐终于把买回来的东西都放置好,几步窜过来也用手探上了辉安的额头。
辉安因为姐姐刚刚一直在冰箱里整理东西而比弟弟还要冰凉的双手感到更加舒适,撒娇一般的蹭了蹭,却看笑了姐姐:“还会撒娇,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大碍,我去给你找件衣服倒杯热水,估计歇一歇就好了。”
于此同时,弟弟已经把体温计拿过来,辉安顺从的抬起胳膊夹住体温计,坐在沙发上继续拨弄手机。过了五分钟后,辉安将体温计取出来,递给了弟弟和姐姐,姐弟两个严肃的对着光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而门口此时也传来用钥匙开门的响声。
是爸爸回来了,“爸,你回来了啊。”辉安转了个身,跪在沙发上,对着爸爸招手。还显英俊不过四十左右的男子,很难想象他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他刚刚换上拖鞋,就看到辉安的姐姐和弟弟对着体温计嘟囔什么。
“发烧了吗?”爸爸微笑着,和姐姐弟弟一样,将手抚上了辉安的额头,比起舒爽冰凉的姐姐和弟弟的手,爸爸的手显得温度有些过高,不过辉安却没有躲避,闭着眼睛乖乖的接受父亲的担忧。
“还好,只有37°6的样子,等吃完饭看看温度会不会上去就可以了。”姐姐说着,松了一口气:“妈妈的饺子应该包好了,我去看看。”
辉安也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上了高中好歹也有了些抵抗力,不过即使这样,他依然是体育课全免,上一次体育课吹了一小会秋风回来就直接高烧被送入医院,吓得全家立刻给他开了病假条。
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只能去等时间慢慢治愈。
晚上,饺子被摆上桌子的时候,电视里的新闻也恰好播报了辉安下午看到的那一起车祸,车祸的起因是司机突发疾病,死亡一人,轻伤六人,司机好像也在抢救中。
不对劲——
辉安感觉那时的胸闷感觉又一次出现,比第一次更加难受和痛苦,好像只要是稍稍呼吸一下,就会死掉一样。辉安这样想着的时候,电视里的画面已经转到了现场画面,一个穿着带着碎花连衣裙的女孩子正在拒绝摄像头的拍摄,一手挡住了脸。
即使这样,也能看出她哭的很伤心,非常伤心,眼泪不断的划过她的脸颊,砸在地面上,开出一朵小小的花。辉安愣楞的看着画面,只觉得心里也异常的难受……
电视突然黑屏了,连带着照明房间的电灯,黑暗中,爸爸打开手机的屏幕,借着不太明亮的光芒站起来:“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
“最近跳闸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找个时间来让人修一修吧。”妈妈点了点头,说着。
没过多久,屋内便恢复了明亮,电视也重新开启,不过新闻早已换成了别的事情。
“辉安,在看什么,快点吃饭吧。”姐姐提醒着辉安:“你怎么了?”
辉安摇摇头:“没什么……”
很奇怪啊!很奇怪啊!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一切,都不该存在呢?!这里明明就是他居住了十八年的家,细心呵护了他十八年的亲人,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场景,是现在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呢?!
这到底是一种错觉,还是……现实?
[提醒宿主,不要沉迷于内心的过去。]
内心的过去?
辉安愣愣的重复着,家人在身边不断的提醒他多吃一些,就好像……是要把他留在这里一样似的。姐姐温柔笑着,给他的杯子里又填满了一杯热水,弟弟沉默的吃着饺子,不过偶尔会稍稍触碰一下自己,将装着满满一叠饺子的大盘子往自己这边推一推。
妈妈在知道自己发烧后还是和以前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他要注意的东西,爸爸微笑着看着所有人,时不时的询问几句自己最近的状况……
这是过去?
不是的……辉安露出一个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的笑容,他的身体在缓缓抽长,长袖的运动外套,发出阵阵皂角香气的牛仔裤,脚下一双毛绒绒的拖鞋,都在渐渐化为光点消失不见。这些光点重新改编了颜色,姿态,变成了一身黑色为底色,上面又绣着黑色暗纹的长袍。银白色的腰点缀着银蓝色的图案,脚下穿着一双皮质长靴。
辉安的头发在疯狂的拉长,不一会便到了腰间的位置,穿过发丝长出来的尖锐龙角,龙角高有半尺过,就好像是正在生长的不规则的树枝一样,在一根下粗上细的主干上又增添许多分支。纯黑色的龙角仿佛黑曜石一般闪烁着点点光芒,晶莹剔透流光四溢。
从衣摆下处钻出一条黑色的龙尾,龙尾长有六尺之上,尾巴末端只有一个人的三根手指般粗细,拖着浓黑的鬃毛,像极了一把展开的羽毛扇。
辉安站起身来,他们就坐在那里,微微笑着看他渐渐离开他们的附近,没有一个人去挽留。
明亮温暖的房间开始崩塌,好像被打碎的镜子一样,在黑色无边境的布景下变成了无数的菱形碎片,这些碎片漂浮在半空中,闪烁着一个又一个对于辉安来说弥足珍贵的回忆场景。
他的家人们,站在这些碎片的前面,没有变过的微笑,却从角开始,一点点,缓慢却不停止的消失了。辉安闭上眼睛,转过身,朝着无尽的黑暗走去。
他的路没有尽头,即使有,这个尽头也不会再有他们。
辉安在这片黑暗之中漫无目的的走着,系统出声了:[宿主?不离开这里吗?]
“没关系吧,我再多呆一会,就一会。”辉安说着,语气竟然有了几分请求。系统沉默了一小会,继续道[宿主完成第二次蜕皮,奖励积分3w。]
[抵达元素之力升级积分,扣除5w,元素之力升级。宿主所剩1w9千积分,不足元素之力升级积分,元素之力升级停止。]
[元素之力开启暗元素,请宿主自行查看。]
辉安对于这个元素之力已经失去了最开始得到时候的兴致,即使不用这种能力,他的实力也足够对抗整个世界了。
对抗整个世界啊……辉安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为了不再能够重来的过去,还是那被浓雾笼罩看不清方向的未来。
这次的回家之旅,并不是什么危险的幻觉,而是真实存在于辉安内心的记忆和想法。和前者相比,完全由辉安的内心的想法所操纵。
当年辉安和姐姐一起出门,他惨遭车祸身死。所以他想,如果换一种方式去出行,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然后姐姐带着他开车出门,躲过了那场车祸。
虽然辉安依旧算是完全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不过部分的意识还是在警告着他,所以他才会亲眼目睹那场车祸。在他为这件事感受到奇怪的时候,他内心挣扎着不想去回忆,所以他发了低烧。
然后意识依然在重复着警告辉安,电视上播出了和出事当时姐姐穿着衣服一模一样的女子。接下来的瞬间停电,也是辉安的内心拒绝着这个画面。
然后,辉安察觉到了这里并不是现实的事情。
“系统你就当我做了一个美梦,现在依然在回味其中的滋味吧。”辉安一边对系统说着,一边又好像是在提醒自己一样继续喃喃自语道:“这不是现实,我知道的。着不过是我所期待能够变成现实的梦境罢了,我知道的……
辉安不知道自己在这片黑暗中停留了多久,终于他走到了出口。那是一个白色的大门,和这个黑色构成的世界格格不入。辉安站在这栋门前,明白只要推开了这扇门,他就会永远离开这里。
他稍稍停留了下,回头望去,他的身后一片漆黑,看不清来时的方向,亦没有任何东西跟在他的身后。
辉安转过头去,凝视着这栋白色的大门,双手抵在门上,轻轻用力,嘈杂吵闹的声音,刺眼的白色光芒,熟悉的,不熟悉的,一起笼罩了他。
辉安起身后,只听见一片整齐的赞叹声,还有几个似乎叫了‘6000万’这个数字吧。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辉安看着自己好像位于类似巨大歌剧院的最前方,就像是一个演员一样的接受了成千上万观众的注视。
嗯,把演员改成猴子,把观众改为看猴子和想买猴子的,就差不多和现在的情况一样了。辉安没有觉得有多少愤怒,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如果一次蜕皮能看到人类体内的欲.望赤.裸裸的呈现在辉安眼前时,他并不介意自己目前的情况。
套在身子上的巨大铁链附着了念能力,沉重而且寒冷。这个在他人看来结实无比的铁链,在辉安眼中不过是轻轻一抖身的功夫便能震碎。眼前禁锢了自由的玻璃,号称即使有放出系的念能力者都无法破坏的坚硬,别人看来辉安永远无法逃出的牢笼,在辉安看来不过是一甩尾巴就能解决的事情,甚至是一声长长的龙吟,便可以让这巨大的玻璃缸成为漂亮的玻璃粉末。
周围没有人能打得过他,没有任何一样可以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东西。
既然如此,辉安何不继续看看这场以自己为交易的拍卖会,到底会以什么样的价格收场呢?
“来看看吧!这可是从古至今都没有记载过的生物!有想要带回家饲养的先生小姐吗?这种生物据说仅仅发现了一头!如果想要!就请各位举起手中的牌子加价吧!”负责解说的男人显得格外卖力,毕竟价格的高低也关系到了他自己的工资。
“7000万!”
“7200万!”
“我出7600万!!”
“8000万!”
价格一路飙升到了两亿,这下,这位解说人才是真正的笑的合不拢嘴。
“哦,2亿,321号先生给了如此高的价格,还有没有比这位先生出价更高的人?!若是没有,这个奇特的生物,就此归入这位先生名下!2亿一次,2亿两次……”
“5亿。”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拿出5亿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不过就这样跳过了喊价将价格直接抬高了三个亿,确实太大手笔了一些。
坐在座位上的56号男人,细细的看着明显清醒过来的龙,满意的点了点头。解说人反应过来,喊了几次后没有一个人再度提价,最终,辉安以5亿的身价被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