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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迁在电话里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时净迁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回国,是势在必行的。
苏慕辰也知道拦不住他,何况听乔迁的话,这件事完全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只不过,他的心急如焚,让苏慕辰挺意外的。
嘴上说等半个小时,可这半个小时,真不是被他等过的。
苏慕辰送他到机场,打开车门,把季婉抱上轮椅坐着钤。
一面这么做着,他的目光一面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季婉,眼里掩藏不住的顾虑。
时净迁刚伸手去推轮椅,苏慕辰却率先把手放在了扶手上。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时净迁微顿,视线淡淡的看向了他。
苏慕辰解释道,“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如果不是普通的失踪,苏仅现在很有可能在你家人的手里。订婚的事,你没有按他们的想法去做,意味着交易是不成立的。”
说到这,苏慕辰目光又沉了几分,“婉姨的事,有几个人知道?”
“你,我,还有温纤”时净迁说道,“她不会说。”
苏慕辰点头,推着季婉进了机场里,“其实童袁也没有说错,你爸很精明,说不定已经察觉了……如果知道婉姨还活着的消息,你觉得他有没有抓走苏仅的可能?”
时净迁垂眸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季婉,一时没有说话。
季婉从听到他们的谈话开始,一直就没有睡着,甚至情绪有些激动。
“等会再说。”
苏慕辰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的嗯了一声。
等过了安检,上飞机安顿好季婉,时净迁才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走出了机舱。
“婉姨,我们就在外面,你如果有哪不舒服,就按这里”苏慕辰把季婉放到了舒服的位置,一边交待着。
然而他说着时,座位上的季婉并没有反应。
往常,她如果听懂了,都会回应的动动手指。
这让苏慕辰有些狐疑,抬起头,却看见她优柔的眼神看着刚才时净迁离开的方向。
苏慕辰眉心一跳,沉吟了半晌,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季婉像是回神了,视线又转回来,看着他。
苏慕辰只是对她安慰的一笑,让随诊的医护照看好季婉,随之也出了机舱。
可季婉的反应,让苏慕辰一直回想,反思。
是因为担心苏仅?
他刚才确实提到了时家,说到苏仅被抓走,可能是因为时家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
这么一想,她露出那种眼神就说得过去了。
苏慕辰无奈的摇了摇头,甩掉心里的想法。
出了机舱,一眼就看到身形挺拔的男人站在空地上。
苏慕辰朝他走过去,这才听见他在打电话。
“我只是想知道,这段时间爸有没有遵守约定?”时净迁声音无比的冷静。
电话那头的时烬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放下手里的报纸,笑了笑,“你是说那丫头一消失,就该怀疑到我头上?”
时净迁很不喜欢他这时的闲情雅致,蹙眉说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既然你不知道,那我挂了,爸!”
时烬无视他的话,一边喝着茶,继续对着电话说道,“我给你的三天时间,已经到了,臭小子,今天别人不抓她,我也打算抓。”
“那你抓吧!爸”时净迁气死人不偿命的说,“苏仅昨晚得罪了江家的少爷,到现在生死未卜,你要抓尽快,她要是活着还好,没活着,你可要失望了。”
时烬眉头一拧,嘴上就忍不住又骂了声“臭小子”。
为了那丫头,他是越年长越没点教养了。
两人就没一句多余的交流,挂断电话,时净迁也转过了身。
苏慕辰一笑,只问,“结果怎么样?”
时净迁表情有些凝重,还是淡淡的说道,“不是我爸。”
苏慕辰嗯了一声。
这么一说,情况就很明朗了。
时净迁手里的手机还没放回口袋,又来了电话。
电话接通,乔迁就在那头说,“总裁,查过了,苏小姐确实没有在江家。”
这面。
时烬挪下电话,便云淡风轻的取手边的报纸掸了掸,继续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往下看报。
室安在一旁屏息以待。
听刚才的电话,应该是总裁打过来的。
虽然两人见面不吵,可平时这家里的关系,就数董事长和总裁的关系最紧张。
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情感?室安大概来了时家十几年,在这十几年里,就从未见过两人彼此嘘寒问暖的问侯过对方。
哪怕是一句,吃饭了吗?
没有。
交流的话题,冷冷淡淡,涉及到的,三句不离只有正事,一般也只会聊上三句。
眼看吃得差不多了,时烬这才把报纸折放在了一旁,不怒自威的声音响了起来。
“夫人去哪了?”
室安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到夫人,顿了顿,回答道,“听家里的佣人说,夫人一早出了门,可能……是去散心了?”
时烬又问,“一个人去的?”
室安连忙低下头,说道,“不敢,夫人每次出门都有人陪着,今天也不例外。”
时烬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说道,“去接她回来,该吃药了。”
“好。”室安点头,立马派司机去接人。
等了半个多小时,外面开出去的车终于回来了。
白色的宝马停在别墅门口,室安连忙上前去,打开了车门。
“夫人”
厉盈从后车座里走出来,一张锐气十足的脸上布满了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她问的是时烬。
时烬知道她这气焰未灭,几步上前迎上她,面露柔情,“药吃了吗?”
厉盈冷清的垂下眸,随后视线又撇向了时烬,说道,“我有分寸。”
“好!”时烬包裹着她的手放进手心里,又说,“这样!你先回家,净迁若是回国了,我让他回来陪你。”
厉盈一听这话,猛的瞪大眼睛,甩开了他的手。
忽然,她的目光又往后瞟了瞟,似乎是思及有外人在,所以强制着自己的情绪。
时烬索性使了个眼色,室安立马就带着其他人各自散开了。
“不想回去?”时烬轻声问道。
厉盈拧紧了眉心,语气带着愤懑的说道,“我若是回去,你又要放纵他到何时?这根绳越拧越紧,你非要把它拧断是吗?我不要失去他……我的儿子,那是我的儿子。”
时烬再次上前,伸手,最终落在了她的肩膀,只是安抚的轻轻拍着。
却很严肃的问,“夫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厉盈还沉浸在悲伤里,也许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一秒,她的眼神停顿在了时烬的脸上。
时烬接着说道,“净迁给我打电话,说那丫头不见了,我猜就是你。”
他的语气平静,笃定。
那就没什么必要隐瞒了。
厉盈沉思了几秒,回应得也很爽快,“是我又怎么样?因为你懦弱。”
时烬凝着她,一点点的眸色变沉,又问道,“你把她藏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厉盈眼里含着泪,冷漠的说道,“你只爱你的事业,是一个心狠的父亲,霖阮不会原谅你的。”
因为这句话,时烬终于微微蹙起了眉。
片刻,他又轻声说道,“去把药吃了。”
之后,厉盈吃了一次药,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一晚,竟然就抓了苏家那丫头。
而且他那儿子洞悉得如此之快,不假思索的就把电话打到他这来了。
说怀疑都轻了,至少是认定这件事他能左右。
厉盈也不肯说那丫头被她藏在哪?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时刻有着对他的泄愤和抗拒。
时烬难免会顾虑到她的身体状况,忍耐,谦让着。
所以余下的事,他便让室安去调查了。
事情也不如想象中难办,厉盈因为身体状况的需要,时常会有人随同。
她去过的地方,一问便知。
一炷香的时间,室安便带着消息推开了书房的门。
“董事长,找到苏小姐的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