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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吟年方十九,就读于帝都航空大学,中法工程师系,大二,曾立志成为高翻院男神的女人(大雾,把写这条的拖出去坑杀了)。
其实一开始她选择这个专业,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初恋贺军。
那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几近变态,是个地地道道直男癌晚期,连阮吟穿一条短过膝盖的牛仔裙,也会被他强令换掉。他喜欢阮吟戴眼镜,保守得如同修女的模样。最好每件上衣连脖子都遮住,直筒裤绝对超过脚踝,平底鞋脚跟一定低于三厘米,禁欲得从出生起就没吃过肉。
贺军怕阮吟打扮得太过漂亮招人,自作主张给她填了理科,一心把她培养为不修边幅的大白鹅。直至读一个纯理工科的大学,保守古旧,最好一张□□脸刻薄到谁也引诱不到。等到大学毕业,便可以立马娶回家当关云长供着,再也不让她出一天门。
很可惜这个完美的计划恰恰实施了一半,这糟心的男人失踪了。就好像那么一天,南山落满桃花,他突然而然地人间蒸发了。阮吟发了疯一样找他,却发现他原来的身份信息、地址通通都属伪造。那个把她占有了整整三年的男人,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十年前的阮吟痴情得堪比瑞典那只瞎了眼的小美人鱼,为他上天入地甚至放弃高薪高位的工作,一意孤行进入娱乐圈,只为了让贺军能看见自己。
十年后的阮吟只想竖中指大喊一声——直男癌趁早狗带。
病好后,阮吟与唐宣开始分发从襄山影视城带回的礼物。唐宣就读电影学院导演系,与帝都航空大致有四十分钟的车程,平日里两人从不嫌麻烦两头跑,相互照应。
阮吟给宿舍小姐妹每人买了一套不重样的护肤品,见女生们笑逐颜开围她笑闹,她也十分享受这种融入轻松校园生活的感觉。大多数时候,她的生活与之无缘。她没有可供倚靠撒娇的父母,每一分一厘的钱,都是她自己一手一脚所挣,生活之艰辛,早把她锤炼得如同铁血战士附身。
入学短短一年,阮吟办的网店已走上了轨道,在学校内租得起一间不小的仓库。为了照看货物,她在仓库里夹了一个小间,从宿舍楼搬出来住了进去。平日里除上课外,她其余时间皆耗在仓库里接单子与整理货物,白白的青春就这样毫不留情地花费掉。
为了挣钱,她曾一度给网店当模特。后来发现,当网红不如自己出来单干来得赚钱,她便开起了校园网店。一开始她什么都卖,从计算器到护肤品,从进口零食到隐形的六娃……直到后来的一天……
她上了一节课,被航大同学称作航大镇校之宝的——健康教育课。
年届四十身披披肩的优雅教授为一个个刚开学的纯情小萝卜们亲手开光,她眉飞色舞地在讲台上言传身教,以ppt上一个个活灵活现的故事,去讲述一个人从幼年走到成年必须面对的成熟与阵痛。
曾生活在压抑与扭曲里,早早失去了贞洁的阮吟被教育得掩面大哭。同学们一个个三三两两走了,阮吟孤孤单单将脸埋在课桌下吸鼻涕。
教授走过来,给她递了一物,安慰她别哭了。阮吟感动,看也没看拿起来揩鼻涕,差点没把鼻孔给戳破了。她定睛一瞧,发现那是一枚香蕉味的……保、险、套。
“年轻人,遭遇点事不要气馁。好好拿去交个好男友,重回巅峰去吧。”一脸优雅禁欲的美丽教授,说着一点也不优雅的话。
“我……”阮吟觉得自己遇到了个中二。
“人人都会遇到渣男,咱们不能为了一颗豆芽菜,错过了漫山遍野的鸡腿菇啊。”教授支了支眼镜,继续循循善诱。
“我……”阮吟抹了一把脸,揩掉了掉得老长的鼻涕。
“什么我我我,你到底走不走啊,我还要回去看动物世界呢。”教授露出了真面目,每次总有小女生在自己课上哭鼻子,严重影响了自己与丈夫的私生活。
然而面对这么一个漂亮到极点的小校花,教授还是心软了。她拖着泪眼婆娑的阮吟回到了自己家,迎接自己的黑脸丈夫与他手中嗷嗷待哺的新生儿子。
那天夜里,教授为阮吟铺好了客房的床,邀请她看了一整晚自己录制的动物世界,顺道开解这个十八岁少女为初恋黯然伤神的心结。重生前的阮吟也是太过眼瞎,竟生生无视了教授丈夫想要时刻做掉她的眼神,天雷勾动地火般跟教授老女神交上了朋友,此后的时光里,她常常不要脸地无意中打搅夫妻俩的私生活。
在教授的指导下,阮吟顺利把自己什么都在卖又什么都卖不好的网店转型为健康用品专卖店,请专家介绍青年男女间的防护小知识,极快时间内风靡了整个航大校园。
半年后航大里人人都知道了阮吟,那个在何红豆教授的健康教育课上的小助教,靠卖健康用品成了学校的安全教育大使,亦被宣传委员历年来航大最漂亮的校花。
阮吟很想念何教授,于何教授,她只不过与阮吟暂别了短短四个月;于阮吟,却是横亘了整整十年的岁月。
自回来后,阮吟身体莫名大不如前,许是四个月的龙套生活吃了太多苦,也许是与乔皙的纠葛太过劳神劳力。以往她能清理货物至半夜两三点,第二天依然精神奕奕上专业课。如今在第一批货物清理完毕后,她竟累得当即倒地昏迷,直到了第二天中午。
“小兔崽子,你大学四年打算吃土过啊!你说说你学了一年学到了啥,还敢翘专业课,我日你妈哦,还敢翘专业课?!”
何教授来自手机里的咆哮传来,震醒了阮吟。炸毛猫扶着老腰一步一个颠儿走回小隔间的床上,一夜地板,令她腰酸背痛。
她不欲告诉何教授自己的状况,只漫不经心地对着手机调笑,“学会把营业|税发|票改开成增值|税发|票够不够?”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想不出理由来反驳。”何教授被阮吟这学渣能义正言辞说这么不要脸的话震慑得哑口无言。
“老何,你一个健康教育课老师,就别咸吃萝卜瞎操一颗专业课老师的心了。“阮吟不由对电话那头的人习惯性顺毛。
何教授在电话给她定了一学期健康教育课所用的道具。话毕后,阮吟不敢怠慢,爬起床后洗漱片刻,待整个人里里外外捯饬一遍,便将一整箱道具搬进了她的脚踏运货三轮车。
秋天的校园银杏叶染满了街道,阮吟寻了条僻静的道骑过去。一路上有几个人吹口哨,她不恼不怒,扬起星眼朝人打招呼。即便穿一身耐脏的丑运动服,她依然神色飞扬,飘飘洒洒间,晃进了不知名具之人心中。
“诶,你怎么看呆了。”
“她是谁?”
“嘿,咱们学校校花啊,校园网上那么大张宣传照,你眼瞎啊。”
当他打听到在哪里才能和校花亲密接触时,抱着篮球的俊朗男孩面堂滴血。
阮吟抱着比她人还高大的巨箱进了教学楼,何教授正在备案,老女神端了端眼镜,十分严谨地把保|险套避|孕成功率细化到小数点后两位。
一老一小两个女人打了个照面,阮吟把开好的发|票赶紧递给老何,那是这一期的道具费。老何乜了阮吟一眼,“小妮子越来越财迷了,又不是不给你钱。”
阮吟撇嘴,“是谁上学期拖欠道具费欠了整整三个月。”
老何一拍桌子,“阮吟同志,你就不能为了我们神圣的事业的做一点小小的牺牲吗?谈钱伤感情,一切要向理想看齐。”
“可我的理想不是研究杰斯到底哪个好用啊!”阮吟无奈,她拖欠了批发商一大笔钱,再不还那群人要到她的网店刷差评了。
“是是是,戏剧小女神,您老一心为戏,上学期还骗我给你打报告提前离校,瞒我瞒得好苦。”何教授怪嗔她,因为襄山影视城暑期不会放演员证,阮吟生生骗了老何一招,拿到了提前离校的许可,才同唐宣早早去了影视城。在何教授眼里,阮吟完全是放着大好光明不要,跑去跟着唐宣活受罪。
“话说那边听说乱得很,你凡是要守住底线。”何教授循循,转过电脑屏幕,细长手指往上面敲了敲。
屏幕上显示着襄山bbs这个颇有名气的网站,乔皙被遮脸抬上担架的照片依旧挂在首页被人瞻仰,照片里阮吟自顾自拿毛巾遮了半边脸,下半张露出来的小脸赫然深秀,熟悉的人一眼便能知身份。
“要不你来解释下这人是谁?阿阮,不会是你那初恋贺军吧?”何教授本来挺气愤,在她眼里阮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孩子,不会干出一些显而易见的傻事。
她还来不及生气,心便软了。好吧,她的心特别软。当阮吟那双灵动的眼睛痴痴呆呆凝视照片,手指不自觉摩挲担架上的人的时候,那副样子,让何教授莫名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
当天是本学期健康教育课头一次开课,全校选课人数依旧爆棚。阶梯教室里人山人海,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找不到了。
阮吟正颜给每个小萝卜分发道具,不少妹子羞红了脸,男生们则大着胆子看校花。发到一个把篮球带进教室的糙汉子时,那人低低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套子拿好。”阮吟递了个草莓味的上去。
“咚!”课桌发出一声细小闷响,男生的头埋得更低了。四处发出哄笑,男生旁边的兄弟伙一把揽住男生肩膀低声,“小子行啊,敢众目睽睽对着校花发|情。”
男生狠狠踩了兄弟一脚,“刚才是膝盖碰了桌,不是那东西硬起来了。”
阮吟撇开脸,不理这些幼稚小男孩的闹剧。这种青春期荷尔蒙勃发的,就应该去搬十天半个月的砖来消消肿。
不久后电视剧《海上佳人》在二线电视台上星播出,唐宣勒令阮吟每集追看,理由是为给萧老师增加收视率。事实上专业机构测收视率,压根不会测到阮吟身上,它们有专门的样本户。
但是唐大师要求,阮吟也没法拒绝,甚至她还被唐宣摆拍了数张各个角度的看片照。穿睡衣照的,撩头发照的,清汤素颜照的……唐宣一张一张地在微信上发给萧故,对那边的青年说,“萧大老师,我是你最最忠实的粉丝。”
我是你忠诚的骑士。
我是你誓死的教徒。
我不可遏制地爱上了你,却不得不用他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