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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昌的办公室里,朱正昌还在跟周扬做着工作:“目前陆良暂时领先,但我已经稳住了周泰锡,他还不敢这么快地做决定,所这场比赛还没有进入终点。目前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找到陆良的突破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失去竞争的资格。”
让他失去资格,这就意味着这场竞争已经偏离了事先定下的规则。
朱正昌问周扬:“你是了解陆良的,他平时有没有什么污点?”
污点?周扬的心怦怦直跳,如果说污点,那么与赵荣春的关系就是陆良最大的污点。
自从那些在桃树林偶然发现陆良一大早从荣春饭馆里出来他就断定,陆良跟赵荣春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这一点足以致陆良于死地。
周扬想到陆良在严寒中带他去看病,人被冻得半死却毫无怨言,想到陆良在王止正面前替他出头,想到陆良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借钱给他自己却节衣缩食地过了两个月,陆良的这些所作所为,让自己怀有深深的感激,也将他视为最好折朋友。自己虽然不认同他与赵荣春的关系,但毕竟平日陆良待他不薄,如果自己拿这件事情做文章是属不义啊。
为了与朱爽爽交往自己断绝了与朱婷婷的关系,已是无情,如果再在陆良背后下刀子,自己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人,这样就算自己干上副科长,与朱爽爽过上让外人羡慕的日子,自己的良心会平静么?
朱正昌看出周扬想起了什么,又在那里犹豫不决,知道他内心在斗争。又倒了一杯水给他,说:“小周,我知道平时陆良待你很好,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对你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恶,我是怕他太聪明,看透了你的为人,早早的就在你心里设下了埋伏啊。你看他不也是在想办法争取钱么,说明他摆明了是与你竞争的,他早有准备,他连雷永青都能摆平,这小子不简单啊。这一次竞争对你们两人来说至关重要,谁能胜出将就会提前两年进职,这将把对方彻底甩在身后,再不会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竞争。小周,机会难得,你可千万不能幼稚,不要有妇人之仁啊。”
朱正昌的这一番话,彻底动摇了周扬的心智,他一咬牙,说:“我发现陆良与边管站旁边小饭馆的老板娘好像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朱正昌长出了一口气,转机来了!军人的传统就是政治过硬、作风优良,部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男女关系上的问题!陆良啊陆良,就算你再聪明,再有能力,你终归还是年轻啊。
他追问道:“哪个饭馆?”
周扬说:“荣春饭馆。”
朱正昌又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有一次我发现他一大早从饭馆里出来,应该是在那里过了夜。”周扬想到自己是与朱婷婷约会时撞见陆良的秘密的,心里一阵酸痛。
朱正昌又问:“陆良平时在草海跟谁来往比较多?”
周扬想了想说:“他经常跟一个叫钱老四的人还有一个叫钟崇峰的警察一起在荣春饭馆喝酒,那个警察是他的老乡。”
朱正昌不问了,他坐在那里,点上一根烟,他要好好地下一盘棋,彻底扭转局面。
这盘棋里不光有陆良,还包括周泰锡。
想了半天,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然后说:“宫所长,有时间么,今天晚上我们一块吃顿饭?”
陆良这几天很高兴,自己把50万元搞到了手,而周扬那边还没有动静,他料定朱正昌已经没钱拿出手了,只是奇怪周泰锡为何不去石油公司拿钱,害得吴加时催了他几次。
这几天周扬见了自己,打招呼时脸上的神情很不自然。陆良想了想也觉得释然:可能是他不习惯与自己竞争吧,他倒想去宽慰人两句,没什么嘛,人活在这世界上竞争是正常的,兄弟之间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竞争啊。
到了周末,陆良又给还在猪场喂猪的周杰打了个电话,周杰感激陆良当初的知遇之恩,隔上个把星期总要给陆良打个电话。
陆良告诉周杰:“我给站里争取了50万元,站里要建办公楼了,到时我给站长打个招呼,一定要把你调回来做工程监工,你懂这一套。”
在猪场将近一年的时间,周杰成熟多了,声音都变得相当稳重。听了陆良的话,他说:“谢谢队长一直这么关心我,如果能回去,我会把事情做好的。”
陆良说:“是我不好意思,作为你的队长,却让你被别人私自调去喂猪,我当初承诺过你一定要把你调回来,我始终记得这句话。”
周杰说:“队长,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至于能不能回去,不是那么重要。”
下午,太阳的脸由白开始变红,温度也开始下降,陆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冻得腿都麻了,他想起了赵荣春那里炉火的温暖,便出了边管站的大门,向荣春饭馆走去。
这一切都没有躲过另一间办公室里的一双眼睛。
由于海面结冰,船下不了海,很多在渔船上打工的人趁这个机会回家探家了,饭馆里的生意不是很好,只有一个桌子上坐了三四个人,在那里喝酒解闷。
陆良趁这几个人不注意,溜进了赵荣春的房间。
赵荣春进屋取水壶,不留神看到了坐在床上向她坏笑的陆良,惊得差点叫了出来:“死鬼,什么时候进来的?”
陆良嘻嘻笑道:“我的心在这里,什么时候想来就来了。”
赵荣春看了看外面,见没人注意,走过来在陆良脸上捏了一把:“怎么说,今天晚上准备蹭住一晚上?”
陆良说:“这两天冰冻,一个人睡觉冷得很,想找个人暖暖脚。”
赵荣春开心地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说:“现在知道我的好了,等着吧。”
说完提了水壶,脚步轻快地出去,过了一会儿,端一盘饺子走了进来,说:“还没吃饭吧,先吃点饺子垫一下。”
陆良从床上下来,在桌子旁坐下,狼吞虎咽地吃起了饺子。
由于无事可做,可能是贪恋饭馆里的温暖,那一桌人吃到天黑才离去。赵荣春送走了他们,收拾好东西,在外面摆上停止营业的牌子,关好了门,在里面用插销把门关好,又顶了一张凳子。
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上了床。陆良要把灯关掉,赵荣春说:“我要开着灯看着你。”
陆良说:“开着灯我不好意思。”坚持关了灯。
赵荣春说:“你还会不好意思,你猛得狠呢。”
陆良边脱衣服边说:“你不是就喜欢我猛么。”
赵荣春也开始脱衣服:“我要检验一下,看这两天是不是还那么猛。”
陆良的一双手已经扶在她光滑的身子,顺着地势的高低游走。
女人的身子已经水蛇般地缠了上来,两条舌儿贪婪地纠缠着,**的身躯炭火般烫热。
陆良忍耐不住,翻身上马,船儿入港,在熟悉的港湾里横冲直撞,女人发出声声的娇喘。
正当船头自直、春水初涨,难分难解之即,外面传来重重的敲门声,两人停了下来,努力屏住了粗重的呼吸,紧张得胸腔里的心脏呯呯直响。
赵荣春一双眼睛亮亮地盯着陆良,外面有人喊:“开门!”
陆良慌了,软了下来,从港口里滑落,边穿衣服边问:“是谁,会是你老公么以?”
赵荣春摇了摇头,一边惊慌地穿着衣服,一边指着床下。
躲到床下去?未免有些太过狼狈,陆良正在犹豫间,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重重地踹开,抵住门的凳子叮铛倒在地上,杂乱的脚步声闯了进来,几个手电筒闪着刺目的光照在了二人的身上,闪光灯一阵乱亮,陆良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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