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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寇冬在心里响亮地爆了一句粗口,同时猛然手臂用力, 勒紧他的喉咙。借着这月光, 他意识到背着他的人的身形其实比叶言之要单薄纤细的多, 比起成年男子,更像是——
更像是十几岁的女孩。
这个念头一涌上心头, 寇冬就看到了那张朝他转过来的脸。雪白的、娇小的、没有半点血色的脸。
这张脸,寇冬从未见过,可他紧接着就看见了少女被花的汁液微微染红的手指尖。早已腐烂的花的芬芳从她身上传来,少女倒像是毫无所觉,只将脸冲着他,勾起嘴角。
晚宴时贵族们口中的那个“采花少女”闯进了寇冬的脑海。
“别急呀,”此时,少女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叶言之了, 那尾音那样柔, 那样媚, 若是换个寻常男人, 恐怕会因这一声瞬间酥麻半身——只可惜寇冬是个从不懂得欣赏这些的瞎子, 他盯着这张脸,就只从这音色和这容貌里品出了瘆人的意味, “别急——我们马上到了。”
……这要不是鬼, 寇冬能把头扯下来给她当球踢!
谁特么要跟她马上到了!
寇冬绷直脊背,忽的腿上用劲,死死夹住她。他的长腿扣着这亡魂的腹部,猛然一用力, 倒让猝不及防的亡魂一个趔趄。寇冬趁机从她身上翻下来,也顾不得别的,一把从行李栏里掏出了他那把破破烂烂目前准头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二十的弓箭,拉满弓弦对准亡魂——
啪!
箭矢离弦,准准朝着亡魂的方向射去,眼见着就要擦到亡魂衣角。当寇冬以为这一箭准能射中时,那箭矢却像突然间碰到了面透明的屏障似的,猛地转了个方向,弹出了老远。npc毫发无伤,只是被箭矢离弦的声音惊了惊,站在原地愣了一秒,幽幽和寇冬对视。
亡魂:“……”
寇冬:“……”
玩我呢吧!
这特么也可以?!
意识到那一箭对自己没有影响,亡魂便重新迈开步子。她像是被那根箭分散了些注意力,径直朝着落在地上的箭矢走去,缓缓蹲下身,伸出手去触碰。寇冬借着这一点不甚明亮的月光向旁边躲,忽然意识到一个令人绝望的现实:
他就那一根箭矢。
……
没射中,还得自己上前把它捡回来。
寇冬感觉自己要不能呼吸了。
可他就这么一把武器,不要也不行——寇冬咬着牙,干脆也扑上前,和这亡魂抢夺起来。
亡魂虽然瞧起来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实际上力气极大,更像是一头野兽,不然也不会背着寇冬走这么久都没让他察觉出异常。况且她无痛觉,身形又飘忽,一人一鬼真对上,寇冬半点也占不着便宜。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鬼魂和他较劲的时候,一碰着他,那笑就加深了,眼睛也亮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有意无意挨着蹭着,看着整个儿一满怀色-心的登徒子。
寇冬简直身心俱疲,和鬼打架就算了,居然还是个馋他身子的女鬼……
这都叫什么事儿?
他一咬牙,干脆顺从那亡魂的意把袖子往上一捋,露出白生生细腻莹润的两条小臂。这时人穿着大多繁琐,尤其是贵族男性,几乎都是在花边、丝绸、缎子的包围里,再戴个假发,头发丝都不往外露。
何况是手臂。
女鬼果然怔愣了下,目光也随之飘了,直直凝视着。趁着她分神,寇冬眼疾手快,一把从她怀里把那箭矢抽了出来。
旋即反手,再插!
这一次,他连弓也没有用,就这么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就不信还能再偏了!
寇冬高高扬起手臂,猛地向下插去。箭矢在他手里宛如一把锋利的长剑,直直向下刺,却在即将碰着亡灵时再度被弹开。
不仅如此,这一回飞的比上一回还远,足足飞出去四五米。
寇冬:“……”
他这时候真是无比怀念叶言之——有他崽的锦鲤属性冲淡一下,他怎么也不至于非成这样。
还得出卖色-相,简直是奇冤,越想越委屈。
方才那只乌鸦叫了两声,阴惨惨注视着这一人一鬼。不知为何,听了它的声音后,那亡灵竟然情不自禁战栗了下。
寇冬甚至从她那张青白的脸上品出了害怕。她仰着头,不觉向后退了一步。
——怕什么?
怕这只鸟?
寇冬当机立断,再捡起箭矢时便不再冲着亡灵去了,而是径直一把扎向那只黑乌鸦。乌鸦伸展开黑漆漆的翅膀,不紧不慢向上飞去。它暗红的眼睛被月光照亮了些,竟然含着人一样的情绪,同样的生动。
它在墙壁上方凸出的画框边缘立住,探着小巧的头向下看。
寇冬微微喘着气,却也根本没有再去思考的时间。亡灵已经拽住了他的手臂,用了极大的力气将他向那边的房间拖去——他被鬼魂触碰到的手臂像是瞬间浸入了冰水,寒的透骨,亡灵冰冷的手指探入他的衬衫,近乎贪婪地抚触他臂弯处的皮肉,像是怀了十分的热情去碰他、将他拉走。
“不怕……”
她喃喃道,纤细的手几乎拥有推山倒海的力量,赤着的脚踩在地板上。
“不怕——不会疼。”
寇冬的胸口起伏着,牙齿紧紧咬着嘴唇。他心内有一个极大胆的脱身计划,但一旦当真开始操作,便会彻底暴露他的生人身份。
如此一来,他便没有选择了,只能走向第二项任务。
鬼知道这城堡里的隐藏故事会是什么,万一又是个变态故事……
寇冬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最终还是决定先搏一把。他与那亡灵纠缠了半晌,使劲儿重新够着了地上的箭,紧紧握在手里。
百分之二十。他方才已经用过三次,一次也没中。
如今,也该是成功的时候了。
——运气。
运气!
他再次举起箭,这次刚刚拉开弓弦,他心里就有了直觉——
像是流失的运道都回到他身上了。
这一次,一定能射中!
他彻底拉满了弓,仍然是冲着那只乌鸦,放出了这最后一箭——
乌鸦拍了拍翅膀,仍旧像上一次逃脱时一样高高飞开。
但这一次,它没有躲过。
“嗖!”
伴随着清脆的裂空声,那一支细长的箭似乎长了眼睛,并没有给它半点错开的机会。寇冬的手臂都被震的微微发麻,抬头去看时,只看见那箭一下子贯穿了乌鸦的喉咙,将它牢牢钉在了墙面上。
只有夜风将它吹得微微晃荡。
亡灵骤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还要再动手,忽然喉咙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她像泥人一样软塌下来,露出了后面隐在黑暗里的人。
修长的身影,只能隐隐约约看清他的轮廓。那标志性的长腿多少说明了对方的身份,寇冬松了口气,“……阿崽?”
那人顿了顿,旋即从亡灵的脖子上松开手,随即缓缓抬起眼,望着他。
“吓到了?”
他轻轻道,不紧不慢。那音色华丽低沉,略有些喑哑,简直像是古老的乐器在这走廊间演奏。
这声音让寇冬心跳停了一瞬,旋即跳的更加猛烈。
不是叶言之。
不是叶言之!
这是个陌生人!
这时的陌生,绝不能算是件好事。越是从未听过,便越可能与这庄园的主人挂钩,出于本能,寇冬并不想对上那位传说中的伯爵。
可越是不想的,便越是躲不过。在月光若有若无的映照下,那深棕的半长发与寇冬不久前在画中看到的如出一辙,几乎是明着标识出了来人的身份。
他自唇间吐出一口气,凝视着对方。
“……伯爵大人?”
“打扰了尊贵的客人,”伯爵微微笑道,并未否认这称呼。他抬脚踏过亡灵逐渐透明的身躯,向这拥有罕见东方血统的客人走来,“真是不该。”
寇冬看不清他的脸,他的大半张面容都隐藏在面具下。面具边缘绘着朱红与金色的油彩,蜿蜒盘旋成类似翅膀的形状,粘贴着几根长长的黑色羽毛,繁复怪异,美的近乎秾艳,正是如今的贵族们所喜爱的风格。
这面具挡住了伯爵的脸,也遮住了他的眼神,只露出苍白尖细的下颚。那上头的嘴唇极薄,没有多少血色。
“想必,”伯爵眯起眼,轻声道,“您便是格伦子爵。”
寇冬的心砰砰跳的愈发厉害,回答:“对。”
“这么晚,子爵为何还不休息?”
伯爵道,不动声色嗅闻着这空气中近乎醉人的血的芬芳,“是对房间不够满意?——还是看到了什么?”
废话,当然是看见了什么。又是亡魂又是乌鸦,特么跟演古堡惊魂一样,罪魁祸首居然还有脸问,搁你你能安心睡?
脸皮真有点儿厚啊大兄弟!
寇冬心里疯狂腹诽,再一看地面,猛然觉得不好。那亡魂不知何时早已身形变淡,如今淡的近乎看不见,被夜风一吹,便像是灰烬般散去,再找不到。
他抬头再去看乌鸦,那一根箭上空空荡荡,半根羽毛都没,哪儿还有刚刚那只乌鸦的影子!
——完了。
寇冬心里头忽然一梗,明白了伯爵的恶意。
关键证据都被消灭了,这会儿就剩下他半夜到处乱逛,把箭射进人家墙里,这都能说是破坏私人财物了。要是npc以此为借口惩罚他,自己这小身板恐怕还不够他吸两口的。
这分明是个坑。
好在见过的坑多了,就习惯了,反而镇定下来,甚至对这知道给他挖坑的npc生出了点亲近感。他紧握着弓,出言反问:“伯爵可知,这庄园里有贼?”
这话一出,本以为他要说亡魂的伯爵不禁于面具后挑起眉毛。
“——贼?”
他显然是没想到青年会如此说。
若是寇冬照实说,他还能说对方是夜间做了梦,今晚以此为借口咬对方两口,第二天让这古堡的医生来看。这古堡之中,生了什么样的病,该如何治,自然都是他说了算。——如此,青年自然也不可能逃离他身边。
但贼这个说法,当真是新鲜。
伯爵还从未听说过。
“自然,”寇冬道,十分理直气壮,“伯爵既然是招待客人,房间自然该是我用。怎么在我使用的时候,还能有其他人拿着我房间的钥匙,随意进入?”
他望着伯爵,“这若不是贼,什么是贼?——这就是贵庄园的待客之道?”
伯爵蹙起眉,声音极轻,近乎温存。
“有人?”
“莱格利斯男爵,”寇冬冷笑道,“半夜爬上我的床,若是不知道,还以为堂堂男爵大人是个不登大雅之堂的盗贼。”
没错,他决定在npc前告男爵一状。
不然,让男爵如此自由出入,早晚是个隐患。寇冬只能借力打力,找个更大的npc去镇压这个小点儿的npc……虽然说起来有些扯,但这群npc全都是变-态,对他的独占欲从不遮掩,这一状,寇冬至少有九分把握。
伯爵要是不出手收拾,他寇冬就不姓寇!
他甚至能跟叶言之姓!!
伯爵果然道:“莱格利斯?”
他似是在思忖,手指摩挲着手上那颗硕大的宝石戒指光洁的表面。
“莱格利斯向来心急,”他淡淡道,“既然客人如此说,我会让他不再打扰。”
寇冬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请伯爵尽快,”他道,“看见男爵大人进来,我还以为是庄园里进了贼,不敢再留在房间里。——既然是个误会,那也就算了。”
说的好像受了天大委屈,面对道歉还勉勉强强不太高兴一样。
这要是男爵在场,肯定能扑上来喊冤。他是去了,可根本就扑了个空,大餐压根儿就没乖乖呆在屋里,这怎么就成他吓的了?
他怎么就爬-床了?
寇冬才不管,反正一口咬定,甚至还明里暗里表示自己想要点心理补偿。
也不知是不是这演技太过高明蒙混过了伯爵,伯爵面对他这样明显颠倒黑白的说法居然也没有指责,只是神态若有所思。
寇冬在对方面前胡扯完,又去看他表情。
还好、还好。
看起来像是被他的说法噎住了。
还不等他庆幸,伯爵忽的向他走近。男人的目光下落,落在他露出来的手臂上,由于方才与亡灵的争斗,又几次三番拉开弓弦,寇冬的手早已被磨得通红一片,隐隐泛着青紫。
这样的颜色,在他的手臂上格外显眼,教伯爵微微蹙起了眉。
万般不顺。
他又向前一步。
“惊扰了格伦子爵,”男人淡淡道,“也该给子爵些补偿。”
他的吐息迎面而来,寇冬不自觉想向后退,却没能退开,男人拽着他的手臂,猛地转了方向,让他的脊背顶上了冰冷坚硬的墙面。伯爵微微俯下身,身形将面前的青年完全笼罩,教他面前只剩下灰黑色的、摇晃着的影子。
从那削薄的嘴唇里,露出了一点尖锐的獠牙。它们雪白强劲,能毫无阻碍地撕破人的皮肤,将牙齿深深浸透下去。
……
湿润的。
冰凉的。
寇冬身子有点打颤,他感觉到自己在被舔舐。那舔舐与叶言之所带来的感觉全然不同,叶言之极少失控,大多数是克制的;可伯爵半点没有克制。
那动作近乎凶猛,让被舔的皮肤火辣辣泛着疼。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在被一只活生生的、食肉吞血的野兽噬咬。他毫不怀疑,对方要将他堵在这角落,一口口吞吃下去。
脑海中炸开了锅,乱七八糟的颜色在眼前旋转盘旋。寇冬剧烈地喘着气,感受着那两枚尖牙抵在他的颈侧——
但伯爵并没有咬下去。
他的动作在一半时停住了,并不像是自愿,而是有看不见的屏障硬生生挡住了他。
那是系统规则的墙,寇冬的说法成立,他并不能咬下去。
伯爵的眸中阴沉的近乎能滴下水,最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转而用随身携带的长剑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什么喂进了寇冬的嘴里。
若是自己不能咬他——
便让他咬自己吧。
当品出血的腥味时,寇冬的眼前仍旧是晕眩的。他趴在男人怀里,一口口被迫尝着,男人的手禁锢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抚弄他脖颈上的喉结,几乎是强迫着他向下咽。
血液分明是粘稠的,流淌下去时却异常顺滑。它们滚烫地沿着他的喉管下滑,火烧火燎一片,让寇冬猛烈地喘了两口气。
他心内的恐慌甚至压倒了意识中的恶心感。这样的血液,他居然觉得甜美。
……他怎么会觉得甜美?
若是叶言之在此处,便能为他解答:血族亲王的血,与其他的吸血鬼的又不同,是能够让人类也上瘾的。
传闻中,由于吸食过天使的血,亲王的血液自身也带有极强的治愈能力,甚至能医死人、药白骨。只是那血液对于人而言也异常香甜,吸食过后便会令人念念不忘,甚至宁愿背叛天主,接受恶魔的初拥、心甘情愿沦为血族,好日夜品尝血液的味道。
只是这不过也是传说,身为唯一的、高高在上的亲王,伯爵尚且没有喂每一个人类以自己血液的习惯,自然也无处论证。
寇冬的理智与欲-望几乎是在搏斗,头一次体会到了那些吸血鬼面对他时的感受,伯爵的动作也逐渐由重转轻,像是在喂食一只贪婪的小兽。最终还是理智略胜一筹,他勉强抑制住心神,将脸从伯爵的手腕上抬起,只微微咽了一口,舔干净嘴角的最后一缕血丝。
“怎么,”男人低声道,“不要了?”
寇冬的呼吸还有些重,望着他。
“这是我与格伦子爵的补偿,”伯爵的声音依旧优雅,“都是血族,子爵不会介意吧?”
“……”寇冬怎么能说介意,这岂不是要掉马甲了!
他只好闷声回答:“不介意。”
……妹的。
他还是有点儿想不通,这种本来应该恶心的东西为什么会这么好喝?
伯爵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笑意,理智与优雅又在这一瞬间返还回他身上。他将青年松开,指腹轻轻摩梭过面前人的唇角,忽的道:“他来了。”
寇冬平复了下心跳,向后看去,这才看见了真正的叶言之。叶言之的神态并不好,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大步向他们走来。
“天快亮了。”伯爵道,最后一下抚过他束发的缎带,“晚宴见。”
说罢,男人转过身,径直向前走去。寇冬盯着他的背影,男人的斗篷长长地在地上坠着,终于于门后消失不见。
叶言之已经到了他面前,第一个动作就是检查他的脖颈,面色阴晴不定。
“他咬你了?”
寇冬摇摇头。起码在这一夜,他并没有被吸血。
他盯着自己的崽,发觉他面上也蹭了灰,像是打斗过。
“没事吧?”
“没事,”叶言之简略道,“只是亡魂的数量比我想象的要多。”
也不知伯爵究竟是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他解决掉一个本就已急匆匆赶向寇冬这边,不料半路竟然遇到了更多的亡灵,挨挨簇簇把路都堵了个严严实实,而且不要命似的往他身上扑,和着一群一群的黑蝙蝠,居然真的拖住了些叶言之的脚步。
好不容易收拾完,他居然又撞上了城堡里的老管家。
老管家半夜也出门,看方向还是去寇冬房间的,应该是去给贵族少年逮人。半路撞见叶言之,他禁不住就要教训这恃宠而骄的仆人几句,逼得叶言之不得不出手料理了他。
寇冬听完这一段,很是震惊:“你把他干掉了?”
这么干脆的吗?
叶言之难得脸色阴沉。
他倒是想,只是系统也跳出来与他做对,自从上一个副本后,系统就像是提起了十二分的心神,专抓他的违规处——叶言之无法彻底扼杀,只毫不客气把老管家给揍了一顿,丝毫没有半点尊老爱幼的意识。
但也没什么区别了,他的力量与这些玩家不同,根本无法修复。起码他们做任务的这几天,老管家是不能下床了。
寇冬:“……苦了你了。”
他就说,为什么他这边只有一只乌鸦和一个瞧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原来全去堵叶言之了。
自己这儿,敢情就承担了百分之十的战力。
叶言之的目光上下梭巡,检查着:“有没有哪里受伤?”
寇冬想说都是小伤,可低头去看时,自己倒先一愣。——他的手臂上光洁如初,半点痕迹都没有,哪里像是刚刚受过伤的样子?
他难得心情复杂。
这便是伯爵所说的补偿么?
真是奇怪。
他回忆起方才血的味道,不知为何喉中又有些发干,目光紧盯着面前的叶言之。叶言之半低着头,重新整理好他的袖口,修长的手指于那丝带中来回穿梭,打了完美的结,又扣好那颗珍珠纽扣。
他一抬头,倒对上了面前青年的眼神。
满含渴望的。
叶言之:“……?”
他有些被寇冬这个眼神惊到。
寇冬又咽了口口水,干巴巴道:“崽啊。”
“嗯。”
“我刚刚才发现,”寇冬诚恳道,“你看起来……还挺好吃的。”
叶言之:“……???”
作者有话要说:吸血鬼:我不能吸他,那就让他吸我。
反正吸多了上瘾了,夜里自己就来找我了(计划通)!
夜晚的寇甜甜。
眼巴巴爬床:崽……咬一口……
叶言之:……???
不是找你吗——怎么送上我的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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