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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腾远本怒气难扼,却在看见知苑的那一刻,眼神瞬间怪异起来。
“小苑,你来了?”
知腾远虽然是笑着,但却给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正好,爸爸好久没见你了,想跟你说说话。”
说着,便要去扯知苑的手。
知苑神情抗拒,刚准备别开,一旁的李陵川就出手了。
李陵川当了顾酌多年的贴身保镖,现在给了知苑用,对付起知腾远,轻而易举。
伴随着男人的惨叫,还隐隐有骨裂的“咯吱”声。
一把被甩开后,知腾远撑着手肘,疼得龇牙咧嘴,想骂又忍下了骂,转向了一贯唯唯诺诺的知苑。
“知苑,你什么意思?我好歹当了你二十年的父亲,养育了你,你现在叫你的人对我下手?”
“父亲?”哂笑讥讽的是知屿。
“你把他送人的时候,何谈‘父亲’两个字?”
知苑提着东西,正欲解释,李陵川却完全不给人受欺负的机会。
“我是顾总的人,听顾总的吩咐,我只知道不让别人动他的人。”
“什么他的人?”知腾远气得跳脚。
“这是我的儿子!顾酌未免太霸道了些。”
李陵川铁面无情,威慑的狮眸散发戾气:“你只有两个儿子,他,和知暮云。”
知腾远又想说什么,又找不到话说,忿忿气恼得狠瞪李陵川,又决定捏软柿子知苑。
“你也是这么想的?没有血缘就不认我了?”
“我现在连跟你说句话都不行了是吧?”
知腾远怪里怪气,混浊的晦瞳无形中给知苑压力。
知苑回想以往,夹在中间,犹豫得费劲儿。
最后还是李陵川撂话:“说话可以,但我得看着。”
经过上次凶险的一幕,知苑要是再出点事儿,他直接给顾酌以死谢罪算了。
知苑将饭盒塞到知屿手中,然后同知腾远去了办公室。
知腾远故意将知苑带离李陵川,人却一直死盯着他,就怕他搞什么猫腻。
搞得他只能压低声音发火:“顾酌最近怎么回事?先前给公司的订单都收走了,而且公司还被同行恶意打压。”
“你天天跟着他,和他睡在一起,就没在里头发挥点作用吗?”
不满的口气,就差把“废物”两个字直接说出来了。
“电话也不接,是觉得现在去了顾酌那儿,翅膀硬了是吧?”
知腾远克制音量,却克制不住扭曲的表情,又凶又恶,与知苑记忆里的慈父相去甚远。
“闷着干什么,说话!你是哑巴吗?”
知苑不太想和知腾远讲话,想当闷葫芦。
“知-腾-远。”
李陵川冷声威胁,起到了震慑作用,知腾远也忙收敛自己的神情,憋了一肚子火气,脸黑得可怕,还用鼻腔呼气。
又不动声色的恶狠道:“别忘了你妈!”
“她还在知家呢,你要学不乖,你妈也没好日子过。”
知苑对他那个妈,确实也不太在意。
从前只见过一面,说的话也他也不爱听,自己生病住院,也没来看过,反倒是挺喜欢知暮云的。
但他还是敷衍应声:“哦。”
“对了,暮云在薄纣那儿吃了那么多苦,这次回来,你叫顾酌不许再针对他。”
知苑连连“哦”声,纯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过心。
他只是答应,但不会告诉顾酌。
只等敷衍完人后,又屁颠屁颠的去了知屿办公室。
才不过几天,知屿脸上的疲倦感更浓了,脸也清瘦了不少,衬衫上的领带也乱,像是随意打的。
明明在之前,知屿是很注重外在形象的,时刻都像是清风朗月的贵公子。
看得知苑直呼心疼。
“哥,是不是顾酌在针对你呀?”
“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打他他从来不敢还手的。”
他听知腾远说,顾酌把给公司的合作都收回去了。
“……”
知屿喜欢摸知苑的头,跟小时候一样,因为知苑很可爱,以前还是个小omega,他总是能生出作为兄长的保护欲。
极力佯装轻巧:“没有的事,只是最开始他给爸那些东西,有交易的嫌疑,我不喜欢,就还给他了。”
“你以后要是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一脚把他踹了就是。”
一想到他能踹顾酌,知苑倒是有了点兴趣。
忙给知屿转了钱:“这是顾酌给我的工资,都给你,我现在都能帮他打工了。”
也有小百万了,知屿一时也五味杂陈。
“不用,你自己留着,也不要告诉爸和你妈。”
知苑窸窸窣窣的,话一直不少:“那我明天能来给你打工吗?顾酌总剥削我,我吃不消,我来你这一天,又去顾酌那一天。”
“我不收你的工资。”
“好啊~”
知苑像献宝一样,笑吟吟的,带点讨好:“哥,这是我自己做的,带来给你尝尝。”
“我现在会做饭了。”
他向知屿显摆,清纯白净的小脸儿上满是傲娇,小狗尾巴都要摇起来了。
知屿自然不会拂了弟弟的好意:“真厉害,都能成为大厨了。”
不辜负知苑好意的下场,就是一下班,知屿就去了医院。
碰见薄纣的时候,知屿面色苍白,整个人憔悴得虚弱。
如果之前是娇艳的花的话,现在就是枯败的草。
薄纣一见到人,身体里的血液就兴奋,忍不住犯贱,堵在人面前调笑:
“好巧,你也要死了?”
“我俩要是一起死了,也算共赴极乐了。”
人白了他一眼,本就是琉璃美目,这会儿更是气势全无。
“谁要跟你……,滚……”
连说话都没力气了,咕哝了半天,也就那个“滚”字有点中气。
薄纣倒是精神饱满:“生什么病了?捂着肚子干嘛?做了人流?”
气得知屿是要心肌梗塞的程度。
这句话他是真绷不住了。
“你他妈才做了人流呢?好狗不挡道,滚开。”
他强撑姿态,不想在人面前示弱,瞪人时,总给人一种被欺负惨了,需要一个强大的保护的错觉。
“居然说脏话了?稀奇。”
又见知屿实在疼得厉害,蓦地恍然,神色一凝,皱眉试探:“你该不会吃了你弟弟给你送的午饭吧?”
知屿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让薄纣有了定论。
“你还真吃了?”
“你弟弟昨晚那饭做得,半生不熟,各种调料掺一起,菜里总有一股煤气中毒的味道,你还真下得去口,一点不挑食啊?”
“你弟弟也是真下得去手,给亲哥投毒。”
“不关你的事。”
知屿是真不想理会人,侧身从薄纣身旁走过,慢悠悠的,嶙峋背影看起来纤细无依。
知屿走了一段路,回头见薄纣还跟着,难免又动怒,朝人吼:“你烦不烦,要跟到什么时候?”
薄纣甩着车钥匙,狭长凤眸里的笑意未减:“怎么,就允许你一个人有车?”
停车场没到,人先倒了,给一向处变不惊的人都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