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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逸的这处密室,初进入的时候感觉并不大,但是往里面走之后就会发现真的是别有洞天。走过几层台阶后,苏寻锦发现这里甚至还有一个温泉。
“想不到西域这么冷的地方,还会有这种东西。”江远寒摸摸鼻子道,沿着洞穴的四周继续走着,忽然发现了另一个出口。
打开一看,是几级台阶,通向地面。
“狡兔三窟,说得就是这种人了吧。难怪被皇上看不顺眼还没被除掉。”江远寒感叹洽。
钟离铖瞥了他一眼,悠悠道:“狡兔三窟是三个洞,不是三个门。再说了,皇叔本就是奉了父皇的旨意过来卧底,怎么能不给自己准备好后路。倒是给你说得像个无恶不作的乱臣贼子一般。”
“奉命过来的?”苏寻锦有些吃惊。
“嗯。”钟离铖解释道,“坊间传言皇叔早已死于边疆,这不过是谣言,用以瞒人耳目罢了。毕竟没有谁会怀疑到一个死人头上。实际上他替父皇管理着血骑,必要时去执行重要的任务,还是深得信任的。”
江远寒在那小门处左看右看,决定上去看看钤。
“你小心点,这里是西域,他府上也未必安全。到时候被人发现了,谁都不得好了。”钟离铖连忙叫住了他。
“我有分寸。”江远寒应着,上地上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那时候我在宫里看到他了。”苏寻锦看着那扇小门,接着刚才的话头道,“我还在想什么样的男人可以住在宫里,而且还让皇后娘娘敬他三分。”
“可是后来我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又不见了。”苏寻锦又想起来一件事,道,“难不成那时候他就来西域了?”
“嗯。”钟离铖揽过她的肩膀,又道:“你呢?你又怎么找上他的?”
“我就那时候无聊,在宫里乱转,然后听到有人弹琴,就过去看了。”苏寻锦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不禁感叹,“真的好好看啊。那时候他就坐在樱花树下弹琴,花瓣掉在他头发上,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陶醉在回忆里的苏寻锦没有发现,旁边的钟离铖已经脸黑得像墨汁了。
“他也是你皇叔,别做白日梦了啊。”钟离铖捏捏她的脸,忽然发现手感不错,便又捏了几把。
“你吃醋啊?”苏寻锦别开脸不让他碰,笑嘻嘻地问,“你吃醋也没用,他就是比你好看。”
钟离铖忽然神色一滞,随后把苏寻锦一把按到在地上,准备解她的衣带。
“喂喂,铖……”苏寻锦一开始还以为他闹着玩,不一会儿却发现他似乎是动真格的,顿时慌了,踢打着挣扎了起来,“钟离铖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钟离铖皱着眉头把她的四肢都压住,凑近了她的脸:“我这就在吃醋啊。念在你是初犯,这次放了你,看你下次再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
说着,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把她拉起来:“手脚上力气还不小,看来训练没白费。”
苏寻锦惊魂未定,却仍然不甘示弱:“我就说了怎么样啊!我天天都在你耳边说,你还能奈我何?”
“那我就把那男人抓来,划花他的脸。”钟离铖回答得风轻云淡。
“你!”苏寻锦无言以对,忿忿道:“暴君!”
“暴君是形容君王的,笨蛋。”钟离铖看着她整理衣服,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你那时候就站在那里听皇叔弹琴,他就让你进去了?”
“对啊。”苏寻锦一边想一边道,“他说我长得像一位故人,好像说的是我娘。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娘。后来他还让我跟他一起弹琴,但是他自己用的是瑟。”
钟离铖皱着眉头,心中有了一些思量。
“怎么了?”苏寻锦意识到他的脸色不太好。
“皇叔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姑娘,那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来路,但是确实非常有才华,也很喜欢皇叔,算得上是郎才女貌,琴瑟和鸣了。”钟离铖回想着,“只是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姑娘再没了音讯,皇叔则是一个人回来了,他的眼睛也是那个时候看不见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啊?”苏寻锦皱着鼻子,“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啊。”
“我常年在外奔波,你整天就在家看书弹琴作画对诗。”钟离铖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也是我母妃告诉我的。”
“你……你还有母妃?”苏寻锦瞪大了眼睛。
“不然呢,你以为我石头里蹦出来的啊?”钟离铖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这小丫头,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我没听你说起过……”苏寻锦不好意思地低头,“我还以为她……”
“她确实死了。”钟离铖苦笑了一声。
苏寻锦更窘迫了,低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此刻,茶肆展的琴室里,安歌还在因为对方的条件而震惊。
安歌身后的云裳瞳孔微微地扩张起来。
对方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善类。若自己真的到了他的手里,可不知道能否善终。
可是她也明白,在安歌的心里,自己是比不上苏寻锦的。
那么自己……
“大人想要云裳,所为何事呢?”安歌眉头微皱。
茶肆展浅笑,解释道:“在下对于香事极其痴迷,听说安歌大人那里收藏有一本香谱,名为月麟集的集天下名香之大成,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又听闻这云裳姑娘的手,最是灵巧,对于月麟集呢,也是颇为精通,因此想要这云裳姑娘,为我制些上好的香。”
安歌沉默了片刻,冷静地开口:“大人想要的。恐怕不止您现在嘴里说的这般简单吧。”
茶肆展心中一惊,便明白过来,这安歌,确实如同传说中一般,善于揣测人的心思,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应付得了的。
然而面上还是故作惊讶:“安歌大人何出此言呢?”
安歌冷笑一声:“你的阴谋两个字都摆在脸上了,还问我何出此言?”
云裳看着身旁一反常态,在外人面前动怒的安歌,心中有些难过。
大人是在伤心吧。他想要保全那小姑娘的命,却又舍不得自己。
所以会恨自己没用,恨自己脆弱,恨自己长情。
她和大人,在一起才只有两天啊,难道要就这样分开吗?
她并不甘心。
茶肆展见安歌久久不回话,心里有了底,又道:“那我换个条件,如何?”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安歌听闻此言,犹如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道。
“这云裳姑娘呢,借我用三天。我告诉你如何打败月青珩。”茶肆展道。
打败月青珩……
安歌激动的心情犹如被一瞬间冻住,顿时安静得令人心慌。
他差点都把这事给忘了。
他还以为这左护法会告诉他如何保住小锦的命。
茶肆展见安歌竟还不回答,只好加码:“三日后保准将云裳姑娘还给安歌大人,保证一根毫毛都伤不着。”
云裳看着安歌纠结的样子,索性站了出来:“大人,让我去吧,不会有事的。”
安歌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茶肆展:“月青珩的事情,我自有办法,不劳左护法大人费心了。告辞”
说着,带着云裳离开了琴室。
茶肆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转身摸索到密室的门,轻轻打开:“小铖,寻锦姑娘,可以出来了。”
地下的气氛正有些僵的时候,茶肆展的话于苏寻锦而言简直就是救命用的绳索。她连忙顺着这绳子爬了上去。
“地面的空气真好!”苏寻锦伸了个懒腰。
“我这里焚香了。味道自然好闻。”茶肆展浅笑着解释,“怎么我听只有你们两个人,还有一个,姓江的小少爷到哪里去了?”
“他从另一个门出去了。”钟离铖说着,坐了下来,又不放心地问了句,“不会出什么事吧?”
“没事,那小门通的是后院。他要是真的爬上去啊,看到的也只有一地的草莓。”
苏寻锦挨着钟离铖坐下,扯了扯茶肆展的衣袖:“逸公子你能不能换张脸啊?这脸也太吓人了吧。”
“我随时都有可能有客人来访。若是这会儿摘掉了面具,等会儿还要重新戴。浪费时间不说,还会引起怀疑。”茶肆展笑着解释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原本也给你们准备了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就可以易容成另外一个人,完全不一样。”
“易容?”苏寻锦一听这两个字,来了兴致,“先给我画吧,就画个大花脸好了。”
“行了别闹啊。”钟离铖制止住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人,再画张大花脸,该怎么看啊?”
眼见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了,茶肆展劝道:“寻锦姑娘有没有看到密室里的汤池?”
“看到了啊。”苏寻锦感叹。“没想到西域这种皮毛不长,寸草不生的地方,还能有这么漂亮的汤池,还是热乎乎的水……好辛福啊!”
茶肆展浅笑:“那寻锦姑娘想不想去体验一下,这西域的温泉汤池,究竟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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