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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祁眉峰微挑,虽然他没有想过冯落樱会说谎,但他也知当初冯落樱撒谎也是为了他,便只是淡然,“吴筱悦性子直爽喜怒分明,若知道你言辞有虚,多半会恼怒于你,既然你已与她说好了是十月初八,那便只能将生辰宴定在十月初八了,待到年关,朕再私下为你庆祝可好?”
冯落樱低眉含眸,“是臣妾糊涂,让皇上费心了。”
朱佑祁无奈一笑,“当时当日,若非你与吴筱悦成了姐妹,又岂能让吴太师摆脱李家桎梏?反倒是朕害得你连自个的生辰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过,实在是朕对不住你。”
冯落樱见朱佑祁并不追究,心下石头方落了地,十月初八原本就是她的生辰,朱佑祁的将错就错实则是成全了她,“只是如此一来,臣妾的生辰便与官籍不符了,为免引人非议,臣妾的生辰宴还是不要办了,只要皇上届时能陪伴在臣妾身边,臣妾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冯落樱柔声如棉,倚在良人怀里,朱佑祁宠溺一笑,“朕已经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总不能连个生辰宴都给不了你,此事你便不必费心了,朕自会处理。”
冯落樱见他说得笃定,虽说她本身虽对生辰宴没多大兴致,但到底还是不想辜负了吴筱悦一番信任,是以便也没有拒绝。
殊不知,就在她并未在意之时,太后派去瀚郡的人,终是回宫复命来了。
彼时太阳将出未出,时值深秋,雾色朦胧,朱游远正准备上朝,一人匆忙往宫内走,不慎相撞,朱游远平素身子健朗,而那宫人却是已奔波多日,加上一人在台阶上下相隔,这一撞,宫人跌倒在地,朱游远伸手去扶,才发觉这宫人已是多日不见。
而宫人形色匆匆风尘仆仆的模样,终是引得朱游远些许注意,那宫人连忙起身告了罪,正欲走,便已被朱游远拉住,“好像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怎么,是不是偷懒溜出宫玩去了?”
那宫人赔了笑,“奴才哪敢偷懒啊,只是太后娘娘命奴才去了一趟瀚郡,奴才一路快马加鞭,一刻的松懈也不曾有过啊。”
“瀚郡?”朱游远心下微滞,“太后让你去瀚郡做什么?”
宫人面露为难,“这个,太后娘娘交代的事情,奴才实在不方便说,还请王爷恕罪。”
朱游远见他那神秘模样,心里隐隐不安,连带着上朝之时也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下朝便前往主屋找了太后,哪知刚行至屋口,便听得里面太后若见不喜的语气,“惜嫔害得三丫头被送去了北戍,而今哀家正好想给她个教训,这消息倒来的真是时候。”
朱游远脚步一滞,太后竟然派人去了瀚郡调查惜嫔,而听太后言辞,似乎已经知道了对惜嫔不利的消息。
朱游远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先前的猜测,倘若冯落樱当真是冒名入宫,而太后又知道了此事,那冯落樱的处境就堪忧了。朱游远当下转身大步往翔凤宫走去。
谁料待他赶至翔凤宫,却被史勇拦了下来,“奴才见过王爷。”
“让开,本王有急事要见惜嫔。”
“王爷恕罪,惜嫔娘娘此刻不在翔凤宫中,王爷有何急事,可否由奴才代为转告娘娘?”
朱游远剑眉微拧,“别跟本王来这套,本王有要紧的事见惜嫔,快去通传。”
史勇面色为难,可朱游远却似已无耐心再言,只推开他便往屋内冲去,然而屋中空无一人,史勇无奈颔首,“奴才说了惜嫔娘娘此刻不在,淑仪娘娘先前派人请惜嫔娘娘去钟粹宫了。”
“你怎么不早说?!”朱游远面露不悦,复而疾步离去,史勇看着他那匆忙身影,惑然凝眉。
而钟粹宫,诗雨迎了冯落樱入屋,屋内,文淑仪落座侧厢,见得冯落樱来了,浅笑召了召手,“妹妹快过来坐。”
冯落樱礼身后方落座于次位,而这也是冯落樱自入宫以来,第一次与文淑仪正面对坐。
那厢文淑仪命诗雨将香炉撤了下去,温和的笑意嗟在唇角,“险些忘记这茬了,妹妹是闻不得香料的。”
冯落樱只是浅笑,若非她已从李淑欣那儿得知了观音莲的隐情,约莫真会被文淑仪这细心体贴所感动,但而今她不过是淡淡一语,“若只是普通香料倒也没什么打紧,而今天气见凉,臣妾的花粉症也已减轻不少,劳淑仪娘娘这般费心,着实是臣妾的不是。”
“妹妹与我这般客气作甚,想当初在行宫避暑之时,咱们也算是同甘共苦了不是?”文淑仪戏说着,微眯了笑眼。
冯落樱知道她指的是皇后陷害一事,而今想来,当初皇后是有心害她们不错,但就算没有皇后,文淑仪也定是容不下她的,虽说冯落樱知晓面前是敌非友,但这宫里必不可少的便是虚与委蛇,便亦是浅笑着,“昔日乃是托娘娘洪福,否则臣妾只怕早已进了冷宫。”
文淑仪见她如此谦恭识趣,原本还欲以李淑欣一事略作威胁,但而今也是用不上了,便只是让诗雨奉了清茶,复而方言道,“皇上下旨,着本宫为妹妹筹备生辰宴,只是妹妹鲜少来钟粹宫走动,本宫又不知妹妹喜好,无奈之下只得请妹妹过来一趟了,还望没有打扰妹妹休息才是。”
“劳娘娘为臣妾筹备生辰宴,实在是折煞臣妾了,生辰宴一事臣妾也已与皇上禀明了从简就好,娘娘切莫为此费心,否则臣妾真是难以心安。”冯落樱言罢微微颔首,乖顺而歉然。
文淑仪则是柔和浅笑,“妹妹服侍皇上劳苦功高,生辰宴自是该好好热闹才是,不巧妹妹身子一向不好,皇上心疼妹妹,本宫亦是不忍见妹妹形容憔悴,何况而今本宫代为掌管六宫事宜,辛劳虽是难免,但到底也算是分内之事,妹妹无需觉得过意不去。”
冯落樱依旧是眸低三分,恭谨有礼,“娘娘慧德宽厚,臣妾实在是感激不已。”
文淑仪浅笑间目光柔和,却并未放过冯落樱的任何一个细微神情,然而她终归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当日诗雨从幽芳阁归来时曾提到过桃木锦盒,而她料想李淑欣也是以那盒子为由邀了冯落樱赴宴,既是如此,冯落樱应该已经知道她当初送玉之心才是,但而今冯落樱的一言一行却似乎浑然不觉,全无一丝防备或是不悦。
文淑仪微勾的唇线带着丝丝谑意,一如当初她第一眼见冯落樱,便知道这女子另有不同,而今再看其神色无异,更觉城府不浅。
又过了会子,二人无话可言,文淑仪便让诗雨送了冯落樱离开。
而待得冯落樱走出钟粹宫没多远,便见朱游远携风而来,径直到了她跟前,尚未及任何言语,冯落樱便已被他抓着手腕带离。
冯落樱始料未及,如意亦是脸色大变,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宫妃,这般在宫里拉着手走路,万一被人瞧见传了出去,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