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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转身离去,木质的门在他身后应声关闭,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北冥煌看着长孙无忧离去的身影,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变得冰冷。漆黑如夜的眸子闪了闪,随即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阴狠。
“这个太白书院,可是越来越有趣了呢……”北冥煌喃喃的低语,唇边重新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往日温润如玉的俊颜看起来邪肆又狂妄,眼角的泪痣红得像是随时都会滴血。
是夜,月明星稀。
凤九歌将凤炎安顿好,一个人坐在庭院里的石桌前。
面前一壶淡淡的梨花白已经微微有些犯冷,茶香不再。
长孙无忧站独自站在窗前,清凉如水的眼光疏疏的掠过凤九歌清寒孤傲的背影,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指节分明的手指微微用力,手中的琉璃盏就碎成了几瓣。
这个女人……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嚣的吵闹声。长孙无忧厌恶的皱起眉,重新看了一眼凤九歌的影子,金色的眼瞳印上一层阴霾。
“……竟然敢搅了本大爷的春梦!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嚣张的人声伴随着击打身体的闷响传到凤九歌耳朵里,并且越来越近。
凤九歌想到已经熟睡的凤炎,原本幽深的墨瞳蒙上一丝冷意,转身走出院落寻到声源处,低嗤一声:“闭嘴!”
原本扭打在一起的四个人看到站在院门口的凤九歌,果真停了下来。语气稍微收敛,毕竟一招就打败了魏如岩的人,怎么样也不能小觑。
更何况她周围还有一个看起来就不能招惹的冷面阎罗——龙无忧。
凤九歌看着横眉竖眼的几个人,淡淡的出声:“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应声回答,一脸的愤懑:“这个臭小子好死不死有个梦游的毛病!每天半夜起来像个幽灵一样晃出去又晃回来,偏偏又长了一样娘们一样的脸,搞得小爷我以为是女鬼来索命,根本睡不着!今天不揍醒他他都不知道小爷我是谁!穷小子,这种地方你也混的进来!肯定是用你那张妖里妖气的脸哄骗了哪个官员吧?啊?!”说完又狠狠的补了一脚。
凤九歌看到这一幕,冷冷的挑起一侧的眉毛。
她本就看不惯有人仗势凌人无法无天的模样,凛冽的眸罩着一层冰寒:“你知不知,梦游的人被叫醒很容易狂性大发,杀了人自己都不会知道……”
成功看到揍人的那人原本目空一切的眼中露出一丝惊恐的表情,凤九歌嘴角勾起一抹冷媚的笑,幽幽道:“也许某一天他碰巧梦到自己要切西瓜,握着刀的手下……正好就是你的头?”
对方终于受不住,汗毛悚立:“别说了,不要说了!”
说完惊恐的看了一眼地下躺着的人,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赶紧带着手下的人逃开了。
凤九歌冷哼了一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你没事吧。”
躺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那人挣扎着爬起来,向着凤九歌递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没什么。”
“他们这样欺负你,你却不抵抗?”凤九歌皱眉,这些人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地上那人闻言却有些懦弱的垂下了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完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了。
然而在他转身前凤九歌却分明看到他握紧的右手,指节处已经被攥到微微泛白。
这个男人显然在努力的压抑着什么……可是如果是有恨意的话他为什么又从不反抗,白白忍受这些呢?
凤九歌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墨色的双眸若有所思,浮浮沉沉。
子时,万籁俱寂,林中树影绰绰。
“人都做掉了?”一棵古柏上,一道妖媚的声音从黑色的面纱后传来,分不清性别。
“还,还没。”站在树下的男子显然很害怕,甚至不敢朝上看一眼,一直低着头。
“废物!”树上的声音语气冰冷,充满了怒气。
“凤九歌好像发现了什么……现在动手,会不会暴露?!”树下的人怯怯的问。
“哼,这就害怕了?你不要替那个晓月报仇了?嗯?”声音十分轻蔑。
树下那人闻言一怔,似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用力攥紧了双手:“我明白了!”
树上的人邪魅的一笑之后冷冷的下令:“记住我要的东西!”
男子闻言用力点了点头,好像生怕树上的人看不到。
等到四周终于只剩下死一样的寂静,男子才终于睁开眼,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后转身离开。
黑黢黢的身影一瘸一拐,落下两行一深一浅的脚印。
清晨。
凤九歌赶到李府的时候,北冥煌正在站在一旁看人验尸。
李家三十一口人,在昨夜一夜之间全部暴毙,死了个干干净净。
围起来的官兵见是凤九歌,知道这便是那个技术比仵作还好的学生,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凤九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不由往下一沉,本以为很快就可以揪出凶手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却不知道为什么走漏了消息竟然逼着凶手gou急跳墙。
从始至终知道案子走向的人无非只有那么几个,凤九歌看了看远处长身玉立的男人,双眸不禁暗了暗。
北冥煌看到凤九歌一脸凝重的神色,风神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慢慢走过来,招呼道:“凤兄。”
然而凤九歌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之后就径自走开,同仵作一起验看尸体。
北冥煌嘴角的笑容一僵,眼中闪过一抹色彩。
三十一口人的身上全无一点伤口,死前表情惊恐异常,仿佛看见了恶鬼临世。脸色呈现诡异的青紫色,一看便知是死于中毒。
凶手显然已经没有隐藏死因和死亡时间的必要,唯一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晓月彻底报仇!
然而让人费解的是,如何将这三十一个人同时杀死。按照正常的逻辑思考,李府的三十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中毒的,即使将毒物投放在饮食或者水源里,这种可能性依旧微乎其微。
李府的人不可能蠢到看到别人中毒致死还将有毒的东西放进嘴里,而如果是慢性毒药的话死亡时间又极难控制,不可能做到如此一致……
凤九歌缓缓站起身,细密的小雨打湿了墨色的长发,仿佛水中绽放的水莲冷艳清雅,见之忘俗。
凤九歌抬头看了看天,雨势已经开始渐渐变大。稍微有些潮湿的衣服开始慢慢和身体贴合,隐隐已经能看出身体的曲线。
糟了!出门前应该记得带伞的……凤九歌双眉蹙起,不由有些焦虑。
蓦然间,一把白色的纸伞在凤九歌的头顶撑开,北冥煌柔和的笑容笼罩在烟雨里,透出些许暖意:“雨变大了,我先送你回去。”
凤九歌沉吟了半晌,没有拒绝。
窗外雨声琳琅。
幽暗的天光落在长孙无忧熟睡的俊颜上,棱角分明的一张脸一半明亮一半落在阴影里,清冷中透出一抹妖媚。
贺公公眼睛张得老大,惊恐着看着正对着自家主子东看看,西摸摸的凤炎,一双手向凤炎小小的身体伸出去又收回来,犹豫着要不要出声制止这个小祖宗。
要知道他家爷被吵醒的后果可是非常恐怖的!弄不好还要搞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可是如果自己现在出声阻止吵醒了爷,那说不定尸骨无存的就是自己……
贺公公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又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自私的选择了保全自己。
果然,长孙无忧伸出左手一把揪住凤炎小小的身体,拎到自己眼前,然后凉凉的张开了双眼……
长孙无忧看了一眼凤炎苹果一样的小脸后,淡淡出声:“很好玩?”
凤炎双手捧起苹果脸,开始扮可怜:“无忧叔叔,阿炎好桑心……”
长孙无忧嘴角淡淡的勾起,露出一抹难道的笑意。看得一旁的贺公公不由直了眼,禁不住有些嫉妒起一旁这个小小的孩子。
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长孙无忧终于张开刚刚掀了一半的眼皮,撑起一只手托着那张媲美天人的俊脸,侧首与面前的小人儿对视,凉凉的语气透着一丝慵懒:“没钱买包子了?”
“不是啦。下雨了,我家公子把我关在家里不许我出门,身上会痒痒的。”说完唇角下拉,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无忧叔叔你陪我下棋好噻?”
“每盘一两银子。”长孙无忧面无表情的撂下话。
“不行,你都不会输!”凤炎明显觉得不公平。
虽然之前都是自己忍不住想要加赌注的,可是谁知道从那开始无忧叔叔连一盘都不肯让给他!
“我辛辛苦苦才从买包子的钱里面省下来的银子啊……”凤炎一脸幽怨,虽然娘亲给她的钱明明足够买一座小山一样多的包子了。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长孙无忧脑中刚刚掠过凤九歌清冷的脸,就透过开着的房门见女子已经站在了大门边,左边的衣衫湿了一半。
雨水顺着衣袖勾勒出手臂玲珑的曲线,由指尖滴落,带着一丝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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