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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没上楼,出去溜弯散心了,却不想楼上发生了一场口水交锋。谁跟谁呀?先别着急,跟着路名远的脚步往家去。
现在的262户里,严习和柳琴这户周末不在,夫妻俩利用两天的闲暇时光度假去了;而路名远隔壁的小花则是回了老家,复习准备考研。因此,大作家的这次生日聚会除了高山一户,其余两家都没能参加。
为什么要特别说明这点呢?因为这给“口水交锋”创造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先绝条件,因为没人劝,所以势态变得胶着--成了交锋,差点没把被战方咽死。有那么严重?到底咋回事?
恰原来,路名远撇了高山独自上楼回家,见老妈一人在收拾屋内残局。“哎哟妈,你歇着吧,让我来。”他赶忙上前,处理桌上的残羹剩菜。
要是搁以往,余莉萍一定乐呵呵地不是答应着真去歇着了,就是和儿子一起忙着收拾,而此刻她却没有吱声,只是看了其一眼,仍旧不停手地****的活。
路名远望着他妈,觉着有点不对劲,他忽然感到屋里的空气有些沉闷,便走去窗口,想要把窗户打开半边透透气。
“名远啊,今天我看你跟那个李重生在窗跟前说了好一会儿话,都说些啥呢?也跟妈唠扯唠扯。”路母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忽然问道。
路名远不想老妈会提这个问题,便随口答道:“哦,也没说什么啊,闲聊聊。”
“闲聊?聊得那么亲热,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余莉萍毫不客气地说道。这个问题在她看来不能不讲清楚喽,她这就下手,开始裁断了。
“妈,哪有聊得那么亲热啊?”路名远神色有点窘地望了他妈一眼,继续收拾碗盘。
“我也看出来了,那个女孩对你也有意思。”路母干脆放下手的笤帚,拿起桌上的抹布抹起桌子来。
被老妈这么点破,做儿子的也不能再刻意隐瞒。“妈,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赶快找个对象吗?”路大作家含蓄地承认。
“要找对象也要找个正而八经的姑娘家啊。”余莉萍停下抹桌子的手,两眼直视的盯着儿子。
“妈,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不懂。”路名远将食物归笼到一处,把空碗空盘子摞到一起。
“你真不懂?”余莉萍又重复了一遍,声调却是极为严肃。
“妈,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跟儿子说吧,不要兜圈子。”路名远也停下手,望着自己的母亲,他是真的没弄懂老妈这话的意思。而且,老妈在整个生日聚会上的言行,他都没能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不,回来时连高山也迷惑着呢,估计别人也有同感。
“好,那妈今天就把话跟你说清楚,你跟谁搞对象妈都不反对,就是这个李重生,不行。”余莉萍口气坚定地回答。
“为什么?”路名远极为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反正就是不行。”余莉萍又继续抹起桌子来。
路名远听说,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也拿了一块抹布抹来抹去,抵住老妈的手:“妈,凡是都有个原因,儿子也不是个不明白的人,你刚才说什么正而八经的姑娘是什么意思?谁不是正而八经的姑娘了?”心里开始犯嘀咕,难道老妈听到什么风声了?
“名远呐,让妈说你什么好呢?”路母再次看定儿子的眼晴:“你是个明白的孩子,从小就是,但现在怎么就这么糊涂起来?你想知道原因,好,那妈问你,之前和你一起同住,帮你做饭的那个室友,是不是就是这个李重生?”
路名远闻听先是一愣,即而问道:“妈,你这是从哪听来的?不是告诉过你嘛,是同名同姓。”
“行,你还跟妈撒谎,那我再来问你,这个李重生是不是之前在你徐叔叔那儿唱歌的那个人?”见儿子看着自己不回答,余莉萍继续道:“你写的那本书,是不是就是为她写的?名远啊,你还想瞒妈多久啊?你真的好糊涂啊,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承认,还跟高山一起来骗妈,说什么同名同姓,你,你真的让妈好失望。”说到最后,她丢开手里的抹布,一歪身坐到了椅子上,将脸扭到一边不去看儿子。
对于这突如其来,一连串的发问,路名远真的是懵了,汗!老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说高山又骗了自己,是他透的底?不可能,他这回绝对相信,高山不会干这事;那是茶楼的徐明月吗?更不可能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李重生是个......
“妈,妈你听我说,”他着急又心疼地也坐到母亲的身边:“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那也是儿子担心你不能接受重生嘛,她是个好姑娘,真的妈,相信我。”摇着老妈的胳膊。
余莉萍看到儿子那样,有点心软,但嘴里仍不松口:“我当然不能接受,这事你就不要再想了。”她说完,起身将空碗空盘放进一个盆里,端着出门,朝外面的厨房洗涮去了。
老妈绝决的态度,让路名远的脑子感到一片空白,他坐在那儿两眼无神地望着桌上还没吃完的生日蛋糕,闪现在他脑中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老妈为什么如此肯定李重生就是个变性人?虽然她没有直接的说出来,他却是心里清楚,那是给自己儿子留面子。
他又想到了第二个问题,那就是童真之前提出的,老妈为什么只单选重生跟她去取蛋糕?难道是故意的吗?那又是为什么呢?联系第一个问题,他忽然有点明白了--制造机会,制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那么,老妈问了重生什么?重生又告诉了她什么?因而重生的性别问题就这么暴露了。也就是说,老妈之前对此事就开始怀疑了,但她又是怎么想到要去找重生确定她这个想法的呢?她并不了解重生啊?问,也是要知情才能问出个所以然的呀。唔,这里面一定还有个原因所在,但头绪在哪儿呢?
哦!头疼。他思来想去不得要领,抱着头扒在桌子上,尽然连一个人站在他面前良久,他也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