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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 来自她内心深处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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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也是满目葱茏,绿荫成海的季节。林夏笙从有记忆开始,便知道,自己的母亲王玉慧深爱花草,对于插花艺术特别有研究,甚至副业还经常出去给人授课插花艺术。

    所以,这样一位母亲,其家中自然是少不了的花花草草。可以说,林夏笙的童年,几乎阅览了各色花卉。

    虽然,她都不知道那些花名。

    因为,她好像天生就没有遗传到母亲的贤惠优雅,这种那么高雅的东西——她就是记不住。

    因此,每每春季降临之时,林夏笙的鼻翼间总是萦绕着淡淡花香和青草香。家里回放不少母亲栽培的花艺。虽然她不懂这些,但是她可喜欢了,因为这些都是妈妈的味道。

    春季的花香是最浓郁的,绽放的花朵较多,可是王玉慧可以将这些花香摆放的毫无冲撞感。

    那一日,林夏笙也如往常一样,盯着某盆花栽,嗅着闻着。闲着没事还喜欢用手去拨一拨花瓣和花叶。

    “夏笙,不可以哦。”

    来自母亲的和蔼之音。

    “啊,对不起,妈妈!”林夏笙回过头,一脸心虚,因为她知道她不该去拔花瓣和花叶的,可是就是手没控制住。

    “乖孩子,来,过来吃饭了。”王玉慧也没太多责怪的意思,便牵上小夏笙稚嫩地小手,带她去餐桌。

    林夏笙的玲珑小手被母亲全然用大掌包裹住,特别的温暖。

    妈妈的厨艺相当棒,妈妈的料理,有爱的味道。

    只是——

    时过境迁,林夏笙已经好多好多年,没吃过了。

    而每每遇见邻居的老阿姨,无论是慈祥的感觉,亦或是老阿姨做的饭菜,都充满着——家的味道。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林夏笙唯独对于老阿姨的任何邀请或请求无法拒绝的原因之一吧。

    林夏笙并不是不觉得孤独,而是只能让自己去习惯孤独,但并不代表她喜欢。

    尤其,老阿姨屡次热情的招待,林夏笙本就不是冷情的人,怎会招架得住。

    所以,尽管嘴上不乐意,但是心里还是很开心老阿姨总是会想到她,甚至经常叫她去家里吃饭。

    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其实她一直是把老阿姨当做如同家人般的存在。或许,是林夏笙打心眼里觉得,老阿姨的料理,有着母亲那股类似的情感在内吧。

    只是,这份她觉得珍贵的感觉,来之不易的感受。

    如今,被眼前两个男人——摧毁了!

    夏笙现在恨不得掐死桌子对面的俩男人。

    印式悠,以及他那亲爱的好朋友,温琛!

    好吧,对于印式悠,她也并不算特别得想抽,主要本身老阿姨就也有邀请印式悠的。可是,结果谁知道温琛这个脸皮厚如城墙的娘炮也一起跟了过来!

    几分钟前——

    “我不会拒绝的。我很期待。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十八岁生日……”

    自印式悠说完后,林夏笙就那么直直地和印式悠四目交汇,而她的脸愈来愈红,他的笑容愈来愈盛。

    “好了好了,别深情对望啦,看了多久了呀!~我们快点去那个老阿姨家吃晚饭去吧!”温琛感觉自己和个发光的灯泡似的,干脆阻断了两人的‘眉目传情’,分别拍了拍两人的后背,示意

    他们回神。

    回过神来的林夏笙,听到他的话,仿佛要跳起来了:“谁,谁和她神情对望了?!”

    而印式悠则点点头:“也对,不好让邻居的阿姨一直等我们,我们走吧。”

    “走吧,不知道老阿姨会做些什么好吃的呢?真期待!”温琛走得竟然比她们两个还快。

    “等等!你去干什么?又没叫你!”林夏笙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没好气地问:“印式悠,他谁啊!”

    “我发小儿。”印式悠答道。

    “你的朋友怎么一个个都是怪胎。昨天一个□□自来熟女,今天一个娘娘腔自来熟。”林夏笙说出了迄今为止印式悠认为最正确的一句话。

    “喂喂喂,什么娘娘腔,我有名字好不好,温琛。”温琛听到来自林夏笙的评价,他可不乐意了。再怎么说他也算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老手。

    “说个话粘不拉几的,还不承认。”林夏笙白了他一眼,“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们要去阿姨家吃晚饭,你跟来干嘛。”

    “当然是一起去啊!”温琛说得理所应当,好像自己也受到了邀请一样。

    “你去干嘛,又没叫你!”林夏笙嗤之以鼻:“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皮厚的和皮厚的才是真朋友。”

    在一旁的印式悠,脸抽搐了下:“……”

    这场骚动,彻底惊动了隔壁的老阿姨。

    这不,老阿姨听见了外面的吵闹声,便走了出来。

    “哎呦!夏笙呐,这位是?”老阿姨笑着问。

    “一个不相干的人。”

    温琛:“……”

    老阿姨到底是活了大把年纪了,这话的含义有些什么,她自然感觉得出:“哎呦,小伙子,要不你也来我这儿吃饭吧?我今儿晚上做得多着呢呵呵。”

    温琛自然,是不会拒绝了。

    于是,自然就变成了刚才的情况。林夏笙、印式悠、温琛、老阿姨。四人同桌,都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老阿姨笑得格外开心,“哎,我呀常年一个人在这儿住着,平时也就夏笙会来陪陪我。我那爱在外头瞎晃的孙子啊再外地也不知道在干啥呢,哎。还好有夏笙这小姑娘常来陪我,不然呐,我可寂寞死咯。”

    林夏笙是知道的,老阿姨基本是一个人住这儿,至少从她搬来这儿位置,基本没见过其他所谓的家人来过,无论是子女亦或是老伴儿。

    老阿姨也很少提及,她也就不好意思多问,毕竟这是人家家里的事情。所以她和老阿姨一样,也都是一个人,所以更不能忍受老阿姨当初被那些飞车党欺负撞后,还耍起流氓来不认账。也因此,加上了这层关系,林夏笙变更亲近老阿姨了。

    “呵呵呵……好久没那么热闹了。夏笙啊,谢谢你啊带来那么多朋友来玩!”老阿姨的笑容真的很开怀,看他们的目光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所以,看在老阿姨那么开心的份儿上,她也就不和温琛计较了。“真的不好意思阿姨,竟然那么麻烦你……”

    “没事儿没事儿,这样很好很好,呵呵。”稍许相互寒蝉了一会儿后,老阿姨开始打开话题,“哎呦,对了。小悠啊,夏笙这孩子虽然性子顽劣了点,不过是个好姑娘。你可以要好好珍惜啊!”

    林夏笙:“……”

    偶买噶!老阿姨在说什么啊,怎么和嫁孙女似的?!

    “阿姨阿姨,你真的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早上只是我们两个摔了一跤撞在一起了而已!你说是不是?”夏笙一边拿起一旁的开水,一边用肩顶了顶印式悠,示意他快点和她一起解释。

    虽然他觉得就这么让老阿姨误会着也挺好的,但是他发觉林夏笙对这位老者好像特别不一样,便还是帮她一起澄清:“是这样的,今早的事情确实是……”

    “确实是真的,他们确实是在恋爱啦!他们两个比较害羞而已,老阿姨你别介意哈哈。”温琛立刻打断印式悠的话,立刻把澄清变成了承认。

    噗——!

    林夏笙听到温琛这句话,惊得把水全数喷了出来,在空中形成了完美的弧度,活生生变成了人形喷水池。

    “你!……”林夏笙介于在老阿姨面前,不好发作,只能一脸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温琛拧碎得眼神瞪着他。温琛竟然还笑得一脸惬意,脸上简直就像大剌剌的贴上了两个大字——贱、人。

    “呵呵呵呵!我就说嘛,当时看你们俩的样子就像小情侣,哎呦!夏笙这个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我真替你高兴呢!找到这么个帅小伙,眉清目秀的!”老阿姨很是满意印式悠这个男孩子。

    ……

    林夏笙放弃了,她觉得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顿饭,确实吃的热热闹闹,鸡飞狗跳!当然,那个鸡飞狗跳指得是林夏笙——的情绪。

    在结束了这顿饭之后,温琛自知等下自己就会死的很难看,所以直接吃完饭就溜了。

    林夏笙心里咒骂:考,溜得真快!没事,这混蛋的帐,我就算到你亲爱的发小儿身上!

    印式悠似乎也是没发觉来自林夏笙的阴险气息,便回了自己的公寓,顺手甩上防盗门,变脱了鞋进屋。可却迟迟没有再听到刚自己随手甩门后的关门声,转过头去才发觉林夏笙竟破天荒地跟了进来。

    “你怎么跟进来了?”

    印式悠诧异地问。

    “哦是这样的,因为明天要给你过生日。我家没烤箱,想问你借下。”之前几次林夏笙来他家的时候,他就发现他家该有的东西都有,不该有的东西也都有。简而言之,就是什么乱七八糟东西都有。

    “借烤箱?那你直接过来烤不就行了。”

    “再别人家,我……我做得不自在。”林夏笙眼神飘忽了下。

    印式悠觉得有些可疑:“那你想怎么借?”

    “我把烤箱抗回我家!”

    “哈?”印式悠说,“你脑子没出问题吧,扛回家?”

    “对,我抗的动的,你放心不用管我。都那么晚了,你去洗澡好了。我会自己搬回去的。”林夏笙献笑着把他推进了浴室,“你先洗澡吧,衣服等会儿我给你拿过来。”然后将门拉上,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印式悠一脸见鬼的表情,隔着浴室门狐疑道:“你帮我拿衣服?!你什么时候对我那么好了?”

    “你要过生日了当然要对你好一点。”门外的林夏笙,此时笑得春风洋溢。

    印式悠:“……”

    ……搞什么鬼?

    “反正你先洗澡啦,我等下衣服帮你挂在外面自己拿。”林夏笙笑着跑到了卧室。拿了条内裤出来交给了他,又关上了门:“哝,我先给你个内裤吧,反正你也有浴巾可以围着。你把衣服脱了之后开点门缝给我。”

    印式悠语带惊愕:“你怎么拿我的内裤拿那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林夏笙这才忽地觉得,自己摸过他内裤的手——烫的要死。

    “我我我……又不是你换下来的!那是新的好不好啊!”林夏笙扯着嗓子朝浴室吼。

    浴室门内传来淡淡而悠扬地笑声。

    考!好想揍他!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印式悠收起了笑声,短暂地愉悦并不会混淆了他最初的疑惑,“突然那么献殷勤,你不是巴不得我快点儿滚蛋吗?”

    林夏笙贴着门,声音竟可怜巴巴地:“你不是要过生日了嘛……我想你这十八岁生日总是要让你过得开心点儿不是?对你好点儿还不行啊,你是不是还特别渴望我继续欺负你?”

    印式悠听着,觉得她还——挺陈恳的?

    “再说啦,那个什么,卡瑞纳小姐都让我代替她照顾你了,也不是说我不乐意照顾你就能摆脱的了了,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了你说是不是?那我还不如好好接受,面对现实对不对?”

    印式悠觉得,她说得还挺有道理。

    算了,难得这样,就信她一次。

    于是,印式悠便欣然接受地褪衣服,而林夏笙便从门缝里接手了他的衣物。直到门缝消失,门与门框紧密贴合后,林夏笙才露出了调皮地笑容,俏丽地双眸闪过皎洁地光。

    不过,这个表情,印式悠肯定是看不到的:“好咯,那我帮你把衣服放洗衣机里洗掉咯。”

    “恩。”

    直到听见水声扬起,林夏笙便飞快地冲入他的卧室,打开了衣柜,一把抓走了里面挂着的全部衣服。拉开抽屉,把所有衣物全部拿了出来。

    “哼!今天又是吃我豆腐又是占我便宜的,现在又让我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你的女友!看我不整死你!不然简直不解气!”她一边扛着巨大的回收袋,一路下楼梯,嘴里还不断地嘟囔着。让这邻里街坊都吓了一跳。

    她来到公寓楼的对面大街,将那一大袋衣裳往树脚下一丢,简直和抛尸一般。拍了拍手,叉起腰,“印小悠,如果想要穿衣服的话,就到对面来领衣服吧~”她没有丢到垃圾车上去已经是相当手软了。

    办完事,她乐呵呵的蹦跶上来,却发现只是下半身裹着条小毛巾,细软发丝还滴着水的印式悠。脸上的阴沉简直像魔鬼,冷冰冰地睨视着林夏笙。林夏笙闯荡江湖那么久,第一次觉得此时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妙……

    印式悠不紧不慢的向她走去,其实他洗到一半就感觉越来越不对,毕竟林夏笙最初那一瞬飘忽不定地心虚神情,他铭记于心。所以便直接裹着浴巾就出了浴室,发现家里一个人也没,而烤箱却依旧在家厨房角落呆着,可是——

    他敏锐地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尤其,她催着自己去洗澡,又特意说了自己又浴巾可以裹。

    ……

    “不妙!”

    印式悠飞奔冲入卧室,微开的衣柜和敞开的空旷衣物抽屉,告诉了他——他的猜测,没有错!

    他的所有衣物全都空了!

    “……那个女人。”

    印式悠压着嗓子,咬牙切齿。

    很好,看来自己平时的小绵羊形象太深入她心了,不好好教育下收拾下,以后还不知道会多闹腾。

    林夏笙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好像并不好对付的样子……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

    这些细小的动作,印式悠都收进眼底。

    呵,原来她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无论此时林夏笙是毫不畏惧,或者如是小白兔般瑟瑟发抖,他都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迈开步子,几步便跨至她的面前。同楼层的某邻居正好开门出来,见到这一幕,惊叫一声捂住眼睛又回了屋。

    “啊!哎呦我的天,这大半夜的那么暴露在外面呢!现在的小年轻都怎么回事啊!”

    而恼怒至极的印式悠,并没有在意邻居的话。他的注意力,只存在于林夏笙身上。

    面对眼前怒气盛天的印式悠,林夏笙第一次发现……他好像有点高大。

    她竟要仰头看他!

    尤其,第一次见到上身□□的少年,才发觉,他的身子那么紧致有力。由于很急着出来的关系,身上也没完全擦干,坚硬地胸膛还淌着透明地水珠,顽皮地一一滑落。

    这……

    林夏笙思维有些断片,而印式悠却在这时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林夏笙。”

    “你……你你你……”林夏笙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看他的眼睛。这时她人生中极少才会出现的情绪——害怕。这种情绪,几年前也有过,可是却不太一样。

    不仅仅是单纯地恐惧,她还心跳得特别快、猛烈,感觉快喘不过气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手臂使力,拽着他冲回自己家。这一甩头,头发上越越欲滴的水滴也给帅上了林夏笙的脸,冰凉得让她惊慌。

    “不……你……”林夏笙抗拒着,反抗着,想要阻止自己被她渐渐拉着进入他的屋子。

    她觉得,他的家此时正等待着她得——是她难以想象的可怕地狱。

    “你放开我!”

    印式悠并没有理会,并且林夏笙的反抗没有起到任何一点儿作用,轻而易举地快速将她带进了自己家,甩手就将门‘砰’得砸上。

    沉重地门撞击声,仿佛感觉到整个房子都在微微震动。

    他要干什么?!他要干什么?!他要干什么?!他干嘛把她拉进卧室?!为什么把卧室门关起来了?!

    他一把将她丢上了床,整个人压了下去,阴沉地脸逼近她的,连他密长的睫毛都可根根望清,还时不时扫上她的脸,湿漉漉地头发也荡在她脸两侧。他整个人是灼热的,要感染到了她,可冰凉的发丝又扫在她脸颊边,带着阵阵刺激,使她战栗连连。

    林夏笙现在,被他的气势给完全镇住了。

    她动也不敢动。

    “我就说你不可能那么好心,呵,你够厉害啊。之前那些小整就算了,你倒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林夏笙,你几岁了?十岁小孩吗?幼稚成这样?”

    印式悠气势汹汹地,两只眼睛一改平日得清澈,变得阴鸷邪妄,侵入林夏笙整个脑海。

    “我……”

    印式悠打断她:“搞这些恶作剧是为了什么?好玩儿吗?你今年,十九岁了吧?林夏笙,你成功的刺激到我的大脑神经了,信不信我现在立马就把你办了!”

    说完这句话,印式悠自己都有些惊到。

    把她……

    而林夏笙,却被他那一连串的话,教训得有些懵,大脑彻底断片。

    “林夏笙!你什么时候可以长大!能不能不要那么丢脸了!”

    “林夏笙!我真替你父母感到悲哀!你家好歹是知识分子家庭,却被你这顽劣不堪的女儿给毁于一旦!”

    “林夏笙!你给我滚出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给我滚!”

    一大群熟悉的脸庞,熟悉的声音,涌入脑海。维持了那么多年的泪腺,那么多年的内心城墙,此时此刻,崩塌了。

    “呜……”林夏笙的脸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泪,重重滑落到床单,“我就是丢脸……我就是一无是处……我就是不讨人喜欢……我就是心眼坏喜欢恶整人……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你就不应该呜……不应该来招惹我呜……”

    她,竟哭得像孩子一样。整个脸都皱起来,毫无形象可言。

    可是,他看着,竟燃起股说不出的心疼。

    这个,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腹黑女王,林夏笙吗?

    可是,她哭了,在他面前。而且哭得很绝望,一直以来的孤高外壳被捅破后,剩下的只是脆弱。脆弱得,让他无法再对她生气,愤怒。

    忽然的罪恶感袭遍全身,感觉自己做了件特别可恶的事。

    他松开了压着她的力道,手掌抚上她额前凌乱地刘海,顺了顺。另只手则伸到她腰后,整个搂住。

    林夏笙觉得,腰上的手,特别硬实、温暖,感觉自己被保护着,额头上的手也特别轻柔。

    她觉得,自己再被珍视着。

    不由自主地,她便伸出了白皙纤细地双臂,环住了他的颈畔,整个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贴着他没擦干的微湿却格外稳温暖的胸膛,抽泣着。

    “呜呜呜啊啊啊……”

    印式悠温柔地抚摸过她的后脑,“没事了,没事了,不哭了。”

    早知道他不凶她了。

    而她就像是个受伤已久的小女孩,找到了可依靠的发泄点,没休止地哭。

    原本就没干的胸膛,倒是更湿润了。

    印式悠被她这哭声弄得难受死了,这哭声多持续一刻,他罪恶感就上升一分。

    他将她从怀里拉出来,宠溺地说:“乖了,没事了。”

    话语间,在她揪着得眉心前,轻柔一吻。

    似是想将那褶皱深坑的眉心,吻开。

    “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不哭了。”

    以后,再也不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