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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笙的面部表情经历了整个春夏秋冬。。
自己的床上,自己的身边——多了个等身抱枕般的存在。
然后她还极度没形象的,一条腿搁在抱枕身上,双手搂着抱枕的。
而这个抱枕,就是印式悠——那个天杀的!
她立马审视了遍自己的周身以及他的,才渐渐镇定下来,平复了些许心情。
衣服都还在……
都怪昨天去游乐园玩得太累了,大概他也一样,所以都到家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了吧……
林夏笙定了定神,观察了会儿他的眉眼,确认他还在熟睡状态后,她小心翼翼地手指捏住他的睡衣袖,将他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拎起来,悄声地搬运。再好不容易快要把手完全移开的时候,他那手臂又给甩回上来,归到原位,与另一只在她身下的手汇合,收紧。
这混蛋也是把自己当抱枕了?!
有些气鼓鼓地抬头看他,谁知,睡颜不复存在,已是眉目带着清晨地明亮清淡,神采奕奕。
其中,还带了几分邪揄自信。
林夏笙被这目光闪得有些睁不开眼,瞳孔逃离地往下看:“你,你醒了?”
“恩……”
他的声线带着未睡醒的慵懒暗哑,若不是他星眸闪烁清晰,她估计会以为那句‘恩’不过是梦呓。她脑子正呆愣着,他却乘虚而入地将头埋.入了她的颈畔,鼻翼间轻轻洒出气息,温热撩人。微凉双唇总有意无意地磨上她的锁骨上,醇冽的男性气息深深拥抱着她。
林夏笙从身前掏出自己的手,挠了挠。
“好痒啊。”
印式悠嗖得抬起头,脸色满是被坏了兴致后的不悦,“林夏笙,你能不那么破坏气氛吗?没见过比你更没状态的女人了。”
虽然他也没真的那么靠近过女人。
“其实我觉得我没醒来看见你睡在我床上而把你踢下去,就已经挺有状态的了。”
“那说明你还是很乐意接受我和你同床共枕的?”印式悠边说边勾起得意地笑容,很偷吃了蜜似的甜。
林夏笙脸上红晕瞬现:“我,我哪有!你瞎扯!”说完,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移开了他那两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掀开被子起身:“不和你搞了,我要起来做早饭,等下还要去学校。“
印式悠慵懒地任她离去,在床上平躺下伸了个腰,漫不经心地:“不是该放假了么,还去学校。”
“是要放假了啊,今天是最后一天,校长总是要说些无关紧要的破事和社会劳动什么的玩意儿。”林夏笙穿鞋,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刚拉起睡衣衣摆,才惊觉到一件事。
“印式悠,你出去,我换衣服。”
“哦。”印式悠回答完,也没动。
“……那你怎么不起来?”
“好累啊,起不动,我不看就是了。”印式悠说着,两只眼睛却直勾勾地一直没离开过林夏笙。
林夏笙脸黑了:“……印式悠先生,我有起床气的。”
印式悠这才起来,穿上拖鞋出了卧室门,还体贴的给拉上了。
林夏笙纳闷,“这小子什么时候那么好说话了?”
待换完衣服后,她再出去便见到印式悠正坐在沙发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夏笙的动作很快,做早饭也就一会会儿的事情,自家冰箱里总是准备了许多食材的,想怎么弄早餐就怎么弄。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饭,也没像之前那样一直吵嘴的,这让林夏笙其实有些不习惯。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印式悠在经过一小段时间承接着来自林夏笙怪异而探究地目光后,发问。
“你怎么现在那么乖?”
印式悠:“……”
林夏笙发觉印式悠的脸有些难看,忙解释:“我的意思,恩……不太习惯你那么安静地吃我做的早饭。”
毕竟以前他总是话很多的找她话茬啊。
“……你还特希望我和你吃早饭也吵架?”
“哪有,我就是有点儿不适应而已么……你看,你连我刚刚换衣服都那么老实的自觉出门了。现在吃早饭啊,也不像以前总是说太硬太咸太什么什么还有……”
印式悠带着揶揄的口气反问:“林夏笙,我不看你换衣服你怎么那么失望?”
林夏笙感觉自己被拔了根刺似得蹦起来:“谁,谁说我失望了?!再说,还不是你平时太难搞我才觉得奇怪啊!”
“这是我对身为女性的你的尊重,我在你心里是这样无耻小人吗?”
见印式悠说得如此严肃认真,甚至有些温怒,觉得自己也有些过分,也懊恼起来,连口齿也不伶俐了:“……我,所以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是觉得你,你不会那么听我话嘛!”
“恩,我懂了,以后我会看你换衣服的。”
印式悠郑重其事地给与回复。
林夏笙:“……”
林夏笙觉得特别郁闷,觉得不能和这个思维模式不太正常的人再继续争辩这个问题,选择快速吃完了早餐就出门了。
*
放假前的全校会议一如既往的枯燥乏味,至少对她来说是如此。什么社区志愿者活动的宣传,还有各种暑期注意安全的言论等等,然后是资优生们的发言,振奋人心的官方发言。
这些对于林夏笙来说,简直和念经一样,百无聊赖地躺坐在会议厅的椅子上,目光四处漂移,最终瞥见了斜对角不算太远的陆晓筝身上。
这么说来,其实晓筝最近经常在社团活动没结束的时候提前离开呢。虽然园艺部的社团活动也算不上什么活动。
只是,今天的陆晓筝,样子有些奇怪,便眯起了眼仔细敲了过去。
她蹭得一下坐直了身子,整个人朝陆晓筝的方向伸去,眼睛瞬得瞪大。
她没看错吧?晓筝嘴角的——是淤青?
被人打了?
揣着这样的疑问,在开会结束后,她就快步走至人群以前,提前到达会议厅门口,顺利拦截了她。而陆晓筝显然没察觉林夏笙的忽然出现,便直直的撞了上去。
陆晓筝自觉撞上了块软墙,惊愕地抬头,“夏,夏笙?你怎么挡在门口?”
学校的同学自然是不乐意太靠近林夏笙的,自然也就对两人靠近的那边门保持了一定距离,形成自然的空道。
林夏笙猛地攥住陆晓筝的手腕,拉着她离开了人群簇拥地,往该教学楼的顶楼天台去。
推开天台门的林夏笙将陆晓筝一并带进来后便啪得甩上了门,反身过来皱紧了眉宇,“你的脸,怎么回事?”
陆晓筝被她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手足无措地捂住自己的嘴角,有些尴尬,笑容也很僵硬:“呃,没没有啦,我今天不小心在路上绊倒摔得啦!”
林夏笙将她捂住的手拨下,肃穆地神情让陆晓筝看得心里一抽一抽的。
而林夏笙也只是手伸去她的唇角触碰了几下,狐疑地问:“真的?”
“真的,你也知道嘛……我,我的个性就是有点乱七八糟的啦。”说完,还笑笑。
只是,再怎么笑,这双眼里的慌张神色,依旧逃不过林夏笙的眼睛。
晓筝想隐瞒什么?
但是,她既然不想说,自然有她的理由,她也不能逼迫她说出实情。
“……好吧。”
“恩!啊,夏笙,我今天一会儿还有点儿事,我先不和你聊了哦!暑假我会来找你玩的!”
陆晓筝又变回了那笑如暖阳的女子,即使唇角的淤青那么刺目,依旧不影响那份美丽。
“好。”
两人匆匆道别,陆晓筝好像很是急切,调头就跑下了楼。留下林夏笙那略微疑惑的心情,天台也恢复了平时的宁静。
风已经不再像几个月前那样清爽中透着微凉,蕴着花儿的淡香,也不再满馥悦耳鸟啼。炎夏已经到来,回荡在耳边的,便是不远处树间的知了的歌唤。
这个春天到夏天,她好像身边多出了许多她曾经不敢想象的人。
好友、恋人。
“好神奇,明明只是几个月而已……”
亦如季节渐渐变换,她的周身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林夏笙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竟见到陆晓筝正在对面马路上矗着,好似在等待。
显然,她的猜测没错。陆晓筝的面前很快便停留了一辆火红跑车,骚气十足。
而车上的人——
竟然是那个温琛?!
什么情况?
他们俩在一起了?
林夏笙忍不住嘟囔:“果然车如其人。”
在林夏笙的印象里,温琛给她一种轻浮的味道。这或许也是林夏笙从见第一面就不待见温琛的另一个原因。
只是,既然他和悠悠是朋友的话,应该也不会太不靠谱吧。
虽然温琛的德行和品格她不了解,不过悠悠的性格……应该不会和人品太差的玩在一起。
陆晓筝此时的笑容,幸福而柔情,对着车窗里的人,与之说了几句,便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显然,晓筝应该也挺喜欢温琛的吧。
难怪有事,原来是有男朋友了。
耳边知了的鸣啼清脆,夏日热风扫过披散的黑色长发,掠过林夏笙擒着笑容的唇角。
此时此刻,或许林夏笙自己也没察觉,自己的神情出乎意料的——温柔。
那是来自对好友祝福的笑容。
或许,我和你,会在合适的时间,将自己的男友,介绍给对方吧。
笑得那么开心,晓筝你一定,很幸福也很爱他吧。
“恩,今天给印小悠做咖喱牛肉饭吧!心情好,那么——一会儿拐弯去超市买菜去。”
她一边考虑着今晚与印式悠的晚餐,一边兴奋地掰着手指算着。
此时的林夏笙,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的幸福微笑,和个小妻子似的,不再戴着浑身伤人的戾气,不再难以靠近。
是印式悠的出现,改变了她,让她拥有了可以释放女人的那一面。
而从很早开始,就躲在草丛中默默跟着林夏笙的身影,望着如今她这般快乐,笑容带着闪光的模样,竟犹豫得不知该不该从现身了。
谁知,她忽然停驻,站在原地冷冷地说:“出来。”
那种冰冷,与前一刻幸福洋溢的小女人,截然不同,带着侵略和杀气。
躲藏的人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只好认命的出来,“……林小姐。”
耳后熟悉的声音,让她立刻转过了头,“方耀室?你来这里做什么?还躲起来跟踪我?”她惊讶得张大嘴。
“林小姐……我,我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来打扰你的,只是诸神黄昏的会议要开始了……”
“……”林夏笙听着,沉默不语,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好半响:“这和你跟踪我有什么关系吗。”她神情好似在和陌生人说话般。
“林小姐,我想拜托你,拜托你了,如果你不帮我们的话,我们整个团队都要完蛋了。”他有些哀伤,“四年前,弗丽嘉忽然的离开,继而失踪,让弗丽嘉的位置一直空缺了几年,而这次奥丁特意回来,还公开了要求要召
回弗丽嘉。只是一直行踪不明,所以这事儿最近上头都僵着。往日奥丁先生的小小要求,就算是四会长也不得不考虑三分的,更何况这次奥丁先生如此坚定的要召回弗丽嘉……可是除了奥丁先生之外,其余的人基本没见过弗丽
嘉小姐的长相外貌,或许你有所不知,弗丽嘉小姐一直都是跟在奥丁先生身边,什么都不出席的。要找她谈何容易,而奥丁先生显然不乐意自己出动……而且这个位置,确实空缺几年了,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所以,四会长的
考量是再召开一次弗丽嘉的选举,挑选一个新任的弗丽嘉上位。”
她吸了口气,挑眉冷言语:“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她到底还是猜到了些。
“林小姐!你可能有所不知,我这边的团队算是弗丽嘉名下保护的团队。虽然我们一直没见过自己的队长,但是这个队长对我们还是算不错,起码不会像其他许多队长那样压榨或者利用,一直都是放养的状态。并且弗丽嘉
的福利也因为当年和奥丁先生的亲密关系而极高……所以如果弗丽嘉换了新的人,我们或许不再享有附带奥丁先生的福利,但是,但是起码我们不想找一个可能会对我们很差的队长!”他顿了顿,控制了下情绪,“所以,林小
姐,我想求你去竞选弗丽嘉的位置。”
“什么?!”她咋舌,“你没搞错吧?我只是一个普通、非常非常普通的大学生而已!你让我,你竟然让我去竞选这种那么可怕的职位?说实在的,不论黑道白道,虽然也就只有比较高阶的才通晓一些,但是弗丽嘉的位置
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人坐。尤其,还是奥丁身边人的位置!”
林夏笙的脸色复杂得难看,好像想起什么不太好的记忆。
“真的是没办法了……所有我认识的人里面,可以有能力去竞选弗丽嘉的只有你了……”方耀室几近哀求的模样,与在白宏大厦里的领导气场完全形成反比。
林夏笙注视他许久,叹气:“……我会考虑下。”
她只能这么敷衍一下了。
她突然就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帮方耀室,让他认识自己了。
感觉自己又把自己推入了某个漩涡。
再告别了方耀室后,林夏笙原本欢快的心情已然消失殆尽。
她一点都不想趟这浑水,但是不管怎么逃避,她最终都会被卷入这趟污水,深陷其中。
她一边做着晚餐,却心不在焉的目空前方。连印式悠早就已经在她身后盯着她工作中的双手,她都没有感觉到。
印式悠双手环胸,一脸怪异而惊奇:“林夏笙,你把巧克力放到鸡汤里面去是要谋杀吗?”
林夏笙:“……”
她好像刚刚想事情把去超市买回来的巧克力当咖喱块儿一并给丢进去了……
可林夏笙还是习惯性嘴硬:“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这是新吃法。最近我看了某个美食节目说把巧克力放到鸡汤里会更能引出鸡肉本身的美味。”
林夏笙说得头头是道,印式悠险些就习以为真:“林夏笙,我虽然不会做饭,但生活常识我还是有的。”
他的脸上写满了‘你别以为我是白痴’的表情,横着眼打量她。
林夏笙将嘴硬进行到底,将鸡汤锅子对着他:“哝!不信你尝尝啊,肯定是很好吃的!”
印式悠莫测地垂眼盯着林夏笙手中锅子里的巧克力鸡汤,扬眉勾唇角:“好。”
他相当干脆地接过鸡汤,沽溜得喝了。
……
什,什么?他竟然就这么喝下去了?
她,她没想到他会那么毫不犹豫地喝下去啊!
“你怎么就这么喝下去了?谁让你喝的啊,啊呸,我让你喝的!不是,你怎么可以喝下去啊,谁让你那么听话的啊,你不怕拉肚子的吗!大笨蛋啊你!”她急得直跳脚,将他手中的锅子抢夺下来丢到一边儿,两只手慌乱地挥舞着,在他脸上东触西碰得想要让他吐出来。
他站着不动,却略带笑意地盯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
“你快吐出来,别喝下去了,你已经咽下去了?没咽下去吧?你,你别吓我啊一动不动的!”
他猝不及防的低下头,对上了她的唇。
咕噜噜噜……
……
瞬息,他抬起了头,顽皮满脸。
欠扁地开口:“我们一人一半,虽然味道怪了点儿,不过还能喝,拉肚子么——我们就一起拉。”
……
“印式悠!你给我去死啊!——”
在这之后,印式悠竟然还语重心长的对她说:“这件事告诉你了以后做事要用心。”
而就这事儿发生后没多久,两人在餐桌上不紧不慢地吃着晚餐,印式悠好似一副酝酿了很久似的,蹦出来一句:“我以前一直以为一般女孩子在被这么被喂食之后会很害羞,不会那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来我错了。”
这幅学士的研究神态是什么意思?!
林夏笙也不甘示弱,开始冷嘲热讽:“哼,没办法,你的口味就是那么特别。”
他竟莫名其妙开始开怀大笑。
……她好像把自己也给嘲笑进去了。
*
林夏笙洗完澡准备好好睡个大觉,但现在却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此时此刻,林夏笙脑子里只想到一句话,立马蹦了出来:“印式悠,你的皮是猪皮做的吗?”
她看着已经躺在自己床上看着书的男人,咬牙切齿。
“怎么了?”他从书后露出了头,若无其事地问。
“怎么了,还怎么了,你赖在我家干嘛?你睡我的床我睡哪?”她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自家已经被印式悠躺得皱迹斑斑的床。
他拍了拍身旁的床铺,“睡我旁边。”
“啊?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是女的你是男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忘了昨晚也一起睡了的事实。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了。”语毕,头又藏到书后。
“……”她半天说不出句话来,最终:“这也不行,再怎么说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昨天那是我太累了,才让你有机可乘,现在我清醒着精神着呢!怎么能让你再继续这样啊!万一哪天分手了,你要我怎么办?”
他默默地将手中的书本放下,沉了脸:“照你这么说,我更加要留在这里过夜了。”
“不对,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我怎么办?”
“林夏笙小宝宝,这种不切实际的遐想,你最好给我忘掉。”
“……”虽然那个小宝宝的叫法让她有点儿不爽,不过她被他的话捂得心里有些暖,脸也浮上自己没有察觉的微笑。
“反正我吃饭洗澡都在这儿,不如直接就待在这里省得走来走去。”边说,他一边伸手拉过傻站着的她让她顺势摔倒自己身旁,将她翻个身躺在自己怀里,附在她耳边亲昵柔声的说:“而且,睡觉的时候我想抱着你睡。”
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种直白的说法,果不其然,她瞬间脸就变成了猴子屁股。
印式悠穿着墨蓝色的浴衣,胸前的结实若隐若现地露出,在卧室床头灯下显得有些晃眼得让人脸红。只是,他的肤色真的很白,如果不是看见他身体上结实的线条,和肌肉猛男的那种大块肌肉感有着截然不同的味道,或许
有些人天生是张扬而夸张,有些人不论怎么练,也只是低调而浓缩。印式悠显然就是后者,所以显而易见,不把衣服扒了,绝对不会想到他有着一副与清秀精致的脸蛋截然相反的身材。
这身子包裹严实的话,完完全全就是个瘦弱少年的气息。
但这也只是外表罢了,这样的身体素质,显然比一般人要强壮许多,怎么会被人——欺负?
这让林夏笙想起了两人的初遇。
疑惑渐渐升起,她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悠悠,为什么最初见到你。你会被欺负?”
他原本抱着她腰上的手轻震了下,随后又回复往常:“大概看上去比较好欺负。”他只能说出以前卡瑞纳一直说的话来搪塞。
‘小悠啊,你这张脸看着真让人忍不住想要抱一下,太可爱了!’
‘小悠啊,你看你怎么锻炼那么多年只长长度不长宽度?你这样出去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你是好欺负的瘦弱小男生呢!同期的女生有几个看着都比你魁梧啊!’
说实话,每次卡瑞纳这么嘲笑他,他都心里很不爽,想打人。
他一个纯爷们儿,竟然被拿来和女性比身材!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我看你的身板,想打一个混混应该……不是问题吧,明明力气比我还大。”她狐疑的看着他,发觉他脸色不太好看,好像有点儿生气?
“我不喜欢打架。”
“那就那么任着自己被欺负啊,你是不是傻!不对,你也不傻,欺负我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手软的,还特别诡计多端。”她不爽地嘟起嘴。
“……我哪有欺负你?”
“还说没有?你看,现在就是在欺负我,睡我的床!”
“那叫欺负?那明明是情侣应该做的事情。”
“情,情侣还这么做!我们才刚开始多久啊,你就爬我床上来了!”她瞪了他一眼。
“我身边的一个朋友就是这样的,我只不过是如法炮制。”他的脑子里想起了某人。
和他闲聊的时候,他还是很喜欢时不时同自己说些女性追求法则已经相处法则的。
以前还挺不屑,现在觉得还好以前他一直在自己耳边叨逼叨这种破事儿,否则他还真不知道情侣要干嘛。
而林夏笙的想法则是:绝对是温琛!
那丫的果然不靠谱!
随着时间的慢慢的走动,林夏笙也困了,眼皮渐渐耷拉下来,睡去。
印式悠见她已经陷入睡眠,边伸手关了床头灯。
屋子瞬间转为一片漆黑。
藏在黑暗下的印式悠,看不清无关,只能看清那双澄澈的双眼,闪烁着复杂的光。
夏笙,刚刚应该是在疑惑了。
为什么自己会被欺负。
虽然他算是勉强搪塞过去,而林夏笙也很信任他的说法,只是,他并不好受。
他与她之间,有太多没有坦诚。这段忽如其来的感情,在这没有知根知底的了解对方的情况下,能维持多久?
他与她的相识,从开始,就是场他编造好的骗局。
这一点,他自己心里清楚,但她却不清楚。
天下没有捅不破的纸,这张代表骗局的纸,终有一天,会被捅破吧。
到了那天,会怎么样?
他深吸口气,黑暗中,寂静而带着孤伤。
不觉地又收紧了些搂着林夏笙的手,感到了一丝的害怕。
如果,我们只是普通的邻居,该有多好。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机缘巧合搬来你的隔壁,然后不要脸的来缠着你……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那该,多好?
可那是不可能的。
林夏笙啊,我这辈子出得最大的错,就是喜欢上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