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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7 这次,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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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慢来?

    他是不是误会她话的意思了?

    不等她反应,他开始付诸于行动。

    软软的唇贴上清瘦的颈窝,像小鸡啄米似得缓慢小心。

    她感觉脖子上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好想拍掉,“痒……”

    ……

    印式悠心道:屏蔽,继续。

    也不是第一次被林夏笙打断情调,所以很快便再次回入状态,将她身后的晚礼服拉链轻轻拉了下来。

    他利索地脱去西装外套,拉开领结,垂挂在颈翼间,像是用拆的力道般解开衬衫的扣子。

    他覆上身,厚实有力的胸膛让她有了即将发生某些事的实感,“悠悠,你再继续下去我就不要睬你了……”

    他心一横,想忽略心中那一丝软意,死死地环抱着她,紧贴着自己,落下稀稀落落的吻。

    “你这个混蛋快点停手!”

    “停不下来。”

    林夏笙动了动,摩擦过记忆中的似曾相识,更加慌了。

    她呜咽着:“印式悠……我,不想被你强.暴!”

    他的动作终于是停下了。

    强.暴……

    他凑近她,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泪痕,像是陨石跌落狠狠将地球砸了个窟窿般的疼。

    “考,我到底在发什么神经病!”他的手重重地拍上额头,一脸得后悔。

    他轻轻地抱住了他,温柔低语:“夏笙,我太冲动了……是我的不对。”

    他看到夏笙和奥丁那如此激烈的吻,他难受,他嫉妒,他慌乱。

    害怕夏笙被人抢走,害怕得觉得只要真的拥有了她,别人就抢不走了。

    这么自私的想法,让他忽略了夏笙的感受。

    “悠悠,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啊,只有你啊呜……”她因抽泣而变得支支吾吾,她伤心。伤心的是悠悠对她的不信任。

    “我,我知道……”他懊恼地蹙眉,“我到底在干什么……”他自责的语气,让她的抽泣有了些缓和。

    “以后不要这样,好不好……”

    “好。以后不会了,那你也要答应我——”他比划了下她的胳膊,“你看你,一定不好好吃饭,答应我,好好吃饭?”

    “恩。”她倒是想啊,没食欲。

    沉静了会儿,林夏笙早已将礼服穿穿好,才想起来,刚才离开宴会的时候,也没和方耀室好好说清楚就被悠悠当着他面,那么夸张的被带走了。

    说到宴会,那个尹暮冉……

    她犹豫了下,开口:“悠悠,那个尹是暮冉吧,她怎么叫你……小悠?”好亲密,亲密的像是……

    他的身体明显停滞了会儿,整个脸也都僵住。随即背对着她平静到难以捉摸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我们,算是在交往。”

    关于这个,他实在是不想骗她。

    即使他再不愿意。

    她像是脑子被直接一枪击中,如同中风了般,停止了思考。

    她的脑子确实是短路了,语气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

    “原来是这样。”她惨笑。

    他听到她这苍凉的轻笑,他猛地转头。

    她瞳孔直直地直视前方,似是目有焦距又无焦:“我林夏笙的感情,是不是还挺好玩的啊,你这样左右逢源,是不是很带感啊。”

    她边说,边缓缓地起身,慢慢地走出了他的屋。

    “真的结束了,印式悠。”

    她不会再敢想,她能和悠悠复合了。

    她没有回头,冰冷的语调仿佛她像是个没有感情的傀儡。

    直到她回到了自己的家,她才卸下冰冷的面具。一脸的悲怆。

    “我怎么那么可笑啊,原来他早就已经不喜欢我了……”

    印式悠沉着脸,看着桌上她留下的银色物体——钥匙。

    不由自主地冲了过去,竟如同仇敌般的将桌子一拳打散架。

    即使再是经过训练的人,也是血肉之躯。光裸的拳头,从缝隙间缓缓落下丝丝血迹。

    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代替着他的眼泪在演奏悲哀的音乐。

    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即使他使出各种方式躲开这条路,最终还是会指引着他与她再次回到原路,就像是注定了一样。

    她把钥匙还给了他。

    意味着,她把心收了回去。

    可不知,心,是覆水难收的。

    她早已经,将他印刻在自己的骨髓深处,想忘也是忘不掉。

    *

    翌日的早晨,他醒来。来到客厅,再也看不到那丰盛且温热的健康早餐。他苍白的笑了笑,出去吃吧。

    他开门,却发现门外有着淡淡的香味。

    他循着味道,开门望见门前的对面墙的台上,放着盒饭。

    眸光一亮,飞奔而去,揽住那盒饭,望见了底下压着的便条。

    ‘虽然结束了,不过依旧和曾经一样,你给我伙食费,我给你送饭盒。若你觉得这样不合适,就把这盒饭原封不动的放着。’

    写下这句话后的林夏笙,眼眶一湿。

    觉得自己真的很贱。

    这样是不是在做小三?

    可是,他身边没人做饭,胃就不好了吧。

    所以她最终还是决定先做了,他不要的话以后就不做了。

    ……反正她收他的钱,也只算他雇佣的厨子吧。

    望着便条纸上纤细的字体,他觉得鼻翼一整酸胀,他深吸了口气,硬是憋了回去。

    林夏笙,你是我这辈子遇到过最傻的人了,即使发展到这个地步,即便在你的认知里我劈腿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为我着想。

    知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劈腿了,你这盒饭估计就要喂狗了啊。

    林夏笙自知——

    为他着想,早已成习惯,根深蒂固到无法停止了。

    *

    卡瑞纳原本正翻着一大叠的资料,仔细阅读着。结果被一旁温琛的话语惊得手里资料一划,全飞到地上去了。

    “等等,你再说遍,你说你干嘛了?”

    卡瑞纳揉了揉耳后根,蹙眉细问。

    “我说,我和小悠说,让他和林夏笙分手。”

    “哈?!”卡瑞纳拍案站起,走过温琛面前,“你疯了吧?让小悠去提分手?”

    “没疯啊,这是我觉得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

    “真是——我真是想抽死你啊!你这什么馊主意啊你,分手,分你个头啊!”卡瑞纳气得长长的卷发都要给屡直了,“分分分,你说分手处理好,那当初你特么还给小悠通风报信说林夏笙没了他之后到处发疯发神经啊!早知如此你干嘛让他知道,让夏笙和小悠开始!好了,现在你说要分,分你个头,你以为开始了之后有那么容易就分的吗!两人又不是没感情了,分手怎么可能分得掉!”

    卡瑞纳气急败坏地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感到口干舌燥,撩起杯子就吞了口水。

    “……你不是最希望小悠别和林夏笙谈恋爱的人了,你现在怎么立场还和我反了?”温琛无语,女人变得真快。

    “这和当时能一样吗?当时感情还没真的开始,想拆还有机会,现在人家感情都很好了,你还让人家分手,分的掉就鬼了!就算分了,也只是嘴上分,情感上根本不行!你是想弄死小悠吗!”

    温琛:“……”

    “所以,两个人现在到底分手了没有!”

    “好像是分了。”

    “哎呦我的妈,你们两个死小子,真是——”卡瑞纳说着便要打电话给印式悠,被温琛制止。

    “你别找他,他现在那么纠结的时候,你别再去添乱了。他不找你说这事儿,你就别去提了,否则我怕他真的情绪出问题。”其实温琛现在也觉得,分手这个选项或许并不适合小悠,因为他感情上太干净,没有经历过多少姑娘。

    “行,那我先不找他,但是你别再给我瞎出馊主意了。小悠对感情的处理可不像你那么老练!”

    温琛:“……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出你在赞扬我啊。”

    卡瑞纳冷嘲:“本来就没要赞扬你,你别往好处想了。”

    温琛:“……”

    温琛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埋怨了。

    *

    印式悠停驻在尹家宅邸门前,默不作声,等候着家丁的开门。

    尹暮冉跟在一旁,有些忐忑,总时不时偷偷瞄着身旁的印式悠。

    因为爸对于昨晚他的忽然离席非常的不满,所以叫小悠今天来家里好好谈谈。

    其实,听到父亲这么要求的时候,尹暮冉心中是又喜又惧。毕竟昨天如此不打招呼的离开,对父亲那辈来说,显然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她是知道的,小悠往日里是很有礼貌的人,昨天——也只是特殊情况吧。

    而父亲面对这样一个不礼貌的男子,竟然还愿意给机会第二日叫来好好谈谈,分明了就是想听听他的解释。

    所以,觉得父亲应该挺喜欢小悠的。

    “悠,其实我爸人很好的。所以要是他等下说什么很重的话,你可千万别在意啊!”

    他转过头,浅淡一笑,给她打定心针:“我明白,毕竟昨晚我先行离开确实是有错。即使是怪罪我,我也不会介意。”

    “恩。”尹暮冉安心于他的成熟明理。

    她不敢问昨天的事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并不是很想去问,她只想珍惜现在。她相信,只要她一直坚持,他肯定会看见她的真心的!

    印式悠心里其实颇惊讶于她对于昨天的事不闻不问,其实即使她问了,他或许也会照实回答,并不打算欺瞒。

    在他心里,夏笙并不是见不得人的。

    来到尹暮冉家宅邸内,就可见门口站着一竖排的佣人,身着统一装束,恭敬地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大小姐,印先生,欢迎回来。”

    “大小姐,已经将上次您定制的最新居家服也挂上了架子,这是家居服。”只见两名女仆推着个挂衣架车,缓缓行来。

    满满的家居服,各色不一,琳琅满目。

    “好,我今天穿这件,辛苦你们了。”她温柔地笑道。

    “悠,你在那边坐会儿等等我,我换好衣服就来。”

    “好。”他点了点头。

    他细细打量着这个家的一草一木,一兵一卒。

    四会长,尹天成的家宅。

    房屋设计的简洁有力,却不显得单调,每个布局都很有讲究,看来是个很心思缜密的人。可如此古板的家居摆设,又可以看得出,这个人的思想观念,可能有些迂腐。

    一般这样的人,定然固执。

    他环视着四周,直至正中央的华贵楼梯前,扫见一位中年男子的硕大身躯,停驻。

    尹天成自然是察觉到了他已经注意到自己,便继续缓缓下楼,边走边说:“小印,别来无恙啊。”

    略带挖苦的味道,他自然是感受到了。他有礼貌的站起身回应,“伯父好,昨晚印某家中有些突发事件,所以提前离开了,没有通知尹伯父,感到很抱歉。”

    尹天成老谋深算的眸中闪过一丝欣赏,在他没数落他之前先趁人错误,堵住他接下来一通奚落的口,倒是反应挺灵敏。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好堵的,“呵,是怎样的大事,让你留下一个女孩子在宴会,收拾残局?”

    “是,这是印某的错,是晚辈太冲动,没有经过思考就做出了判断,深感歉意。”说罢,便深深地鞠了个躬,干净利落。

    尹天成隐隐点头,面对自己如此直白的挖苦,沉着稳定的承接下,面不改色的表达歉意。

    看着这样有风度气度的少年,他心里倒是愈发欣赏了。

    十八岁的小孩儿,就这般器宇不凡,好好雕琢番,将来必成大器。

    想罢,便笑开了:“也罢,谁都会有紧急情况,下次注意些吧。”

    这等稳得住脚的男子,日后将女儿嫁给他,也算可以。

    暮冉总是在家里对着他叨念他的好他的温柔体贴。

    这个印式悠,竟是让暮冉如此死心塌地,他真是很好奇是怎样的男子,昨日只是匆匆一面,相互介绍了下,也没再细说,只是仪态很不错,入得了眼。而今日一见,也算暮冉的眼光不错,是个潜力股,值得栽培,值得依靠。

    “悠,我来了!啊,爸,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和悠还打算自己去找你呢!”尹暮冉换上了便携的浅粉色的蕾丝裙,虽说是家居服,但是其实和一般人家女孩出游装并没有什么差别。

    “呦,你这丫头,这是什么眼神呀!还怕爸吃了你家小悠不成?”尹天成笑道。

    尹暮冉亲昵地勾上印式悠的手肘,娇嗔道:“哪有,小悠一直都很温柔,要是爸一个凶起来,欺负小悠怎么办!”

    饮食有感觉到自己手腕多了条手臂,另一在身旁的手臂轻轻后侧,暗自握拳。

    印式悠,要坚持。

    尹天成:“这还没出嫁呢就已经胳膊肘往外拐啦!”

    “爸!”有些撒娇的语调,带着羞红的绝美脸庞,美得如同初春开展的花朵一般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