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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说的就是林夏笙与温琛。
这日早晨,林夏笙发觉自家储备粮少了些,决定去超市批发一批食材,顺便把一些生活用品也扫一堆回来屯着。
谁知好死不死,竟然还撞见了温琛。
而此时温琛的胳膊正以一种优雅又欠扁的弧度,弯在另一女子的腰上。
林夏笙推着购物车,冷笑一声:“对象换得挺快啊,种马先生。”
温琛见到林夏笙那瞬间,脸就有些僵硬了,这回她这么一讽刺,更加觉得尴尬地脸红。
“你还真是喜欢这种皮球胸水蛇腰的女人啊。”林夏笙扫了眼那女人,嫌弃地冷嗤一声。
温琛身旁的女子听到这六字评价,顿时心感委屈,立马就红了眼。
“琛,这个女人是谁呀,怎么这么说话呢!”女子娇滴滴地靠在他怀里抱怨。
温琛掏了掏耳朵,也觉得特麻烦,敷衍了句,“你别在意了。”
呵呵。
又是一声冷笑。
林夏笙推着车走了。
超市里溜达半天,结果撞见草纸竟然在大促销,就见一群大姨大妈簇拥在一团,看不见脸,黑压压的全是脑袋。
她默默掏出手机给家里拨了电话。
“喂?悠悠啊,你去厕所的柜子里看看家里还有几打草纸啊?是不是快没了?”
印式悠乖乖地应了声,跑去看了看,说:“还剩一包了。”
“哦,那好我知道了。挂了啊。”
挂了电话,搓了搓手掌,准备去买草纸。
“哎呦你别挤我啊,你们看着点儿啊!挤什么挤啊!”
“哎呦谁的屁股顶我,屁股怎么那么大的哦哟!”
“谁阿个大蹄子杵在这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买东西呢!”
……
林夏笙咽了咽喉,觉得画面有点儿可怕。
一鼓作气,加入了簇拥大队。
温琛陪着身旁的女子逛超市,有些心不在焉的。
女子本来刚刚就有些受委屈,心里又特在意林夏笙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不禁埋怨起来:
“琛,琛!”
“恩?”
听他心不在焉的回答,她更委屈了:“你好不容易陪我来逛次超市,你怎么那么神游太虚呀!是不是想着刚刚的女人了!”
温琛感觉自己听了个跨世纪笑话,“得了吧,谁想那女人,我要想她我估计得被人削了。”
只是,看见林夏笙的脸,仿佛可以透过她瞧见陆晓筝那张纯真笑颜。
一下子,就有些慌神,出不了记忆了。
女子虽然听不懂他的意思,但知道他不是在想林夏笙,便安了心。
两人走着,经过那篇抢购嘈杂地。
女子不悦蹙眉,觉得这样简直是很没社会形象,很没素质。
“真是受不了那些上了年纪的阿姨婶婶,一点儿秩序都没有。”
温琛笑笑,也没回应她。
温琛瞥了眼,发觉人群中挤出来了名眼熟的女人。
“林夏笙?!”温琛惊愕叫出声,有些没想到。
林夏笙被一叫,就看了过去,见到叫自己的人是温琛,立马满脸抢到一大堆草纸的成就感都飞了,拉长了脸,“我和你很熟吗,你叫我。”
被那么直接的回复,温琛仿佛觉得脸上被扇了一巴掌。
没再说话。
旁边的女人看着不开心了,自己的男朋友被人呛了总不能当没看见。
“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那么难听啊?说话语气那么冲啊,知道礼貌吗?”
温琛有些惊讶身旁的女子为自己辩护,但也觉得这女人估计要惨了。
林夏笙冷笑一声,似有似无地瞥了眼她,将自己手中的那打草纸丢进购物车,又是嘲讽地甩了个冷笑,推车走人。
这表情看在女子眼里简直像自己被泼了一身油,点把火就能烧起来,气愤地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没礼貌啊!突然冲过来数落人,又突然鄙视得看人,你爹妈没教你怎么做人嘛?”
温琛心中愉悦起来,听到女人说的那句爹妈,觉得她死惨了。
林夏笙果然停下了脚步,冷冷地转过身,眯起眼,气场伶俐凶悍起来。
“你爹妈没教你说人不要问候人爹妈吗?没教过吧?所以你爹妈是摆设吗?被人抽干掏光心肺做成标本供在家里了?”
“你,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恶心啊!”女子被她狠毒的话语气得眼眶湿润,拽了拽温琛的衣角,“琛!你看看这个女人!”
温琛耸耸肩,“我说不过她,我劝你,你也最好别和自己过不去,别和她搞了。”
这林夏笙嘴毒起来,可不比他家那大少爷弱。
见自己男友也认输了,还劝自己认输,她更加不甘心,怒视回去,正好扫见前不久她放进购物车里的那堆草纸,随即嘲讽嫌弃地笑了笑。
“呵呵,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连厕纸都和市井小民似得抢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还好意思那么清高的鄙视人啊?”
女子觉得自己这回的嘲讽回击,简直太棒。
得意地看着林夏笙,坐等她气得跳脚。
谁知林夏笙并没她想得那般,倒是抖了抖眉梢,饶有兴致地说:
“美女,原来你没屁股,不用厕纸的。难怪不理解我们这些普通市民对于日常必需品的需求与狂热,啧啧,可怜。”她怜悯地看向温琛,“枉费你以前还算是个有眼光喜欢S型身材的男人,没想到你这回看上了个没屁股的。”
温琛无语,怎么感觉自己躺枪了。
女子被她那么赤果果地侮辱,气得半天再也憋不出话,脸涨得跟猴屁股一样。
林夏笙又将目光放回女子身上,说:“不过你最后那句回击我给你打99分,差一分怕你骄傲,再接再厉。还有啊,你现在的脸,很像屁股,怪不得你不用厕纸。”
女子气得差点昏过去。
温琛笑着摇摇头,这情侣俩嘴巴狠起来简直一操行。
林夏笙推着车离开了,再也不管身后女子对自己亦或是对着温琛哭诉抱怨,觉得再说下去,自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打人欲.望。
只是,她能感觉到,温琛并不对那个女人很上心。
甚至,当初冲去他做某事现场时,与他说到晓筝时的表情,孑然两人。
难道说,晓筝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
算了,反正不管是不是特殊的存在,他这样私生活不检点的人,一点儿都不适合晓筝!
带着堆战利品到家,才发现悠悠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站在客厅等着自己。
“干嘛,笑得那么贱。”笑得她心里毛毛的。
“没,就是在想,我俩是不是越来越像了?”
“啊?什么啊,突然冒出来这句话。”
“没事,就是这么想。”他又笑了声。
林夏笙被搞得莫名其妙,看神经病一样得白了他眼,去整理东西了。
印式悠拿出手机,对着温琛前不久的短信回了条:
‘你眼光也太差了,怎么挑个话都讲不清楚的女人来暖床。(嫌弃.JPG)’
温琛依旧经受着女人的哭诉委屈,感觉头疼,就收到印式悠发来的消息。
头他妈更疼了!
手指利索地在屏幕上敲:
‘大少爷,你家女人嘴炮开起来跟你是一个战斗力级别的,你丫让一个普通女人怎么比?’
温琛又瞥了眼还在自己身旁絮絮叨叨的女人,又追加一句:
‘还是个特能哭的。’
印式悠:‘那你分手啊,换个呗,这么烦你盖着也不暖和了吧?天天这么哭也不膈应啊,不觉得暖床的时候哭起来简直和尿裤子似的?’
温琛看到消息,怒骂一声‘靠’。
哭诉女子受到了惊吓,整个人一抖。
眼泪跟关了水龙头般,收放自如。
温琛没理会旁边的女人,又气势汹汹地回复:
‘我的大少爷,你够了吧,你再说下去我真没法好好解决生理需求了好吗?’
发完,瞥了眼胆战心惊地盯着自己的女人,感觉看着她脸简直像在看尿布。
头疼。
*
日复一日,时间流逝,她很喜欢最近的平淡日子。
但就算再喜欢……
她也会有受不了的时候!
她不知为何,最近悠悠都好像牛皮糖一样黏在家里,哦不,黏在自己身边,哪儿都不肯去!
“我说,印小悠,你不说你也是有工作的吗?天天这样粘着你也不去上班的?”她转过头瞪了眼站在自己身后无限放大的黑压压脑袋。
他下颌抵在她右肩上,孩子气地说:“上什么班,不上了,宅家里。”
其实他确实暂时不用了,至少尹暮冉最近好像还挺满足,没有怎么来找过他,而他也实在不高兴主动去找她。
他好像对于这个调查工作,还真是越来越不上心了。
“我靠,印小悠你也太没责任感了吧,说不上班就不上班!你还正指望我以后养你个小白脸啊!”林夏笙抄起桌上的杂志就敲上他的头,“怎么那么任性,好好上班去!”
印式悠猝不及防被打了下头,不过她也没用什么力道,并不疼,但还是装可怜地揉了揉自己头,说:“好好说话干嘛打人呢,这不是最近放假不用上班么。你男人我怎么会那么没责任感,责任感和我是如同麻花儿一样纠缠在一起的,离不了身的。”
林夏笙哼哼一声:“说得一套又一套的,怪不得把人尹暮冉大小姐骗得团团转,大骗子先生。”
本就是句打趣儿的话,她也只是随意说说,可每次她这么一说,他就觉得心底难受得慌。
“夏笙,我们好好说个事儿好不?以后别叫我大骗子。”
“干嘛?”
“就是……不想听你这么叫我。”
林夏笙静静地望了他会儿,也读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那么惆怅,“知道啦,不叫不叫。”
印式悠忽而脸色就变回原来那欠揍讨人厌得模样了,凑上来在她嘴上酌了口:“好了不闹你了,今晚吃什么?”
“红烧肉炒鹌鹑蛋,我从来没做过这个,拿你当实验了。”
“……你就算真打算拿我当小白鼠也别那么直白就说出来吧?美味会打折扣。”
到了晚饭时间,印式悠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自己即将被当成品尝红烧肉炒鹌鹑蛋的白鼠这道菜。
心底也还是很放心的。
望了眼满脸期待的夏笙,他心里也挺欣然的。
吃了口,发觉真的挺好吃。
林夏笙见到他对自己竖起大拇指,心情好得像飘起来似的。
见她开心,他也开心,夹了个鹌鹑蛋放嘴里。
“太好了,好吃就好,我等会儿给yuki拨点。”
印式悠噎住了。
……
人不如狗。
印式悠决定吃完晚饭讨回来,夺回自己屋子男主人的权利。
林夏笙就被某只失宠的禽兽扑倒在了沙发上。
“哎呀,印式悠你这个——别,你等等我等下还要洗衣服!”
“都说等会儿了,就是不急,现在先办正事。”他低头堵住她的嘴,林夏笙还有一大堆话还没说完,结果只剩下模糊的‘呜呜’声。
他还起了兴致,嘴巴开始往脖子那儿溜达,时而轻轻擦过、扫过,引起一片痒感。
“哎呦!印小悠你还来劲了你,你故意的,痒死了!”
他手跑钻到她衣服里,在她腰上掐了下,开始挠她。
“啊哈哈哈——悠悠这个啊哈哈,别别哈哈哈……”
他眼底闪过促狭光,低头又一次堵住她大叫的嘴。
呜呜呜——
林夏笙这下难受死了,唯一可以宣泄难受痒感的嘴被堵住了出口,整个人都难受得像爬满了蚂蚁。
印小悠这个大混蛋!
谁知他还恶意满满地在她嘴里游荡,舌头还总是上挑她牙关,进一步堵着声音外泄。
呜呜呜呜!!
她、要、疯、了!
挣扎渐渐带着哭腔,她难受得快要崩溃了,在沙发里扭来扭去,双手敲打阻推他。
印式悠笑了声,整个鼻翼间的热气都扫在她脸上,实在是忍不住笑意了,才松开她。
获得自由的林夏笙,大口喘气,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掏空……
缓过来,林夏笙怒打了他一拳:“你个大变态!”
“下回还拿我当yuki的白鼠不?”
“我靠,你怎么那么记仇啊。”
“回答我,还当不当?”
“不当了不当了,小心眼死了!”
“那再继续。”
“不不不,不小心眼,你心胸宽大,跟地球那么大!”
他笑了声,说,“夏笙,你以后还是好好磨练下关于怕痒的问题。认真的,你刚痒起来样子丑得跟没戴假牙的老太婆样的,我感觉跟玩儿忘年恋似的。”
林夏笙给了他一脚:“去你的没戴假牙的老太婆!那有本事你别挠我啊你!你就那么重口,老太婆忘年恋你还继续弄我那么久!说你变态就是没说错!”
“夏笙,你下脚当心点儿,踢到我们的幸福怎么办?”
她脸一红,看了眼他某处,又是一脚追加,方向瞄准某幸福,“我们的幸福你个头!”
两人闹腾的激烈,火花四射时。
一股骚臭味,窜了过来……
“……哪来的臭味?”印式悠捂了捂鼻子。
林夏笙有种不祥的预感。
低头看沙发旁,好像有一抹娇小的身影逃开了。
……
印式悠低头看了眼沙发下面,脸色有些铁青。
郁闷地说:“yuki,拉了。”
“汪呜……”yuki的小眼神满含委屈,低头去舔了舔自己的小屁屁。
林夏笙从沙发爬出来,“……我去清理一下,要不你先去洗澡吧。”
“……”
浴室里渐渐响起哗哗水声,她在客厅擦拭着yuki拉的臭臭,无奈地对yuki道:“我怎么忘了今天要带你去下面拉屎呢,不过你那坨屎拉得挺是时候,不然我估计要打死那家伙。”
“汪汪呜……”
她擦拭完毕,坐在沙发上,抱着yuki,抚摸着它身上触感无比舒服的毛毛,小歇一阵。而印式悠手机却不恰时机的响了起来,她没多想就伸手拿起茶几上吵个不停地手机,看了眼。
尹暮冉。
看到这个名字,她就心里闷闷的。
她接起电话,语气平缓地说,“喂。”接起电话后,她才惊觉自己做了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感觉自己和示威一样。
而且自己没经过悠悠同意就接起来,这样不太好……
电话那边明显愣住了,半天没有发出声音,经过一番心中的反复确认后,她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林夏笙?”
“恩,有事吗?”与尹暮冉有些战战兢兢地声音相反,她倒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尹暮冉心里有些气结,明明她林夏笙才是小三,怎么一副正室的样子。
即使心里生气,不过她还是隐藏了起来,有些尴尬地说:“我找小悠,他……不在吗?”
“他刚刚去洗澡了。”她边说,边走到浴室门口,隔着门喊了句:“尹暮冉的电话。”
淋浴声,戛然而止。没过多久,他便裹着个毛巾缓缓拉开了浴室门,发丝还滴落着水滴。
他接过电话,“什么事?”
他过于平稳的声音,让尹暮冉有些心寒,“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我,我已经很多天没找你了……”
他没有回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他没有反应,她以为他生气了,急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这几天都没联系过,我想你了……”她吸了口气,“你,现在和她在一起吗?”
她明知故问,为了只是想听到一丝辩解。
“恩,在一起。”他倒是一点也不心虚地回答。
他本就没打算隐瞒。
她惨然一笑,“你不是要加入诸神黄昏吗,我和我爹地说了,你明天过来一趟吧。”
她本以为,她与他已经做了亲密的事,至少不会这般疏远。
可是,她怎么没想到,印式悠,不是一个会被肉体束缚的男人。
是啊,如果他是个会被肉体束缚的男人。
她也不会就这么跌进去了。
正准备挂电话,尹暮冉却急忙阻止了,顿了很久说出这么一句话:
“小悠,你知道,对我来说这世上最残酷的事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我爱上的人,他只爱我的背景和父亲,而我,却心甘情愿把自己仅有的吸引点,交付于爱的人。”
他没了声音,让尹暮冉以为自己或许已经是在对着空电话说时,他才出声。
“对你来说残酷,对我来说,也没差多少。”
电话挂了,尹暮冉觉得,自己刚刚说了多余的话。
尹暮冉无力地爬在书桌上,哭了起来。
“尹暮冉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忍不住这么说呢……憋着不就好了呜呜……”
这边印式悠刚挂电话,林夏笙就一顿劈头盖脸,“你要加入诸神黄昏?你干嘛要加入诸神黄昏?你没事干啊?你讨好尹暮冉也不用这样吧?”
看着她气势汹汹地模样,他忍不住笑了,“你说反了,我是为了诸神黄昏,才接近她。而且,你看我刚和她的对话内容,我哪里像在讨好她了。”他手伸进身后的浴室内墙壁架子上挂着的毛巾,擦起了头发。
“那你没事加入诸神干什么?难道你还真是为了接近人家老爸啊?”
他对她眨了眨眼睛,继续用毛巾擦拭着发丝上的水珠,“我也想学你当初在那些流氓地痞面前拯救弱小无助的我的时候的那副,英姿煞爽、霸气侧漏、正义凌然的救世主风范啊
。”
林夏笙觉得自己被雷劈了。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