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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筝猛地抬头,“会不会夏笙和小悠悠其实偷偷的两个人去度蜜月了?”
……
他还以为她会说什么,原来是这个。
而陆晓筝好像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还因此很骄傲地继续说:“你看啊,悠悠也好久都没个人影了吧?所以估摸着两个人去度蜜月了!恩,一定是的!”
……
他真的很想敲敲她的榆木脑袋,没好气道:“大姐,不说他们是不是一起出国玩了,但是他们都没结婚怎么都不能说是度蜜月吧?”
“度蜜月怎么了,他们除了没领证之外该干的不该干的不都干过了!”
“……你这么直言不讳地在我这个异性面前这么说真的好吗?”
“啊?怎么了?”
“……”穆瑾熙为自己默哀三分钟,感觉自己已经不被当成男性对待了。
谁知陆晓筝突然惆怅起来,“瑾熙,说实话,我真的是把你和夏笙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
“呃……”穆瑾熙尴尬地挠挠头,其实就算心里知道晓筝是怎么想的,被她当年这么说出来还是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自从上次被退学的事情,尽管风波平息了,不过学校的同学也都用有色眼光看我,只有你和夏笙没有这样。我觉得啊,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夏笙还有……那个人。”
说道最后那三个字,晓筝的眸子黯淡下来,唇角勾起苦涩地笑意。
尽管结果不好,但是晓筝从没后悔过认识他,爱上他,甚至为他怀过孩子。
看到晓筝的神情,瑾熙无言地勾搭上她的颈,爽朗地笑:“干嘛突然那么煽情,你们女孩子就是喜欢说这种话。”
“其实本来你在学校那么受欢迎的,现在因为和我混在一起,你的粉丝们都减少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本来我就无所谓,我并不喜欢被一群花痴围着的感觉,挺没自由的。比起这些,我现在就是比较担心夏笙的情况。”
“为什么担心?”
“也许是我多心了吧,不过我总觉得印式悠有事瞒着我们,感觉并不是那么单纯。”
虽然这么想,但是印式悠既然不肯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应该……不会吧。”
*
也许谁都没有想到,他们进行新型药物交易的地点,会在最热闹最繁华最引人注目的半泽码头。
那片儿地方也是位于北城较为偏的位置,正好是在长江边沿。在那儿有几处私宅,地皮房价都贵得吓人,基本都是S市鼎鼎有名的富商们的底盘。
那儿也经常是富商们开晚宴的常去之所。
因此在那儿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交易,是谁都难以想到的。
这日清早,林夏笙就被尹宅的佣人给叫了起来。
这位叫李嫂的佣人,基本算是尹天成的御用仆人,也因此在尹家比别的佣人都要神气些。
而尹天成显然是吩咐了林夏笙不用对她客气,随心来对付她,所以这位李嫂便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没好气地揣着大嗓门:“起来了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有没有点儿教养!”
林夏笙虽然平时起床也不会很早,但是也算不上晚,毕竟之前她要自己弄早饭还要帮印式悠那个祖宗的早饭。但是大概是自从进入尹家之后,早中晚餐和家务都不用她做了,那自然也就没有了早起的理由。
林夏笙从床上木讷地直起身子,双眸稀松得看了看周围,轻轻应了声。
换上衣服,穿上拖鞋,下了楼。
尹天成与尹暮染正坐在餐桌上自顾自地吃着早点,尹天成每天早晨都有看报的习惯,这大概是他这一辈年纪的人的习惯吧;而尹暮染则是标准的低头族,一大早变捧着手机,时不时露出小幸福的表情,然后才乐滋滋地咬了口餐盘里的三明治。
自从住在这里,除了见到那群佣人之外就只有他们父母俩,就是没见其母。
当然这并不关她的事,她也只是提及一下。
其实尹暮染自从和上次尹天成摊牌了想法后,尹暮染对其父就有些爱理不理的,耍起了小脾气,而尹天成也是无奈。
大概全天下唯一能制住尹天成的也就只有他女儿了。
尹天成很保护自己的女儿,对于工作上的事,包括这次的事,尹暮染可以说是毫不知情。虽然尹暮染之前和悠悠有过一段时间,当然她也知道是假的,但是也久久不能释怀。她没那么大度,到底也算是名义上自己男友的前女友。
所以每次尹暮染对她表达热情之时,她也只是很冷淡地应承几句。那么明显,尹暮染总不会看不出,因此总是说她还没原谅她什么什么的……
其实林夏笙真的每次都很想说,别管原不原谅,但是咱俩真不熟好吗。
讲道理,某些方面他们太他妈像,果然是父女,都那么的自我,别人的反应和话语都当听不见看不见。
尹暮染前会儿还在对着手机娇笑着,这会儿听到脚步声,变抬头看见了正下楼的林夏笙,便立马放下手机道:“夏笙你起来啦,快来吃饭啦,一会儿我爸说要带你走。”
尹暮染只是单纯的以为,她爸是带夏笙出去玩的。
林夏笙想了想,突然带他走,十有八九没啥好事,不过武术切磋日子还有段距离,现在带她出去是为何?
算了,想也没用,随遇而安吧。
迅速地吃完了早点,礼貌性的与尹暮染到了个别,便被尹天成的几个黑西手下一起带走了。
走到尹宅门口时,尹天成才对身后的某位黑西壮汉道:“今天看着小姐别让她出去,还有,派点人看着宅子,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联络我。”
黑衣人恭敬地点点头:“是。”
听这么一安排,林夏笙也心里有数了些。
心中不由地忐忑起来,悠悠是不是要行动了?
尹天成将她带上车后变对那群黑衣人下令:“把她给我压住,把东西绑上去。”
林夏笙听闻直觉不妙,眼看着这几个黑衣人立马就乖乖听话的过来克制住她的四肢,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林夏笙就算再强,也没可能比这几个接受过特别训练的壮汉强,再加上最近身体状况忽好忽差的,身子大不如从前。见自己挣扎半天也没任何用,变对尹天成大声吼道:“你要干什么?”
尹天成并没有回应她的愤怒和疑问,只是继续安静地坐在了座椅上,冷冷地睨着她。
黑衣人将一捆疑似炸药的装置,绑在了她的身上。
也许,真的是炸药。
林夏笙看了看自己身前的东西,第一次露出有些惊慌地神色,“你,你这是!”
尹天成这回才笑出了声,睥睨道:“唷,第一次见你林夏笙小姐露出这个表情,尹某我还真是大开眼界了。”
确实的,尹天成并没有说错。林夏笙自从被掳以来,并没有表现过多么害怕或担忧的情绪,一向都算是淡定的。再加上近几日在尹家过着,虽然也是被□□着的笼中鸟,但也算是安逸的生活。这也导致了林夏笙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和将来未知可能的发生也产生了比较淡定的感觉。
她并没有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这过于安逸的日子让她对危险的到来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你应该知道,我就算是现在心情一个不好,就按下这遥控器的按钮,你一命呜呼,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他冷笑着朝林夏笙挥了挥手中的遥控器,“包括,你心爱的印式悠。”
是,林夏笙承认,她是真的把事情想太简单太容易了。
她一直觉得,也不过就是被绑起来,用来威胁悠悠的存在,但是她一直坚信着悠悠肯定会能拯救她。
即使是以前,她也没遇到过这样可怕的状况。即使以往在擂台上不要命得打,但是起码她能争取保护自己的命,靠自己的拳头去保护自己。
至少,命是捏在自己手里的。
即使莫淳伊囚禁着她,但是也从没想过要自己的命。
可是这个人,是真的想要她的命的!
尹天成的目光阴冷得骇人,那其中的杀气疼得令人刺骨。林夏笙这才恍然明白,其实从一开始,尹天成就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他的□□。只不过碍于时候未到,留着她罢了。
胸前的装置并不大,但却让林夏笙感到分外的沉重,重得压在胸前让她感到喘不过气。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绑着束缚着,被人用细绳悬挂在悬崖边儿上,人家一个心情不顺畅,就用剪子把绳子剪短,而自己连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
手忍不住地战栗,从来没如此过。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也无所谓死还是活。
可是,现在自己在乎的东西太多了,她想要回去再和晓筝瑾熙在一起,想以后一直陪在悠悠的身边,还有两人一起饲养的yuki,想以后多看看分离好多年的父母和才认识的弟弟……
好多好多,多了好多她在乎的人,她第一次觉得害怕,害怕她回不去,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她清晰地感觉到眼眶的湿热、酸涩,害怕到想哭。
鼻子突然就不畅通了,感到了堵塞,亦如她心,塞得可以。
泪水呼之欲出,鼻翼伸缩,吞咽喉咙。
惊慌害怕的模样像极了只被遗弃地小狗,无助。
林夏笙,你要忍住,这么想着,转而就瞪着尹天成。
这让尹天成嘲讽一笑,感慨她的天真:“没人,能在救得了你了,除非你亲爱的印式悠为了你放弃这次行动。”
放弃……
能唯一让她有活路的方法是悠悠放弃任务吗?
这可是悠悠经历那么多痛苦的任务,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她不想拖累他啊……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那种害怕,渗透她全身,她挣扎着,想要逃脱于黑衣人的牵制。但这都是徒劳的,因为胸前的装置是那么的清晰地映在她的眼底,就算逃离了黑衣人的桎梏,胸前的束缚只要人随手一按,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带着浓浓地鼻音,林夏笙克制嗓子强做镇定地说:“你这么做,也只是伤害了印式悠一个人而已。”
她知道,如果她死了,那边组织也不会停止行动,受伤害的,只有悠悠一个。
她的话,让他微楞一瞬。她确实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想想,在他眼里,那边儿也就只有印式悠这个带头的有本事能与他抗衡,他牵制住了印式悠,没了作为,自然也就坏不了事。
尹天成露出略为狡诈的神情:“那我们就看看,是不是只伤害了印式悠一个人,就可以让他们溃不成军。”
那带着自信的神情,让林夏笙原本就惊慌的心情更为混乱。
*
这个地方,僻静、绿木环绕,葱葱郁郁。这里是接近郊区的一处墓地。
印式悠站在这座石碑之前,神色深沉。
郭烨磊之墓。
这五个字工整而有力地被刻印在这石碑之上,清晰地映在印式悠微垂的双眸。密长的睫毛如是帘子,垂下,显得无尽忧伤。
似是过了会儿,他才单吸跪地,只手轻轻抚上石碑,修长的手指将这几个字一一扫过。
郭叔叔死后,并没有被葬在B市,而是葬在了S市。
郭叔叔生前是S市人,虽然因为工作关系几乎很少在这里生活,但是他对这个城市的爱缺丝毫未减。
其实当年郭叔叔的尸身并不完整,早就被弄得一塌糊涂,也因此导致了郭叔叔的女儿神经出了问题。
郭叔叔女儿与郭叔叔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母亲很早就病逝,因此郭叔叔的女儿非常的依赖热爱自己的父亲,几乎可以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神经出了问题的女儿一直被放在B市治疗着,而郭叔叔则在生前就和印式悠说过,如果死了,想回到小时候生活的城市。郭叔叔的老家在城郊,也因此被葬在了这儿的一处墓地。
其实基本上,他们这行的,因公殉职也是可以被葬在各国烈士专属的墓地,被刻在专属的石壁上留名的,只是如若有人的意愿是像郭叔叔那般的,他们也是不会反对的。
其实这样也好,S市虽然发达,但是除了商业区外的其他住宅区,都算得上是很安静的城市。郭叔叔年纪大了,渴望宁静。
这么一想来,他印式悠同S市真是有缘。
郭叔叔,这位影响他人生的导师;林夏笙,他最珍视的女人。
一切,似是被人规划好了,缘起缘落。
郭叔叔的石碑上,挂着他往日温柔地笑容,即使是黑白的,也掩盖不住里面的柔和。
印式悠对着石碑上的郭叔叔也温柔地笑了起来:“郭叔叔,我又来看你了。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了。”
平静地说着有些残酷而现实的话语。
“郭叔叔,原来,有了想要守护的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神奇。”
却又是那么的令人惊慌。
“郭叔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您当时同我说,要我一定要努力往上爬。”
那时的印式悠还小,并不理解,只是知道,郭叔叔对他说的一定就是对的,为他好的。
“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权利,是多么无奈的事。”
想要不再依靠别人才能保护夏笙,那他就必须站得更高。
惆怅完,印式悠收拾了下情绪,便再次站起身。
离开墓前,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便来了通电话。
想也没想,看也没看地接起:“喂,说吧。”
……
“果然是这样。”
对方似乎很大声的说了些什么。
“这个世上,能救他的只有你。”
……
“那我和你说的,你做了吗?”
“好,辛苦你了。”
挂断后,便毫不犹豫坐上了车,驶向了自己的大本营。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林夏笙觉得度日如年。原本的慌乱渐渐褪去,剩下的只是一片死寂。
她知道,靠她自己根本是逃不了,逃了也没用,自己的命在那儿遥控器上。
心想,反正在没遇到悠悠之前,自己应该还不会命丧黄泉,所以现在先不用急着害怕,说不定突然就有转机了。
林夏笙啊林夏笙,既然已经这样了,就想办法不拖后腿吧!
车子穿越过隧道,又行驶了会儿,周围也渐渐脱离了市中心的高楼,取而代之的则是偏偏绿茵。车子在一座巴洛克式的大型别墅停驻。为何说大型,因为这简直比一般的别墅都来得要大。
这边是北城的半泽码头那带地方,这里就和郊区的某个欧式建筑群一样,华贵非凡。
*
印式悠正在整理着行头,套上黑色的大风衣外套。这风衣是特质的,将衣服撩开,可以看见里面有着许多可以放置武器道具的地方,放满了也不会觉着沉。黑色的弹力皮裤与短靴,也都是用特殊的材质制作而成,比一般的都要坚硬耐用许多。
这套装备他以前出任务,也穿得比较少。后来也因为男孩子在发育期蹿高的比较厉害,便拿去让那瑞纳交给部门去整改和强化,也因此这也是他第一次穿上这套已经改良过的衣服。
此时温琛走了进来,从头到脚审视了他一番,感叹道:“啧,真的是男大十八变,穿上这装备的气场都和几年前不同了。要屁股有屁股要腰身有腰身的,腿儿也倍儿长。”
印式悠斜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你有过那么多女人,你这么说我会觉得我的人身安全有危险。”
“靠,夸你你还挖苦我,我跟你说,你这样过去,要是碰到那些个女手下,估计就先把人给帅死了,都不用你出手。”
“……”印式悠抽了抽脸颊,“你是不是傻。”
“啧!怎么说话呢”温琛边说边又绕着他转了圈,跟看儿子似的继续感叹:“啧啧,真的是不得了,难怪林夏笙被你追到了,这要换别人办这事儿估计还成不了。”
说到这儿,印式悠就有点说不出的郁闷,这一直是印式悠心中过不去的坎,一直觉得对不起夏笙。
尤其,因为这事儿,和夏笙到现在也没算和好。
“行了,别说废话了,有什么事,说吧,发生什么变故了。”印式悠不想再继续闲聊,直接切入话题。
温琛沉着脸,道:“你的猜测果然没错,交易地点并不是在北城的半泽码头,而是在南城的东泽码头。松田润二虽然今晚会亲自去那所谓的障眼法晚宴,但是松田润二的弟弟封二会去东泽码头进行交易。”
前不久调查过,好端端的这两兄弟一起来S市,就有点奇怪,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因为松田封二并不算是什么响当当的黑道大哥,没啥名声,和哥哥松田润二差别很大,也因此即使松田封二不去那宴会也是正常,毕竟讲头衔的话也顶多算个松田润二这个黑道大哥的弟弟,仅此而已。实在是不够格去那样的晚宴。
“那到现在,还是不行么?”印式悠将袖子上的装饰带扣扣好,捋了捋。
“已经去和松田封二碰过几次面,都没成功。”
“看来,比想象的要难。”这是印式悠有些惊讶的。
松田封二虽然表面上敬重自己大哥,但是其实一直都很妒忌大哥的财权,但是苦于没有那个实力,也只能甘心做个下手。
再加上松田封二性子懦弱胆小,有野心没胆子,成不了气候,所以松田润二对这个弟弟是一点儿都不后怕,爱怎么使唤怎么使唤。
“看来只能我直接自己去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