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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呈东刚下课就接到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孙呈东笑了笑，“行了知道了，先拖着吧，放心，几天而已。”
江楼听出来对话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那俩人报警了。”他低头看着地面，眼底的笑意尽显无疑，“还真是天真啊。”
江楼转头，眯着眼看别处，风把他头发吹起来，阳光碎在他脸上，显的一点都不真实。
“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也该去看看他了。”
“是吗，那到时候可不要吓到你啊。”
有钱人吗总有那么点不能与外人道的嗜好，孙呈东自小这么个性子，他爹又是那么火爆的脾气，多多少少有点也不奇怪。于是江楼斜了他一眼，“走吧。”
孙呈东开车载他，出了市区，窗外越来越偏僻，最后甚至走上了一段土路，两边是麦地，麦子有一人那么高，道路颠簸，江楼本来就晕车，一上车就睡了，结果现在给他颠醒了。
一睁眼，敞篷车都盖上了，往外一看，外面果然都是土。
“还有多久到？”
“马上就到了。”孙呈东往他那边看了一眼，“怎么了？难受？”
“没事。”江楼抱着胸又闭上眼了。
小脸拧巴在一起，眉头也皱着，看上去可怜又弱小。孙呈东不自觉弯了弯嘴角，也只有这种时候，江楼能给他一种自己可以保护他的错觉。
没两分钟，江楼感觉有人拍了拍他，他一睁眼，看到窗外废弃的工厂，“这儿？”
“嗯。”
他下车，一脚踩到土上，飞起一片灰尘，嫌弃的直皱眉头。
孙呈东下车看见江楼的样子不禁好笑，“这边隐蔽一点，走，进去吧。”
进去直接上楼，周围都是水泥砌好的砖，楼梯也就只是个楼梯。护栏都没有，只有水泥台阶。
上去拐了个弯就看见一个人，他的衣服上都是灰尘，鞋也丢了一只，头发乱糟糟的，低着头被绑在椅子上。
旁边有干净的座位，但是江楼有点嫌弃，不想坐。
“就他一个人？”
“另一个还没送过来，就吓晕了，没意思，半道扔出去了。今天你来，我让看着他的人都走了。”
孙呈东看着那人的目光里满是厌恶。
听见江楼的声音，那人动了动，“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声音嘶哑得很，听起来应该是哭喊过后伤了嗓子。
“你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啊。”孙呈东看上去挺失望的，似乎没有尽兴，“这人太不中用了，我都没用别的，就给他打了几管针，就开始哭爹喊娘了。一点身为穷人的骨气都没了，啧啧啧，还以为他们穷人的骨气有多硬气呢，给我笑飞了好吗。”
刚带过来的时候是绑着他的，后来打了一针之后他就只能疼的满地打滚，于是就放开了，后来孙呈东知道江楼要来，才让人又绑起来的，这人这么脏，碰到人了还是挺恶心的。
江楼倒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前几天还小人得志的维尔，现在跟条狗一样求情，还挺好玩的。
江楼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诶，你之前不是挺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