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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块钱来之不易,我们策划着如何开发它的最大价值!六人集思广益,发挥各自的聪明才学,想了各种办法,比如两元钱能买四包辣条,一包大约25根,四包就是100根,这个月还要熬两天,我们大概还需要吃五顿饭,总共六个人,那么100除以5再除以6,每人每顿饭可以吃到3根半的辣条,经过科学又精确的计算分析后,我们六人不约而同举手反对这项议案;又比如两元钱可以买两包干吃方便面,先把面泡开,一根根的分给每个人,调料包留在最后,谁实在扛不住了,就用开水冲调料充饥;再比如两元钱可以去学校食堂买来一份米饭,把米饭全部塞进饮水机上的水桶里,一直泡,那样我们就有了一水桶的大米粥,稀到是稀了点,但总比喝白开水强……
我们宿舍里已经悲惨地退回到原始社会的生存模式,严格秉承着平均分配原则,原始社会的最终决议都由长老决定,因为长老老啊,知道的多。我们宿舍的长老,那必然是“网鬼”,网鬼的原名叫张兆敏,在我们几人里年龄算是最大,之所以叫它“网鬼”,是因为这位长老爱学习啊,为了学习各种网络游戏里的各种巫术——呃,不对,是仙术,他曾经在网吧里连续奋战了三天两夜没合眼,差点就修炼成精升天啦!他还懂得阴阳八卦,书架上一直摆着一本几千页厚的《周易》,更为夸张的是他这人还喜欢留一梭山羊胡,他不做长老实在是天理不容!
长老终于发话了,他提出一个令人热血澎湃的方案,用这两元钱买一注双色球彩票,最高可以获得1000万。网鬼说了,周易内容博大精深,玄妙得很呐,高人可以根据周易里的八卦图算出双色球的出奖号码。哇喔!已经快要饿疯了的我们,想钱都要想疯了!
他还说了,根据易经中的平衡原理,人生有福必有祸,有祸必有福,我们已经处于生命垂危的边缘,那前面肯定有什么大福在等着我们,这两块钱估计就是上天给的暗示。哇喔!已经快要饿昏了的我们,都快出现幻觉了,仿佛已经看见1000万正向我们招手,扣完税每人还能分到一百多万,从此赢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听到网鬼一席话,我们六人顿时回光返照。那还等什么,赶快走哇!于是乎六人饥肠辘辘地走出宿舍,去了彩票投注站。
彩票投注站的老板见一下进来六个年轻小伙,略有欣喜,现代这些小年轻出手大方的很,以为这次也是比大买卖。当我们花费了半个多小时精心选好七位数字,并随同一元纸币和两枚五角钢镚递给老板时,老板脸上泛起一阵错愕感,他还拿着皱巴巴的一元钱翻来覆去看了又看,问我们这钱还能花嘛?我们几人的脑袋像捣蒜一般,齐刷刷一个劲地点头:能能能!肯定能……
兜里揣着“一千万”,我们赶紧回到宿舍,锁好门,关好窗,把手机闹铃调整到晚上九点半,关了手机,蒙上被子进入冬眠状态,等着看双色球晚上的开奖直播……
在梦里我已经把大鱼大虾吃了个遍,可我还是很饿,由此可见白日做梦果然不靠谱,我把所有的期望全部寄托在晚上做梦!闹钟终于响了,我们几个从短暂的冬眠中苏醒,纷纷匍匐下床集合。我庆幸我还能活到晚上,不然我的那份钱就要被这几个臭小子分走了。
拿起手机,用手里的那张彩票对着双色球当期的开奖号码,反反复复核对了n多遍,竟然!竟然!竟然一个数字都没中!我们怀疑是手机显示屏出了毛病,还专门跑到隔壁宿舍,借别人的手机看了看出奖号码,确定无误后,我们六人的心瞬间陷入冰窖!妈的,谁说的有祸必有福?
祸不单行,我缠着网鬼,嚷嚷着要他赔我米汤,他不肯,那我只好匍匐**接着冬眠,我没多余的力气一直跟他嚷嚷。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宣告折断,我才从饥饿中恢复了些许理智,想起网鬼桌上的那本《周易》老早就铺了一层灰,想起网鬼那次看到第八页,之后就再也没见他动过那本书,我懊悔不已!要是网鬼说的话真能灵验,那真是活见鬼了!
几乎冬眠了一天一夜,我就只喝了几大杯水,可我还是坚强的看到了次日的黎明。网鬼估计是心虚,怕我们真饿死了,他要承担一定的法律责任,一大早就爬下床把宿舍里的人一个个呼唤了一遍,看我们是否还活着。
他小心翼翼的推醒我,让我再忍耐忍耐,我告他我不要忍耐,我要吃辣条、我要吃方便面、我要喝大米粥,最稀最稀的那种!他无奈地走开了……
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痛下决心吃裤腰带,最终决定还是不吃为妙,现在的裤带都是人造革,怎么可以跟红军长征时吃的真皮腰带比,在忍饥抗饿的道路上,我们现在的处境比当年的红军还凄惨!哎~
我心灰意冷,害怕我的胃会把我的肠子消化掉,那还得了!于是决定啃我指甲盖充饥,我先从小指的指甲盖啃起,看着小指上纤长的指甲盖,我窃喜,辛亏我四个月没剪了。我啃得很小心,因为我怕闻到肉香,一不留神把我整条小指都啃进肚里……
我啃得细心认真、干净彻底,被我啃过的指甲比用指甲刀剪过还好,看上去不仅整齐,而且干净(呃,恶心)!当我确定小指指甲盖上已经没有富余的地方可供我啃食,正要向无名指进发时,我们宿舍的舍长灵光乍现,想到一个充饥的妙计,他说我们可以去大型超市的免费试吃柜台那吃个够!我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早点想出来,不吃指甲盖了,去去去,马上去超市!我要把能试吃的统统吃个遍,即使是试吃毒药我也要去试吃,我已经饿得可以吞下一整头大象!
我们舍长名叫李慧,这个名字里充满雌性色调的雄性生物,是山西朔州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朔州普通话,幽默中总能捎带出一股痞子味,我至今听不清他在“咏”和“云”的发音上有什么区别,一度怀疑我耳朵不好使。这次在他的英明带领下,我们又走出学校,几乎是贴着地面挪出的学校!
出了校门我们才意识到,学校附近都是些小超市,那里面免费看看还行,哪有什么免费试吃,而离我们最近的大型超市,即使坐公交都还有10站路!我们哪还有坐公交的钱,要是有坐公交的钱,那还不如我去买包辣条吃呐!
六人傻傻站在公交站牌前,望着一辆辆公交车来来往往,一个个人上来下去,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