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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在一旁观察着柳舒窈的表情,看见她流露出心疼的模样,便说:“小姐,不如您做好的香囊就留着老爷回来送给他吧,老爷还从来没收过礼物呢。”
柳舒窈听了春喜和夏青说的阳慎之小时候的事,本来就很可怜他,现在听到这句话,就更加觉得阳慎之坎坷了,于是也说:“好啊。”
而远在边疆的阳慎之在这一刻打了个喷嚏。
陆祈风适时插上话:“你看看,谁让你昨晚和那群大老粗一起喝酒吃肉的,着凉了吧。”
阳慎之嗤笑:“得了吧,你就是怨我没叫你。”他给了陆祈风一拳,“你好意思说,每每叫我和你一起睡,却老是不盖自己的被子,抢我的,你还是人吗?”
陆祈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但他是万万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只会倒打一耙。
“戎狄已经和大梁开战,过不久消息就会传到这里,到时候我就忙起来了,没工夫招待你,你什么时候走?”陆祈风转移了话题。
阳慎之也不和他计较,说:“你这里没事,我也不多待,等我回禀了皇上,就离开。”
“最好快一点,突厥那个小部落是最喜欢做背后捅刀子的,若是我不在军营,守卫不够,你就有危险。”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别忘了,我身上的功夫也不差,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陆祈风一敲脑袋:“哎哟,日子过糊涂了,我还当你是那十来岁的小孩儿呢。”
“少说这些肉麻的话了,好歹是个将军,正经一点,叫底下的人听到像什么样子?”阳慎之听到陆祈风这颠三倒四的话就开始头疼,哪怕陆祈风在他面前正经一点,他都不会轻易丢下柳舒窈一个人在京城来这里。
白担心一场。
“我今晚就写折子申请回京。”阳慎之瞥了他一眼,说:“你最好快点回京,朝堂上最是风云莫测,几时发生骤变,你悔都来不及。”
陆祈风这才开始正经下来,他说:“你放心吧,若这场战事顺利,我肯定有理由回去的。”
阳慎之这才放心下来,陆祈风一向是一言九鼎,也不怕他临阵反悔。
“你再不回去,你孩子都快认不得你了。”阳慎之说了一句。
提到这个,陆祈风的脸色柔软下来:“啊,鸿煊那孩子,现在已经会说话了吧?”他流露出怀念的神色。
说起来,他已经有四年没见过妻子了,在他离京的那一年,妻子刚好怀孕,那时候他还期盼着成为父亲,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到底是没能亲眼见到妻子临盆。
阳慎之知道他想念在京城的家人,说:“是啊,世子聪颖,一岁多就会叫爹爹了,现在已经有三岁了,每天都问嫂子要爹爹呢。”
陆祈风叹了口气:“是我对不住柔儿,当初若不是我性子急,也不会狼狈离京,连给他们留个口信都不得。”
阳慎之对当年的事情不清楚,那时候他还在南边准备殿试呢,只从刘伯的只言片语中知道是恭王陷害了陆祈风。
后来他们一人中毒,至今缠绵病榻,一人受重伤,被皇上下旨离京。
他安慰道:“世子才三岁,还不太记事呢,等你回京了,还可以好好和他培养感情,嫂子也在等你。”
陆祈风勉强点头,开始询问妻子的情况:“柔儿呢?她怎么样了?”
“身体好了许多,皇后经常叫她们进宫看望,皇上有时也会去。”
妻子的身体总是不好,每到季节更替的时候总要卧床半月,说是胎里不足,嫁到府里来,也是用药养着,总归是好了许多,但还是需要精心照顾着。
陆祈风也经常收到家书,不过妻子总是很少提及自己的状况,经常跟他说孩子和家里的事情,叫他别担心,多半是询问自己如何。
现在从阳慎之口中知道她们还好就够了。
阳慎之又说:“尽管皇上见世子的面不多,但还是很喜欢世子的,三回有两回会去看望,有时候听说世子身子不好了,还会赐点东西,以宽慰嫂子的心,他还是知道自己对不起你的,只是拉不下面子。”
陆祈风看了他一眼:“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父皇的说客呢。”
阳慎之笑了笑:“我也是想你能早点和皇上和好。天家纵使情薄,但总归还是有的。”
陆祈风咕哝了一句:“到时候再说吧。”
两人说了没几句话,陆祈风就被下面的人叫走了,说是有新的敌情,镇远将军需要和他谈谈。
阳慎之本来想着没自己的事就到处走走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点什么,但是陆祈风竟然还顺带叫上了他。
镇远将军对他的出现没表现出太大的意外:“阳大人也来了,请坐。军营里简陋,大人还习惯吗?”
阳慎之客气的笑着说:“将军说这话可折煞在下了,将军在军营一呆就是十几年,都没说不习惯,在下不过是来了两三天,还有什么可嫌弃的呢?”
陆祈风又接话:“老李,你可别看他文文弱弱的样子,比起你手下的将士,也不差呢。”
镇远将军这才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阳慎之依然是好脾气的坐在那里,微微笑着。
镇远将军是个有实力的老将军,为人挺和蔼,就是有个老毛病,看不起文臣,陆祈风听他说那些话,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
镇远将军满含歉意地朝阳慎之笑了笑:“阳大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倒是我小瞧人了,实在对不住。”
“无事,将军保家卫国,确实是慎之不能比的。”
“哎呀,我最讨厌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说的我头疼。”陆祈风看向镇远将军,说:“到底什么事?快说。”
镇远将军是个豪爽的人,听到陆祈风这样说也不生气,直接让人把抓到的人带上来。
“最近我在军营边缘的地方总是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附近还留有记号,便留心观察了几次,这不,终于抓到现形了。”镇远将军指着下面跪着的人说。
两人看过去,阳慎之眯了眯眼,因为人是跪着的,还被人按低了头,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脸,但身上的衣服标明了是肃王的人。
阳慎之赶快扭过脸,走到陆祈风身边,低声说:“那是肃王的人,免得我被认出来,先走了。”
陆祈风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微微点头。
只有镇远将军还在意外:“他怎么走了?真生气了?”
陆祈风轻笑:“哪儿能啊,谨喻气量大着呢,他是有别的事儿。”
谨喻是阳慎之的字,陆祈风怕这人从陆祈宁那里听过阳慎之的名,便特地说的他的字。
“哦哦。”镇远将军这才放心地开始和陆祈风探讨这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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