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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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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华辰匆匆离开后,大白和小白就在竹林定居下来,对比那个食物并不丰富多少但是到处都是杀机的树林,两个“小家伙”更喜欢现在舒适的居处。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烦心事的话,那就是昨天的那场大雨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天变脸还快,前一刻还风和日丽,转眼间就是电闪雷鸣,再然后就是暴雨倾盆。

    大白和小白仗着一身白毛,一直就在竹屋外吃喝拉撒,并没有寻找栖身之所,突然从天而降的暴雨把它俩给淋了个透心凉,可偏偏还不敢进竹屋。

    大白和小白并不是普通的兽类,甚至比一般的灵长类动物智商还要更高一些,它们能够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也能看明白这些感情。华辰走的时候一脸怒气,它们可不敢再把这竹屋给毁了。没错,好奇心强如大白和小白,早就尝试过进入竹屋,几番尝试过后,它俩得出的结论是:要么把这两块板(门)拆了,否则没戏。

    就这样,两只傻猿如雕像般站立在暴风雨中,画面如此“凄凉悲壮”。如果水手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暴风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一天多,直到今天下午才算真正停止。又冷又饿的难兄难弟不得不踏上“伟大的征程”——找吃的。大白和小白走在泥泞的草地上,不一会儿,经过雨水冲刷而洁白柔顺的毛发就变得惨不忍睹。好在它们牺牲了帅气换来了食物。

    傍晚,围坐在竹屋外的大白和小白一脸享受地吃着自己采摘的瓜果。在竹林这个可以说毫无危机的地方,哥俩本来就不算太强的危机意识变得更加薄弱,直到华辰三人出现在它们的视线内才有所察觉。

    紫鸢的一声尖叫过后,大白和小白也起身,一边吼叫,一边对着三人扑来。

    越女长剑出鞘,一脸镇静地等待白猿靠近。开玩笑,比这俩加起来还要大的白猿自己都杀过,这种小货色,自然是来一个斩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越女和紫鸢的反应令华辰有些苦笑不得,他走到越女和紫鸢中间伸出双手,一手捂住紫鸢的嘴,不让她瞎叫唤,另一只手按下越女的剑,他见过越女斩杀过两丈高的白猿,要是越女动真格的,恐怕大白和小白一个照面就会直接被秒。

    制止了两女的举动,华辰迎着大白小白走上前去,随后毫无悬念地被它俩直接扑倒。躺在泥水中的华辰伸手摸摸大白和小白满是湿泥的脑袋,仰起脸对越女和紫鸢说道:“这就是我想对你俩说的事”,拍拍大白和小白的脑袋,华辰继续说道:“这是大白,这是小白,我兄弟怎么样,够壮实吧?”

    “哈哈,哈哈~”华辰说完,两人两猿没有搭话的,只剩下华辰同学躺下地上一个人尬笑。

    晚饭是大白和小白做的,正是那堆水果,没办法,不说竹屋里没什么吃的了,光是天上地下一片湿打不着火这一点就让三人没辙。

    华辰抱着个大大的甜瓜,一边吃一边向越女和紫鸢详细解释自己和大白小白的结识过程,听华辰说到自己突袭狼王的时候,越女的眼前一亮,说道:“原来你拼劲全力擒杀烛黎是从大白和小白这里得到的启发啊,它俩才是我们三族的救命恩人。嗯,对,紫鸢你记得以后回到南越,要让各族为大白和小白各自立一座木碑,来纪念它们的功绩。哈哈~”

    看着越女一本正经地瞎说,华辰只是面带微笑默默地倾听,很少插嘴。从踏出泰生部落那一刻起,或者说两人重逢之后,华辰就发现越女经常笑,起码在自己面前丝毫不吝啬她那动人的笑容。

    越女说完,华辰也装作认真思考状,随后华辰说道:“阿青,我觉得你说得对,大白和小白对于拯救三族确实是功不可没,那你看作为奖励,是不是应该允许它俩住在这里?毕竟为了拯救三族,它俩亲身试验,与群狼共舞,如今已经无家可归了。”

    越女觉得华辰变了,以前自己天天欺负他的时候,他挺老实的,如今自己对他态度大好,他就天天想这些歪点子。可是越女也很无奈,自己以前欺负他不是故意的,现在喜欢听他的一言一句,看他的一举一动,想他的一个眼神、一瞥微笑如此种种也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随性而为,如此的自然。

    “嗯,你说得有道理,以后就把它们留在这里吧”,越女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还有一句话越女没有说:省的它们长大了为祸世间。

    夜晚,华辰回到自己的房间,越女和紫鸢暂时合住一间,待华辰离开后再行收拾,大白和小白依旧是天为被地为床。

    深夜,华辰穿着白色的寝衣和犊鼻裤,轻轻地走出竹屋,甚至没有吵醒呼呼大睡的大白小白。皓月当空,华辰伸出手感受着秋风中透出的一丝寒气,这寒气让他想起了上次严冬,自己从艾城启程前往鲁国的景象还历历在目,转眼间,又是一个四季春秋。

    陷入回忆的华辰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越女,直到一件长袍披在他的肩上。

    越女温柔地为华辰整理好衣角后轻声说道:“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吗?”不知为什么,此情此景,越女出现在他面前,让他莫名感到有些烦躁,只想着逃避,马上离开这里。

    没有理会华辰声音中的不耐,越女柔声说道:“我在想你啊,想你为什么要离开,想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想你将来会否还记得我,想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爱你。”

    掷地有声,越女的一字一句如锤子般敲击在华辰的心口,敲碎他的伪装,直击他内心最深处的柔软。

    双手握紧后又松开,如此重复数次后华辰艰难地说道:“爱!”只一个字却好像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