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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王朝位于正中,意为大德之位。有统领天下,山河归一之意。
要是在文帝时期,肯定无人敢轻视大隋王朝,那时候大隋王朝强盛到了无人可以匹敌的地步。
杨广登基以后,整个王朝国力退步,大楚更是时常发难,要不是杨秀镇守西南门户,只怕大楚早就打过来了。
而且辽东和北凉内外并不安分,说白了就是杨广德不配位,也因为有传闻他弑父夺位,所以没有人会服他。
北凉关在是蛮子,也就是北蒙这个强大的马上帝国。
大隋王朝居中好也不好,四面受敌。
狼牙时常骑马南下掠夺中原百姓人口与财富,即便千防万防,也追不上这马上的民族。
北凉关外,有世代的中原百姓因为各种原因生活在关外。他们也以同样的放牧和以牛羊大麦为食物。但是有一点,他们从骨子里面认为自己是中原人。
虽然北凉也被称为蛮子,那是江南辽东一代对北凉作风的不喜欢,和北蒙这样不开化的蛮子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这一天风和日丽,汉人在湖边放着牛羊,他们不一样的是,虽然按照北蒙的生活方式一样生存,可却有固定的居所。
大黄狗也叫作牧羊犬,因为北凉关外都有狼的存在。狼大多数是群居动物,行动都是一起的。
一头公狼能够咬死一个成年男子,牧羊犬自然不可能打过狼群,而是起到示警的作用。
如果有狼群前来,那么就会有成群结队的男子持着长矛、弓箭、火把出现在狼群的面前。
狼群并不怕长矛弓箭之类的武器,相反,他们特别怕火,因为野兽从很久以前就畏惧火光。
大黄狗吐着舌头,因为这个月份即便是北凉关外也开始热起来。
不过伸出舌头的大黄狗很快站起来,眺望向远方,一动不动,从远方的夕阳看过来就像一座黄金雕塑。
许久,大黄狗还在观望,然后回头对着羊群狂吠几声。
羊群开始躁动起来,好像听懂了什么,不顾一切的朝着居民地狂奔。
放牧的少年用土话对着大黄狗说了什么,也没有人能够听得懂。
不过能够猜到,放牧的少年手持长杆在问大黄狗怎么了?
大黄狗只是不断的叫唤,毕竟它是只动物,即便通人性,也不可能说出个什么。
放牧的少年大概十六七岁,身上穿着袍子,用轻纱做成的。
这是他们族长下江南的时候换来的,据说就这么一件沙袍子,就要用一头羊来换,可想草原有多么的廉价。
少年望着泛红的天空,好像刚刚被火烧过一样。
他从小就听过住居的老人讲如果有这样的情况,肯定是要打仗了。
他才十六七岁,以前打仗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根本没有记忆。现在不过是偶尔有摩擦,他也见自己的亲人习以为常。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见到打仗,可是真正开始了,他却有些莫名的兴奋。
少年蹲下听着大地,大地上传来轰隆隆的马踏声,这是北蒙的铁骑,真的要打仗了。
大黄狗咬着他的袍子,意思是赶紧让他后退。
少年这才用中原话说道:“大黄,我们赶紧回去把这事告诉族长!”
他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烈马迅速狂奔了过来。
这不是一匹普通的马,它通体赤红如血,头上有着白鬓,它叫血至,是汗血宝马和大宛马的后代。
汗血宝马能够日行千里,但是体质不行,它只是速度快得可怕。
而大宛马胜在耐力强,能够狂奔两天两夜。
它们结合出来的后代,这匹叫做血至的马儿,拥有两者的优点。
脚力强劲,日行千里。
少年名为罗小黑,相反他长得并不黑,红彤彤的脸蛋显得特别的可爱。
大黄狗自然没有血至跑得快,血至也没有等大黄狗,因为天下没有比狗更知道回家的路。
少年回到营地,立刻跑到族长的家里,这家也是他的家,他是孤儿,从小就被族长收养的。
而族长也没有子女,不过有一个妻子,族长奶奶在前两年死了,郁郁寡欢死的。
族长奶奶是西蜀人,是最温婉的妇人。她做梦都想要回到西蜀,可是她却一辈子也没有能够回到西蜀。
据说西蜀很美,有长江的惊涛骇浪,有白帝城的雄伟壮阔,还有一对父子。
族长奶奶死后并没有将骨灰撒入格尔什盼湖,而是被族长爷爷留在了身边。
族长爷爷说,希望有一天能够将族长奶奶的骨灰撒在长江当中,算是归了故里。
世间女子大多无才便是德,自然算不得荣归,但也算是了却了心愿。
只是族长爷爷年纪也大了,身体也逐渐不好,让他舟车劳顿,用半年的时间前往西蜀,只怕会拖垮身体。
罗小黑下定决心,将来自己一定要去西蜀,将来将族长奶奶的骨灰带回去。
族长奶奶是个好人,本来他们是有一个儿子的,不过当年说要北上,去看看北蒙最深的极北列风,可是这一走便是二十多年,他们二老也等了二十多年,可是他们心里知道他回不来了,可却始终不愿意接受。
也许族长奶奶就因为这样,身体才会在这么长时间里,闷闷不乐。
此刻族长爷爷正躲在药罐面前熬着药,他的正上方便是族长奶奶的骨灰。
他低声说道:“老婆子啊!如果你到了那边愿意等我就等等我,不愿意就找一个比我更好的老头。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却能够娶到你,是我这一生最为幸福的事情。我不是那种会说话的人,也没有能够给你更好的生活,你却也没有怪过我!我会带你回西蜀的,生能够同眠,死也要同穴!”
罗小黑在账外久久沉默,那药是给族长爷爷自己熬的,他不知道能够撑多久,因为在夜晚的时候,罗小黑看见族长爷爷咳血了。
他想到族长爷爷以前喝醉酒的时候,总是喜欢吹嘘年轻的时候如何如何的了不得,只是如今,好像,好像不复曾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