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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色摇摇头:“原来你还是信了。不过贫僧还是要说,算命什么的都是迷信,吴兄听听便好,千万莫要当真。”
“身为一个和尚,你这么说真的没问题吗?”吴穷吐槽。
戒色双手合十:“佛亦是人,只要对佛法的认知到位了,人人皆可成佛。”
吴穷撇撇嘴:“话说好像真的没在少林见过算命的,难道你们不干这一行?应该能赚香客不少钱来着。”
戒色干笑道:“敝寺以前也有这项业务,后来取消了。”
“为何?”吴穷的好奇心被成功勾起。
“因为不准。”戒色表情复杂:“有位施主来算命,贫僧师叔算出来他终生无后,可他后来子女成群。因此敝寺觉得算命这种事情太飘渺虚幻,为了敝寺名声考虑,索性放弃这项业务。”
不......也许只是他头顶绿油油......
但这个想法吴穷决定还是烂在肚子里好了。
几人就这么在太清派专门划出来的摊贩区闲逛起来。
此时,摊贩区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太清派镇派之宝‘太清琉璃佩’批量大甩卖了啊!”
吴穷一怔:“‘太清琉璃佩’?还批量甩卖?看看去。”
几人来到摊前,摊主身穿藏蓝色道袍,满头花白,胡须垂至胸前,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老道士。
前提是不看他那把一身宽松道袍穿成紧身衣的壮硕肌肉。
他见吴穷几人走到自己摊前,眼睛一亮,笑着推销:“小友几位是来太清派旅游的?何不带几个‘太清琉璃佩’回去送给亲戚朋友做个纪念?”
他的摊子上堆着一堆铜制的“太清琉璃佩”。
太清派镇派之宝“太清琉璃佩”是由琉璃所制,整体上看是一只环形玉佩,只不过比一般的玉佩大一些,而且在中间有一个圆形孔洞。
吴穷在心中暗暗对比了一下,“金光舍利”刚好能卡进那个孔里。
吴穷蹲下去一边翻着摊布上那一堆“太清琉璃佩”一边道:“道长,你这‘太清琉璃佩’怎么卖?”
“三两一个,十两三个。”老道士笑容慈祥。
“......”吴穷无语。
你当这是卖竹鼠呐!
他站起身,叹道:“这些是不错,可不是在下想要的。”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且慢!”老道士开口留人:“公子若是看不上这些,老道这里还有。”
说罢,他从神宫之中取出七八个“太清琉璃佩”,有金的,有银的,也有琉璃做的。
“这些是......”吴穷瞪大了双眼。
老道士微微一笑:“这个银的是复刻版,金的是黄金复刻版。”
“那这个琉璃的呢?”吴穷好奇。
老道士正色道:“超级无敌终极复刻黄金第二版.改。”
“......”吴穷拱手问道:“敢问道长高姓大名?”
老道士捋须笑道:“江湖上朋友抬爱,称贫道一声卡朴空真人。”
吴穷肃然起敬:“原来是卡婊......咳,卡朴空真人,失敬失敬。”
卡朴空真人自得道:“小友客气了。”
“在下觉得道长若是下厨,想必厨艺也一定十分出色。”吴穷尬笑。
卡朴空惊奇道:“小友如何知晓?贫道确实擅长做菜,尤其擅长炒冷饭。那么你要买吗?”
“在下还是要普通版的吧,来三个。”
“十两银子,谢谢惠顾。”
吴穷接过来,随手扔进神宫,摇头叹息着带几人离开了。
“少林寺至宝‘金光舍利’!三两一个!十两三个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都来看一看了啊!”一个和尚喊道。
吴穷冲戒色感叹了一句:“大师,你们少林的生意都做到太清派来了,不怕被打死吗?”
“这不是我们少林的僧人。”戒色摇头。
吴穷赞同道:“也是,你们少林一心钻研演技,想必也没什么闲工夫做这种事。”
“不。”戒色反驳道:“贫僧的意思是,我们少林卖特产都是在山下卖,不会跑这么远。”
见吴穷无语,他继续道:“想来这和尚是在我们那批发了商品,然后来这边卖的吧。”
原来都是一丘之貉(贬义),吴穷问道:“大师,你们收了那么多香客的香油钱,还要自己卖特产赚钱?”
“香油钱都用来盖前殿供游人参观的佛像了。”戒色双手合十,严肃道:“香客们前来拜佛,只是想有个心灵慰藉,我们就给他们心理慰藉,所以佛像都金光四射,威严慈爱。”
“但我们实际居住的地方并未供奉佛像,因佛非神,乃是人,佛祖也说过不要偶像崇拜。”
吴穷若有所思:“就与这太清派一样,供游人参拜的大殿才供奉了三清,而后山大殿之中只有一个道字。”
“不错。”戒色点点头,尔后劝道:“所以算命什么的都是迷信,吴兄切不可相信。”
吴穷不理他,而是四处乱瞟。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走走,算命去。”
几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吵吵闹闹的摊贩区一角有一个无人问津的摊位,摊位旁竖着一面幡,上面只有两个大字“神算”,下面还有两个蝇头小字“免费”。
摊子后面一个身穿水蓝色道袍的姑娘跷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躺在那里,她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一把遮阳的纸伞挡住了她的面容。
如此热闹喧哗的场所,只要她那里安安静静,与周围气氛格格不入。
吴穷的目光牢牢的被她吸引了。
当然不是因为她漂亮,因为她的样子被伞挡着,完全就看不到。
也不是因为她的身材,虽然她身体曲线相当不错,但与小白、诗儿、璇玑比起来也没好到哪去。
那么吸引他的是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免费”啦!
吴穷走了过去,小白三人跟上。
“这位仙姑,不知可否给在下算上一卦?”吴穷坐下问道。
那道姑坐起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双眸半睁不睁,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明显刚刚睡醒。
吴穷打量着她的样子。
这道姑看上去大概二十岁出头,未施粉黛的脸乍一看没什么出色的地方,但若看的久了,就会发觉她越看越漂亮。她身穿一身宽松的水蓝色道袍,头发没有绑,而是就这么披散着,整个人懒懒散散的,仿佛对什么事都不在意一样。
她懒洋洋地开口:“这位施主,你要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