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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展翼一边一个地把青岫壁咚在树上。
还没等想做什么, 就听见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转头看去,见是阿拉哈迷迷糊糊地走过来, 大约是被尿憋醒想要小解的意思。
“咦?我睡晕了, 怎么有俩j哥……”阿拉哈揉了揉眼睛, 转头走向另一棵树后如此这般。
尿完回来的时候见q仔面无表情地夹在两个j中间,仨人并排在树下坐着看他。
“不睡会儿啊?”阿拉哈打招呼。
“就睡。”两个j异口同声地应着。
阿拉哈甩了甩头:“我这身子是肾虚吗,尿泡尿看人咋都重影儿的……”
目送阿拉哈睡回落叶堆, 两个展翼才转头看向中间的青岫:“那咱们抓紧时间睡会儿?”
青岫:“……”
扔下了对儿j, 青岫攀上树去,倚着根略粗的枝子闭眼小寐。
两个展翼在树下交头接耳,声音很低, 听不清在说什么,不过青岫并不很在意, 甚至莫名觉……有些安心, 于是竟然睡着了。
天色微亮的时候,另一个展翼早已消失了形迹。
“那伙人没来偷袭,看来其中几个伤不轻。”阿拉雷擦着结了一层露水的眼镜片。
“话说回来, 昨晚一直忘了问,”阿拉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伸着懒腰看向j,“j哥你昨天跟他们硬刚的时候用的是啥牌啊那么牛逼,一脚把人踹外太空去了都。”
“袋鼠。”展翼一本正经神色自若。
转回头附在青岫耳边,一手挡着嘴悄声道:“屎壳郎。”
青岫错愕, 而后一脸空白。
——这人的牌里……都输入的是些什么东西啊……
“蜣螂能够推动相当于自身重量一千多倍的重物,”展翼悄声笑着解释,“换算成人类的比例, 我一脚踹出去,如果没有树木挡着,昨晚那些人能飞更远。”
青岫:“……”不怕流氓会武术,就怕流氓懂学术。
“如果不拼速度单拼力量,这种动物牌基本无敌,”学术流氓继续说道,“这么好的牌我本来想用给你,我觉你未必能答应。”
青岫:……是的。算你知趣。
看了看他这张没什么表情的小白脸儿,展翼故意逗他:“还有一种动物的力量不亚于蜣螂,如果你想用的话我就帮你输入。用吗?”
青岫满眼提防地看他:“什么动物?”
“地螨,学名是甲螨,长着圆圆的晶亮的小甲壳,像一颗小水珠儿,力量和蜣螂不相上下。”
“螨虫的螨?”青岫渐渐冷如冰山。
“对,”展翼笑个不住,“地螨就是一种螨虫。”
“不了,谢谢。”青岫冷酷拒绝。
展翼笑着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三次了,青小岫,你能够拒绝我的次数用完了哦。”
青岫:“…………”这也要算吗?
展翼眯着眼睛笑了半天,最后伸手在这张小白脸儿上轻轻捏了一下,:“那就把最漂亮的动物都用给你,你负责漂亮,我负责惯着你漂亮。”
“怎么一觉醒来j哥和q仔的关系这么好了?”阿拉哈在不远处一边吃东西一边和同伴们嘀咕,“之前俩人说话都不看着对方的,你们看现在,j哥脸都快贴q仔脸上去了。”
佩奇瞟了那边一眼,哼了一声:“无端显暧昧,必定有奸情,怪不一个叫j一个叫q,有jq!哼!”
大家一起默默侧目佩奇:满世界跑着散发性外激素的人没资格说别人好么。
围聚在一起吃过东西,众人并没有急于行动,决定先探讨一下如何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
“经过昨天一天的经历和观察,大家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阿拉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透过厚厚的镜片看着同伴们。
“完全没有任何想法。”阿拉哈代表大家摇头,“满眼全是树,到处都是最原始的状态,我想不出怎么去寻找世界的终极奥秘和创造奇迹。”
“它的主语是‘强者’,”白又美努力提供思路,“我们……算是强者吗?是不是得先成为强者才行?”
“成为强者倒是挺好解的,”好运来接,“把别人打败,咱们就成了最强的了呗,是这意思不?”
“难道……这个世界的本意,就是要让我们这六个图腾的人自相残杀?”白又美有些惊恐,“记得吗,它前面提到过优胜劣汰和弱肉强食。”
“我觉,只有人数够多,才能有足够的力量进行创造。”阿拉哈。
“那么或许,是需要这六个图腾的人联合起来完成任务?”阿拉雷望向展翼。
“可以试试,”展翼点头,“我们可以试着去联合其他图腾的人,不过相应的,我们也会因此承担相当大的风险。而且昨天袭击我们的那伙人,我看他们是不可能会同意和我们联合的。除非……”
大家一起看向他。
“除非,把那伙人打服。”展翼笑。
众人:“……”
“霸气。”阿拉哈钦佩地冲展翼竖了竖大拇指。
“不过我还是不建议这么做,”展翼却笑着摇了摇头,“那伙人,我看着不像是临时凑起来的队伍,虽然这一点我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给我的感觉就是像配合了很久的一个团队,彼此之间有着相当的默契。
“这样的一伙人,必定是有着自己的行准则的,绝不会轻易去跟一群乌合之众结伙,而且他们并非善类,就算肯结伙,也必然有着不为外人道的目的。”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一件事,”阿拉雷忽,“我经历了几个世界,也同别人结伙做过任务,其中不止有一两个同伴曾对我说起过,在这些契中世界里,专门有一伙人以打劫其他结契者的筹币为目的,行狠辣,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杀害结契者的性命。
“那伙人的确很神奇,开始大家都以为他们只是临时在某个世界里遇到,而后临时组成了一支‘劫币匪团’,后来经过口口相传,又经过亲历者和风闻者的分析,惊讶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这个匪团,几乎每次入契都能进入同一个世界。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这个团伙简直成了契中世界的一个毒瘤,所到之处,几乎没有结契者能够保住自己辛苦得到的筹币,已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了。我怀疑我们昨夜遇到的就是这个团伙。”
展翼与青岫对视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思量,展翼神色凝重地道:“如果是这个团伙,我们就更要提起十万分的小心,能不正面硬碰就避免正面硬碰。”
随后又问向阿拉雷:“知道这个团伙大概有多少人吗?”
阿拉雷摇头:“没有确切的数字,毕竟每个世界需要的参与者人数都不相同,就我所听说过的几次,这伙人有时候是三个,四个,有时候是七个,八个,更有一次甚至是二十多人——那一次幸存下来的结契者跟我说起此事的时候还是一脸的心有余悸,说那次真把他吓坏了,死了好几个其他的参与者,他自己也差点送了命,最后还是乖乖交出了所有的筹币才被放过。”
“我记得,”青岫忽然开口,看着阿拉雷,“在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你曾提到过一句,说这个世界是游戏类的世界,不知是否是我多想——莫非我们所进入的这些世界,都有各自的类别属性?”
阿拉雷看了眼面前围坐着的众人,点了点头:“我一直觉,凡是签了这份契约的人,都有各自的苦衷,都是现实生活中很不容易或正在经历非常之苦难的人,所以在契中世界里,我们相互之间能搭把手就搭把手,能传递一些有用的信息就尽量传递。
“当然,世界中也有劫币匪团那样的坏人,我仍认为不管是在现实世界还是虚幻世界里,终究还是善良的普通人居多,我所遇到过的其他结契者,大多也和我的想法一样,所以他们才向我传递了许多关于这个契中世界的一些规则,和被大家积累总结出来的秘密。
“既然q问到了世界‘类别’这个问题,那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信息给大家说一说,这些信息也是经历过很多结契者的推测和验证总结出来的,可能不全面,也可能有一些误判,总之大家听了可以当作参考,也不必完全以此为准。”
说至此处,阿拉雷略顿了顿,然后看向青岫:“你很敏锐细致,我所说的游戏类,的确是契中世界的其中一个类别。就我自己和我所深聊过的结契者的经历总结,契中的世界是分着几个类别的,其中有游戏类,进入这种类别的世界,任务的性质都是通过游戏来拿筹币。”
青岫同展翼又是一个对视,两人所经历过的狼人杀世界,正是游戏类世界。
“还有疑案类,”阿拉雷继续道,“就是以案件为任务背景,通过破案来拿筹币。”
四尺玉巷的权凤春案,来自非法网站受害者报复的系列杀人案,食人为补的蜜人案。青岫和展翼各在心中念着。
“另外还有悬赏类,”阿拉雷道,“这个世界会以不同数量的筹币为悬赏金额,结契者进去后可以自行挑选赏金的数量,不同数量的赏金对应不同难度的任务,赏金多,任务难度自然也大。这些任务大多极具风险,不像疑案类的任务那样,有时候只需要找出凶手就行了,悬赏类的任务通常都是伴着生命之险来进行的。”
这个种类的世界,青岫和展翼目前还没有经历过,已能想象它的危险与可怕之处。
“再有就是对赌类,”阿拉雷果然毫无保留,知无不言地继续给众人解说,“这类世界是以博弈的形式进行的,对赌双方可能都是结契者,也可能一方是结契者,另一方是npc。
“双方需要押赌注,赌注就是自己的筹币。赌局的形式有很多,赢的一方将到对方押注的筹币,输的一方自然就失去了这些筹币。
“这个类别的世界可以说是能够短时间内到筹币最多的世界,当然也会伴随着相应的损失。听说就曾有赌性很大的结契者,在这个类别的世界里一举得到过一百枚筹币,也有一局输光自己几十枚筹币的人。
“这个类别的世界和其他类别不同,其他的世界或许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能力、智慧,而这个类别的世界,往往拼的是运气。能力好的人不见运气就好,所以很多踏实做任务的人都十分担心自己进入这个类别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