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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出太子书房后,一眼就瞧见了那名正被元宝给抱住玉足的女子。
见她被元宝吓得花容失色,惊恐不已。赵小七忙对元宝说道:“元宝,回来!”
元宝一听,马上很听话地松开了那女子的脚,屁颠屁颠儿地跑回到赵小七身边。
没有了元宝的纠缠,那女子渐渐恢复了常态。
然后,她便很不客气地向赵小七说道:“你是怎么回事?自己家的狗也不说看好。刚才我都差点被它给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刚才不知,现在知道了。不过,我却不准备向你道歉。”赵小七微微一笑,不怎么讲理地说。
她的话令那女子心中生出一丝火气。她冷哼一声说:“好没教养的女子。哼!”
常不易见这女子在三百多刑部铁卫和捕快的注视下,竟然敢向赵小七发火,心中不禁奇怪她为何会有这样的胆气。于是,他便望向令狐管家,以眼神示意,要他将那女子叫过来。
令狐管家会意。忙向那女子喝到:“湘竹,不得对刑部铁卫大人无礼。你给我过来!大人有话问你。”
身着粉袄绿裙的湘竹听了,嘴里答应一声,便从一众太监宫女中走出,向着常不易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常不易注视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子,发现她生得一脸妩媚,且眉宇间还带着一丝侍女不该有的傲色,心里对她的好奇不禁又增加了几分。
他因此而向令狐管家问道:“令狐大人,刚刚听你一下便叫出了这女子的名字,想来你与她很熟悉。是吗?”
“不敢欺瞒大人,这位湘竹乃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女。因她常常伴随太子左右,本官时常能见到,所以比起别人来要相熟一些。”令狐管家回答。
“哦,难怪!”常不易笑笑说。
两人正说话间,湘竹迈着婷婷袅袅的步子走了过来。
到了两人面前,她向他们躬身行礼,说道:“令狐大人,不知您唤湘竹有何事?”
“不是我,而是这位刑部的常大人有话问你。常大人身负圣命,你需好生回话。对于大人所问之事,不得有半点欺瞒。不然,小心常大人治你欺君之罪。”令狐官家交待道。
“嗯,令狐大人,湘竹记下了。我一定据实回答。”湘竹答应着。
便在她答应之时,常不易注意到,她的脸上现出一丝紧张之色。他不禁暗道:“看她刚刚与师妹说话时的光景,似乎不是个畏惧权贵之人。此时,为何又紧张了?难道说,她真的将自己这个钦差当回事儿了?”
心里如此思虑着,他向湘竹说道:“湘竹,我们进书房说话。”
说着,他便转过身再次走进太子的书房。
湘竹便向令狐管家看了一眼,跟在常不易的后面,也走进了书房。
赵小七他们几个关心案情,便也随之回到书房内。
令人奇怪的是,进入书房以后,常不易没有立即向湘竹问话。而是,带着她在里面慢慢转悠起来。
当他走到位于书房一角的一个大红箱子前时,他停了下来。
“湘竹,听令狐大人说,你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女?”他转过身,盯着湘竹的眼睛问道。
“是的,常大人。”湘竹将头略低了一下,避开他的目光,说道。
“那么,作为常侍在他身旁之人,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箱子是干嘛用的?”常不易指着身边的那个大红箱子,问道。
“回大人,这箱子是用来装殿下的旧物的。殿下这人念旧,好多东西都舍不得丢。我们便顺着他的意思,将一些旧物留了下来。日积月累,这些旧物数量越来越多。想必您也知道,这房间内东西一多,便不免显得杂乱。太子殿下发现了这一点,便要我们去订做了一个大箱子。说是将旧物都放在里面,房间里就不显乱了。”湘竹回答。
“很好。回答的很详细。那么,我再问你,这个箱子是什么时候做的,由何人所做?为什么还要上把锁呢?”常不易继续问道。
“箱子是由内务府的工匠做的,做了得有好几年了吧。时间太久,具体的日子奴婢记不清了。至于为什么上锁嘛,则是因为这箱子中所装的虽说是旧物,但却也价值不菲的。太子殿下担心会有手脚不干净的小太监将它们给顺出去,便要我加了把锁,以做防范。”湘竹不紧不慢地回答。
“既然锁是你加的,那钥匙呢?在你手里吗?”常不易又问。
“回大人,钥匙不在我手里。将锁锁上后,我就将钥匙交给殿下了。”湘竹回答。
“太子殿下把钥匙放在哪儿?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不是他的贴身侍女吗?难道他还会防着你?再说了,他贵为太子,难道还会亲自管钥匙?他的物品不是应该交由你这种他信得过的人管理的吗?”
“殿下毕竟是殿下。我只是奴婢。他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交由我管的。”
“那也就是说,除了太子之外,谁都不知钥匙在哪儿了?”
“是的,大人。”
“我可以打开这个箱子看一看吗?”
“殿下的东西,不经他允许,不好随便打开看吧?再说了,也没有钥匙啊。大人就是想打开,也没办法啊?”
“谁说没有办法?我可以把锁弄掉嘛。哈哈。”
“那怎么行?大人,不可以的。太子知道了,会怪罪您的。”
常不易快速地向湘竹问了一大堆问题,湘竹也随之快速地进行了回答,而且回答的无比自然流畅。这一点,令她看起来像是学习极好,面对老师的提问,对答如流的好学生。
也正因为这一点,令常不易心中生出一种感觉。那就是,这叫湘竹的女子,在进入这个书房之前,似乎针对自己的提问做足了功课。
“这女子有问题。或许,正是太子失踪一案的突破口。”常不易有些兴奋地想。
心中既然对她生出怀疑来,那常不易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于是,他便向她说道:“圣上密诏中赋予我便宜行事的权力。所以,我定要看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殿下也不会怪罪我的。”
见他坚持要打开箱子,湘竹不自觉地向着箱子靠近一步,说道:“大人,您非要打开箱子,我也拦不住的。不过,我得提醒您一句,殿下这人真的很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的。所以,在您打开箱子之前,最好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