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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一出,无疑是将原本逐渐升温的关系,彻底再次推回了谷底,永无回旋之地,也可能在她们的眼里并不需有回转的需求。
这几年的接触来往,昔日的关系,只不过是过眼云烟风吹即消散,不牢固也不可靠。
怒过、惊过、心寒过,但这都不是事件的结尾,原本以为经过此事,至少大家能是团结的,并有着一丝年轻的气血在胸怀中,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二天,巴娜娜还能经历更心寒的事,还是源于自己身边的人。
经过前天的事,今日再次相见难免会不可控的想起联名状这件事,巴娜娜并不想和她们多说什么,选择站在了有点距离的地方等待着负责人来开门,起初巴娜娜并没细看,只知道左手边那些联名的人,站在一起正在交流着什么,笑声大的即使戴了耳机也忽略不了,于是转身看了看,这一看倒好,就差没让巴娜娜急火攻心的气吐血,她清楚看见那堆人群中有自己部门的同事,两人的眼神直直的对视上,虽然此时的巴娜娜已有了三分怒气,但还能克制下来,不至于怒火中烧犯糊涂,真正让巴娜娜气的冒烟的是,即使看见了自己,同事也仍然无动于衷,继续和背后投诉她们的人有说有笑,这时候的巴娜娜只觉得真是讽刺,想起前些天,自己据理力争的样子,结果今天呢?她们看起来才是相亲相爱,团结一心的团队,而她们其他人只是更像个笑话。
巴娜娜这会儿感觉后槽牙都快被气的咬碎了吞肚子里去,昨天另一个同事跟自己说到这个同事的时候,因为她没在现场,不了解经过,没有多做计较讨论,也没有体会到自己人干的事带来的气愤,但在此刻她算是切身体会到了,真是实打实的感受到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巴娜娜心灰意冷的发出一条消息:“不想争,也不想管了,随便吧!”
大早上看见这消息的李木一头雾水,忙回道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巴娜娜:“李木,要是你们所有人才刚刚经历了我们前天的事,转头你们部门的人去跟背后捅刀子的人有说有笑,你会气吗?”
李木:“我会直接开骂,顺带问问这么喜欢她们,要不要去和她们一起?”
巴娜娜:“你也觉得很生气对吗?”
李木:“肯定啊!这搁谁谁都生气啊。”
巴娜娜:“你带入一下都能生气,我是直接见证经历。”
李木:“你说的这种情况能直接让人气笑,”
李木:“只能说是真的该,杂一点都不团结。”
徐润清:“是不是丁列?”巴娜娜还没回答,李木已经抢先问了起来:“丁列?你咋知道是他?”徐润清简单的将昨天羊雪说的事陈述了一遍,现在想着昨天的羊雪只怕是跟此刻的自己一样气愤不已。
巴娜娜简短的回了个:“嗯。”
李木:“不服都不行!”
李木:“一天天的你操碎心,结果个别还不团结。”
巴娜娜:“前面争破头,后面不给力,不给力也就算了,还要拖后腿,把笑话送上去给别人看。”
巴娜娜:“我是真的气啊!!!”
李木:“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不争馒头也争口气啊!”
李木:“那封信看似把他摘了出去,但真的能摘掉吗?唇亡齿寒这个词可不是单单说说而已!”
徐清润:“懂得不用说,正常情况下都会知道怎么处理!”
徐清润:“巴娜娜你也别气了,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李木更是好奇的问到:“出这事的时候,丁列没在吗?还是他不知道?”
李木:“不然我真想不通,怎么会心这么大,能和伤害自己的人处的这么愉快?”
徐润清:“在啊!可能觉得跟自己无关吧。”
徐润清:“透过玻璃都能看到,巴娜娜在里面别提多孤立无援了!”巴娜娜看着信息,百感交集之中忧虑占得更多,巴娜娜不死心的又抬头看了看那方,愉快的对话还在进行中,看样子应该是暂时停不下来了,欢快的笑声也在源源不断的传入耳中,巴娜娜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盯着地面深呼吸的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等到了办公室才坐下,巴娜娜收到了其她同事的消息,应该是徐润清给他们说了今早的事,临时拉了个交流群想安慰自己,气呼呼的说着:“丁列咋能这样,我们才是一个部门的人,他跟她们嘻嘻哈哈,留着你一个人在那儿被看笑话?”
巴娜娜这两天已经心凉的习惯了,只是情绪淡淡回到:“无所谓了,我能力也有限,不可能护得了你们每时每刻”
巴娜娜:“每个人有自己选择,阻挡改变不了。”羊雪是个热性子的人,有着年轻人具备的嫉恶如仇的处事方式,不假思索的给巴娜娜回道:“我要是在就好了,能陪你一起。”
巴娜娜:“只是觉得有些想笑,都这样了也不知道是我们心胸狭窄,还是他们宽容大度。”
羊雪:“可能是因为没说他吧,昨天你们没在,我已经提前提前体验气笑了。”
羊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具象化了。”
巴娜娜:“哪有什么例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羊雪:“昨天还给我说,有啥办法,只有认下这个错!”
羊雪:“虽然我不爽,但也不想替他人出头了。”
巴娜娜:“看见今天这样只是有点心寒,如果是团结一气拧成一股绳子,还有的想,现在真不知道图什么了。”
徐润清:“今天这样的场景,也算是自找的了,自己都不拿自己当回事,被别人看笑话。”
徐润清:“真的,别气了巴娜娜。”
巴娜娜:“这几天为了这事儿,我气的睡不着。”
巴娜娜:“但看到今天丁列的事,我觉得我是一个小丑。”
金晶:“其实昨天就看出来了,只敢背地里抱怨,没骨气的无所谓。”
巴娜娜:“一切等决定通知下来吧,你们也别气了。”时间就这样过了几天,决定通知发了下来,看似是为了共同的发展,实际上面的种种通知决定,变动最大的是巴娜娜她们,已经在巴娜娜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此时第一个坐不住的是丁列,气愤的抱怨说着:“这不是明显针对我们吗?”巴娜娜没有接话,而是站在他旁边的刘爱心回答了他:“那你要感谢朋友们送来的大礼包啊!”大伙听到这的时候,原本以为这话能让丁列清醒一点,明白在一个团体里没有谁可以单独脱离,唇亡齿寒的道理不单只是一个词,何况现在的实况也是如此,即使单子上没有他,依然也逃脱不了要担的责任。
可任谁都没想到丁列接下来的话,让人有多匪夷所思,丁列毫不犹豫的说到:“其实这个事跟她们没什么关系,不应该对她们这么大的气,也不要把矛头指向她们。”这话一出,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平静的表面,让在场的人内心都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时候的巴娜娜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们即使只是一把刀,她们也是一把伤人了的利器,何况还是自愿去做那把刀。”丁列可能没想到巴娜娜,这一次会这么直接不留情面的和自己说话,以往的巴娜娜都是心平气和的给他们讲道理说事情,从未有过现在这严厉的模样,剑拔弩张的场景,让他有些尴尬的僵在了原地,也没人来缓和气氛,都安安静静的坐着忙自己的手头上的事。
巴娜娜拿在手中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明显的消息提示音,巴娜娜将注意力放回了信息上,羊雪这个小年轻现在像是炉中的碳,火气十足,说话都带上了骂人的词:“他是傻逼吗?”
羊雪:“他到底分得清自己是那个团队的吗?”
徐润清:“我震惊了!”
江微微:“听见他说没什么关系,不要怪她们的时候,我都觉得他魔怔了!”
薛业:“他不会是个叛徒吧!”
丁川迪:“突然理解他的一些行为了......”巴娜娜被气的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其他人也无一例外,气的丧失沟通的欲望。
万红:“怪不得和那些人有说有笑,感情是根本没怪过别人。”
羊雪:“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说出不要把矛头指向她们的话!”
徐新:单纯的丁列
徐润清:“单纯个屁,巴娜娜之前一个人跟那么多人对质的时候,感情不是他是吧。”
万红:“随他吧,现在有人给他扛,等他自己吃了实打实的亏就知道了。”
巴娜娜:“我无话可说,碗都被砸了,还无动于衷!”
徐润清:“管不了带动不了。”
徐润清:“咱们一外出谁不知道他不是睡觉,就是游戏。”
薛业:“跟我们嘴硬的说,不怕被说,他要畅所欲言。”
薛业:“结果呢?真到了这会儿又跟个噘嘴的葫芦一样,啥都不说了。”
丁川迪:“说了啊!不是说给我们听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巴娜娜已经麻木,每天都是在愤怒和寒心两种状态来回切换,再没有了多余的情绪,她想跟朋友倾诉,想跟家人倾诉,但好像都不是那么合适,特别是跟家里人倾诉,更加的难以抹开口。
最近的种种事件和情绪的堆积,让巴娜娜暂停了手上的其它事,即使连画画也暂停了下来,每天回到家就感觉无比的身心疲惫,就想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想说,就想安安静静的,但没有人会知道巴娜娜此刻内心的需求。
今晚照常回到家里的巴娜娜,安安静静的进了家门,径直回了没有开灯的房间,拉开了一把椅子,整个人蜷缩在了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窗户外孤零零的路灯出神,她的情绪很平静,平静到看不出一丝波动的表情,眼神没有具体的聚焦地,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蜷缩着,天越来越黑,房间里已经漆黑一片,鱼缸里偶尔响起噗通声,是锦鲤在里面畅快的嬉戏跳跃弄出的动静,适应了黑暗环境的巴娜娜,也能约莫看清点屋内的样子,只是不真切,不真切的像是她看不清自己现在想要什么?自己的以后要怎么重新规划?是不是真的到了放弃的时候?
接二连三的问题朝自己涌来,她自己也理不清,该从那个地方入手,这让本来思想乐观开朗的她,不自觉的进入了沉默状态,即使想说上两句话,在要开口的时候又打消了念头,丧失了说话的欲望,低落的情绪像个沼泽,恨不得将巴娜娜彻底拖拽淹没在里面。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卧室外传来巴妈叫吃饭的声音,才让巴娜娜缓过神来,起身朝饭厅走去,在要踏出卧室门的时候,巴娜娜调整了一下情绪,故作轻松的走了出去,避免被爸妈看见自己不对劲的情绪,晚饭依然是自己爱吃的菜,但因为事情压在心里,好吃的饭菜依然没有激起她的胃口,巴娜娜往碗里舀了半勺饭,巴爸还关心的说到:“这么点你够吗?”巴娜娜撒谎道:“够了,中午吃多了还没怎么消化。”还故作吃饱了没消化的无奈感,让自己说的话仿佛更具有真实可靠性,这样举动让对面的巴妈好笑的说到:“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饱嘴,就跟小孩子一样,你啥时候才能长大。”
巴娜娜插科打诨的说到:“没办法,谁让我有爱自己的爸妈,长大难啊!”说完这句话后,巴娜娜不再多言,只是老老实实的吃着碗里的饭,饭桌上的巴妈和巴爸说着些今天他们的所见所闻,也没发现巴娜娜有什么异常,只有巴娜娜自己知道现在嘴里的饭菜如同在嚼蜡,她只是重复性的在完成吃饭任务,不到几分钟碗里的饭见底,巴娜娜如往常一般放下碗筷,在椅子上坐着等爸妈吃完饭。